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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涉及fbi、日本公安以及黑.道的茶話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等把人送出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了。

降谷零看了一下冰箱,表示可以親手做飯, 被佐久間七瀨拒絕了。

「不要了啦,你昨晚不是都沒睡好嗎?今天又談了一天的正事,應該很累了吧?晚點肯定還要給上面打報告和上司溝通今天的——, 你就別給自己增加負擔了。」佐久間七瀨擺擺手,她想了想建議道,「對了,我爸給我送了一棟大樓,听說各國的美食都有, 我們去那里吃飯吧?」

降谷零沒有意見, 兩人便一路開車來到犬金鬼萬次郎打造的度假大樓。

降谷零看——大樓對面的日本政府大樓和東京警視廳陷入了微妙︰「……這座大樓的選址為什麼會在這——?」

佐久間七瀨看了一眼飛馳而過的警車露出尷尬的笑容︰「我爸說,住在警視廳對面比較有安全感。」

信你才有鬼。

降谷零一眼就看出了佐久間七瀨在撒謊, 他揉了揉太陽穴, 僅僅過去兩天,他已經深切地意識到類似的驚嚇只會越來越。為了避免尷尬, 他沒有繼續深究,而是跟——佐久間七瀨乘坐電梯來到了餐飲區。

看——電梯——每一層標注的功能, 降谷零有些胃疼︰「……整棟大樓,就你一個人住嗎?」

「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嘛?」佐久間七瀨好笑地擺擺手,還沒等降谷零松一口氣,她就補充道, 「我只住在頂樓的公寓——, 下面的樓層全是娛樂休閑設施啦~不過這都是私人的,不對外開放。我爸說這是找外國設計師打造的度假大樓,足不出戶就可以環游世界什麼的……其實我也是第二次來, 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對了,你想要吃什麼料理?听說這——的廚師都是從國外請回來的,做的食物原汁原味。」

為了討女兒開心,所以就建了這麼一座摩天大樓嗎?之前他偶爾有在風見裕也和其他同——嘴里听說過東京警視廳外面在重建大樓,但是沒想到是犬金鬼萬次郎給佐久間七瀨建的……這可是寸土寸金的東京核心,建一棟僅供私人使用的大樓,每天光是維持大樓的水電,費用都非常驚人。這是完全沒有考慮過收益問題啊,已經溺愛到了沒有常識的程度了。

降谷零再次意識到犬金鬼萬次郎的女兒控程度,並為自己未來要如——討好這位岳父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他——的能讓這位有——嚴重女兒控的男人滿意嗎?話說,他女朋友能在犬金鬼萬次郎這樣的溺愛下,還——為一個消費觀正常的女孩子,簡直就是奇跡吧?

這麼想著降谷零忍不住伸手去模佐久間七瀨的腦袋,臉上忍不住帶出一絲慈愛。

「……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佐久間七瀨無語地看——降谷零。

「沒什麼。」降谷零笑眯眯地又揉了兩把佐久間七瀨毛茸茸的腦袋︰「晚飯吃日料可以嗎?清淡一些。」

佐久間七瀨沒有意見,兩人來到了日料區,整個餐飲區只有他們兩個人。專門打造的觀景進餐區可以從落地玻璃看到整個東京的夜景,但是總感覺有些清冷了。

「……果然,我還是喜歡人——一點的。」佐久間七瀨苦惱地皺起眉,「還是讓爸爸把部分區域開放吧,說真的,我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摩天大樓——游蕩,總覺得得慌。就算帶朋友來玩,缺少了人氣果然還是玩不開啊。」

降谷零再次默默肯定了,他的女朋友果然是個常識正常的人啊。

「說回來,今天的會談。」佐久間七瀨吃了一口面前的天婦羅,「基本上確定了分工,fbi負責國外據點的圍捕,日本公安負責日本國內烏丸蓮耶的逮捕。我們犬金組不能明張目膽地和警方合作,要不然會影響我們在黑.道——的名聲的,到時候只能給你們提供一些暗地里的協助。我爸犬金鬼萬次郎不會參加,日本政府不用想著一網打盡,或者趁機做點小動作什麼的……哇哦,這個炸蝦真不錯耶,來,也給你一個。」

佐久間七瀨繼續說道,「到時候國內和國外的據點要同時行動,你們日本公安估計還要和fbi那邊來一場作戰會議,我們犬金組就不會參加了。烏丸蓮耶的逮捕……你小心一點,畢竟是黑衣組織的boss,那家伙可不好對付。你記得把江戶川柯南那小子帶上,保平安。」

想起茶話會結束,她把江戶川柯南送出去的時候,喊了他一聲工藤新一把那孩子嚇蒙了的樣子。佐久間七瀨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真的,哪個穿到名偵探柯南的人不想這麼做呢?他的表情可真有趣。

降谷零好笑道︰「你怎麼把那孩子說得跟護身符似的,不過那孩子的確非常聰明,在行動中會幫上不少忙吧?」

佐久間七瀨認真地點頭︰「那小子就是護身符,我跟你說可別小看他啊!帶上他生存幾率上升至少百分之九十啦!」

降谷零繼續笑,顯然沒有當。

佐久間七瀨搖搖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吃完飯,佐久間七瀨帶著降谷零參觀了她的位于樓頂的公寓,降谷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金燦燦的鳥籠。

「……那是什麼?」降谷零遲疑地問道。

黃金打造的鳥籠里蓋——一層半透明的白紗,可以隱約看到里面鋪著精致的圓形床鋪。床鋪的表面是白色絲綢,在燈光下流光——溢。整個鳥籠都散發著曖昧的氣息。降谷零在黑衣組織臥底那麼久,——少也是看過一些非——拍賣會和變態有錢人的玩樂場所的。這個鳥籠,怎麼看,都像那些特殊愛好者的玩具啊……這種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佐久間七瀨的客廳——?

「啊……那個啊?」佐久間七瀨從酒櫃——拿出兩個酒杯,又拿出一瓶波本,她一邊往放了冰球的酒杯里倒酒液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那是為你準備的哦?」

佐久間七瀨的話無疑是驚雷,降谷零被炸得有點蒙,他臉上還帶著的笑容,臉卻有些僵了︰「什麼?」

佐久間七瀨笑眯眯地拿起其中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在長濱那天晚上,你跟我說我誤入歧途,我超級生氣的。然後我就想啊,你這個意思肯定是準備離開我對吧?那怎麼可以呢?我這麼愛你,怎麼允許你跑掉。就想著要把你抓起來,然後關在只有我能看見的地方。

剛好第二天爸爸就送了我這棟大樓,我看——大樓對面的日本政府大樓和東京警視廳,突然覺得這個地點不錯。你不是說過【你的戀人是這個國家】嗎?你這麼愛日本,為了出任務四年前一聲不吭地從我身邊離開,總是把這個國家放在第一位。我就想著,在這——建造一個鳥籠,把你關進去,然後你就可以每天通過落地窗看——自己的同僚和深愛的國家,想來你一——會很高興的吧?」

「……」降谷零往後退了一步。

佐久間七瀨仿佛沒有注意到一樣繼續說道︰「其實那天晚上你去到我米花町的家里的時候,我超高興的,沒想到你自動會送上門來,我就想著就那樣把你抓起來……啊,抱歉說錯了,是讓犬金空把你抓起來。沒想到他居然激動過頭差點傷到你,我已經懲罰過他了,——的很對不起。」她露出一個滿是歉意的表情,「不過這本來不是我們兩個人的錯,都怪某個人,居然悄悄把你留給我的信藏起來了,害我一直誤會了你。」

降谷零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回了聲音︰「……信,是指——年前我留下的那封嗎?」

「對呀!很過分對不對?!」佐久間七瀨生氣地把手上的酒杯往桌上一扔,然後換了個要哭不哭的表情走近降谷零,「她真的太壞了,怎麼也可以把那麼——要的信偷走?要是我看過那份求婚信就不會以為你一聲不吭地拋棄了我,這——年來我一直奔波在各大城市——的好累。小林浩太那個混蛋還給我下毒,氰.化.鉀的作用真的讓我很難受,我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特別恨你。可是當我們重逢的時候,我還是努力原諒你了哦?」

佐久間七瀨終于抓住了降谷零的衣服,她趴在他胸前抬起頭看——他說道︰「你都不知道我——辛苦,我那段時間看——你,心——又愛又恨,還要努力維持什麼都不知道的開朗樣子。我都這麼努力了,你居然在知道我身份的那一刻,跟我說我誤人歧途。」她睜大眼楮,深邃的黑色瞳孔像黑洞,快把降谷零吸進去了,「所以你可以理解的吧?我想要把你關進籠子的願望?這並不代表我個壞孩子是吧?」

下一秒佐久間七瀨——新露出燦爛的笑容,她捂——臉嘿嘿嘿地說道︰「不過沒關系了,現在誤會解開了嘛!其實你求婚前的那一天我才從那個壞女人嘴里知道了一切,然後花了一下午時間才找回了被她扔掉的戒指……真是的,差一點點我們就要錯過呢!其實在照間島你還沒有來之前我——的很害怕,想著要是你沒有來怎麼辦,你沒有向我求婚怎麼辦?超級超級不安。然後那會兒爸爸跟我說鳥籠也做好了,我覺得大概就是命運了吧?」

「……什麼命運?」

說到這——佐久間七瀨抱住降谷零的腰歡快地晃——腦袋︰「就是二選一啊?要是你來了,向我求婚,我們就永遠在一起。要是你沒有來,沒有向我求婚,不就剛好把你抓進來嘛~我們也可以永遠在一起哦?」

「……」降谷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腦海里浮現那天把風見裕也從犬金大宅救出來後的場景。

當時風見裕也和他坐在車子的後座,風見裕也一邊用力抱緊只披了一條毛巾的自己,一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降谷先生,我之前說你的女朋友是天使,那是基于你女朋友是普通人的情況下……可是你沒告訴我,你的女朋友是犬金組的大小姐啊?!拜托你用心一點,不要總是往你女朋友的——經上踩!你怎麼敢那麼做?普通女孩子都想捅死你,佐久間小姐可是黑.道大佬的女兒啊,她怎麼可能一直忍耐下去?

她一旦到了極限,我害怕她會做出什麼極端的——情來。我——的很擔心有一天會突然聯系不上降谷先生,所以求您在言行上注意一點啊!」

降谷零看——窩在他懷中笑容滿臉的佐久間七瀨,他抱住了她,然後抬頭看——半空深深吸了一口氣。

……風見,你也許是個天才也說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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