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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犬金空VS降谷零

降谷零輕輕落地, 庭院的泥土很軟,並沒有發什麼什麼聲響,他貓著身體藏在陰影中警惕地觀察著近處的房子。

正對庭院的客廳的落地窗有三個窗位被打——, 月光照進房間里映出一片長方形的亮白光斑,綠灰色的窗簾在夜風中輕輕晃動。客廳只開了壁燈,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還一片影影綽綽的昏暗, 但——為廚房正對著客廳,與落地窗成直線,靠著月亮的散射,可以隱約看到廚房石台上放著一瓶空酒瓶。

降谷零的心松了一下,不會有人在監視的時候喝酒的, 如此放松的狀態只會是屋——的主人。

降谷零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輕輕往客廳走去。當他跨過落地窗的時候,距離他身後僅僅3m遠的地方, 在未被拉——的落地窗旁的一個高大的身影靜靜站在那里, 渾身黑色著裝的男人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唯有兩點猩紅發出駭人的微光。

「降谷零。」身旁突然響起的男聲讓降谷零猛地睜大眼楮。

降谷零腳步一劃往後連退了兩步借此拉——距離, 迅速把自己藏進月光找不到的地方——這是格斗的基本原則,在未模清敵人的情況下盡可能避免敵暗我明的狀態。然而讓他警惕的對象似乎不介意這點, 他緩慢地走了出來,一腳踏進了長方形的光斑,把自己徹底暴露在月光中。

「犬金空!」降谷零的瞳孔猛地一縮,他為什麼會在這里!降谷零注意到對方赤.果的腳, 這樣悠閑的模樣仿佛這里是他自己的家。

紅發青年沒有立刻回應降谷零, 他歪了歪頭臉上露出些許疑惑︰「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他的語氣中沒有情緒,讓他的話有種空洞的感覺。

問完這句話的犬金空沒有等降谷零回答,他眼楮望向左邊思考了一會兒自然自語道︰「算了, 也無所謂,反正你自己送上門還省了我時間。」

犬金空的話讓降谷零大腦深處名為危險的雷達嗡嗡作響,他全身進入戒備狀態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紅發青年。

然後下一秒,紅發青年的拳頭就出現在面前,降谷零心一驚連忙舉起手肘去格擋︰「!!」

這次犬金空完全沒有手下留情,他的拳頭很重,降谷零只能勉強擋住,他的鞋——狠狠踩在地上,在地板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白痕。擋住拳頭的手肘火辣辣的痛,還沒等降谷零準備好,對方長腿一邁已經重新接近他,犬金空的拳頭——次襲來。降谷零這次沒有硬踫硬,他微微側過臉用手肘打在犬金空的手腕內側,利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法把他的拳頭推開,然後另一只手握拳揍向對方的臉。

犬金空的反應很快,他右手成掌打——了降谷零的手,兩人這樣進行了幾回合的拳頭搏擊。在降谷零再次揮拳襲向犬金空的時候,犬金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側身用手肘重重擊中了降谷零的下巴,趁著降谷零因為疼痛動作變慢的一瞬,他曲起腿狠狠踢向他的胃,降谷零應聲跪倒。眾所周知胃部被擊中會讓人產生干嘔感,降谷零今天根本沒有吃過什麼東西,犬金空的重擊讓他的胃酸直沖喉嚨。

「!」犬金空沒有給降谷零喘氣的機會,在他痛苦地單腳跪地發的時候,犬金空一腳把他踢倒在地。

降谷零用手撐著地板打了個滾,然後下一秒犬金空的腳就與他擦身而過,如果他動作慢一秒,對方已經踩在他身上了。

「你躲什麼?反正你也逃不掉的,為什麼不乖乖讓我打暈呢,這樣還會少受一點罪哦?」頭頂傳來犬金空的聲音,降谷零咬緊牙。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你到底想怎麼樣?!」降谷零問道。

之前降谷零就有猜測過佐久間七瀨對犬金空說過自己的事,所以對犬金空知道自己的名字不意外,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佐久間七瀨的家。他赤.果著腳行走在屋——里,隨意品嘗佐久間七瀨酒櫃里的酒,顯然他對佐久間七瀨家很熟悉。但是現在兩人打斗了這麼久,佐久間七瀨都沒有出現,只能說明她不在這里。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下,犬金空單獨來到佐久間七瀨的家有什麼目的?

「第一個問題,——為我住在這里。」犬金空走向降谷零,「第二個問題,我想抓住你。」

「?!」降谷零猛地睜大眼楮,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和佐久間七瀨住在一起?!可是佐久間七瀨從未說過這件事。

還沒等降谷零想明白,犬金空的又攻了上來,降谷零這次被狠狠打中臉頰,口腔內部被牙齒劃破,他嘴角流出了鮮血。犬金空看到降谷零嘴角的血更加興奮了,在對方走神的一瞬間降谷零用手撐住地板用力一蹬狠狠踢中了犬金空的月復部。

犬金空後退兩步,他捂著月復部喘了兩口氣,血紅的眼楮顏色越發的深,下一秒他露出猙獰的笑容再次沖了上來,他轉身一個側踢把降谷零狠狠踢倒在廚房的石台附近。

降谷零的額頭狠狠撞在石壁上,鮮血順著他的額頭蜿蜒而下,腦震蕩讓他有幾秒的眩暈。犬金空抓住了這個機會,這他沒有等降谷零爬起來,一個俯身就壓在降谷零身上,然後他伸手掐住了他的脖。

佐久間七瀨看著身下的降谷零,他金色的頭發染上了鮮血,左邊臉頰紅腫,形狀完美的嘴角被打破,整個人如此狼狽不堪。佐久間七瀨沒有想到這麼快會和降谷零相見,她原本是想等犬金鬼萬次郎給她做好鳥籠再去找他,然而連一天都沒有過,她便——次和他相遇。

「你不應該來的。」屬于犬金空的聲音響起,「你如果不來,還可以過兩天自由的生活。」

降谷零不明所以,他向犬金空揮拳企圖擊退他,卻沒想到犬金空松開一只手直接抓住他揮過去的拳頭,然後一抓一拉,直接把他的左手弄月兌臼。降谷零實在頑強了,明明把他的手腕弄月兌臼了,他還想用手肘攻擊犬金空。犬金空也不含糊,直接伸手扯下垂在廚房石台風干的毛巾,把降谷零的兩只手反綁起來。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為什麼不應該來,你又為什麼要抓我?」暫時掙月兌不掉的降谷零想要拖延時間恢復力氣,他——始向犬金空提問。

「你不懂……」犬金空輕輕念道,然後他笑了一聲,「也對,你什麼時候懂過呢?你心中有太多重要的事情,多到根本沒空好好去看看【佐久間七瀨】,自然什麼也不懂了。」

「七瀨她怎麼樣了?!」犬金空提起佐久間七瀨讓降谷零警惕起來,但也讓他腦海里閃過一道亮光,他緊緊盯著犬金空的臉︰「你抓我,是因為七瀨?」難道對方是想把他送到犬金鬼萬次郎手上,借著出賣佐久間七瀨獲利嗎?!

想到這里降谷零再次掙扎起來,他厲聲說︰「你這麼做會害死她!七瀨她是無辜的!」

「不,她怎麼會無辜呢?你不是責備她誤入歧途了嗎」犬金空說到這里又笑了一聲︰「你說得對,她天生是個壞種。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注定屬于黑暗。她生于淤泥卻妄想抓住星星,是她這輩——最大的錯誤,她活該承受現在的一切。」

「不許你這麼說七瀨!她不是!」降谷零激動地說道,「是你們!是你們利用了她!世界上那麼多人,你們為什麼要拖她下水?!她原本可以在陽光下好好生活,你為什麼要讓她進入這個世界!為了權力還是金錢……!!」

犬金空猛地掐住降谷零的脖——打斷了他的話,他的眼楮紅得滴血︰「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都是你的錯!你明明說過會永遠和她在一起,卻一聲不響地離——了她!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要一直活在光里,永遠遺忘過去,一直作為溫柔堅強的【佐久間七瀨】活著。可是你為什麼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出現?!就這樣任由她獨自一個人在死亡里痛苦掙扎?

她一直在喊你啊,可是那個時候你到底在哪里?!降谷零,是你沒有保護好她,是你讓她重新跌入淤泥里!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資格說不要拖她下水,你到底明不明白,在你拋棄她的那一刻,那個純白的佐久間七瀨已經死了!」

降谷零的心在顫抖,這一刻窒息的痛苦仿佛遠離了他,他失去掙扎的力氣。有水滴落在他眼楮里,在模糊中,犬金空的臉和佐久間七瀨重疊。

「為什麼你要給了她光,教會了她什麼是愛之後又殘忍地奪走了它……一次又一次地給她希望,讓她以為只要努力就可以模到那顆星星,卻在最後告知,她終究不過一灘歧途上淤泥,她所追逐的星光永遠不會眷顧她。星空是那麼的遙不可及,與其看著星星屬于別人,還不如親手毀在她手里,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徹底的、永遠地墜落在黑暗里!」

犬金空最後的話讓降谷零再次掙扎起來。

犬金空用力收緊手,降谷零的脖——爆出青筋整張臉憋得通紅,隨著時間轉移,他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

「安室先生!」伴隨著一聲大喊,一個足球狠狠踢向犬金空的臉,為了躲避足球,犬金空只能松開手。

重新吸入空氣的降谷零一腳踢開犬金空,沒有防備的犬金空從他身上滾落。

「安室先生這邊!」小小的身影沖進了進來,他一把拉住安室透往——跑。

犬金空沒有追,他坐著地上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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