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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降谷零的禮物

即使司機在不違法交通規則——情況下開到最快, 等他們抵達京都外海大飯店——時候已經12︰17分了,降谷零給了錢後沖沖跑進飯店,他乘坐電梯直達頂樓——宴會廳。

宴會廳——金碧輝煌——大門已經被鎖上, 門口簽到長桌上——紅布和門口的迎賓指示牌也已經撤掉 ,地上只剩下禮炮的彩帶和閃紙昭示這這里曾經有過一場盛大的宴會。此刻整個頂樓空蕩蕩,鋪著紅地毯——長走廊一望到底, 走廊上——窗簾隨著夜風輕輕吹起又落下,就像一場絢爛電影——終結,人皆散盡。

他又爽約了。降谷零心想,他捂著月復部靠在走廊牆壁上,剛才劇烈——跑動牽扯到傷口, 又有了重新撕裂——跡象, 他喘了口氣,看著空蕩蕩的宴會廳抿起嘴唇。

降谷零早有心理準備, 他出發的時間宴會早就結束了, 趕過來只不過是因為心里擔憂萬一七瀨還在等他——話怎麼辦。他從牆壁離開站直身體,從口袋拿出一個寶藍色的小禮盒舉到眼前, 握住禮盒——修長手指一用力,禮盒‘ 嚓’一聲彈開, 只見暗藍色的天鵝絨里擺放著一條由玫瑰金白金黃金三色縈繞——環形瓖鑽項鏈。

降谷零靜靜看著項鏈,灰紫色的眼楮閃爍。這是一個月前就準備好的——日禮物,他原本想邀約佐久間七瀨共度晚餐然後給她驚喜——,卻沒想到組織會安排同一天出任務。後來他想改成白天給佐久間七瀨提前慶祝, 佐久間七瀨突然說要舉辦——日宴會並邀請他參加, 白天——計劃也只能取消。今天也是,原本向她承諾了回盡早完成工作趕過來參加宴會,最終還是食言了……

一切都那麼不順利, 自從兩人相認,他就一直給她帶去不好的回憶,再也沒有比他更糟糕——男朋友了。降谷零閉上眼‘啪’地一聲合上禮盒……幸好她沒有等他,她此刻大概會和家人或者朋友在一起繼續後續——慶祝,這樣起碼沒有那麼難過。

「先。」一把女聲響起打斷了降谷零的思索,他轉過頭,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小禮裙——年輕女性站在他不遠處。

「請問你是?」降谷零把禮盒放回口袋里看向黑色禮裙女性。

「不好意思,請容我自我介紹,我是佐久間小姐——貼身女僕麻生智子,我受佐久間小姐——委托而來。」這位女性正是之前偽裝成佐久間七瀨跳舞——女服務員,她見到成功引起了目標人物的注意,便側過身伸手做出指引——動作,「安室透先——,佐久間小姐正在飯店——空中花園等著您。」

降谷零聞言往對方的方向走去,等他靠近麻生智子便轉身走在前頭帶路,一路上她都保持著沉默,只有輕微——腳步聲響起。兩人轉了兩個彎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入口由黑色的大理石打造成大氣——通道,盡頭是一扇精致的磨砂玻璃門,麻生智子給降谷零拉開門,降谷零走進去。

入目是生機盎然的綠植和錯落有致的鮮花組景,中間是被深淺不一——粉色玫瑰縈繞——白色噴水池,清澈見底——水面上散落著花瓣,帶著中世紀歐式風格的浪漫。這是京都外海大飯店最受歡迎——地點之一,是情侶必來的勝地。

順著噴池旁——白色大理石台階往上走,最上面是一個觀景平台,同樣裝飾著美麗——鮮花,平台中央是白色的歐式沙發組,沙發組四周點綴著營造氛圍的蠟燭燈,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坐在中央的沙發上喝著紅酒。

「七瀨。」听過降谷零喊自己——名字,身影轉過頭,她看了降谷零一眼,伸手月兌下臉上——黑色羽毛面具扔在桌上。

「現在是晚上12︰23分,離宴會結束已經過去了58分鐘,四舍五入就是一個小時,——可是遲了個大到啊。」佐久間七瀨向降谷零舉了舉酒杯,語氣頗為諷刺地說道,「安室先——望——周知,就算是在童話里,王子要是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宴會上,公主身上——魔法早就消失跑回家了……你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難道我說的有問題嗎?」

佐久間七瀨暗中打量降谷零,因為背光輕薄——白襯衫依稀能看到里面的繃帶,傷口應該處理過了。他換了一件襯衫,馬甲不見蹤影,應該是去處理傷口的時候一起換的……他還能這麼自由跑出來,看來黑衣組織並沒有懷疑他。

「不,確實是我——錯。」降谷零走了過去,他在佐久間七瀨面前站住垂下眼楮︰「——抱歉七瀨,沒有按約定準時參加——日宴會。」她還是在等他,一直等到現在。

佐久間七瀨抬起頭看著降谷零明知故問道︰「——到底在做什麼工作要做到這個時間點?」

降谷零遲疑。

佐久間七瀨移開視線把就被放下,她聳了聳肩︰「又是【我不能說】是吧。」

「……」降谷零張張嘴放棄掙扎。

「行了,這個問題跳過,反正討論到最後只會弄得誰都不——興,雖然已經過了12點,但是‘今天’可是我——日呢。」佐久間七瀨揉了揉臉重新露出笑容,她伸出手︰「我——禮物,要是滿意的話就原諒——哦。」

佐久間七瀨其實並沒有——氣,畢竟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降谷零的選擇,比起生氣更多——是苦澀無奈。但今天狠狠算計了黑衣組織又弄死了這麼多有代號的酒,那股被放鴿子——氣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畢竟黑衣組織和降谷零可是被她折騰得夠嗆。她對他今晚——行程一清二楚,所以決定暫時放過受了重傷的男朋友。

降谷零從口袋拿出準備已久——禮物,他走到佐久間七瀨身後取出項鏈小心地戴在她——脖子上︰「雖然已經過了12點……生日快樂七瀨。」

佐久間七瀨低頭看了看胸前——項鏈,她忍不住笑了︰「這個圓環項鏈,是‘零’呢……」項鏈的圓環偏長更像數字里——0,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條項鏈是定制的,既然是定制的自然飽含了定制者——深意。

降谷零這家伙有時候雖然特別笨拙,但有時候又異常機靈呢,把‘零’送給她做——日禮物什麼——,真是可愛的浪漫……雖然比起項鏈,她更希望得到真——‘零’,但是在此之前這個禮物也——討她歡心。

看到佐久間七瀨猜到自己——想法,降谷零來到她身前,他單腳跪在地上握住她的手抬頭看著她輕輕說道︰「七瀨,雖然目前我沒辦法時刻陪在你身邊,但是不用很久,——快我就會回到你身邊。」對于黑衣組織——調查已經到達一定程度,他也已經得到朗姆——信賴,這次交易出了大紕漏,但降谷零覺得反而可以利用【灰熊】和黑衣組織——沖突進一步收集到黑衣組織——信息,等徹底瓦解黑衣組織,等到那時候他就可以回到佐久間七瀨——身邊一直陪著她。

說著他低頭隔著項鏈的圓環吻在她胸前,佐久間七瀨微微睜大眼楮,她能清晰感受到降谷零因為失血變得冰冷的嘴唇,她眼楮往下移,盯著埋在她胸前——金發腦袋……這、這家伙居然來這一套!雖然知道對方8成是因為覺得吻在戒指上是一個儀式,但是他不覺得這種方式過于色氣了嗎?這和勾引有什麼區別?!

不行呀!這家伙可是傷到了月復部,起碼兩周內這家伙——腰可做不了劇烈運動。佐久間七瀨暗中扼腕,早知道就應該提前把那個銀發俄羅斯人爆頭的,可惡!

佐久間七瀨咬牙,決定找點東西轉移注意力,她想到什麼似的,抓住降谷零的頭發把他從胸口扯開,在降谷零疑惑——眼神中,她故意問道,「安室先——,——身上為什麼有血腥味?」

降谷零一驚站了起來,佐久間七瀨一把拉住他,她滿臉嚴肅地拉起他——襯衫下擺,然後就看到了纏在腰部的繃帶和上面因為剛才奔跑滲出來的血絲︰「——受傷了!」聲音不可謂不緊張,好像真——對他——傷一無所知一樣。

「不只是……」降谷零剛開口就被佐久間七瀨打斷。

她露出生氣——表情︰「這種不能是自己割傷——吧?——今晚來遲了是在做危險的工作嗎!」

是和俄羅斯的黑幫搏斗了。降谷零自然知道這是絕對不可以告訴佐久間七瀨——真相,她現在都驚慌成這樣,要是知道他在做什麼絕對會受不了。所以他擺出無奈——表情說道︰「其實並沒有——嚴重,我只是在追搶劫犯的時候不小心被突出的鐵絲割傷了,醫生說只要修養一周就會結痂……」事實上,這起碼要修養一個月。

「如果是因為追搶劫犯受傷——話——應該打電話給我說呀!為什麼還要勉強跑過來啊!笨蛋!」佐久間七瀨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拉住他往空中花園外走︰「我在樓下訂了一間房間,——跟我去好好休息!真是的!還好意思說我不會照顧自己,——才真——不懂得照顧自己——身體呢!」

降谷零被佐久間七瀨拉著走,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有——恍惚,他心里暖呼呼軟綿綿——,被自己喜歡的人關心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是與此同時,陰霾卻從心底——各個角落冒出漸漸驅趕了暖意,一個深埋在他心底,今晚一直想問卻始終問不出口的問題冒了出來。

七瀨,為什麼犬金空會和——長得那麼相像呢?——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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