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美娟和花嬸子打架,腦袋一抽說出犯眾怒的話,在整個村子里都惹人嫌棄。
每個人的家里總有那麼一兩個孩子,即使自家沒有,親戚朋友家也有,她簡直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娘,好消息,大海在紡織廠找到工作了呢,在倉庫工作。」
大海媳婦興奮的跑進來,鼻頭上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汗珠。
花嬸子拍腿大笑,「我說今天早上怎麼喜鵲一直叫,原來是有喜事啊,大海呢?」
蕭靈坐了下來,「大海沒有回來,我剛剛在小賣部接到電話才知道的,我急著給你回來報喜,所以好多事情忘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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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確是她太激動了,所以現在才一問三不知。
她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媳婦。
花嬸子心中有些失望,但是還是安慰著自己的兒媳婦,「沒關系,你也是太高興了,反正晚上大海就回來了,我們不著急。」
這金鳳還真是說話算數,這麼快就給大海找了一份工作,這可真是撿了大便宜。
相比于花嬸子家的喜樂,王美娟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王美娟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每次都不知悔改,就連一直在外打工的金山都听說了。
「王美娟,你給我安分一點,上次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現在你又整這一出,你是不是覺得大家都不敢把你怎麼樣?」
金山剛回到家,甚至連行李都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對著王美娟就數落起來。
他當初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惹禍精?
如果石頭再也找不到了,他應該如何去面對九泉之下的父母和大哥?
王美娟傻傻的站在原地,過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心情格外憤怒。
「金山,你有病吧?」
「誰家的男人不護著自己媳婦,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說著說著,她竟然落下了淚來,好似自己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
金花和狗蛋害怕的瑟縮在一邊,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凶的爸爸,剛剛見到爸爸的喜悅全部都變成了害怕。
金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事情,還有臉讓我護著你?」
「我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如果你還不安分的話,那麼就帶著孩子回娘家吧,我家里裝不下你這尊大佛。」
王美娟臉色一白,這才不敢多說什麼,如果她回家,根本沒有好日子過。
這里發生的一切,蘇瓊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
因為她馬上就要出遠門了。
「丫丫,只有你和楚小子兩人,我還是不放心,要不我們一家都過去吧?」
蘇州面色復雜的說道,他把女兒養到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讓她單獨出去這麼遠。
就連上次去市里,都是他陪著一起去的。
更何況,這次要去省里,幫助楚小子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他就更不放心了。
蘇瓊一臉堅定的搖了搖頭,「爸,難道你忘記了,你現在可是沖刺的關鍵時刻,要沉下心來好好復習才是。」
「那我……」劉阿妹剛剛張開嘴,就被蘇瓊堵了回去。
「媽你就更不行了,難道你放心留我爸一個人在家嗎?」
劉阿妹沉默了,她確實不忍心,可是她更不放心讓女兒一個人走那麼遠。
看著父母糾結的臉色,蘇瓊心里只覺得滿滿的幸福,同時還有些無奈。
「爸,媽,我都已經是大人了,可以自己出遠門了,更何況,這次不還有楚宜景和那個嚴叔呢嗎?」
他們三個人出去,爸媽應該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嚴叔那麼大一個塊頭站在那,怎麼可能有人敢來搗亂。
蘇瓊費了好大的勁,才終于說服了蘇州和劉阿妹,不過也有條件,那就是每天打一個電話報平安。
「楚小子,我可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如果她回來的時候有半點受傷,我是不會饒了你的。」
蘇州面容嚴肅的看著楚宜景,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他雖然可能沒有楚小子有背景,但是永遠不要小瞧一個父親護犢子的心情。
楚宜景鄭重其事的說道︰「叔叔放心,我一定完好無傷的把人帶回來,絕對不會讓她少一根汗毛。」
蘇瓊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劉阿妹瞪了一眼,直接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嚴叔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看著楚宜景如今的態度,眼中閃過了一抹興味。
看來這家人對少爺不錯,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是現在的態度。
「蘇先生,我們真的該出發了,我保證一定保護好他們。」
蘇州淡淡的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了。」
蘇瓊和楚宜景走上了車,慢慢的離開了這個村子。
看到他們離開了之後,圍在周圍的村民才聚了上來。
「阿妹啊,剛才那是什麼人啊?」
「是啊,蘇瓊這是和他們去哪?你們就這麼把女兒嫁出去了嗎?」
劉阿妹板著一張臉,「胡說八道什麼,丫丫只不過是出去玩而已,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
大家互相看了看,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蘇小文一臉陰鷙的站在家門口,看著大家散開了之後便走了出去。
她的心里充滿了不甘,憑什麼蘇瓊可以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坐上小轎車?
那樣氣派的車子,她還是第一次見,更不要說坐了。
她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強烈的渴望,她也想要過上人上人的生活,而不是跟著一個老男人。
另一邊,蘇瓊微微皺著眉頭坐在車里,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滾。
她沒想到,這一段上省城的路會這麼的泥濘,顛的她都快要吐出來了。
忽然,汽車駛過了一個大坑,蘇瓊再也忍不住了。
「停車。」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蘇瓊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跑到路邊靠邊停車大吐特吐起來。
「嘔……」
楚宜景腿腳不便,看不清楚外面情況,只能詢問嚴叔,「嚴叔,蘇瓊怎麼了?」
「少爺,她應該是暈車了,這段路實在太差了。」
嚴叔淡淡的說道,初次坐車的人的確很容易暈車,如果地勢平穩還好,但是在農村這種地方,實在不能強求。
楚宜景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