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黃昏,鄉間小路上流淌一路的歡快。
蘇小文心滿意足的回家轉,她雖然很想繼續留下來,但是已經沒必要了。
要知道,吳蕙蕙可是劉阿妹閨中密友,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蘇瓊真的遇害了。
「呵呵,呵呵呵……」
只要一想到蘇瓊狼狽的模樣,蘇小文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開心。
「丫丫啊丫丫,一直以來都是你壓在我的頭上,這一次總算被我報復回來,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他們家被迫欠下巨款,她才不的不賭上了自己的人生,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大那麼多的男人。
雖然大家都說男人大了會疼老婆,可是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共同話題,躺在床上連聊天都不可能。
這樣的男人讓她有什麼興趣?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小路兩邊直接竄出來了兩個男人。
「蘇小文,你把我們騙得好苦啊!」
蘇小文被冷不叮冒出來的兩人嚇到了,雙手放在胸前隱隱作出防備的姿態。
「大山,小山,你們想干什麼?」
她看了看四下無人,心中不禁有些小小的後悔,早知道她就讓劉大勇來接她了。
現在怎麼被這兩個混不吝給攔住了。
大山陰沉著一張臉站了出來,「我們想干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
「你不是說那丫頭從鎮上回來,我們就能拿到錢,可是為什麼不說,那丫頭的錢三個月結一次?」
「就是,臭女人,你讓我們哥兒倆白跑了一趟,是不是應該給點補償?」
小山也站了出來,神情相當的氣憤。
蘇小文面色一白,根本就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
如果被面前這兩個男人知道,她其實也不清楚,恐怕他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蘇小文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故意裝作一副遺憾的模樣,「你們兩個人恐怕都被騙了。」
「我之前就告訴你們,蘇瓊這個女人很精明,她之前都是一月拿一次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變了?」
「什麼?」
兩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帶著深深地懷疑。
現場的氣氛有一瞬間的靜默,淡淡的緊張在三人之間流淌。
蘇小文緊緊的提著一顆心,時刻都不敢放松。
「哥,我們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現在人都跑了,不過下次要是讓我遇到她……」
男人說出的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蘇小文剛要松一口氣,男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陰鷙的目光看的她心底發毛。
「蘇小文,我們兄弟兩個不能空手,你把你身上的錢掏出來,這事我們就一筆勾銷,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著,兩人直接包圍了蘇小文,陰冷的目光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打轉。
蘇小文心中閃過一絲恐慌,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你們不能這樣,大勇知道了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呵呵,那我們到時候就告訴他,他究竟娶了個心腸多麼歹毒的女人。」
大山才不怕呢,這件事本來就是蘇小文主動找上來的,就算找上門來他們也不怕。
蘇小文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夠乖乖把兜里的錢掏了出來。
兩個男人得了錢就走了,並沒有過分為難蘇小文。
「啊啊啊,該死的蘇瓊,這輩子我和你勢不兩立。」
不遠處,劉大勇看著在曠野里嘶吼的蘇小文,臉上的表情十分復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走了出來。
「小文,我來接你了。」
蘇小文看到劉大勇,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抹怨恨,「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你再晚來一會我就要到家了。」
「對不起,我忙完手里的工作就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些,不過今天我結了工資,明天你去鎮上買件新衣服,好不好?」
劉大勇連連道歉,即使知道蘇小文是在無理取鬧,也沒有任何的埋怨。
另一邊,蘇瓊被人搶劫的事情在村子里都傳遍了。
可是,並沒有人知道,搶劫的究竟有多少人,是男是女。
「 !」
蘇瓊正在炒土豆絲,冷不防被劉阿妹暴躁推門進來嚇了一跳,直接把手里的鹽全部倒了進去。
「哎呀,壞了。」
她一臉欲哭無淚的看著鍋,這土豆絲馬上就要熟了,這下子徹底不能吃了。
劉阿妹根本不知道自己干的好事,拉著蘇瓊的肩膀就開始抱怨。
「丫丫,你不知道外面那群爛心腸的,居然說你肯定被人佔便宜了,老娘撕爛她們的嘴巴。」
雖然說這次的事是自家先傳出去,但是那是為了投石問路,讓幕後使壞的人暴露,可不是為了送女兒給別人議論的。
「媽,嘴長在別人身上,自然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又管不了。」
蘇瓊無奈的說道,比這更難听的話她都听過,又何況這些?
「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丫丫,要不咱不用這種辦法了,好不好?」劉阿妹一臉憋屈的說道。
想她劉阿妹霸道強勢了小半輩子,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嘲諷過,這口氣她當真咽不下。
蘇瓊撲滅了灶膛里的火,拉著劉阿妹的手到一邊坐下,「媽,對不起,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丫丫,你說什麼呢,都是媽沒用,才讓你受這種委屈。」劉阿妹抱緊了自己的女兒。
「如果被我知道,這件事究竟誰干的,我一定把他五馬分尸。」
撕爛嘴已經不足以發泄她的憤怒,這種心思歹毒的人就應該下地獄。
蘇瓊眼中閃爍著刻骨的寒意,「快了,那人就快出來了。」
既然已經做了,索性做的徹底一點,讓水下的毒蛇全部露出頭來。
這樣,才能防止以後無端被咬。
蘇山家里。
馮芳一邊做飯,嘴里還一邊哼著什麼,廚房里傳出陣陣肥油的香氣。
蘇山經過劉大勇的介紹,在鎮上找了一個看門的工作,自此之後便翹上天了。
「馮芳,做好飯了嗎?餓死我了。」
馮芳把煉的豬油盛到罐子里,「我再炒個菜,馬上就好。」
女兒送來的豬油就是香,再摻點白菜就和吃肉一樣。
蘇父蘇母從外面走進來,看了一眼鼻孔翹到天上去的兒子,什麼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