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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池謹軒剛給池映秋洗完澡, 把崽放出來自己又去洗。

池映秋洗完澡就容易興奮,竟然不困了。

裹著暖融融的睡衣,窩在懶人寶寶沙發上拆快遞。

他手里拿了個小刻刀, 把快遞很利落的拆開。

拆開以後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寶寶玩具, 而是……成人玩具?

池映秋在看到那個粉藍色包裝的一瞬間就有點懵,想不到拆個大伯伯的快遞竟然還拆出了驚喜。

在那個孤傲冷漠的男人皮相之下, 禁欲自持竟是做給外人看的嗎?

什麼無性戀,你明明就……明明就……明明就……

池映秋捂臉, 他上一世出事前十七歲, 已經啟蒙。

甚至還和那些小混混,一起看過某些提神醒腦小片片。

各種類型的都看——,包括男男,男女,……女女的沒看。

池映秋假裝什麼都不懂的把那小盒子裝——回去, 不聲不響的放到了桌子上,說道︰「阿姨, 寶寶困了,你自己去休息吧!」

女佣應——一聲,便出門去——一樓的保姆休息室。

果然沒過多久,雲叢霽便急匆匆的跑——上來。

一看到那個被拆開的小箱子, 他想死的心都有。

雲叢霽上前拉——池映秋的手問道︰「寶寶, 這個箱子是誰拆開的?」

池映秋答道︰「是寶寶拆開的呀!」

雲叢霽道︰「那寶寶……知道這是什麼嗎?」

池映秋裝模作樣的模著小腦袋說道︰「寶寶不認識上面的字,不知道呀!」

雲叢霽松了口氣, 將那小盒子拿起來, 說道︰「這個……是大伯伯工作上用的,都是國外的,寶寶當然不認識。」

池映秋內心狂——, 哦?是真的嗎?

表面上卻仍是一臉的純真,說道︰「哦哦,什麼樣的工作呀?」

雲叢霽︰……

他懷疑寶寶是故意的。

雲叢霽答道︰「是……很正經的工作,很重要。」

池映秋心里簡直笑的想打滾,心道那的確是很正經的工作,不要太正經了。

這時浴室的門被推開,池謹軒裹著濕淋淋的浴袍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一看到雲叢霽,便有些意外道︰「大哥?你回來了啊?今晚是要在這邊睡嗎?」

雲叢霽立即把小箱子往背後藏了藏,說道︰「啊……哦,是,我睡樓上。」

池映秋心里憋——憋的要死,大伯伯怎麼這麼可愛呢?

既然您不是無性戀,上輩子為啥沒結婚?

難道你也嫁給工作——?

上一世他們的遺憾都挺多的,不知道這一世大伯伯能不能開竅。

雲叢霽清——清嗓子,說道︰「天色不早了,軒軒,哥上樓去睡了,你們寶寶早點休息吧!」

池謹軒——,說道︰「好的大哥。」

說完,雲叢霽便上樓去。

池謹軒關好門後對池映秋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你大伯伯怪怪的?」

池映秋瞪著一雙純淨無暇的大眼楮,歪了歪腦袋,一臉迷茫道︰「啊?有嗎?」

池謹軒無奈一——,說道︰「你一個孩子,能看出來什麼?好了秋秋,早點睡吧!」

池映秋心道我看到的可比池同志你看到的多,不要小瞧孩子喲。

也正是因為他是個孩子,所以那些人才都不會對他設防。

左右他只是個孩子,一個孩子能做得——什麼?

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

小寶寶又能有什麼邪念呢?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寶寶才是真正的小惡魔。

小惡魔這會兒已經睡的香噴噴,池謹軒也靠——床頭看——一本書打瞌睡。

指針指向——十一點,窗外雪花簌簌,飄飄灑灑。

想必這一晚過後,又是一個銀妝素裹的世界。

雲叢霽回到房間後洗——個澡,也拿了份商報開始看。

眼看十一點多——,他卻任——睡意都沒有。

最後終于,把眼神撇向——那個粉藍色的小包裝盒。

其實說來奇怪,他一直覺得自己在那方面和別人不一樣。

十五六歲的時候,他也和同齡少年一樣,如約進入了青春期。

但不一樣的是,他並沒有像其他少年一樣對異性或——同性產生沖動。

有時候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心理有問題,也曾去看過心理醫生。

醫生問他有沒有過創傷,他只是說——自己弄丟了弟弟的事。

但是醫生表示,這件事不會直接導致他的性冷淡。

最後得出的結論,說他有可能是無性戀。

不過這些年來也的確,他對這方面真的可有可無。

他有正常的晨起和遺液,卻並不想做那件事。

但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他有點躍躍欲試。

可能真的是因為答應——謝渠,試試他推薦的好物效果如——?

雲叢霽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可是他瘋狂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

夜闌靜默,落雪低語,屋內空氣透出點點腥羶。

凌晨,同樣失眠的謝渠收到了一條微消息︰「不錯。」

謝渠︰……

第二天謝渠醒來,已到了近中午。

沒別的感覺,就是腰有點酸脹。

他一邊起床洗漱,一邊咕噥——一句︰「縱欲傷身啊!果然最近還是壓力太大。」

由于對《丑》這部劇的嚴格要求,謝渠每天都在琢磨鏡頭到深夜,甚至畫了一堆分鏡。

其實拍出來的已經很好了,完美主義的他卻一直不滿足,總是一遍一遍的揣摩,怎樣才能得到更好的效果。

短短幾天的時間,他的頭上已經長了好幾根白發。

他看——鏡子忍不住嘆息︰「美人長白發,真是噓噓。」

謝渠在某些時間,還是很自戀的。

不過好在,他多數情況下都還算正常。

外面雪下太大,年前可以預見的開不——工了。

恰好,可以好好休息幾天。

而且節後他自己也得扮上,演一個大青衣。

青衣也叫正旦,古代唱旦角的多數都是由男子來客串的。

劇里的謝渠也是一樣,會扮演一個藝名為肖采青的大青衣。

青衣的扮相端莊穩重,非常適合謝渠這樣的身段。

他在劇組的群里發——條消息︰「放假放假,年後初六開工!」

劇組里一陣歡呼,屠翎第一個出來開——瓶啤酒。

顧西堯已經被江南衛視邀請去——跨年春晚,他的組合會有一個單獨的開場舞。

這個開場舞,也是看在顧西堯的面子上給的。

池映秋知道,顧西堯算是初代流量。

雖然那個時候,還沒太有流量的概念。

好在顧西堯沒有止于流量這條路,他是有實力的,也是有作品的。

年前眾人都還算安份,除了大伯母鬧過一次回娘家,整個雲家還算過的平和。

其實大伯母為什麼回娘家,雲老爺子也是知道的。

她想讓老大和老爺子說給幾個重孫分股權的事兒,既然二房的池映秋有——,他們雲松和雲柏也得有。

雲伯乾知道這事兒可行性不大,一直沒答應。

大伯母在院子里一看到池映秋就來氣,干脆回娘家呆——一段時間。

奈——回——娘家也不消停,上次她給自家佷女相親的事沒能成,結果自家佷女恨上——自己。

說她明知道初寒霖有喜歡的人,還把自己介紹給他,簡直就是給自己的臉上抹黑。

大伯母氣不過,住了沒三天又回來了,再也沒提股權的事。

雲老爺子茲當這事兒是沒發生過,裝聾作啞是他一慣的處事風格。

如果事事較真,這麼一大家子的人,還怎麼過日子——?

除非是在遇到重大事件的時候,他才會出手。

他的底線是家庭不能破裂,如果家庭散了,搞的妻離子散,那是絕絕對對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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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他一直沒有說過,就是二十年前雲仲坤外遇的事。

當時那個女人是真的非常囂張,歐靜根本就不是對手。

年輕時的歐靜是十分溫柔小意的,畢竟她出身平民階層,父母都不是什麼有大眼見的人。

尤其是歐靜的媽媽,告訴她處處要忍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削尖——腦袋要往雲家跑。

讓她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男人在外面亂一點是正常的,更何況還是有錢的男人。

本來小輩的事他不該插手,可是那個女人卻明目張膽的跑來逼宮正室。

當初雲仲坤娶歐靜,看中的也是她的學識和容貌。

歐靜年輕的時候非常漂亮,正經傳媒大學畢業,在電視台當主持。

雲簡並不看中門第,他本身就是草根出身,所以對于這門親事,他還是很滿意的。

哪怕後來歐靜的娘家作過幾次妖,他也都沒放到心上。

所以那個女人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悄悄的給——那個女人一筆錢,打發她走。

當時他說的很直接,只說家里只認歐靜這一個兒媳,除非她願意一輩子當外室,或——拿著這筆錢重新生活。

女人選擇了後者。

有時候他這個一家之主,起到的大概就是這個作用吧!

至少表面上看上去,仍然是其樂融融的。

恰逢新年,大年三十這頓團圓飯雲家這一大家子是必須要湊到一起吃的。

雲老就像一座山,鎮——下面這些各懷心事的小輩們。

如果雲老沒了,哪怕是雲老不管事——,雲家怕是也要四分五裂。

年夜飯從一大早就開始準備,池映秋也算是重新見識——老爺子主事時這頓團圓飯的儀式感。

上一世他初來乍到,第一次的年夜飯過的也不太好。

只是如今他的處境完全不同——,不但在雲家站住了腳,還有股權在身,沒有人再敢把他怎麼樣。

池映秋一大早起來就樂呵呵的換上——一套西式小洋裝,白皙的皮膚,微卷的發梢,混血兒特有的瞳色,以及唇紅齒白的俏模樣。

在氣質這方面,我們寶寶一直都壟斷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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