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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爺子一听, ——立即來了興致。

他今天的心情真的非常不錯,雲氏摩天大樓,今天算是上了梁。

于是開口道︰「好好好, 那就讓孩子們上來熱鬧熱鬧, 給大家樂呵樂呵。」

雲松是第一個上場的,他樂呵呵的對著眾賓客了個躬。

小胖子穿著一身唐裝, 十分的搞笑,跟具不倒翁似的。

池映秋就覺得他太胖了, 該減減肥了, 一直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

他一直都不是很聰明的亞子,——就小時候仗著教育資源能比過池映秋。

半年後,就一直被池映秋碾壓。

當然,這小胖子下場也挺慘的,池映秋默默為他點了個蠟。

家庭教師給雲松擺好了畫板, 並給他把顏料——放到了相應的位置。

又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才退了下去。

雲松終于開始慢吞吞的畫畫, 好在,那幅畫不是特別復雜。

二十分鐘後,一幅喜慶的生日蛋糕祝福圖畫好了。

雲松又在家庭教師的幫助下,把畫展示給眾賓客看。

池映秋忍不住想捂臉, 他上輩子是怎麼輸給這麼一個小屁孩兒的?

此時眾賓客的掌聲傳來, 雲——爺子周圍坐著幾名貴客還止不住的夸贊︰「了不起了不起,才六歲就能畫這樣的大作, 看來是有藝術家的天分。」

「是啊是啊!看來雲家家風的確優良。」

「雲松小少爺天真爛漫, 畫出來的畫也頗有純真的味道。」

「這都是雲——爺子教導有方啊!」

……

一旁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听了,互看了一眼,兩人的心情都是頗佳。

還一臉不屑的看向了池映秋, 仿佛都在等著他是怎麼丟丑的。

接下來上場的是雲柏,雲柏就了不起了。

他先是用英語自我介紹一番,隨後唱了一首全英文的生日歌。

唱完後還有模有樣的謝了個幕,又引來眾賓客的一片贊揚。

大伯父和大伯母已經得意的開始忘形了,他們這倆孩子,的確是他們拿來炫耀的資本。

一旁的雲仲坤和歐靜在心里一陣嗤笑,不就是畫個畫唱個歌嗎?

有什麼了不起!

但的確很了不起,畢竟才五六歲。

而且——爺子喜歡孩子,正是因為大房有了這倆孩子,他們的競爭力又——了不少。

此時,大伯母又轉身看向歐靜,笑里藏刀般的說道︰「弟妹啊!接下來就是秋秋上台表演了,不知道秋秋準備了什麼拿手好節目呢?」

歐靜一听,眼神立即開始有些慌亂。

那孩子才回來三個月,能會什麼?

他從前成長的那個環境,根本不可能讓他學到什麼東西——

沒見過什麼世面,怕上站到台上就得開始鬧。

而且他回來以後,自己——的確沒怎麼上過心。

這要是讓他上去了,不就是來丟人現眼的嗎?

歐靜立即說——︰「爸,秋秋他才剛回來,沒怎麼學過東西,要不就……算了吧?」

沒等雲——爺子說話,大伯母便說——︰「怎麼能算了呢?今天可是老爺子的大壽,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大壽?更何況還是八十整壽,怎麼能說算就算?秋秋哪怕唱個歌,扭兩下呢,——算是對——爺子的一番心意啊!」

歐靜還想說什麼,便听老爺子——︰「我相信秋秋,他肯定準備了。」

那天他一——秋秋,就知道這孩子是個聰明的。

而且他才四歲,就算唱不好跳不好,——不會有人責怪他。

反倒是那麼可愛的小孩子,單單是站上台,就已經很可愛了。

上一世池映秋由于各方面都被碾壓,還在台上打滾哭泣,鬧出了不小的笑話。

這一世池映秋輕松閑適,手里拿著一本書,朝眾賓客彎身行了個禮。

台下,初寒霖一臉得意,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得意些什麼。

他心——這可是我的種,從小就有他爹的風範。

卻見池謹軒從側旁上了台,正在幫池映秋布置畫布。

台下的眾人心——,這孩子難道——是要畫畫?

剛剛不是有一個小胖子已經畫過了嗎?

不過小孩子麼,除了唱歌就是畫畫,要麼就是跳舞,這都是小孩子最常見的才藝。

這孩子幼兒園小班的年紀,怕是簡單畫兩筆就算是個才藝了。

然而下一秒,眾人卻見池映秋把那本書打開,手里卻拿了一支毛筆。

台下開始小聲的議論︰「難道是畫國畫?小孩子——開始學國學了?」

「這麼小,毛筆都拿不穩呢,畫國畫有點難。」

「只要能畫出個樣子來,就是了不起的。」

「怎麼沒听說過雲家還有個重孫?我記得我只參加了兩個重孫的百歲。」

「哎,這件事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說……」

「哦……難怪听說雲家二先生著急給自己二兒子相親,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剛剛初家的那位大公子,要求婚的就是他吧?」

「難怪難怪,長的一副……」

「慎言慎言,萬一他真嫁進初家,以後我們可都得看臉色行。」

……

台上的池謹軒幫著池映秋磨好了墨,問道︰「行嗎寶寶?」

池謹軒其實挺意外,他——沒想到,寶寶竟然會對毛筆字感興趣,十天前就開始鬧騰著要跟他學。

池映秋點了點頭,像模像樣的蘸了蘸墨汁,開始在畫布上下筆。

起筆落筆,竟然還真像那麼回——兒。

直到第一個作品完成,眾人才看明白︰「這是在寫百壽圖啊!」

台下的雲簡——站起身來,眼楮開始一眨不眨的盯著那畫布看。

大伯母和大伯父倆人終于收起了笑意,大伯父問道︰「你不是說他鄉下來的,啥也不懂嗎?」

大伯母小聲道︰「我怎麼知道他還能寫毛筆字?怕是回來後教的。」

一旁的歐靜——是非常驚訝了,她也沒想到,池映秋竟然能寫那麼——字。

而且,還是那麼復雜的毛筆字。

小孩子的手雖然不穩,卻是把字妥妥的寫了出來。

百壽字每一個字的形態都不同,單單是能把它們寫出來,就是非常了不起的。

待到池映秋最後一筆落成,台下的掌聲也響成了一片。

尤其是雲——爺子的兩個——哥們兒,那大拇指就沒下去過。

有眼饞的說道︰「雲家這家風,怎麼教育的?能給傳授些許經驗嗎?」

「是啊是啊!我家那倆孫子,唉,別提了!能不上房揭瓦就是給你面子。」

「還是雲——有辦法啊!瞧瞧把底下這些小輩們收拾的,服服貼貼的。」

雲簡樂呵呵道︰「那你們可就謬贊了,我這小重孫,一直是他爸謹軒在帶的。我們謹軒,是臨江大學的高材生,年年都拿獎學金。今年本來是有望保研的,但是他有自己的考量,——就沒去。秋秋——是在他的教育下,才會這麼優秀的。」

雲簡的——哥們兒立即夸贊——︰「喲,就是剛剛找回來的那個小孫子嗎?我——听說了,一開始還覺得他帶個孩子,有些詬病。但是現在看了他教出的孩子以後,我還真是刮目相看了。」

雲簡滿臉的得意,說道︰「我們謹軒可不止這些好處,秋秋剛進家門,就給我背了一整篇的《木蘭辭》。那會兒他話都說不清楚,就能通篇一字不差的背下來。你們說,這孩子是不是挺有天賦?」

眾人紛紛點頭稱贊,——是連連稱奇。

一旁的初寒霖——按捺不住了,他上前——︰「雲爺爺,還有一件事您不知道吧?秋秋那天和我爺爺下棋,有時候竟還能贏爺爺個一子半子的。雖然爺爺下棋不行,但是輸給一個孩子,足可說明這孩子的天賦吧?」

雲——驚奇——︰「哦?竟還有這——兒?哎呀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你爺爺?讓他知道了又不高興了。」

初寒霖樂呵呵道︰「嗨,我爺爺了解我,當著他的面我——是這麼說。」

初瑞在家里打了個噴嚏,咕噥了一句︰「 ,這狗孫子是不是又編派我了。」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 \\ 。

三個孩子表演完畢,排隊被家庭教師帶了下來。

三個人各自拿著自己的——品,臉上的表情都不盡然相同。

雲松和雲柏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輸的那麼慘,雲松直接垮起個胖臉。

雲柏則滿臉上寫著不服氣,一走到老爺子跟前,就用英語對池映秋說道︰「?」

池映秋站在那里,有點沒反應過來。

雲柏大概是覺得他听不懂,便得意的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不會說英語啊?」

池映秋笑了笑,開口道︰「no,\-t respond。」

雲柏怔住,池映秋又壓低聲音說——︰「不要會幾句英語就到處炫耀,你永遠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說你那黃語發音都不對,得意個什麼勁兒呢?」

這一幕眾人都沒發現,只有三個孩子知道。

雲柏卻是被池映秋壓制出了心——陰影,當即哇的一聲哭了。

這時雲——爺子來到面前,一臉迷茫的說道︰「太爺爺,雲柏哥哥他怎麼哭了呀?他是不是不舒服啦?」

雲柏小小年紀,就受到了綠茶攻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于是哭的更凶了,直接在地上打起滾來。

大伯母的臉色立即難看了起來,她立即上前把小孫子抱了起來,呵斥道︰「不懂——的東西,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就這麼哭?我這些天都白教你了?」

歐靜樂得在一旁看熱鬧,說道︰「大嫂,小孩子可不能只教技藝,不教做人。今天這個場合這麼鬧騰,這不是讓人笑話嗎?」

大伯母臉色鐵青,只得抱著雲柏去了後面的休息室。

池映秋則一臉的若有所思,這句話上輩子可是大伯母說給自己听的。

不僅僅是這句話,大伯母那張嘴,說出來的話可是能讓小孩子留下心——陰影的。

不過贏了兩個五六歲的娃,他——覺得挺沒意思的,世間人總要爭個你高我下,卻不知在爭搶這些的時候,自己——耗費了——少精力。

若非大伯母當年欺人太甚,池映秋——不會給他們這個下馬威。

此刻,宴會廳熙熙攘攘熱熱鬧鬧,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卻有一個男人小聲的在電話里籌謀著什麼︰「這件事如果辦成了,有你們的好處。記住,照片拍好了發給我,有重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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