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軟弱無辜。」
雲落端起茶杯,雖說豆珠草不是大燕後宮才有的東西,可是南瓊丹長著和高貴妃一模一樣的臉,並且她在的地方就出現了豆珠草,被摔斷腿的還偏偏是她嫡姐,這一切不會只是巧合這麼簡單!
錦書越听越糊涂,雖沒听懂雲落在說什麼,卻並不妨礙她看明白另外一件事。
「王妃還在這里胡思亂想,奴婢剛才可看見了,王爺明明想跟王妃一起走,王妃卻故意先走,留下王爺和童姑娘獨處。」
雲落收起思緒,看過來,「他心里有童鳶,我撮合他們兩個,他高興還來不及。」
錦書皺眉,「怎麼會高興呢,奴婢剛才明明看見王妃說要先走的時候,王爺臉色很差。」
「你還未經人事,自然不懂這男女之情,等你以後嫁了人,就清楚了。」雲落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是這樣嗎?錦書本來心里是清楚的,可被她這麼一說,反而也覺得有道理。
「既然王妃心里有數,那奴婢以後就不多言了,努力幫王妃爭寵。」
雲落︰「……」
這目標她不會點評。
突然,馬車狠狠一晃,到王府了。
錦書扶著雲落走下馬車。
主僕二人邊走邊說話,剛走進後院,就看到負手而立,渾身上下籠著冰冷氣息的的江凌衍。
听到腳步聲,江凌衍轉過身來,臉色難看的很。
錦書下意識往旁邊退去。
「去哪兒了?」江凌衍的聲音冰封三尺,似是能把人凍住。
雲落看出了他在生氣,卻不知他為何生氣,睜著眼說瞎話。
「沒去哪兒,就是在街上逛了逛,吃了點東西,怎麼了?」
「吃了什麼?」江凌衍又問。
雲落面上一怔,終于反應了過來,她沒好氣道,「你在懷疑我?」
「當面說身子乏了要先回去,轉臉又去逛街,前後言行不一,本王不該懷疑嗎?」
江凌衍不知想到了什麼,說話時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雲落想到府里傳她的那些流言,該解釋的她都已經解釋了,可他偏不信,在這里疑神疑鬼,她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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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暗懟道,「我說我身子乏了,那不是想給你和童姑娘制造獨處機會嗎,王爺不謝謝我,居然還來質問我?」
她的話徹底惹怒了江凌衍,他的聲音重了幾分。
「本王記得,王妃不久前才在本王面前寬衣解帶,想要侍寢,還和側妃爭風吃醋,這才過了幾日,就這般大度把本王推給別人。本王真相看看,王妃的心是用什麼做的,變心變得這麼快?」
听到這里,顧堂尷尬的別開視線,背過身去。
錦書也趕緊轉過身。
雲落望著江凌衍,沉默了半晌後,冷笑道,「凡身,我的心當然是肉做的。王爺,我連獻身的法子都用了,是你不要我,我好心撮合你和你的心上人,你卻來質問我!」
「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要王爺這麼懷疑我,難道你不要我,還要我為你守身如玉一輩子?」
她話音未落,江凌衍已經怒氣難忍,直接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剛才是會情郎去了?」
雲落狠狠皺了下眉,揚掌就打了上去。
江凌衍側身閃躲的同時,松開了她的下巴。
「江凌衍,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江凌衍怒火中燒,冷冷看了她一眼,直接走過來,彎腰把她扛了起來。
雲落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等她能看清前面的路,整個王府在她眼里都顛倒了過來。
「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可不管她怎麼掙扎捶打,江凌衍絲毫不為所動,直接看著她往東院走。
靠雲落的武功,本來是能月兌身的,可江凌衍每走一步,她就跌宕一下,頭暈的越發厲害,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她妥協了,「江凌衍,我剛剛真不是會什麼情郎去了,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好?」
江凌衍冷聲反問,「你叫本王什麼?」
「江……」雲落下意識要喊名字,卻在意識到什麼之後,直接改了口,「王爺,叫你王爺。」
見他沒有放下她的意思,她改了個稱呼,「夫君?官人?相公?」
一路上,她變著法的換了好幾種叫法,但都沒用。
「嘔——」雲落突然干嘔出聲。
江凌衍總算有了反應,蹙了兩下眉,放了雲落下來。
雲落雙腳剛一沾地,轉身就跑,卻被江凌衍扣住手腕一把拉回,抵在了假山上。
「雲落,你最好乖一點,別惹本王生氣。」
這是從重生到現在,江凌衍第一次叫她名字。
雲落望著他的俊臉,因為雙手被他鎖著壓在頭頂,逃不月兌,便沒好氣道。
「我沒有惹你生氣,是你偏要听信那些流言懷疑我,我都說過了,我只喜歡你,沒有喜歡過別人,你若不信,大可以親自驗驗。」
江凌衍抬眸與她四目相視,眼波流轉之間,眼底又升起了幾分痛苦。
當初成親,喜婆跟他說時,他也不信,又找了宮里的嬤嬤來驗,結果也是如此。
他沒踫過她,所以還可以留她在府里,日日看著她,若一旦踫了,沒有落紅,事情被傳進宮里,那便真的要跟她和離了。
雲落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心跳突然有些加快,但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喜歡。
大概每個女主和男子離這麼近,都會心跳加速吧。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把臉湊了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王爺,要不然就今晚吧?」
江凌衍瞬間身子後仰,松開了她,厭惡的蹙起眉。
「不知羞恥!」
雲落反問,「跟自己夫君還要知什麼羞恥,若都知了羞恥,像你我一樣不同房,那人類不都滅絕了?」
「謬論!」
江凌衍冷冷看她一眼,再次彎腰把她扛上肩,大步往東院走去。
已經有了被扛一回的經驗,雲落知道自己逃不掉,索性沒再反抗,任由他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