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墨被揍上蘇丹陽身邊的中年男人幾圈,自己卻被打的渾身是傷,青腫不堪。
然後他看見老男人似是炫耀,眼楮充滿惡意的看著她,手卻一把抱住蘇丹陽,按住她的腦袋,往她的紅唇上啃去……
「不……你放開她!你這個混蛋放開她,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李墨朝著兩人嘶吼,聲嘶力竭,目眥盡裂,他還想沖過來揍老男人,卻被幾個西裝男給壓制住。
他奮力掙扎,卻動彈不了分毫。
最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染指。
男人隨心所欲的啃了一番,輕蔑的看了李墨一眼,在蘇丹陽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蘇丹陽雙目含淚,強忍住自己不流出來。
她說過,不會再為這個男人流下一滴眼淚。
「李墨,我們已經分手,我也已經有了新男朋友,以後你別再來找我了!」
「為什麼?為什麼?」
李墨朝著蘇丹陽嘶吼,神情悲痛,帶著強烈的不甘。
「沒有原因,我其實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你不給我錢花,我就棄了你找別人,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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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丹陽看著李墨面無表情,語氣冰冷。
李墨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不!我不相信,你不是這樣的女人,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眼神緊緊盯著蘇丹陽,期望她能夠答應他。
「哼!」
蘇丹陽冷笑出聲,沒有理會李墨,轉頭挽住身邊男人的手,「親愛的,這個男人好討厭,我不想看見他,趕快把他趕著!」
說著,她眉頭輕皺,極為厭惡的瞥了李墨一眼。
「好!丹丹說怎樣就怎樣?」中年男人親昵的捏了一下蘇丹陽的鼻子,而後神色冷漠指揮兩個男人,「老子臉被他一拳給打的疼死了,你們把他給我再狠狠揍一頓,然後扔到大街上去!」
「是!」
幾個西裝男恭敬應答。
蘇丹陽測過頭,眼底滿是痛苦絕望之色,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已是面無表情。
———
李家公司破產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
听說商業機密頻繁泄露是被對手公司搞垮的。
李家公司出現財務危機是,對手假裝好意想幫,借了大量巨款給李家,然而使計讓李家還不了款,李家固定資產全部抵押給對方。
公司沒了,車子房子全沒了!
別墅被對方沒收,李家一家大小被趕到了街頭。
一家人窮困潦倒,垂頭喪氣。
李墨更是猶如行尸走肉不在狀態。
蘇丹陽的離開他還沒從傷心中走出來,家里又遭受了這樣一系列重大變故。
他面容憔悴,下巴也長滿了胡渣。
「怎麼辦?怎麼辦哦?老了老了!本來以為能安享晚年,沒想到還要被趕出家門,嗚嗚嗚……健兒也不知道哪去了?我……怎麼辦?怎麼辦?」
李女乃女乃滿頭白發,滿心蒼涼,卻還是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哭什麼哭?人生在世,一場空,有再多資產,死了你什麼也帶不走,至于那個逆子,李家幾世家財敗在他手里,他就是不跑,我都要打死他!」
李爺爺自從退隱之後就修身養性,倒是看開了很多,不過對于李健,還是被氣到了!
自從李家的全部資產都被抵押回收之後,李爸爸給家里人打了個電話,說對不起全家,是李家的罪人,他無顏面對家里人。
從此就消失不見,不知道跑哪去了。
「爸,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難道睡在街頭?」
王媽媽滿憂愁,眼角含淚,她剛才大哭一場,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哎!房子都沒了,只能暫時租間房了!」李爺爺此時也犯愁了,嘆口氣道。
「可是咱們一家五口,起碼要租一套房子,房租要一萬以上,兩個孩子還要上學,咱們手里哪還有那麼多錢!」王媽媽泣聲道,眉頭緊皺。
兩個老人家也低著頭,一個唉聲嘆氣,一個低聲哭泣。
蘇酥走了過來握住王媽媽的手,眼神柔和看向對面兩個老人。
「爺爺女乃女乃,媽,你們別擔心,我之前把我每個月的零用錢存都存了下來,買了一套房子,一百五十平,夠我們一家五口住了,因為我不信李,所以不算家族資產,他們也沒資格回收,那兒以後就是我們的家!而且,我這兩年掙微商也掙了些錢,夠我明年上大學用,你們不用為我和哥擔心,我們已經長大了,有能力自己掙錢!」
「零用錢就是給你花的,你這孩子,你怎麼都存了下來?還做微商,家里有吃有喝,什麼都有,你怎麼還委屈自己?」
王瑛緊緊握住蘇酥的手,滿臉心疼。
蘇酥笑著搖頭,「不委屈,媽,爺爺女乃女乃,是你們把我從大山里救出來,養育我,給我吃給我看,送我上學,我過的像個小公主一樣,什麼都不缺,零用錢給我,我也不知道買什麼,就全部存下來,剛買下一套房,家里就出事了,也沒來的及跟你們說。而且做微商也不辛苦,我就想讓自己早點掙錢,也多學點東西,將來報答你們,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說著,蘇酥苦笑一聲,又笑容燦爛的看向李爺爺和李女乃女乃,「爺爺女乃女乃,你們不用擔心,爸爸不在,你們還有我和哥哥呢!家產沒了我們再掙,只要一家人還在,什麼困難都難不倒我們,倒時爸爸知道我們過的好,心里愧疚也少點,也就回來了!」
「好!蘇丫頭,你真是好樣的,我們李家沒白疼你!」
李爺爺很是激動的拍了一下蘇酥肩膀,笑容慈祥。
「老婆子,你看蘇酥多懂事,人生在世,只要我們一家人團結一心,什麼坎邁不過,好了!別哭了,振作起來,你也是,瑛瑛,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比不過人家一個小姑娘!」
李爺爺的一番話徹底讓李女乃女乃和王瑛振作起來。
王瑛忙擦干眼淚,「爸,你說的沒錯,才多大的事啊!不就是家產沒了,那個沒良心的跑了嗎?我還年輕,我能自立,我還可以去找工作!」
王瑛握了握拳頭,心情轉換的倒是很快!
有了地方住,幾人的氣氛終于不那麼壓抑。
李墨至始至終沉默寡言,他眼含疑慮,冷冷的瞧了蘇酥一眼。
李爺爺瞅見李墨這幅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他手指向李墨滿臉嚴肅,「李墨,你看看蘇酥多懂事,你也該振作起來,為了外面一個女人就要死要活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現在家里出了事,你身為李家的男丁,就要挑起擔子,擔起責任,你懂不懂?」
李墨也知道家人擔心自己,他揚了揚唇,一瞬間,顯得沉穩了很多,「我知道了爺爺,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傍晚時分,在一家氣氛昏暗的咖啡館里。
蘇酥和一位年輕的陌生男人坐在一個角落里喝咖啡。
「兩個億,說好的,什麼時候打錢?」
蘇酥低頭攪動著桌前的咖啡,淡淡道。
「蘇小姐真是獅子大開口,你幫我們搞垮了李家沒錯,可是……你就不怕他們知道?」
對面男子抬頭晲向蘇酥,嘴角勾起一絲不屑。
「你是在威脅我?」
蘇酥停止攪動手里的咖啡,抬起頭,眼神凌厲射向對面男人。
「不,我只是跟蘇小姐再談談價格,要不然一個億?之前已經打給蘇小姐一個億,你再要兩個億,這胃口也實在太大了點吧!」
「哼!看來你們是翻臉不認人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蘇酥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扔向男子。
雙手抱臂向後仰去,眼神晲向男子,眼底滿是輕蔑。
「這是什麼?」男子疑惑。
「你以為我做事不留後手?別真把我當小姑娘,是什麼回家看看,三天之內錢必須到賬,別跟我討價還價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蘇酥便直接站起身來轉身離去。
留下拿著U盤,面色鐵青的年輕男子。
與此同時,在李家,哦不!李家新搬的房子里。
突然造訪了一位客人。
「你……不是江老師嗎?」
王瑛一臉驚訝看向門外站著的中年婦女。
「您好,王媽媽!」
中年婦女笑容淡淡問了一句好。
「江老師,您怎麼來了?」
王瑛趕緊開門請人進來,「來,請坐!我去跟您倒杯茶。」
「別去忙了王媽媽,我這次來是有重要事跟你說,說完我就走,對了!蘇酥沒在家里吧?」
其實她故意問一句,她在李家門外蹲了一下午,見蘇酥出門她才上門拜訪的。
「出去了!說是跟同學吃完晚飯後再回來,您有什麼事,你說。」
這王老師是蘇酥的小學班主任,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突然來訪,她有點好奇。
「我就不跟你嗦了,我估計說了你也不信,我直接給你看段視頻吧!對了,你別再喊我老師了,你也知道,我已經不是老師了。」
江老師苦笑一聲,接著,她把手機打開點開一段視頻放在王瑛面前。
王瑛尷尬笑了一下沒有接話,這江老師因為七年前不小心把學生推下山坡,那學生腦袋直接撞上石頭,當場死了。
江老師不僅因此取消了教師資格證,還坐了六年牢。
這件事當時鬧的很大,還讓他們家蘇酥去指認過。
「王媽媽,你看一下!」
「啊?哦!」
王瑛正回憶著當然發生的事,江老師的叫聲把她思緒拉了回來。
她接過江老師遞過來的手機,低頭看去,一分鐘之後,「啊!」
她猛地驚叫出聲,抬手捂住了嘴巴,「怎…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她似乎情緒特別激動,像是不敢相信般,把手機快速扔在桌上。
「蘇酥從小到大就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她不可能做這種事!」她的聲音有些尖銳。
對面的江老師面無表情,似乎對王瑛的作為一點不生氣。
她拿回自己的手機,看著王瑛,一字一句開口,「這個小男孩,當場死亡!你也應該知道吧,你們家蘇酥,她殺人了,故意殺人,那時候,她才十歲。」
王瑛驚的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表情難看極了。
江老師的每一句話,猶如魔咒一般,震得她心神俱裂,三觀盡毀。
她的蘇酥,是多麼乖巧懂事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她緩緩左右搖頭,「怎麼可能?蘇酥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我不信!」
但是她,親眼看見視頻上,她家蘇酥,表情冷酷,毫不猶豫把一個小男孩推下山坡,小男孩頭向下摔了下去,滾了好幾圈,頭重重的撞擊在石頭上,立刻昏死過去。
「她不僅做了這樣的事,還把所有的罪過嫁禍在我身上。」
江老師突然情緒激動,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你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十歲女孩子,演技有多好!警/察問她同班男同學是誰推下去的,她剛開始眼里含著淚花不敢開口,裝作一副柔柔弱弱的委屈樣子,後來我們都到了警察局,我就按我看到的指出是你女人推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推人家,可以你女兒,呵!她還是裝成被嚇到的模樣不敢說,最後在人家女警/察柔聲安慰下才吞吞吐吐說是我推的,呵!厲害吧?還說我推小男孩下去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成績好有什麼用,家長一毛不拔禮都不送!’,這句話有多厲害你知道嗎?直接栽贓我是因為沒收到小男孩家長的禮,才會心中憤怒把他推下去,我是喜歡收禮,可是我沒必要傷害一個小孩的性命,他還那麼小,我是魔鬼嗎?可你女兒就是!公園里恰好那個角落沒有監控,警/察當然是相信你女兒的話,因為除了我,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會殺人!」
江老師怒眼瞪向王瑛,眼神中帶著憎恨和不甘。
王瑛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已經傻了。
難道她養了差不多十年的女兒,真的是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