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女乃茶店里,蘇酥邊吸了一口女乃茶,邊關心問向蘇丹陽。
蘇丹陽沒有回答她。
沒想到這一問,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一樣,蘇丹陽的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嘩啦啦不停往外流。
她怔怔的盯著桌子一角,眼楮無神,只是不停地留著眼淚。
蘇酥慌了,低頭去看蘇丹陽,「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別急,有我呢!」
蘇丹陽搖了搖頭,眼淚流的更凶了,最後趴在周桌上不理蘇酥,默默流淚。
「怎麼了?你說呀!你這是要急死我嗎?難道是叔叔?不可能啊!我昨天還去看了他……」
蘇酥邊急的蹭蘇丹陽的手臂,邊喃喃自語。
蘇丹陽依舊沒理她。
見她不說,蘇酥就皺著眉頭,坐在一旁陪她,等她哭完。
好一會,蘇丹陽終于哭的差不多了,只是哭的太傷心,一抽一抽的停不下來。
她從包里拿出手機,顫抖地點開屏幕,然後把手機遞給蘇酥。
蘇酥一臉疑惑接過,低頭朝手機屏幕看去。
只一眼,她就猛地瞪大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蘇酥激動地翻動手機,一張張照片從她眼前略過,越看眼中的怒氣越盛。
「啪!」
她氣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而氣勢洶洶的站起身來,「我不信李墨會是這樣的人,我幫你去問他…」
說著蘇酥就要轉身往外走……
「別去!」
蘇丹陽聲音尖銳,一把拉過蘇酥的手,「問了有什麼用?事實就在眼前,難道還有錯嗎?而且他這段時間都不來找我,是心虛嗎?還是覺得我不值得他來找我了?」
她聲音顫抖,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外流。
「丹陽!」
蘇酥頓時心疼的回抱住她。
蘇丹陽又埋在蘇酥懷里大哭了一陣。
蘇酥歪頭瞥向桌上的手機,上面是李墨的照片,還有……一個赤/身/luo/體的女人,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手機里不止這一張照片,還有很多,兩人交/纏在一起,各種各樣的姿勢都眼。
yin/亂的,真是污了她的眼楮。
蘇丹陽趴在蘇酥懷里哭,而蘇酥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轉瞬即逝,無人察覺。
哭了好一會,蘇丹陽終于不哭了,她慢慢的直起身子,抬起袖子擦干眼淚,哽咽道,「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為李墨流眼淚,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為這個男人傷一次心,流一次淚,我發誓!」
蘇丹陽眼底流露出堅毅的光芒,一天之間,小女孩似乎終于長大了。
「丹陽,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問一下李墨,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可能是人家女孩倒貼,使了手段呢?」蘇酥皺眉建議。
其實她說的也沒錯,只是……
「如果有隱情,他為什麼不來找我?沒用的蘇酥,我們的感情,已經髒了,我接受不了他這樣……」
蘇丹陽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悲戚。
蘇酥嘆了口氣,「好吧!」
她知道蘇丹陽有感情潔癖,並且自尊心極強的人,她不去問,因為知道問了也沒用。
不管李墨給她什麼樣的回答,她們的感情自他跟那個女孩睡在一起時,已經走上歸途。
「你怎麼有這些照片?」蘇酥疑惑。
「照片中的女孩,來找我了,說叫我自動退出,呵!說他們倆這樣在一起已經很久了……」
她說著,自嘲一笑。
「我哥絕對不會背叛女,她肯定是被那女的算計了,丹陽,我……」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事已成定局,那些已經無關緊要,不過蘇酥,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幫。」
蘇丹陽此時臉上斂去悲戚,眼神中充滿了急切和憂愁。
「什麼事?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我爸,病情嚴重了,需要做手術,需要五十萬。」
蘇丹陽看著蘇酥,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怎麼會?我昨天上午還去看了他,精神不是挺好的嗎?」蘇酥皺眉問。
「之前一直在做透析和吃藥,看起來精神還好,其實只是表面上,昨晚終于支撐不住……不過還好,醫生跟我說已經找到腎源,只是手術前後得花費五十萬。」
蘇丹陽說著說著,眼淚又不自覺往下流,像個淚人一樣,眼楮也哭的又紅又腫。
「你也知道,我做微商的錢全部給我爸治病,根本留不下什麼,油炸店開的時間短,也沒有存下錢,所以……蘇酥,我以後掙了錢一定會還你,這是最後一次了,我爸換了腎過後病就會好了,可是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我爸的病,恐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蘇酥眉頭緊皺,她今天一天,整個眉頭都是皺的。
「對不起丹陽,這一次,我可能幫不了你,實不相瞞,我爸的公司出現了財務危機,資金周轉不過來,我這幾年做微商的錢全部給了我爸,不只是我,李墨也是,然而這也是杯水車薪,說不定…我家還要賣掉房子……」
幫不上好朋友,蘇酥臉上充滿了愧疚,眼神憂愁看著蘇丹陽。
听言,蘇丹陽眼淚流的更凶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所有的事情都踫到了一塊?」
她不自覺垂下腦袋,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氣般,整個人頹廢極了!
「對不起丹陽,我不會不幫你,我,我……」蘇酥懊惱極了,關鍵時刻幫不上朋友,「我真沒用!」
「別這麼說,沒關系的!我不怪你,你家里也出了事,我怎麼能怪你呢?」
蘇丹陽搖搖頭,無助又無奈。
「那現在怎麼辦?」
蘇酥握住蘇丹陽的手,想給她一點力量,讓她不再那麼無助。
「我再想辦法吧!沒事,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以手撐起身子,緩緩站了起來。
「我送你回去吧!你這樣的狀態我不放心!」
蘇酥擔心走上前。
蘇丹陽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不用,我又不是病了!」
「不行,我一定要送你回去,有個人在身旁,你也好受些。」
蘇酥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