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夜黑,又是這樣烏雲蔽日的天氣,蘇酥兩人提著燈籠也不敢跟蘇幻兒跟的太緊。
畢竟到處都是一片黑,明晃晃的燈光很容易被發現。
山路難走,終于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處,蘇酥突然听到有呼喚聲。
「喂!停下!就是你!抬頭往上看…」一清脆女聲突然在山林間響起,語氣嬌蠻,頤指氣使。
黑 的山林間突然響起這樣一道呼喝聲,別說,還真有點嚇人!
雖然這聲音還蠻清脆悅耳。
蘇酥和冬雨皆唄被嚇了一跳,慌忙四處張望……
「這邊!向右,右……右上方!」清脆的嬌喝聲又響了起來。
蘇酥往右上方抬頭看去,只見一顆高大粗壯的大樹上,掛著一位妙齡少女。
蘇酥……
大半夜的,她不會是看見鬼了吧?
為什麼會有一個人掛在樹上?
只見那少女腳踩在樹枝上,雙手抱著樹干,距離地面估計有四五米的高度,她神色有些惶恐,見蘇酥看向她終于舒了口氣,杏眼兒瞪向蘇酥……
「看什麼看?沒見過本郡主啊!快,救本郡主下去!」
少女一口一個本郡主,態度十分蠻橫無理。
「啊!小姐,那好像是昭和郡主。」一旁的冬雨,小手捂住嘴唇,一臉驚訝道。
冬雨不說,蘇酥也猜到這掛在樹上的少女應該是昭和郡主。
畢竟她可不是一次從她那位偏心老爹口中听說昭和郡主性格蠻橫,驕縱無禮的。
而且這是在普陀上,又一口一個本郡主,不是她還有誰?
蘇酥轉頭望向蘇幻兒離開的地方,已經不見了身影,只能看見一點零星燈光在忽閃忽閃。
「你去追蘇幻兒,記住,阻止她接近半山腰上的一座十分破舊的小茅屋,最好能把她勸回來,這是熒光粉,你一路撒上,我馬上去找你。」蘇酥說著,拿出一小包熒光粉遞給冬雨。
「快去!」蘇酥催促。
「哦哦,好,小姐你小心點!」說完,冬雨便快速往蘇幻兒離去的方向追去。
見丫鬟離開,蘇酥才悠哉悠哉看向緊緊抱住樹干的昭和郡主。
「喂!你干嘛把你丫鬟叫走,快讓她回來,一起救我下去,你一個人怎麼救我?」昭和郡主公孫縴縴小心翼翼踩在枝干上,瞪眼命令蘇酥。
「郡主求人的態度就是這樣的?大半夜的,你是怎麼飛到樹上去的?」蘇酥雙手抱胸,一臉好笑。
「你管我是怎麼上來的,我命令你趕緊救我下去,否則後果自負!」公孫縴縴玉手指向蘇酥,眼神故作凶狠。
蘇酥瞬間笑了,她現在看公孫縴縴,就像看一只毫無反抗之力的小老虎在她面前張牙舞爪,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
「唉!看來郡主不會求人,那算了,郡主自求多福,我走了!」蘇酥嘆了口氣,勾出一笑,說完十分瀟灑的轉身準備離去。
「哎哎哎——等下!不準走!快停下!」
見這女人真的要走,公孫縴縴急了。
這大半夜的,她在這樹上已經呆了好久,好不容易她遠遠地瞧著有兩處燈光往這邊過來,終于等到人了。
沒想到第一個打著燈籠走在前面的竟然是蘇幻兒,這女人虛偽的很,平時一貫討好自己,在自己面前作小服低,但還好,相比其他閨秀,蘇幻兒很聰明,總是輕易察覺自己心意,奉承的也很是舒心不著痕跡,所以她也就讓她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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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公孫縴縴打死也不會向蘇幻兒求救的,她一向高傲自大,絕不會向這個一向攀附自己小官之女低頭求救,要不然,身份不是掉了個各了。
還好後面還有一人,等後面一人走上前來時,她沒見過,是個不認識的,她立馬喝聲命令人家救她。
只是這個女的竟然要自己求她?簡直豈有此理!
她難道不認識自己?自己可是昭和郡主,瑞王是她父親,當今聖上是親叔叔,京城閨秀沒有哪位不認識自己的。
不,她明顯認識自己呀!還叫自己郡主,還帶了丫鬟應該也是在東陵寺祈福的閨秀,奔著自己四堂哥來的,還假模假樣的表現出這一副清高樣,虛偽!
不過公孫縴縴見她真的要走,立馬急了。
這月黑風高,電閃雷鳴的,馬上就要下暴雨了,她已經在這樹上呆了半個時辰,怕的要死,時不時還听到野獸的嘶吼聲,兩股戰戰,周圍漆黑一片,一向倔強的她都嚇哭了,生怕從黑暗中沖出個猛獸出來爬上樹把她給撕了。
眼看馬上要下雨了,如果這女人真的走了,那還有誰能來救她?
她可是偷偷跑出來的,還讓自己貼身丫鬟幫自己掩飾,不到明天早上根本不會有人來找她。
都怪他,他怎麼能這麼狠心?為了擺月兌自己把自己仍在樹上,太過分了!
想想公孫縴縴都要委屈的想哭,再出口時,聲音也不自覺帶著點點委屈,「你,你到底想怎樣?」
蘇酥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瞥向公孫縴縴,聲音冷清,「我就不說讓你求我了,只是郡主,最起碼你讓人幫你的態度也太盛氣凌人了,你見過找人辦事時這樣的態度嗎?」
公孫縴縴囁喏著嘴唇沒有說話,她一向高傲慣了,從來不會低頭,而且一般人一見是她昭和郡主,不是巴上來討好自己幫自己嗎?以從自己這里謀求好處。
怎就這個女人不一樣?
公孫縴縴撇嘴,暗自咬牙,自己暫且低頭,等過後再找這個女人算賬。
她微微低下頭,嘴唇輕嘟,聲音不再高亢變得稍微柔和,「那,這個,姑娘,你救我下去唄,只要你救我下來,要什麼金銀珠寶榮華富貴我都可以幫你。」
蘇酥瞥了公孫縴縴一眼,輕哼一聲,又轉過身打算離去———
「哎,哎——好好好!我錯了!請這位姑娘救我下來,我謝謝你還不行嗎?」
公孫縴縴真的急了,立馬高聲挽留蘇酥,終于學會了怎麼禮貌求人幫忙。
蘇酥轉過身來,沒說話,快步走向掛住公孫縴縴的大樹,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爬到支撐公孫縴縴的大枝丫上,還好枝丫夠粗壯,能支撐兩個人的重量。
「喂!你干嘛?我讓你救我,你自己怎麼也爬上來了?你腦子有病吧!」公孫縴縴皺眉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