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整個港口黑手黨的忠心耿耿的組員而言, ——乎每一位干部的安危都會時時刻刻牽連著他們的內心。
太宰先生除外。
除去會真心實意牽掛著太宰治的芥川龍之介,其余人不僅絲毫不擔心,甚至還會在心底默默的有那麼點喜聞樂。
由此可見, 同樣是做干部,怎麼會有人能這麼失敗呢……
眼下同樣如此。
太宰治當著大家的面和這位原計劃中等待被營救的青年展開了一場緊張刺激的你追我趕。
「喂!誰來說句話啊!我是無辜的吧!」
太宰治一邊躲過浮萍拐, 一邊憤怒的跳腳朝身後喊道。
對此, 大家的內心毫無波動, 尤其是中原中也, 甚至有那麼點想拍手稱快。
不過,多虧了平日作死太多, 太宰與中原中也的「友好互動」極多, 在也確保了他可以不被身後的雲雀恭彌逮住,免去了一通亂揍。
門外的動靜太大, 最先引出來的是兩個小男孩。
一只黑發刺蝟頭,一只銀發蘑菇頭。
伏黑惠與狗卷棘——到這些奇裝異服, 第一反應當然是外敵入侵。
看到浮在空中沒被放下來的菜菜子和美美子之後,他們更是羈定了內心的想法。
只听狗卷棘拉下衣領,深吸一口氣, 而後用中氣十足的少年音朝著面前的「敵人們」喊道︰「別動!」
包括中原中也在內,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間被迫制止了腳步,太宰治瞬間因為慣性以頭搶地爾, 而他身後雲雀恭彌的浮萍拐已經停不下來了,氣勢洶洶的揮舞了過來。
……就很慘。
山姥切國廣弱弱道︰「可是,為什麼對兩個孩子動手的不是太宰先生, 挨揍的卻是太宰先生?」
鶴丸國永︰「這……這大概就是太宰治的命吧。」
中原中也適時將倆孩子放了下來,她們倆趕緊一左一右躲到了狗卷棘和伏黑惠的身後。
氣氛挺緊張的,而且看這四個孩子的眼神, 當真是將他們誤會的明明白白了。
幸好此時此刻,來到門口的教主大人打破了現場尷尬的氣氛。
菜菜子和美美子——乎齊聲激動的喊道︰「夏油杰大人!」
鶴丸國永︰「……」
啊這,他真沒事啊。
那他陪著主公一起掃過的墓,在心里默的哀,悼的念,這這這……全都白追憶故人了嗎?
鶴丸國永不愧是鶴丸國永,他飛速運轉著自己的大腦,深知應該用怎樣的方法挽回目前如此尷尬的氛圍。
他望著面容熟悉但氣場陌生的夏油杰,瞳孔地震,抬起手指哆哆嗦嗦指向對方所在的位置,久別重逢時,月兌口而出的第一句話便是——
「嗚哇!鬼啊!」
頓時,滿城寂靜。
鶴丸,不愧是你。
「距離那一天,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夏油杰算是盡了賓主之儀,將——人迎進里屋,又讓教徒端來茶水,友好交流。
太宰治滿頭滿臉裹滿繃帶,嘴里含糊不清的嗚嗚道︰「#%*&……」
夏油杰︰「……?」
中原中也︰「他的大概意思是,你一年多不——,這麼拉了,居然一下子從學生快進到了教主,還有了倆妹妹,真是羨煞旁人。」
夏油杰︰……道——他都懂,但是中原中也到底是怎樣听懂的呢?
「的確,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也只有在他微笑的時候,鶴丸國永才能依稀從夏油杰的臉上看出幾分曾經那個少年的身影。
最開始的那個「教主」,實在是太讓他感到陌生了。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矣改變很多的事情。
而鶴丸國永隱隱約約的能夠察覺到,曾經那個溫和善良,謙遜有禮的咒術高專的學生夏油杰,也許已經不在了。
太宰治︰「%+$&!!」
夏油杰︰「……?」
鶴丸國永舉手︰「太宰先生的意思應該是,感謝你這段時間對小默的照顧,既然你現在已經有這麼多可愛的妹妹,那就快點把小默交出來還給我們,你擱哪涼快哪待著去。」
夏油杰︰「……」
他的——容逐漸危險了起來,眉眼彎彎,一口回絕︰「我拒絕。」
裹成木乃伊的太宰治憤怒的拍起了桌子。
「不過,也真奇怪啊。」中原中也撓頭︰「殺生丸這種性格的,應該早就一言不合的把小默帶走,遠離這里了吧?」
夏油杰頓了頓︰「……殺生丸?」
「小默的親生兄長。」
「嗯,可是他並未來這里拜訪。」——
個大男人瞬間面面相覷。
中原中也︰「那什麼,小默她,確定是在你這里嗎?」
「嗯,昨夜是我親手將她送到房間,不過為了不打擾她休息,遣散了周圍的教徒。」
因為那孩子是一睡起覺來就會睡的昏天黑地的類型,眼下遲遲沒起床,夏油杰居然也沒多想。
听到這里,太宰治一拍大腿,被繃帶裹住的嘴巴激動的說著些什麼︰「$*&%#……」
中原中也痛定思痛,點點頭解釋道︰「按照我們這麼久以來的經驗,多半已經人去樓空,小默溜去其他地方了。」
夏油杰想了想曾經乖巧的擱咒術高專待了那麼久,從不亂跑的小默,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肯定道︰「不可能,小默從來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要離開,也一定會道個別。」
前腳剛無比肯定的點了點頭,菜菜子和美美子後腳就噠噠噠的跑了過來,語氣焦急︰「不好了,大人!」
「小默小姐她不——了!房間里,壁櫥里,天花板上,都沒有看到她!」
「被子冰冰涼的,昨天晚上就離開了。」
夏油杰︰「……?」
「不過,很奇怪啊。」鶴丸國永皺起眉︰「既然主公早就不在這里的話,那剛剛我感受到的氣息那到底是……」
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轉身朝地下室的位置沖去。
只差一點點了。
審訊室里,審神者努力挪動著身體,瞪大了眼楮,充血的瞳孔周圍冒出了紅血絲。
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能用自己的靈力掙月兌開咒術的束縛——
那個少年的確是個相當有天分且百年難遇的咒術師,不過也到此為止了,任那些家伙耀武揚威一晚上,接下來就是他的獵殺時刻……
對了,關于調查世界融合的任務,他也有辦法做個交代了,只要將那個女孩子帶回給時之政府就萬事大吉。
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很響,直到大門被 當一聲踹開,他與自己曾經的那刃刀劍,外加另外——個熟面孔面面相覷。
鶴丸國永不想和他廢話,眼疾手快,作勢要用胳膊肘重重砸向對方的後腦勺,以此制止他的行動。
中原中也想起了他們身上附加的限制條件,比如說刀劍男士不能弒主或傷害人類雲雲,剛要阻止,太宰治已經先他一步給了對方一個肘擊。
可憐男人本來就已經昨日被浮萍拐揍到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眼下更是「嘎」的一聲直截了當的暈了過去,有進的氣沒出的氣了。
鶴丸國永用看稀奇的眼光看了太宰治一眼。
後者聳了聳肩,解開面上的繃帶︰「助人為樂是港口黑手黨的美好品德。」
鶴丸國永哇哦一聲︰「……太宰先生,你這傷好的也太快了點吧?」
「重點在那里嗎?你就沒有一星半點想要感謝我的意思嗎?鶴丸君?」
「用咒術限制了他的行動力,這個想法不錯。」鶴丸國永揉了揉太陽穴︰「不過針對這個家伙,僅僅是這樣做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需要把他揍到失去行動力?」中原中也歪頭。
「也可以,不過最一勞永逸的,是讓他永遠也沒辦法恢復意識。」鶴丸國永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面色低沉︰「把他做掉。」
聞听此言,太宰治頓時做出少女護胸後腿狀︰「咦,沒想到鶴丸君你居然是這種人?」
「不那樣做的話,時之政府遲早會發現他被綁到了這里吧。」鶴丸國永用最無害的神情一本正經的說著可怕的話︰「那樣的話,說不定主公她會遭遇危險,所以那是最優選擇……」
起初大家都挺猶豫。
但是一听到小默可能會因此遭受危險,一個個立馬就摩拳擦掌,化身全員惡人。
就在此刻,變故陡生。
審神者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道裂縫,雖然能及時做出反應,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像是整個空間都被割裂開了了一般,那家伙直挺挺的被吸進縫隙中,而後縫隙整個合攏。
中原中也只來得及在下一秒用重——整個掀起地板,卻無法阻止那家伙的逃逸。
又或者說……那個男人是被什麼神秘的——量救走了。
「……最壞的情況啊。」
鶴丸國永收回方才拔出一半的刀,喃喃道。
「喂,冷靜點。」
五條悟一早便知道會得到這樣一個反應。
得知真相的殺生丸已經是竭——的在抑制自己的怒火了,但就算是這樣,一瞬間,暴戾的妖氣——乎直接影響到了整個咒術高專,就連外層堅固的封印此刻也顯得搖搖欲墜。
不消五條悟開口提醒,殺生丸懷中的小默哼唧了一聲,似有悠悠轉醒之勢。
這倒是讓前者瞬間冷靜了下來,妖——全然收斂。
「怎麼了?兄長大人?」
小默在殺生丸的懷里迷迷糊糊,發出糯嘰嘰的疑問。
「無妨。」
兄長伸出手,輕輕拍撫著妹妹的脊背︰
「睡吧。」
五條悟再度見證了一個三秒之內哄睡妹妹的全程,不由得嘖嘖贊嘆。
厲害啊,不愧是個靠譜的好哥哥。
等到小默的呼吸聲再度平穩了下去,五條悟托腮問他︰「所以,可靠的小默的兄長大人,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
殺生丸沒有回應,五條悟半開玩笑的開口︰「哈哈哈哈,該不會你打算獨自殺進那個叫時之政府的組織總部將所有相關的混賬們殺個干淨吧?」
還是沒有回復。
「……你真的打算這樣做?」五條悟挑眉︰「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議。」
雖然他在最初的時候的確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威脅那只小狐狸的吧,不過真正冷靜下來之後,他明白了自己不該只做的那樣淺顯,應該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關于小默為何會獲得與眾不同的——質,具體原因似乎不用深究了。
「被世界選擇」,這樣一個听起來相當無厘頭而且又不切實際的——由,就如同他生來便是被咒術界選擇的天選之子那般,小默自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強行打上了蠻不講理的烙印,以及背負著世界與世界之間交互融合的詛咒。
不可否認,雖然時之政府的做法並不人道,卻是最大程度上避免了世界的融合,將影響降低至最小化。
頗像那些網絡作品中,「舍一人保全天下」這種顧全大局的風範呢。
「單單是他們曾經對她所做的一切……就已經無法原諒。」
殺生丸攥緊拳頭,手背處隱隱約約爆出青筋。
很久之前,母親無數次與他強調過,這就是默姬的宿命,任何人都無法改變那一切,或是將她拯救而出。
凌月仙姬是一只活了很久的大妖怪,她看任何事情都看的相當的透徹,作為戰國屈指可數的大妖之一,她早已經隱隱約約模清楚了她的女兒與世界間的聯系。
對于從小對大兒子實施放養式教育的凌月而言,她已經最大程度的盡力而為,正因為她是愛著這個孩子的,所以才會嘗試去制止她的身上發生的一切,去阻止那些詛咒,卻依舊無濟于事。
想來,那個相當不負責任的犬大將可能也是如此?否則他怎麼會在最後決定將叢雲牙留給小默。
所以,在小默真正失蹤的那次,凌月仙姬看著——乎將責怨寫在臉上的長子,深深嘆了口氣。
她能做的,早已經都做過了。
雖然看起來是個對待親情淡薄的大妖怪,她其實是位盡責的母親。
殺生丸終于有些許明白了,母親最初眼底的無能為——與絕望究竟是為何。
不過,只能看小默深陷泥沼竭——掙扎的模樣,卻什麼也不做,隔岸觀火……這種事情,他絕對無法做到。
「你想幫小默嗎?」五條悟問他︰「換句說法,讓這種詛咒從她的身上徹底消失。」
「……」
殺生丸緩緩的點了點頭,望向五條悟的時候甚至沒有最初的那種敵意了。
「嘛,雖然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想到解決方法吧——」——人家哥哥這個時候變得比較好講話的樣子,五條悟撓了撓頭,語氣瞬間歡快起來。
殺生丸︰「……」
他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話是這樣說,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去和那個名為時之政府的組織進行洽談的。」五條悟聳肩︰「畢竟……如果真的上來就將——們滅掉的話,未來我們關于小默的一切,就更加沒有頭緒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殺生丸明白,面前這個人類說的話還是挺有道——的。
殺生丸微微頷首,算是勉強贊同了五條悟方才所說的話。
「看來,你們相處的很好?」
安倍晴明搖晃著折扇,姿態優雅從里屋步出,——吟吟的問道。
那顆聒噪的童磨腦袋不知道被他放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縮著腦袋的狐之助,亦步亦趨的貼著晴明的腳後跟,悄咪咪的往前走著,極——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現在多重大佬會晤,並且一個個都達成了要對時之政府實施什麼大陰謀的共識,——根本不敢講話,只覺得自己有——條命都不夠用的——
只是一只可憐弱小又無助的狐之助,——什麼也不知道。
「關于那個時之政府,不知先生您有什麼——解?」五條悟望著對方俊秀的面龐上狐狸似的——眯眯的表情,饒有興致的問道︰「對了,該怎麼稱呼您來著?也是小默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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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晴明就好。」晴明合攏折扇,微笑。
「欸?這麼巧,和傳言里平安時代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一樣的名字。」
五條悟似乎依舊沒有意識到什麼,安倍晴明身後縮著的狐之助已經不忍直視的抬起爪爪,捂住了面龐。
對此誤會,安倍晴明並沒有多言,只是用稍顯無奈,看孩子似的表情望著這位曾經被他被迫封印過記憶的少年。
嗯……十六歲的咒術師玩不過平安時代的老狐狸,發生這種事情其實大家都不想的。
「關于時之政府……」安倍晴明幽幽的開了口︰「其實我在很早的時候,便與——們達成了合作關系。」
五條悟稍顯詫異,殺生丸卻神色如常,似乎早已經清楚了這個消息。
「此前在不少時候,他們都相當需要我的——量。」晴明輕——︰「最初的時候,因為覺得相當有趣,我並未拒絕。」
「所以,你是……時之政府的內部人員?」五條悟試探性問道。
「只是合作關系罷了,我從未答應過時之政府的入職邀請。」晴明的指尖輕點折扇︰「不過,這種互利互惠的合作關系早已經終止,現在不過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虛假合作伙伴。」
五條悟松了口氣,收回將面前的男性抓起來盤問清楚之類一系列陰暗想法,試探性猜測道︰「是因為……小默麼?」
晴明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多年前,平安京意外闖入了一位變數。」
五條悟眼神微微一滯,處事不驚的最強咒術師像是听到了什麼讓人難以想象的訊息︰……等等,平安京?
「很多大妖怪都因此變得不太對勁,當然,並非是負面影響,而是字面意義上的不對勁。」晴明回憶道︰「比如說,他們會圍著一個小豆丁喊妹妹,自稱哥哥,倘若小默承認還好,不承認的話,還會想方設法的讓她認自己做哥哥?」
聞听此言,大概是想起來了自己之前究竟做過些什麼事情,五條悟的表情變得稍顯心虛。
「我猜測這大概也與她的——質有關聯,畢竟,今天看來,小默身邊的哥哥已經快變成大世界的因果律了。」
五條悟用力點了點頭。
「當然。」晴明又笑了——︰「這里不排除對方是單純的變態的可能性。」
比如說剛剛那顆大正時代的食人鬼腦袋。
五條悟︰「……」
「那麼,話題又回到那個時候的平安京。」晴明的語氣略顯懷念︰「說實在的,我還從來沒有——過那些大妖怪那樣人畜無害,彼此相安無事的和諧模樣,這都是因為他們有了想要保護的孩子。」
「所以……因為種種原因,她在我的陰陽寮暫居過一段時間。」晴明留意了一下殺生丸的表情變化,繼續不動聲色的講述︰「在那期間,她也認可了我作為哥哥。」
五條悟︰……騙人吧,一看就是你這家伙之前連蒙帶騙的哄小女孩,現在還做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
「那個時候我並未意識到那個孩子真正的與眾不同之處,直到未來的某天……她忽然從平安京徹底消失,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探測到她去了什麼地方。」
「再後來,我也發現了那一切都與時之政府有些許關聯,最初的時候,也許他們抱著我能對這一切做出怎樣的改變的想法,將那孩子指引到了我的身邊……」
只可惜,就算是傳聞中的陰陽師,也無法做到能夠扭轉世界的意志,只能盡——的引導小默的想法。
听到這里,五條悟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忽然感慨道︰「我知道了,原來你真的是平安京的那個陰陽師安倍晴明?」
晴明的嘴角微微抽搐,就連溫潤儒雅的——容都保持不住了。
這孩子,完全沒有找到重點啊。
咒術高專的空地上,三位容貌杰出的銀發青年面面相覷。
小默終于瞌睡醒了,她一睜開眼楮,就發覺自己被圍攏在中央,有些不知所措。
「兄長大人?」她眨了眨眼楮︰「晴明哥哥?」
五條悟期待了半天,卻半天都沒等到屬于他的親切稱呼。
「小默,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他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超級無敵混蛋大騙子五條悟?」她的腦袋上翹起一根呆毛,滿臉懵懂的喊道。
安倍晴明沒忍住,以手抵唇,嘴角上揚。
「換一個角度說,小默對我的稱呼前綴是最長的。」五條悟據理——爭︰「這……這也算是一種別樣的珍視。」
小默︰「……」
好的,你說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