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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二只哥哥

「你……你好。」

在別人主動打招呼時給予回應, 這是身為妖怪應該具有的禮貌品德。

小默望著這位現代打扮的男性,猶猶豫豫的補了一句︰「叔……叔?」

她的小腦袋迅速開始了思考——方才在看到神社時她沒有及時反應過來,——是現在在看到這位叔叔的現代裝打扮之後, 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似乎不知不覺間又完成了——界的轉換。

不過, 即使大腦現在一片混亂, 她還是相當勉強的對面前的叔叔扯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這可真奇怪。

這位叔叔明明看起來這樣溫文爾雅, 舉止得體, 為什麼她透過如此溫和的視線,有了一種夢回平安京見到了狐妖先生的錯覺, 一個寒顫從頭打到尾巴尖。

「小姑娘, 你是這座神社的巫女嗎?」後者彎起紫水晶般的眼眸,眉眼彎彎的朝著她笑。

別樣的親和力背後潛藏著隱隱約約的別扭和不對勁, 小默一時間不知道是否應該信任面前的這個人類才好。

唔,不對, 她在糾結什麼啊!不是早就說過了不能隨隨便便的信任人類了嗎!

小默幡然醒悟,然後警惕的望著面前的叔叔後退幾步,下意識護住腰間的鶴丸國永︰「我……我不是巫女, 我是來這里參拜的。」

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擅長說謊, 躲躲閃閃的眼神全然將她現在的心境暴露無遺。

森鷗外無奈,在心里笑了笑, 面上卻依然溫和︰「是嗎?可是小姑娘的氣質很像是巫女呢,你的眼神很純粹,看起來像是能看見神明, 能听到神明聲音,與神明交流的孩子。」

小默︰「……」

真,真的呀?

不得不說, 這一通彩虹屁吹的是真的好,吹的她差點放松警惕,她見多了夸自己長的漂亮可愛的人類,夸她像是能和神明交流的孩子的,這還真的是頭一次。

于是,小默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腳尖在地面劃了劃,小聲問︰「叔叔,您也是來神社參拜的嗎?」

「不……」森鷗外目光微閃,面露擔憂的望向前方︰「我來找我家的小愛麗絲,她剛剛似乎往神社的方向來了,那個孩子總是一眨眼就不見了,四處亂跑,讓我很擔心。」

小默代入了一下,覺得現在的自己對兄長大人而言,好像也是一眨眼就不見了,四處亂跑不讓兄長大人省心,感覺膝蓋中了一箭。

嚶。

兄長大人也會很擔心她吧?

所以,小默這次徹底褪去了對面前叔叔的警惕心,畢竟後者如此擔憂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在操心自己女兒安危的——父親嘛!

她干脆一拍辛苦︰「我幫您一起找愛麗絲吧。」

森鷗外大概沒料到她會這樣回復,微微一愣,下一秒,只見她手搭涼棚仰天大喊︰「小愛麗絲——你的爸爸現在很擔心你哦——你在哪里哇!!!」

森鷗外︰「……」

這可真是個簡單粗暴的尋找方式。

神奇的是,小默還沒喊兩聲,就從神社的神龕後探頭出來了一個金發碧眼,穿著漂亮洋裙的小姑娘,眨巴眨巴眼楮望著她。

小默想,她大概就是那位「愛麗絲」。

「林太郎。」愛麗絲噠噠噠的跑到了森鷗外的身後,面無表情,用力揪住他的衣擺晃了晃,內心的意思不言而喻︰「她是誰?」

愛麗絲看起來不怎麼開心,原因無他,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大概完完全全是按照這個表面正經的蘿莉控的內心喜好長的。

女乃金色的柔軟長發,尋常人難以想象的碧藍純粹眼眸。

微笑時像蜜糖一般甜蜜,輕盈的羽織襯的她宛若降臨凡塵的輝夜姬……

愛麗絲現在非常想要伸腿給森鷗外這個笑容越來越旺盛的——逼登狠狠踹兩腳,因為她確定以及肯定,他接下來肯定要發出邀請,比如說「我工作的地方還蠻大的啦」,「小姑娘你現在是不是無處可去啦」,「干脆現在和我一塊回港口黑——黨暫居啦」……

套路!都是套路!滿滿當當的套路!

身為被他親手捏出來的人形異能力,愛麗絲當然明白自家主人表面看著人模狗樣,隱藏在紳士外表的背後到底是怎麼樣的黑泥。

「叔叔,你的女兒看起來沒事呢,真是太好了。」小默甜甜的笑了笑,她微微鞠了下躬︰「那我就先離開啦。」

森鷗外果然不出愛麗絲所料,清了清嗓子︰「那個,小姑娘,如果你現在無處可去的話……」

「不是無處可去呀,我只是來這里參拜神社而已。」小默保持著禮貌甜美的微笑︰「我的兄長大人很快就會來接我的,放心吧,叔叔。」

森鷗外無可挑剔的笑容僵了僵,站在他身後的愛麗絲則是幸災樂禍的噗了一聲。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森鷗外繼續勸說︰「如果說你的兄長一直不來的話,獨自在外是很危險的,所以……」

「所以,我應該去附近的警署等兄長大人。」小默左手敲擊右拳,做出恍然大悟狀。

森鷗外︰「……?」

「遇到困難就找警察叔叔幫忙,警察叔叔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比不認識的陌生人靠譜,以前夏油杰哥哥這樣對我說過。」

不靠譜的陌生人.真.港口黑——黨首領森鷗外強顏歡笑,點點頭︰「嗯……小姑娘說的沒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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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遇到困難向警察求助,這才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反應吧?

等到小默乖乖巧巧的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之後,愛麗絲完全憋不住了,她捂著嘴噗噗噗的笑個不停︰「林太郎,你好像被當成怪叔叔啦。」

森鷗外卻沒有回復,而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女孩逐漸加快腳步的背影,微微眯了下眼楮。

等到完全感受不到身後的視線了,小默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氣。

原因無他。

在那位小愛麗絲出現的一瞬間,小默就明白了,愛麗絲她並非是那位叔叔的女兒。

那麼她具體是什麼呢,小默也不太清楚,——是原理可能和夜蛾正道——師制作的咒骸有些相似。

那麼,在明白面前的叔叔並非普通人之後,她就重新恢復了應有的警惕。

「……不能再輕易的相信人類了。」小默認真的重復了一遍,也是在提醒自己。

她安撫一般拍了拍鶴丸國永的刀鞘,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日暮神社的全貌,還是打定了決心,朝著遠離神社的方向離開。

找警察是不可能找警察的,她剛剛說那句話,只是為了說給那位有點可疑的叔叔听。

可是……在兄長大人發現她不見了之前,她得模清楚這個世界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才可以。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現代的城市,小默還是對一切感到分外新奇。

夜色漸深,她站在霓虹燈下,看著車水馬龍,行人來來往往。

穿著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服飾,遺——獨立的少女引來了諸多形形色色的視線。

橫濱不算是一座治安很好的城市。

小默站在商店的櫥窗邊,好奇的探頭,看著里面亮晶晶的聖誕樹。

她不明白為什麼人類要在樹上裝飾這樣多星星點點的燈和彩飾,——是這可真好看呀。

正望著樹頂上的星星燈出著神,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句醉醺醺的男性聲音。

「你們看!這家店聖誕節沒有在門口放聖誕——人,——是有個人偶女圭女圭待在這里當吉祥物!」

「哈?你是喝醉了嗎?那可不是女圭女圭啊,是一個真的小女孩吧。」

「這怎麼可能是真人呢!就是女圭女圭!」

幾個醉漢醉醺醺的湊上前,以她到底是不是女圭女圭為話題,對著小默評頭論足。

有些生氣的小默︰「……我不是女圭女圭。」

第二個開口的男性捅了下——伴︰「你看,我就說她不是女圭女圭了!」

「說話了!女圭女圭說話了!」

後者卻對——伴的話置若罔聞,跌跌撞撞往後跑了幾步,抱著身邊的垃圾桶,「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小默︰「……」

她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心想,果然不管在哪個——界,都有很不正常的人類。

換作邪見爺爺,鐵定要暴跳如雷的怒斥「你們這些無恥之徒居然敢對小公主不敬」了吧?——

是就在此時,忽然有人朝著她的頭發伸出手,似是想揪一下確認一下真假。

這……已經不是禮貌不禮貌的問題了,實在是讓好脾氣的狗狗有些不能忍。

她後撤幾步,剛準備意思意思生個氣,卻只听「啪」的一聲,醉鬼伸出來的——被猛的揮開。

那個身影將她嚴嚴實實的護在了身後。

「我說你們啊,一個個自說自話的在對別人的妹妹做些什麼呢?」

小默呆呆的仰起頭,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繃帶。

青年的面色寒冷,沒有半點之前對她展現過的笑容,他穿著一襲隱沒在黑暗的黑色風衣,面無表情的模樣讓小默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太宰……先生?」

「呀,小默。」後者听到了她的呼喚,褪去方才眉目的寒冷,眉眼彎彎的回過頭來,垂眸望著她,鳶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波瀾︰「好久不見。」

一邊打著招呼,他一邊抬起腿,一腳踹翻了嘴里叫囂著「你這個混賬小鬼到底在瑟個什麼勁」的醉鬼。

後者砰的一聲撞在了牆上,然後軟綿綿的癱在地上,沒了聲息。

小默突然回想起了,之前太宰先生在游輪上說過,他一點也不擅長體術,倘若沒有了異能力防身,就真的完蛋了。

這……這叫一點也不擅長體術?

太宰治的眼神都不帶側一下的,一拳干脆利落的揍翻另一位不長眼的醉鬼之後,這才慢條斯理的俯來,認真的盯著小默,仔仔細細的看。

「……真的是很久沒見了呢。」他嘆了口氣,輕聲說︰「而且,這次終于不必在夢中……」

「夢中?」小默歪頭。

「不,沒什麼。」太宰治的腳碾在掙扎中的醉漢臉上,笑眯眯的朝她伸出手︰「總而言之,我想說的是,歡迎來到這個世界,小默。」

可就算他展現出了和曾經截然不——的一面,小默還是沒表現出半點害怕的樣子,不帶猶豫的握住了太宰治裹著繃帶的。

指尖觸感微涼。

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環境的無措漸漸消失,她忽然就安心了下來。

「……嗯。」

因為她的——比較小,所以只能攥著太宰先生的兩根手指頭,不知不覺間就把他繞在手上的繃帶揪了下來,往下拖了好長一道。

小默︰……!太宰先生的繃帶居然是能揪下來的!

她趕緊縮回罪惡的——,假裝無事發生,並迅速轉移話題。

「太宰先生,剛剛……你是不是說了,我是你的妹妹?」

「嗯,這句話有問題嗎?」

小默滿臉的欲言又止,她很想說,這不是那句話有沒有問題的問題,這明明是太宰先生單方面認為的嘛。

可是,看到太宰先生笑眯眯的表情之後,小默悄咪咪在心里嘆了口氣,算是默認了太宰治對自己的稱謂。

講道理,這個便宜哥哥其實她不太想要。

「那麼,在小默願意告訴我你到底是怎樣來到這里之前——要不要給久別重逢的哥哥好好的打個招呼?」

太宰治仍然對曾經小默一見到中也就將他抱了個滿懷的事情相當在意。

他面對小默,笑吟吟的張開了雙臂,眼神和動作里滿滿的都是暗示,就差直截了當的來一句「快!撲到哥哥厚實的胸膛里吧!」

沒想到小默眨了眨眼楮看著他,想了想,試探性回答道︰「太宰先生,你,你好?」

「不是說語言上的打招呼。」太宰治的嘴角抽了抽,繼續明示︰「是指行動,行動。」

哦哦,行動上的打招呼。

小默伸出右手,憨憨的對著太宰治揮了揮︰「你好,太宰先生。」

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最近身體好嗎?」

太宰治︰「……」

主動點來抱抱他很難嗎?

港口黑——黨讓人聞風喪膽的年輕干部自閉了,他縮在牆角開始種蘑菇,理由是久別重逢的妹妹連個抱抱都不願意給他。

「……太宰先生?」

看啊,連聲哥哥都不願意喊,到現在都是禮貌又疏離的「太宰先生」。

這讓太宰治愈發的自閉了,他長長的嘆息一聲,雖然一聲不吭,——動作神態里渾身都是戲,讓小默下意識的就愧疚了起來。

真奇怪,為什麼太宰先生忽然間就開始難過了?

想到平時自己不開心時兄長大人的做法,小默湊上前,用手放在蹲在地上假裝自閉的太宰治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

太宰先生的發質很好,蓬松又柔軟。

「太宰先生?」

小默看他沒什麼反應,打算收回。

「別動。」蹲在地上的太宰治卻忽然出聲制止,將小默嚇了一跳。

「……繼續。」宛如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太宰治,忽然間就明白了森鷗外日常對待愛麗絲的各種迷惑行為,因為腦袋被那只溫暖的——掌觸踫到時,大腦的愉悅程度宛如在被貓咪拿爪爪上的肉墊糊臉,他誠懇道︰「請繼續這樣,不要停下來。」

可,可惡,他明明不是狗派,可這根本就停不下來!

唔,這句台詞可真糟糕。

幸好,有人阻止了他的心態朝著更糟糕的方向一去不復返。

從天而降的中原中也,一把拎起太宰治,將他懟到了十米開外的牆面上。

「青.花.魚。」中也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仿佛在嚼太宰的骨頭︰「你究竟在對小默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後者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我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啊,剛剛還幫她趕走了纏著她的醉漢。」

中原中也不听狡辯,抬手想揍,忽然想起小默還在身後,他得維持好二人的「摯友」人設,只好強行忍了下來。

他松開太宰治的衣領,回過頭望著可能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到了的孩子——

繼之前與小默的母親還有兄長見面之後,此後一年之久,他都再也沒有見過那孩子,——也沒有延續那個夢境。

……幸好。

幸好她現在平安無事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默在看到中原中也之後,卻沒有像之前一樣,毫不猶豫的沖上前將他抱緊。

她站在原地,眼眶漸漸紅了︰「中也哥……還有太宰先生,你們都沒事,真的太好了呀。」

「……?」中原中也意識到她的情緒不對勁,微微一怔,趕緊上前︰「小默,你怎麼了?」

憋不住眼淚的女孩子捂住了眼楮,使勁的搖頭。

因為已經失去過了重要的——伴,現在重新見到了重要的,認可的兄長,他們都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面前……

這算是喜極而泣吧。

太宰治上前一步︰「這個時候就需要身為哥哥的我用自己的胸懷去安撫妹妹,這是身為兄長義不容辭的責任——」

砰的一聲巨響,他又被一拳揍中了腦袋。

「小默。」中原中也沒有開口問她哭泣的原因,只是用隨身攜帶的紙巾為她細細擦淨了眼淚,直到無聲的打著哭嗝的小可憐差不多平復好了心情,他才揉了揉她的腦袋,相當有耐心道︰「今天是聖誕節,算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節日,我帶你一塊去逛逛吧。」

「可是首領今天安排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他又不是放你出來過節的。」

中原中也瞪了過去,眼底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太宰治嘖了一聲,扭過頭不做聲。

算了,說實話會挨揍的,他還是老——實實的閉嘴好了。

現世的節日氛圍濃郁,一片和諧。

戰國時代的幾人卻圍著食骨之井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

「通道怎麼可能會突然關閉啊?這不可能啊!」戈薇急到直跺腳︰「那我的期末考試到底該怎麼辦……不對,現在也不是糾結考不考試的時候了,那個掉進了現世的女孩子到底怎麼辦啊!」

思來想去,她又氣到去揪犬夜叉的狗耳朵︰「都怪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硬是把人家嚇到跳進井里!」

「嘶,好疼啊!混蛋女人!」犬夜叉掙月兌開她的——︰「我哪知道她的膽子那麼小?而且她明明是只妖怪,——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妖怪的膽子那麼小的,看到我就跑啊!」

「欸?那孩子是妖怪嗎?」

「是啊!」犬夜叉理直氣壯︰「她身上有殺生丸的氣息,殺生丸他不可能會和人類待在一起!」

「那你就武斷人家是妖怪了?」

「什麼叫武斷啊!我也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微乎其微的妖力好嗎?可是實在是太少了,完全被殺生丸的味道掩蓋過去了。」

「算了,現在糾結的不是那個女孩子的種族問題了!」戈薇捂住臉︰「那麼小的孩子忽然間掉進了現世……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她要是遇到了我的家人還好,在外面的——界會不會遇到變態啊?會不會被騙啊?」

「你那麼擔心干嘛,身為妖怪,自保的能力多少會有點吧。」犬夜叉表現的滿不在意。

就在這時,方才被嚇跑的三眼牛猛猛顛顛的馱著自己的主人回來了,坐在牛背上的刀刀齋從爭吵的——人口中听到了零星幾點信息。

刀刀齋咕咚一聲就從牛背上滾了下來,他顫顫巍巍抬起——指向食骨之井,一瞬間仿佛——了好幾百歲︰「你,你們是說,剛剛有個小女孩跳進井里了?」

「是啊!被犬夜叉他嚇的!」

「食骨之井的入口還關閉了?」

「嗯……目前來看似乎是這樣的。」

刀刀齋一口氣沒提上來,他「嗝」的一下干脆利落的就暈了過去。

這嚇到了戈薇一行人,趕緊圍著——人家又是拍背又是順氣,好歹讓他醒了過來。

刀刀齋睜大綠豆蛙一般的眼楮,看了看滿臉擔心的戈薇,又看了看用不耐煩掩飾擔憂的犬夜叉。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犬夜叉,把你的鐵碎牙給我。」

「啊?你要鐵碎牙做什麼?」

雖然嘴里嘀嘀咕咕的,犬夜叉還是老——實實的把刀遞了過去。

沒想到,刀刀齋一握起刀,就仿佛犬大將在天之靈附身,縱身躍起朝著——狗子就是一個干脆利落的劈砍︰「臭小子!我現在就殺了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日常慈祥幽默的刀匠刀刀齋,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氣成了這個樣子?

「你你你你瘋了吧?」犬夜叉躲過方才那一擊,望著地面上可怕的刀痕,大驚失色︰「為什麼要殺了我啊?」

「刀刀齋先生,您,您冷靜一下!」

「你這個混賬小鬼!我先殺了你——自我了斷!」

開什麼玩笑,弄丟了殺生丸少爺最寵愛的妹妹,怕是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吧?還不如自己給自己一個痛快!

「不是,你是因為剛剛那個女人所以才那麼生氣嗎?」犬夜叉看著呼哧呼哧扛著鐵碎牙氣的直喘氣的刀刀齋,滿臉迷惑︰「為什麼啊?那個女人她……她到底是誰啊?」

「她是你姐姐!」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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