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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並沒有急著去他方才所說的那間樓閣,而是繞著這些宅邸系統的逛了一圈。

之前,出于對尚在昏迷中主公的擔憂,在取得了必需品之後,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緒方家族禁地。

但是現在……

為了主公的自由,他有必要對現況稍微有所了解。

這些家伙為什麼要將她囚禁于此?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解除困住主公的咒術?

尷尬的是,明明這是自詡強大的「咒術師一族」,卻從頭到尾沒有一人發現在屋檐上穿梭自如的鶴丸國永。

半點洞察力都沒有。

講道理,鶴丸國永到現在都不太明白「咒術師」是做什麼的。

在很久之前沒作為付喪神降臨于世,單純作為刀劍時,他便對陰陽師有些許了解,如今卻不甚熟悉「咒術師」這個概念。

「家主大人。」

忽然間,牆角傳來的一聲呼喚讓鶴丸國永及時停下了腳步。

——家主大人?

——嘖,就是那個傷害主公的罪魁禍首吧?

鶴丸國永蹙眉,右手下意識的移向刀柄。

「家主大人,多虧了您的咒力,這些孩子在學校表現的愈發優異了。」

開口的是緒方家族的某位長老,他畢恭畢敬的點頭哈腰,一臉諂媚的說著些什麼。

「再按照這種勢頭繼續下去,不要說得到三大咒術家族的名號,我們這麼多富有‘潛力’的孩子,就算是超過五條家的那個小子也並非沒有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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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家主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訓斥,那個長老立馬噤聲,誠惶誠恐的低下頭。

鶴丸國永的目光移向那個所謂的家主——那個殘忍的家伙並沒有想象中長的多麼面目可憎,穿著一襲色彩艷麗的華美和服,黑發黑眸,做少年打扮,方才說出的話卻是低沉的女性聲音。

「單憑那些孩子的力量就能夠超過那個五條家的繼任者……?」家主冷笑道︰「就連我都不敢自稱能超過他,又到底是誰給予你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

「還是說……」她的眼楮一瞪︰「你——是在輕視我?」

「請,請您息怒!」長老被對方釋放的威壓嚇到冷汗直流,幾乎下一秒就要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我並非有不尊重家主大人的意思,我敢保證,緒方家族上上下下都為您強大的咒力折服,深深敬仰著您……」

家主一言不發,直勾勾的看了那個長老一會兒。

就在對方嚇的幾乎暈過去之前,她終于移開了視線。

「還不夠。」她咬牙切齒,表情猙獰而不自知,自言自語道︰「還不夠。」

單單是站在這個家族的頂端還不夠,若是想要攀上更高處的話……她還需要更多,更多的力量。

忽然,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抬起頭,向鶴丸國永藏身的地方望去——

檐角空無一人,唯有一襲殘月掛在正當空,月光清冷而又淒涼。

眼神停滯了幾秒後,她忽的笑了。

真是遺憾啊,母親大人。

我終會讓您後悔您的決定,讓您認可我。

鶴丸國永坐在院牆上,難得沒有半點符合他人設的歡月兌模樣。

最初時,他覺得這些宅邸非常的奇怪,非常的矛盾。

整體氣息給他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卻又意外的讓他很熟悉。

現在他終于明白此前的矛盾感究竟從何而來了……那是因為圍繞這些宅邸一圈的結界,全是使用主公被奪取的力量建造而成。

不過,至少他明白了,整體的突破口在剛剛那個家主的身上。

之所以表現的那樣強勢,讓自己顯得那樣的可怕,實則為了掩蓋曾經弱小過的事實。

……真是骯髒啊。

「……欸?」

鶴丸國永望向院牆之外。

方才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這才看見,在結界沒有籠罩到的地方,居然有幾只扭曲可怖的怪物在試圖靠近宅邸。

至于為什麼說這些怪物可怖呢……是因為它們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惡心,完全就是一團肉球上隨便長了一堆四肢五官,毫不夸張的說,就連最嚇人的時間溯行軍也比它們的模樣可愛幾分。

它們是什麼東西?

是那些人類口中所說的「咒靈」嗎?

與天地孕育而生的妖怪不同,「咒靈」源自人心的種種負面情緒。

……明明是咒術師家族,宅邸周圍卻圍繞著這樣多的咒靈。

鶴丸國永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些咒靈,覺得它們與妖怪最大的區別,大概是妖怪長的比他們好看的多。

要是沒有這些結界的話,這些蜂擁而至的怪物絕對可以對宅邸里高枕無憂的家伙們造成不少麻煩。

鶴丸國永看到幾乎爬到自己腳邊,長的很像一坨史萊姆的咒靈,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夜色已深。

維持了一天的威嚴形象,家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歇息。

她褪下繁瑣的外衫,松了口氣,走向自己的床坐下,忽然發現有哪里不對勁。

借著桌上微弱的燭光定楮一看,她發現原本是自己被褥的地方,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張惡心的,黏糊糊的咒靈。

初級咒靈沒有對咒術師恐懼的意識,張開獠牙,劃破了她的手掌。

家主倉皇逃開,跌倒在地,一時間恐懼感充斥滿內心,甚至讓她忘記了自己現在有足夠的力量去對抗這些東西。

不止如此,這座房間里還多了其他大大小小的咒靈,無數雙密密麻麻的眼楮盯著她,營造的氛圍感十足。

不再像方才那樣作威作福時的高傲姿態,慌亂之中,一時間丑態畢露,本性暴露無遺。

一聲源自女性的淒厲驚叫劃破了夜晚的寂靜。

而做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哼著歌回了緒方家族的禁區。

從某種意義上的出了口惡氣,鶴丸的心情賊好。

他暗暗決定了,只要主公一日不能恢復自由,他就一日不會讓這些混賬好過。

小姑娘的身體依舊虛弱著,她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鶴丸還以為她睡著了,躡手躡腳挪了過來,幫蓋好被子。

「你回來啦?」她忽然睜開眼楮,迷迷糊糊的問。

這種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的小孩子的懵懂模樣真的是可愛又讓人憐惜,鶴丸國永拍了拍被角,安撫道︰「主公,快點睡吧。」

小姑娘意義不明的「嗯」了一聲,而後像松了口氣似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黑暗中,鶴丸國永看著面前貼滿繁瑣符文的鎖鏈,再度試探性的朝著它伸出了手。

……稍微試一試也無妨吧?畢竟外面的那些人類很弱的樣子,用來封印的咒術也不會強到哪里去。

「你是誰?」

意料之外的,門外響起來陌生的男性聲音,對方警惕的問道︰「你為什麼待在小默身邊?」

听上去像個年紀不大的人類少年,而且對主公並無惡意。

也就是說,對方並非是緒方家族的人,且與主公相識。

「我嗎?」鶴丸國永停下了觸踫鎖鏈的動作,微微一愣,下意識回答道︰「我是小默的哥哥啊。」

門外那個聲音忽然就沉默了,一時間的,氣氛意外的顯得有些詭異。

「所以……那個什麼……」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鶴丸撓撓頭,反問道︰「你又是誰?」

「……我也是小默的哥哥。」良久,中原中也回答道。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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