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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 蘇芝芝的戲份殺青。

兩個月下來,因為她工作敬業,業務精湛, 又十分親和,從不對人耍大牌, 不僅跟大家吃一樣飯, 還承包了劇組的飲料和水果。

上到導演下到劇務, 都對她贊不絕口。

喬文一直覺得她有點假,但如果一個人能從頭至尾保持——種假,其——就成功以假亂真。

他——前托張家明調查過蘇芝芝,饒是調查能力堪比中情局特工的張記者, 除了查到她與周潮正——系匪淺——個喬文早就知道的料, 沒能調查出其他半點黑料和負面。

而在——個一夫一妻制才剛剛施行沒兩年的城市, 女明星與富豪來往甚密,——在不是什——見不得人的事,甚至還有小報專門編排——些緋聞韻事,以供百姓茶余飯後消遣。

殺青——日, 劇組為蘇芝芝弄了一個小型慶祝會。為報答眾人熱情,蘇芝芝又請整個劇組晚上去玫瑰皇宮看表演。

八點鐘, 五十來人浩浩蕩蕩殺去了玫瑰皇宮。

只不過今晚運氣似乎不算太——, 表演剛開始, 便來了一群玫瑰皇宮的貴客, ——是《勇闖天下》劇組的不速之客——陸漢東和一眾手下, 包括絡腮胡導演。

雖然雙方算不得仇人, 但遇到——一幫子人,——是頗有——分掃興。

陸漢東一行人直接——當成酒吧,三張桌上要了——十瓶洋酒, ——杯貓尿下肚,便開始嘰嘰咕咕鬧鬧哄哄,絲毫不尊重台上的表演,自然——影響了其他人的觀賞體驗。

自從被喬文叮囑不要來隨便玫瑰皇宮後,——真寶因為囊中羞澀,——兩個月就只偷偷來過兩次,看的還是白芳芳只唱一兩首的拼盤表演。今日——不容易不用自己掏錢,蹭一頓免費表演,哪知會遇到——些倒霉玩意兒,當即氣得七竅生煙。

蘇芝芝看在眼中,笑著叫來——理,多點了三首白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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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蘇小姐!」——真寶見大明星如此善解人意,簡直是受寵若驚。

蘇芝芝彎唇輕笑︰「——生,不用客氣。」說著低頭對身旁的喬文小聲道,「阿文,我失陪一下。」

喬文點頭。

蘇芝芝獨自去的洗手間,並未帶助手。兩首歌曲結束,見人還沒回來,喬文下意識轉頭朝不遠處熱鬧的——桌看去,果然見陸漢東不知——已不在座位。

他皺了皺眉,輕拍了下吃點心吃得不亦樂乎的陳迦南︰「南哥,陪我去趟洗手間。」

陳迦南揚眉一笑,拍拍手道︰「遵命。」

喬文沒猜錯,此——的蘇芝芝正被陸漢東堵在了女洗手間門口。

陸漢東個子不算高,但塊頭不小,雙手往牆上一抵,便——清瘦苗條的女人包圍在身前。

若是換成尋常女人,孤身一人被個流氓堵住,早嚇得花容失色,但蘇芝芝卻沒有表露出半點驚慌失措。她抬起頭,輕飄飄看著身前的人,眼中像浮著碎冰一樣,沒有半死溫度,哪還有平日——春風和煦的溫柔。

陸漢東似乎——被她——表情微微懾住,怔忡了下,空出一只手,捏住女人的下巴︰「阿娟,做人不能——樣沒良心的,對不對?」

蘇芝芝沒有掙扎,只一字一句問︰「陸漢東,你到底想干什——?」

陸漢東輕笑︰「我想干什——,你還不知道?當然是與你再續前緣?」

蘇芝芝冷然道︰「我和你沒有任——前緣。」

陸漢東吊兒郎當道︰「阿娟,你——樣就不對了,當初一口一個東哥,要不是有我護著,在棚屋區那種地方,你——樣的女人早就被人玩爛了,還有機會去選美當大明星?」他頓了下,又才繼續,「當了明星,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你不就是瞧不上我——種爛仔——?你給我看清楚,我陸漢東現在不是爛仔了,是騰興影業的陸老板。」

蘇芝芝望著他,哂笑一聲︰「陸漢東,你背地——在做什——,別以為我不知道?」

陸漢東不以為意地笑︰「沒錯,我手上是不干淨。但你以為周潮正就比我——多少?你上趕著當人情婦,以為人家會休了名門千金的正房,娶你——個棚屋區出來的女人嗎?」

蘇芝芝木然道︰「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打算嫁給周潮正。」

陸漢東怒道︰「那你為什——就不能跟我?」

蘇芝芝抬眼望進他目眥欲裂的眸子,面——表情回他︰「因為我不愛你。」

她輕飄飄的語氣,看似溫和,卻殺傷力十足,陸漢東惱羞成怒地用力攥住她的下巴,低頭就要朝那張冷血——情的唇吻下去。

只不過還沒靠近,肩膀便被人猛然拍了下︰「陸老板!」

陸漢東怒火中燒地轉頭,朝來人大吼一聲︰「找死嗎?」

他的凶神惡煞並未讓喬文畏懼,他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陸老板,我來找蘇小姐回座位,還請行個方便?」

陸漢東松開攥著蘇芝芝的手,轉過身,只是依舊——蘇芝芝堵在自己和牆之間。他挑起兩道濃眉,露出一臉不屑︰「喬老板,怎——?是想管閑事——?」

喬文溫聲和氣道︰「蘇小姐是我們戲的女主角,今晚又是慶祝她殺青,至少今晚她的事不是閑事。」

他說——話——,陳迦南雙手攥拳冷冷站在他身後。

陳迦南已——打算——,只要陸漢東——手,他立馬把喬文護在身後再回敬對方。他平生——厭惡男人欺負女人,若不是有——前的——次教訓,現在他的拳頭已——招呼在癩頭東臉上。

饒是勉強控制住不——手,——很難露出——臉色,不像喬文對個王八蛋還能如此和顏悅色,他不得不蠻佩服小喬——份淡定從容。

蘇芝芝稍稍整了下被弄亂的頭發,繞過陸漢東走到喬文身後,笑道︰「阿文阿南,我們回去吧。」

陸漢東眯了眯眼,沒再阻攔,跟在三人身後,慢悠悠——回了自己的那一桌。

到了桌上,陸漢東招呼來侍應生,在對方耳邊低語了——句,那侍應生點點頭,過了片刻,端來一瓶酒,走到喬文和陳迦南身旁,為兩人各倒了一杯,客客氣氣道︰「——是陸——生請兩位喝的。」

喬文點頭,笑說︰「替我們謝謝陸——生。」

「不用客氣!」他話音落,陸漢東已——走過來,在他和陳迦南肩膀拍了拍,「各位慢慢享受,今晚的費用,都算在我頭上。」

陳迦南確——沒客氣,舉起高腳杯便猛灌了半杯。

陸漢東神色莫測地笑了笑,又朝面色冷淡的蘇芝芝瞥了一眼,抬手招呼眾人,揚長而去。

「芝芝姐,陸老板一直在為難你——?」等人走開,喬文才低聲問。

蘇芝芝苦笑地嘆了口氣︰「我們——樣的女人,總有——樣那樣的身不由己,已——習慣了。」說著,有些為難地看向他,「以後遇到——種事,你們不用為我出頭,陸漢東——人心眼太小,我怕他會記恨上你們,給你們添麻煩。」

喬文笑︰「芝芝姐太見外了,若是——部戲能超出預期,我們往後應該還有更多合作機會。你有麻煩,對我們來說——是麻煩。是吧,阿南?」

陳迦南配合地點頭,豪爽地拍怕胸口︰「沒錯,我——人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絕不會眼睜睜看著癩頭東那僕街再欺負你。」

蘇芝芝噗嗤一笑,搖搖頭道︰「阿文阿南,你們倆年紀輕輕不僅有——事,還為人如此仗義,日後肯定能有大作為,指不定芝芝姐真得靠你們吃飯。」

喬文——配合著客套︰「芝芝姐太謙虛了,要不是你不嫌棄我們廟小,願意加盟我們第一部片子,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女主角。」

蘇芝芝舉起酒杯︰「那我就——預祝我們的影片票房大賣。」

又听了兩首歌曲,觥籌交錯半刻,陳迦南臉色逐漸酡紅,眼神——開始迷離。喬文察覺,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南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話還未問完,就感覺到他手臂燙得厲害,簡直像是從熱水——撈出來一樣。

陳迦南似乎燥熱難耐,抓耳撓腮坐立難安,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小喬,我——熱啊!」

喬文眯了眯眼楮,陳迦南的酒量他是知道的,算不上太——,但——不差,剛剛——杯酒下肚,不至于變成——樣。

他又伸手模了模對方額頭,果然——是燙得厲害。

意識到問題,他趕緊——陳迦南攙扶起來,道︰「芝芝姐,南哥——像有點不行了,我——帶他回去,你和孫導真寶他們繼續。」又吩咐武行武師們,「你們一定要——芝芝姐送上汽車。」

他交代完畢,沒敢再耽擱,扶著陳迦南匆匆往外走。

陳迦南一邊模著脖頸,一邊含含糊糊道︰「小喬,我——難受啊,感覺要爆炸了一樣。」

喬文︰「南哥,你忍忍,我們馬上回家。」

他很確定,陳迦南不是普通醉酒,而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大家喝的吃的都一樣,除了陸漢東剛剛讓侍應生送來的那瓶酒,只有他喝了一杯。

喬文咬牙切齒,癩頭東果真是爛仔出身,下藥——種下三濫的事都干得出來。

他就那點力氣,——不容易——人拖上車,自己出了一身汗,而陳迦南更是混混沌沌,難受地開始撕扯衣服,似是已不知東南西北。

一路風馳電掣到公寓樓下,陳迦南的白襯衣,扣子早掉了個一干二淨,露出一大片肌肉分明的胸月復——

不知是不是又長了一歲的緣故,那平坦的肌肉,更多了——分性\\感。

只不過——顯然不是欣賞美男□□的——機,因為陳迦南一張臉已——紅得跟猴子**一樣,正不停地往下淌汗水,渾身更是卸了力一般,似乎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總之渾身上下,除了一處,全都軟綿綿得如同爛泥一樣——

幸——會兒已——過十點,電梯——沒人,不然他——副尊榮叫人看去,哪怕是臉皮再厚,估計明早起來——沒臉做人。

喬阿婆已——睡了,喬文拿鑰匙開了門,使出吃女乃的勁兒——爛泥拖進屋,又拖進衛生間。

涼水兜頭澆下來,陳迦南稍稍清醒,他坐在地上昂起頭,雙眼依舊迷離,呢喃開口︰「小喬,我怎——了?」

「陸漢東那酒——有東西。」喬文——被淋了一身水,幸而熱帶城市,四月上旬——足夠炎熱。

家——沒浴缸,只有一個大浴桶,他舉著淋浴頭對著地上的人滋了——下,——蓮蓬頭丟進浴桶,又雙手扶著對方的雙肋,——人勉強拖進浴桶。

陳迦南看著瘦,但骨頭肌肉都是——打——的,加之——一年來,正在逐漸月兌去少年人的單薄,分量還真是不一般。

喬文——人放進浴桶後,頂著一身水,一**坐在冰涼的瓷磚上,大口喘氣。

涼水讓陳迦南清醒了少許,但仍舊躁——難耐,他半睜著眼楮,靠在木浴桶——直哼︰「小喬,我——難受啊!」——

已——能地開始自己——手豐衣足食,——奈整個人似乎被掏空力氣,根——濟于事。

喬文——不知道陸漢東在酒——加了什——藥,見他臉色漸漸由紅轉白,不免憂心忡忡,想了想,用力掐了掐他的人中,試圖讓他再清醒一點,道︰「南哥,你堅持一下,我拿衣服給你換上,我們去醫院。」

然而他人才剛站起身,已——被陳迦南一手抓住。

對方堅硬粗糙的手,難得——樣軟綿——力。

陳迦南滿臉痛苦地喘息著︰「小喬,我受不了了,你幫幫我!」

喬文居高臨下望著浴桶中,狼狽不堪的人。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脆弱——力,仿佛可以隨意任人揉捏的陳迦南,得幸——有自己在,不然今晚他——個童子雞只怕是要不明不白失去清白。

他心中再次——陸漢東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低低喟嘆一聲,復又蹲,——手送入浴桶。

作為一個大男人,——種事其——沒什——不——意——,只是總還是有點奇怪。尤其是看著陳迦南閉著眼楮,——不知是舒服還是痛苦地喘息低哼。

在第一波浪潮打來——,對方身體猛然繃直坐起來,悶哼一聲,然後再次卸力般靠在浴桶邊緣。

喬文拍拍他的臉,問︰「南哥,你怎——樣了?」

陳迦南緩緩睜開眼,眼神還是不太能聚焦,只是迷迷瞪瞪地望著他。

片刻後,又抓住他的手。

喬文往下一看,簡直兩眼一黑。

癩頭東——王八蛋!——

一晚,在冷水加上喬文勤勞的雙手下,一直折騰到快凌晨,陳迦南的身體才偃旗息鼓。

喬文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腎虛,反正自己的雙手是虛了個徹徹底底,估計明天筷子都拿不穩。

他顫抖著可憐的雙手,——人隨便擦干拖到床上,兩個人一塊栽進了黑甜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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