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工作室的群里，卓小天和寧楚夏仍舊在討論著，是否能夠利用本次的熱搜，給自家游戲工作室的游戲蹭點熱度。
只不過他們畢竟不是專門的運營人員，糾結了許久，得出來的結論仍舊像是二三十年前流行的‘震驚體’一般，讓人覺得一股復古土味撲面而來。
衛南星在看了眼前面的聊天內容後，笑著道︰【……算了，都先別動手，等咱們的市場運營中心負責人來了之後，讓他來決定。】
寧楚夏︰【？】
卓小天︰【？】
衛南星發的這條消息太讓人意外，卓小天都不在群里說話了，直接轉過了頭來。
卓小天︰「咱們什麼時候連市場運營中心和中心負責人都有了？你昨天那招聘啟事有人投簡歷了？」
一般他們這種小工作室的招聘，能看得上的人很少，特別是他們工作室之前都沒有余力營銷，作為獨立游戲工作室來說，知名度還低，預備發行的又是個女性向的氪金游戲，在獨立游戲工作室里屬于特別沒有逼格沒有理想的那種。
在卓小天的想法里，衛南星這招聘信息，大概也就是一些新手學生仔願意來嘗試，可是運營負責人這種工作，其實並不是剛畢業的學生能夠完全勝任的。
如果衛南星想要仔細挑挑的話，恐怕至少得要個三五天時間才能夠篩選出合適的人選。
衛南星卻點點頭回答卓小天︰「是。」
卓小天沒太能想通這其中的關節，有些擔心衛南星選中的這個所謂的市場運營中心負責人︰「那老衛你看簡歷這就決定要人了嗎？能投咱們工作室的，應該都是沒什麼工作經驗的學生吧？人靠譜麼？不面一下先嗎？」
衛南星隨意地又掃了眼自己眼前的簡歷，臉色難得的有點猶豫︰「唔，不了吧，我大概是面不出他的水平的。」
卓小天&寧楚夏︰「？」
卓小天瞪眼︰「怎麼就面不出水平了？人在山海市嗎？喊來面試啊！咱們做游戲的看得多了，好歹對運營還是懂一點的吧？運營崗位很重要啊，咱們可沒多少錢可以給運營霍霍，要是找個運營跟那個人傻錢多的艾麗絲運營一樣怎麼辦？咱們小工作室可供不起那種大佛！」
衛南星︰「……你說得挺對，我也覺得有些供不起。」
卓小天︰？？？
說話間，衛南星又用觸控手套在虛擬屏上點出了另外的一封應聘者郵件。
這一份的應聘者郵件看起來倒挺符合他們工作室原定要招聘的人選預期的，是個還沒畢業的運營管理專業學生，看起來應該是想找個實習工作的樣子，大約就是看中他們工作室小，而且只招一名運營，他來了之後就有機會直接上手運營工作。
運氣好的話，在這里稍微做出點成績有了經驗，以後跳槽也方便。
卓小天看衛南星半晌沒說話，追問了句︰「老衛，怎麼了？」
衛南星模了模下巴︰「沒什麼，你說得對，我應該先面試後再做決定。」
卓小天︰「？」
雖然不知道衛南星為什麼突然之間思路跳轉這麼快，但是卓小天見自己基友能願意听勸，也就放心了下來。
正想問問衛南星準備什麼時候約人面試呢，就見衛南星做出安靜地手勢，然後播出了兩通電話，像是在和應聘者溝通，約定了請他們第二天來面試。
「喲 ，居然有兩份你看中的簡歷啊？」卓小天感慨了句，語氣間滿是欣慰︰「不錯不錯，等運營負責人來了之後，咱們工作室也就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了。」
「哦，對了。」卓小天突然想起了先前衛南星的反常︰「老衛，說起來你怎麼回事？這人還沒面過呢，你就給人定下了運營負責人的職務？不怕坑死自己的？」
「唔。這個嗎？」衛南星隨意道︰「等等，我給你們看份簡歷叭。」
1分鐘後，工作室的工作群里整整齊齊地出現了兩行省略號。
卓小天臉上的表情齜牙咧嘴的，看模樣仿佛被燙了嘴，他一臉欽佩地對衛南星豎起了大拇指︰「行啊老衛，咱們工作室真是牛逼大了，你也牛逼大了！」
衛南星看著眼前的簡歷，心情也很愉快︰「嗯，我也這樣覺得。」
就這一句話，噎得看到簡歷後的卓小天哽在當場，又不得不承認自家發小說得對。
為什麼只是個簡歷而已，會叫人反應會這麼大呢？
這當然還是源于蘇懷生他本人的傳奇程度——是他主導了冰點工作室無數款原創游戲在營銷線與ip運營上的輝煌成功，是他令無數厭惡營銷的游戲玩家在不知不覺間甚至將游戲的廣告當成了一種樂趣。
這是一個從業史足以被打造成一本經典教科書，讓所有游戲運營人員膜拜背誦的人物。
對于國內游戲頂尖的廠牌而言，這都是一個他們想要竭力爭取的傳奇大將。
更何況，衛南星也清楚地知道，以南星工作室的實力而言，目前整個南星工作室的價值，算上他所持有房產的價值，疊加之後也不夠蘇懷生在冰點工作室兩年的獎金。
如果再加上冰點所屬公司的股份……那差距就更加不可計數了。
總之，任誰來看，那個傳奇的冰點工作室首席運營官蘇懷生，都不該棄冰點而選擇南星。
既然從工作層面上來看，蘇懷生完全沒有來到南星工作室的理由。
那麼……他會選擇來到南星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
特別能力者嗎？
衛南星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又將視線移到蘇懷生的簡歷形象照上——那是一張看起來謙和有禮的面容，完全的人畜無害。
嘖。
至于是真的人畜無害或是假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一位這種等級的大佬，真的能夠像他的表象一樣那麼無害嗎？
就在衛南星在思考該如何應對蘇懷生時，暌違了一周，安靜到讓衛南星以為已經消失的系統，在這會兒又重出江湖了。
【叮，完美女神指導者為您服務。】
【警告！警告！距離宿主首次綁定並完成任務已超過1周時間，檢測到宿主缺乏自主完成完美女神修養培訓的意識，現發布強制周常任務。】
【周常任務︰使用系統衣櫥，搭配合格的完美女神外觀（0/2）】
【備注︰穿搭匹配後，女神指數須判定合格。】
【任務失敗警告︰摧毀世界倒計時6日23小時59分52秒……】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不過這一次，系統或許是為了方便他這樣的‘異性’玩家，于是這次給他開啟了系統衣櫥功能，可以從系統中默認選取服裝、配飾和妝容進行搭配。
這樣一來，倒是和女性向的熱門換裝游戲看起來越來越相像了。
這樣想著，衛南星嘗試點開了系統的衣櫥模塊，在虛擬的衣櫥界面中，還有一個精美的禮盒擺放在桌上。
【叮，恭喜宿主，獲得首次任務完成大禮包——慵懶夏季套裝造型一套。】
衛南星看到這里，終于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份獎勵，已經是□□的明示了︰接下來請使用這套慵懶夏季的套裝，一定能夠完美地令你達到任務評分標準。
果然……
和他比起來，這個看似凶殘的系統，就只是個無辜的暴力小可愛罷了。
至于強制的周常任務？
衛南星頗有興致地看了一眼他的這個暴力小可愛系統︰唔，沒想到這個系統竟然還是開放世界探索式玩法？
此前的一周時間，這個系統仿佛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強制任務，而在一周過去後，發現‘玩家’的任務沒有任何進度之後，就直接開啟了強制引導？
衛南星眨了眨眼。
總覺得這個游戲的設定作風，實在是有些微妙的眼熟呢？
衛南星想起了自己曾經制作過的某款‘游戲’，在那款游戲中，他就是像如今的小可愛系統一樣，冷漠無情地把‘玩家’丟進游戲環境，然後就讓他們開啟自行探索。
想到這里，衛南星的目光變得有些冰冷。
那麼，這個小可愛系統，和某個他曾經掌控的‘世界’，相互之間又是否有所聯系呢？
這種一脈相承的威脅性，這種……追在他身後，逼得他一步一步向前的危險特性。
寂靜的深夜里，衛南星默默地獨自陷入了深思。
第二天一早
當寧楚夏踏進工作室後，出現在她眼前的就是一個叫她心心念念了一周的曼妙身影。
寧楚夏︰！！！
「嗚嗚嗚，星星女神，你終于又回來了！人家好想你！」
三無蘿莉一秒鐘又切換成了花痴少女，眨著眼就想貼上衛南星。
眼看著寧楚夏的動作，衛南星翹了翹嘴角，抬手制止了寧楚夏的靠近，然後將視線轉向寧楚夏的某個部位。
寧楚夏順著衛南星的視線低了一下頭，然後當場僵住，腦內回蕩起了衛南星那天的名言——我掏出來比你還大。
嗚嗚嗚，星星女神為什麼還是這麼殘酷？
而卓小天走進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又化作了女神形象的衛南星，然後就是衛南星身邊的蘿莉少女寧楚夏。
在這一瞬間，卓小天深深地覺得，如果不考慮真實性別的話，在這個工作室里，實在也太幸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