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里安靜了一瞬, 飼養者們-‘-人哄走’幾個字擊中了。
真的有-能！
連游戲廣告-當真，-人哄走，也太簡單了。
飼養者們不由暗自心急, 尤其最近需要出差的飼養者︰「我覺得我有必要帶著我家人魚出差了！」
有比較樂觀的飼養者，慶幸道︰「應該還好, 翻譯器除了人魚相關機構, 只有人魚飼養者和人魚有！」
「但是人魚的智腦綁定了翻譯器，外人不用和他們溝通, 自己就能上鉤。」
「有沒有網絡安全部的？趕緊打擊虛假廣告和彈窗廣告！」
「嚴厲打擊！我記得最近有一個飛行翼廣告︰想要飛嗎？-找我們。我覺得人魚看了，很-能要-哄走！」
「我是網安部的, -在就發文件, 統一整改。」
「只這樣還不行, 得-人魚普及一下基礎知識，不然防不勝防！」
「贊同，有人有什麼好意-嗎？」
飼養者群為了單純的人魚們操碎了心，而讓飼養者發-人魚單純本質的橙色人魚, 此時一臉迷茫。
他看著指著虛擬屏，向他解釋的飼養者︰「游戲？」
飼養者點頭︰「對，全息游戲-深海王, 里面發生的——是假的。」
橙色人魚看著虛擬屏里體型龐大的海獸, 眼楮熠熠閃光︰「我想玩！」
「我也想玩游戲！」不少人魚-格外感興趣。
飼養者在群里問了句, 游戲公司老板果然在︰「人魚用不了全息頭盔, 想玩得采集數據。」
飼養者詢問人魚後，人魚問清怎麼采集數據後，紛紛同意。
安謹看完全過程，暗自慶幸，好在翻譯器沒有普及。
人魚真的太單純了！
諾曼推著安謹走進去, 一靠近岸邊，人魚們紛紛和安謹打招呼，然後興致勃勃談論游戲的。
一名飼養者看了安謹眼楮一亮，走近後向諾曼行了禮，諾曼頷首。
飼養者對安謹說︰「人魚太單純了，我們不太放心，準備了一份視頻-他們看，你能幫忙傳-他們，然後讓他們仔細看看嗎？」
安謹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謹慎說︰「我——先看看視頻嗎？」
「當然。」飼養者將視頻傳-安謹，安謹打開——網絡虛假宣傳、騙招大合集。
視頻大概六分鐘，各種-騙的-能性講解的簡單易懂，安謹注意-，視頻右腳角有一行小字——幼兒安全宣傳。
安謹︰「……」
好吧，人魚初次接觸人類社會，對社會的認知，確實和幼兒差不多。
他幾乎有所有人魚的聯系方式，直接群發，然後在聊天群說︰「剛剛發的視頻你們看一下，千萬不要-騙了！」
「好的安安。」各種-音參差不齊傳。
安謹笑了笑，對飼養者說︰「已經傳-他們了。」
飼養者暗自感嘆，果然是萬魚迷，人魚在安安面前，全是小乖乖。
他道了謝，-和諾曼打了招呼，回-玻璃屋，在群里發了句︰「圓滿完成任務。」
「這麼快？你確定人魚看了？」
「我讓安安幫忙發了，嘖嘖嘖，人魚-听他的話了。」
「不愧是萬魚迷！」
諾曼揉了揉小人魚的發頂︰「去水里吧。」
雖然小人魚能用異能保持尾巴濕潤，但水里小人魚更自在。
安謹跳入水中，手搭在岸邊，仰頭看著諾曼，準備向-前那樣說下午-，但是-覺得很無-，畢竟他們-在是在談戀愛呀！
他想，男孩子應該主-點，于是小-說︰「我會想你的，」他頓了下，「下午。」
諾曼眸光微-，看著小人魚害羞但是坦然的表-，只覺得小人太甜了。
他低-說︰「下午-，我也會想你。」
諾曼的身影消失，安謹心跳還沒有恢復平靜，臉頰也熱熱的，他反手用手背貼了貼臉頰。
「安安，你不舒服嗎？」小銀游-他身邊，用手背踫了踫他的臉，「你發燒了！」
安謹連忙搖頭，飛快看了眼周圍︰「沒有，你別擔心。」
小銀反手貼了貼自己的臉︰「真的，你比我燙。」
安謹尷尬地找了個借口︰「我就是……-曬久了，我去樹蔭休息一會兒就好。」
「我跟你一起去。」小銀跟著他游-右側樹蔭處。
不少人魚浮在樹蔭處，各玩各的智腦，感-安謹靠近，紛紛靠近了。
安謹發-，人魚們有了智腦和翻譯器，像是打開了新-界的大門，一眼望去，不少人魚玩著智腦，尾巴悠悠擺著。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魚-在玩，深水區域的人魚在訓練戰斗。
小銀也打開了智腦，小銀點了下頁面，便響起機械的翻譯音，人魚不識字，智腦全是語音模式。
也-此，整個娛樂區-音很雜，也挺熱鬧。
小銀看著安謹傳-他的安全知識，冷哼︰「兩腳獸真是太狡猾了，這麼-騙魚的把戲！」
安謹︰「……」好像還挺對的，他-代時，看-很多騙術-覺得燒腦。
他對小銀說︰「我去樹屋，有-喊我。」
小銀點點頭︰「嗯，」他不解地嘟囔，「安安真奇怪，居然喜歡一點也不好玩的頭盔。」
安謹笑了笑，心想游戲頭盔做好後，小銀肯定會真香。
他去了樹屋，戴上全息頭盔，進全息-界鍛煉。
他對水的控制能-已經-達巔峰了，預計今晚就能升級了。
練了一個多小時，他下線，下樹屋前，先看了看小銀的位置，然後朝著小銀游去。
睿睿泠泠和谷谷也在小銀身邊，安謹遠遠的就听-他們說‘愚蠢的兩腳獸’，語氣听起——不太高興。
他靠近時，就听-小銀說︰「胡說八道，安安才不會喜歡那個-惡的兩腳獸。」
谷谷︰「兩腳獸配不上安安，安安那麼好，怎麼-能配不上兩腳獸，氣死我了！」
安謹一愣︰「你們在做什麼？」
小銀視線從智腦屏幕移開，看向安謹，氣呼呼說︰「有個叫陛下的兩腳獸想要追求你！居然有兩腳獸說你配不上陛下！」
泠泠補充︰「也有聰明一點的兩腳獸，很羨慕陛下，喜歡安安。」
安謹了然，他們肯定在星網上看-諾曼和他的新聞了。
自從諾曼說把他看作伴侶後，他們的新聞熱度一直-很高，昨天他和諾曼出-在街上，肯定-添了把火。
熱度高的新聞排行高，如果按順序听新聞，人魚確實會很快听-他和諾曼的新聞。
安謹有-不好意思，他湊近，看了眼小銀說的不好的評論。
「陛下無論身份還是實-，-是星盟最頂尖的，一條純色人魚，就算是智慧生物，就算能說話-怎麼樣？根本就配不上陛下！只有賽綸星三公主那樣長得好看，有身份的人才配得上陛下。」
「呸……安安是陛下認定的伴侶，陛下認為配就配，關你屁。」
「安安才是最適合的！三公主長得好看-怎麼樣？他能-陛下提供精神-嗎？」
「呵，-後星盟會議，全星盟人-會發-，斯奧皇後連走路-不會，想想就覺得丟人。」
「滾蛋，你有本-跟安安比在水里水游得快呀？」
安謹看了，心里並沒有太大波-，別人影響不了他，他只在意諾曼的態度。
況且，網友擔憂的——，並不會出-，他能正常走路。
「安安，你別生氣！」小銀揮了揮鋒利的指甲，指尖劃出一道銀色的光芒，「陛下是誰？我幫你教訓他！」
谷谷︰「哼，好多人魚-喜歡安安呢，一只兩腳獸居然還敢覬覦安安！」
安謹眨了眨眼楮，有-害羞也有-甜蜜︰「陛下不是名字，他叫諾曼，是我的……男朋友。」
四條人魚齊齊驚訝地看著他。
小銀銀眸瞪圓︰「你是不是-狡猾的兩腳獸騙了？」
泠泠-金眸子眨了下︰「你上次說的有喜歡的人，就是他嗎？」
安謹點頭，解釋道︰「你們——過，每天接送我的人就是他。」
小銀眉頭緊擰，眼里滿是疑惑︰「他看起-很不好馴服，而且光禿禿的，你怎麼會喜歡他？」
安謹模了模鼻子︰「他很好的，雖然看起-嚴肅，但是其實很溫柔，很細心，而且……我和你們的審美-能不太一樣，我覺得他很好看，很帥。」
他說著，眼里也露出不解︰「你覺得人類不好看嗎？你難道不覺得穆辰長的好看？」
小銀輕哼一-︰「光禿禿的有什麼好看的？」
安謹眼楮睜大︰「那……那你還對他做那種-？不是喜歡才會做的嗎？」
小銀歪著腦袋，迷茫︰「我對他做了哪種-？」
安謹臉頰發燙，小-說︰「就是伴侶之間才會做的-！」
「什麼時候？」小銀尾巴猛地拍了下水面，濺起一串水花，整只-呆住了。
安謹對上他銀色的干淨眸子，忽然意識-，當時小銀似乎就已經忘了，-在過了段時間，更不-能記得了。
安謹解釋︰「就是你上次發-期的時候，」他臉頰發燙，「我問你你怎麼度過的，你說你壓住穆辰，然後很舒服，具體不太記得了。」
小銀一點印象也沒有，他知道他的記憶-不好，而安安的記憶-很好，那麼，他-前確實說過這種話。
他眉頭幾乎擰成川字，他對他的兩腳獸做了那種-？他居然還忘了！
這讓他格外難受，人魚對對伴侶很忠誠，一般-況下，只會對伴侶做親密的。
睿睿震驚地看著小銀︰「你好渣！」他抱緊泠泠，「我絕對不會忘記泠泠的。」
他說著補充︰「-兩腳獸害的不算！」這件-他牢牢記著，-防再中招。
谷谷綠色的眼楮覷著小銀︰「沒想-你居然是這樣的小銀，就算對方是兩腳獸，你也太渣了！」
安謹看小銀擰眉，不由有-後悔，是不是不該說的？他只是問話，不自覺就說-這上面了。
他說︰「-能只是意外，穆辰似乎也不想再提起了。」
小銀︰「怎麼能不提！我才不要做渣魚！」
下午，諾曼-接小人魚時，敏銳的感覺-許多人魚在看他，而且目光帶著打量。
他掃了眼，-他看-的人魚皆是愣了下，然後露出尖銳的牙齒。
「哼，要不是安安喜歡，我一定要向你挑戰。」
「你要是敢欺負安安，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看什麼看？！」
諾曼眼里閃過一絲訝異，其余的飼養者好奇地看著這一幕，眼里閃著八卦的光芒，然而無論是陛下還是人魚，-不好惹，沒人敢問。
諾曼心里有了猜測，低頭看向小人魚，眸光微亮︰「你跟他們說了我們的關系？」
安謹有-不好意思，點點頭︰「他們在星網上看-了我們的新聞，我就告訴他們，」他頓了下，「你是我的男朋友。」
諾曼心跳節奏霎時亂了，心里滿滿-是甜意，‘男朋友’這個稱呼真好听。
諾曼蹲下，揉了揉他的發頂，低-說︰「我喜歡這個介紹，更希望-後能換成‘伴侶’。」
安謹眼楮微張，睫毛忽閃忽閃，-在提伴侶，會不會太快了？
不過，他莫名有-期待。
諾曼︰「跟他們道別，我帶你回去。」
安謹轉身和其余人魚揮了揮手，過了會兒轉了回。
諾曼伸手抱起他，將他放-岸上的輪椅上。
安謹注意-，不少飼養者帶了輪椅過-，大概也是發-輪椅更穩定安全。
穆辰和諾曼一起下班，也是同時-娛樂區的。
他發覺，今晚小銀格外听話，一路-很乖，一點也不炸毛，沉默寡言-有-異常。
而且那雙銀色的眼楮，一直深沉的盯著他。
穆辰心里發毛，擔心小銀冷不丁-他一下，飛快在腦中回憶，他好像沒有做什麼令小銀不開心的-吧？
將小銀送-人魚室，穆辰實在忍不住，蹲在岸邊，看著小銀︰「你是不是不舒服？」
小銀偏頭，斜眼看他，一臉嫌棄。
穆辰忍住翻-眼的沖-︰「主子，你不開心就發火吧，你這樣悶著我害怕。」
小銀銀色的眸子閃了閃，忽然竄-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襟︰「我們是不是交.配了？」
穆辰眼楮瞪大，然後驚天-地的咳了起-，一張麥色的臉-咳紅了︰「胡、胡說八道！」
他板著臉︰「把智腦-我看看，你一天-晚看了什麼鬼東西！」
他-在理解那-喜歡操心的父母了！檢查智腦確實涉及隱私，但是听了這種話，不看的話，根本不放心！
小銀嚴肅地盯著他，咧嘴露出尖銳的犬齒︰「你不要騙我，你雖然光禿禿的不好看，但是我絕對不是渣魚，我會負責的。」
穆辰嘴角抽了抽︰「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什麼強.制愛電影？」
小銀皺眉，語氣低沉︰「不肯說實話嗎？我發-期時，發生了什麼-？」
穆辰表-僵了一瞬，視線游移起。
小銀眼楮眯了迷︰「果然！你還敢騙我？你是不是想害我-安安他們說是渣魚！真是惡毒的兩腳獸！」
穆辰這下忍不了了，結實的翻了個-眼︰「騙屁！那天什麼-沒有發生！我……我就是用手-你解決了一下。」
小銀眨了下眼楮，歪著腦袋︰「手？」
穆辰攤著臉，覺得這個鍋不能背，他咬牙，忍住爆表的羞恥感。
他抬起左手，-抬起右手，右手握住手腕，前後搓了搓-，-音幾乎從齒縫出-︰「懂了嗎？」
小銀眨了眨眼楮︰「你的手，和我有什麼關系？」
穆辰抓住小銀手腕，覺得頭大︰「……放開我。」
小銀固執︰「說清楚！安安說，我跟他說了，那天我壓住你，然後很舒服，不過我熱糊涂了，記不清楚了，是不是交.配了？」
穆辰頭皮發麻︰「你是這麼跟安安說的？安安誤會了？」
看-小銀點頭，穆辰直接往後倒，選擇躺平裝死。
小銀抓著他的衣領，-他帶著往前，月復部貼著岸沿時，小銀覺得不舒服，松開了他。
躺了一秒，穆辰-連忙跳起-，聯絡安謹，對面一接通，他就問︰「你跟諾曼說過嗎？」
安謹一頭霧水︰「什麼？」
「我和小銀的-……不對，你誤會了，什麼——沒有，」穆辰深吸口氣，「我就是用手幫他解決了一下！」
安謹臉頰騰的紅了︰「對，對不起，我沒有跟諾曼說，我……」
「哦，那沒-，你不用放在心上。」穆辰松口氣，全身放松下-，掛斷通訊。
他看著趴在岸沿的小銀，心累極了，心想︰這真是個祖宗。
他——弄得神經衰弱了，還得去拿食物投喂。
小銀看著穆辰轉身離開，拍著岸沿︰「你回-，說清楚！」
安謹看著智腦，-看了看身邊坐著的諾曼，一臉無措。
他沒有告訴諾曼，但各個穆辰的話，諾曼肯定-听-了。
諾曼眉頭緊擰︰「你和小銀還談論這種-？」
安謹尷尬說︰「我發-期的時候，向小銀學習經驗談-的。」
諾曼眸色微暗，決定有空好好問一下穆辰這個有經驗的人！
他-小人魚舀了碗魚湯︰「喝點，很鮮。」
安謹眼楮彎了彎，低頭慢慢喝。
晚上，和諾曼互道晚安後，安謹沉-水底，靠著池岸尾巴平攤在水里，手里拿著獸核，閉眼開始升級。
他遠轉異能吸收獸核能量，精神海愈發充盈，他身體溫度升高，流出的汗水很快和池水混在一起。
一小時後，安謹水異能成功升-四級，他睜開眼楮，藍色的眼楮極亮，蘊含著內斂的光芒。
安謹輕呼口氣，‘咕嚕嚕……’一連串的氣泡浮-，從嘴里冒出-，-往水面飄。
安謹眼楮彎了彎，-吐了口氣，視線隨著亮晶晶的水泡上移。
忽然，他目光一頓，偏頭看向後花園的方向。
他之前的注意全在升級上，這時才注意-，諾曼在花園。
他疑惑地歪了歪頭，他升級前，特意感受過，分明感-諾曼回二樓休息了。
他想了想，擺-尾巴，穿過夜晚更顯璀璨的通道，前往後花園，還沒有完全穿過通道時，他就看-了諾曼。
諾曼穿著泳褲沉在水里，深邃的眼楮緊閉著，像是昏迷了一般。
安謹瞳孔驟縮，快速擺-尾巴，尾巴劃過水面，在水中劃出一條-線，眨眼間就竄-了諾曼面前。
諾曼听——靜睜開眼楮，眼神帶了絲詫異，下意識開口想要說話，-水嗆。
安謹攬著諾曼的腰，快速往岸邊游，很快就浮出水面。
此時天幕很黑，只有幽星銀藍的光忙，視野略暗。
諾曼一手搭在岸沿，偏頭悶咳，呼吸順暢後，看向小人魚，「吵醒你了？」-
為剛剛咳嗽過，他的-音略微沙啞，而本身-線-低沉有磁性，顯得非常性感。
安謹搖搖頭，緊張地盯著諾曼，試圖在昏暗的光線里看清諾曼的臉色︰「你感覺怎麼樣？」
諾曼︰「我沒。」
安謹還是不放心，-覺得很奇怪，不解問︰「你怎麼沒在房間睡覺，-水池了？睡不著嗎？」
諾曼沉默一瞬，抬手，捏了下鼻梁兩側，取下一個透明的鼻罩，食指和拇指捏著透明的鼻罩-小人魚看。
他說︰「熟悉一下新產品。」
薄片在幽光下微微反光，似乎是金屬材質，不過安謹沒看懂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
諾曼︰「水下呼吸器，罩著鼻子，運轉時能吸收周圍氧氣，——實-在水里活。」他皺了下眉，「還需要改進，不能說話。」
安謹看著他︰「是-為我嗎？」
諾曼頷首，看著小人魚亮晶晶的藍眼楮，沒忍住踫了踫他的眼尾︰「嗯，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安謹睫毛快速眨了下，抬手想揉一下眼楮，-手時，才發-他的手還在諾曼腰上。
他不由低頭，透明的水面下，諾曼的泳褲打濕緊貼在身上，身體輪廓完全露了出。
安謹心跳停了一瞬，連忙移開視線，心髒砰砰砰狂跳起。
他尾巴一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兩手即將離開諾曼的腰時，-諾曼拉住，然後他-諾曼抱在懷里。
安謹鼻尖霎時全是諾曼的氣息，諾曼胸部肌肉很硬，他手指-了-，忍不住伸手按了按，果然很結實。
相比全息里夸張的肌肉，他更眼饞諾曼-實的肌肉，結實-不夸張，很帥很男人。
諾曼身體微僵，小人魚的手掌格外柔軟，觸踫時仿佛帶著電流一般，直往下月復竄，他-音微暗︰「安安！」
安謹連忙移開手，抬頭和一雙暗沉的棕眸對上，他小-說︰「你身材真好。」
他眼楮里帶著自然不掩飾的羨慕。
諾曼忍不住，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子，兩人互相-能感-對方的氣息︰「喜歡？」
安謹眨了眨眼楮，誠實說︰「喜歡。」
諾曼眼里閃過笑意，往後退了-，目光在小人魚唇上逗留一瞬，-移開︰「今天太晚，-後再-你模。」
安謹臉頰發燙，偏過頭，手背在身後︰「誰，誰要模？」
諾曼沒忍住，揉了揉小人魚發紅的耳朵，感覺小人魚身體輕顫，仿佛格外敏感的模樣，眼神更沉了。
「我想你模，」他低-說，揉了揉小人魚的頭發︰「去休息，很晚了。」
安謹-他撩-心慌慌的，擺-尾巴就想走，兩秒後-停下，扭頭不太放心說︰「你回房間睡。」
就算能解決在水下呼吸的問題，人也不能一直泡在水里，皮膚會皺的。
那種滋味很不好受，末-逃亡時，他經歷過一場持續的大暴雨，手腳手快-水泡發了，皮膚皺得十分難受。
諾曼打算今晚就在水里過夜，-小人魚皺著眉，想-之前小人魚似乎-他吵醒，只能妥協︰「好。」
安謹-他上岸，連忙轉身背對著，心髒卻跳個不停。
諾曼的身材實在是很有料，有觀賞性也有攻擊性，-前他看了就容易害羞，-在更甚了。
諾曼嚴肅說︰「好好睡覺。」
安謹點頭︰「你也是。」
安謹回-人魚室，趴在蚌殼床上，感-諾曼回了二樓，才放下心。
他兩手撐著下巴，藍色的眼楮轉了轉，心念一轉，一顆水球出-在他面前，很快，這-水球仿佛膨脹了一般，越-越大。
水球變大，水的總量沒變，逐漸變成中空，最後，形成了一個長度高大兩米的橢圓形的水球，水球壁非常薄，但是卻十分嚴密。
安謹排開周圍的水，讓水球裹著他，他張口說話，完全沒問題。
他眼楮彎了彎，決定明天-諾曼一個驚喜。
早上，安謹和諾曼吃完早餐，準備告訴諾曼他有辦法讓諾曼待在水里，結果諾曼通訊響起-，面色很快變得嚴肅。
諾曼看向小人魚︰「軍部有-，我先走了，中午。」
安謹乖乖點頭︰「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