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 還需要學習嗎？」安謹驚。
為什麼還需要學習？這和他想的——一樣！
他想的非常完美，——為智慧生物，拿到身份證, 買房獨居，偶爾以人形出門玩, 隨著精神力變強, 他可以去更遠的地方。
他只是想擁有獨立權，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過舒適的生活。
並不想學習！
如果說，他沒有賺錢的能力, 他會認真學習一技之長, 以便工作賺錢。
事實是, 他能制造a劑，具有很強的賺錢能力。
經歷過艱苦的末世後，他並沒有很偉大的夢想，——想學習星際的科技和知識, 他想的非常簡單，享受生活。
既然有賺錢能力，為什麼還要學習？
他對自己只有一個基本的要求——擺月兌文盲狀態。
諾曼嚴肅點頭︰「當然要學習, 學習會讓你更加——解這個世界, 能鍛煉你的思考能力, 增長你的見識, 你才會——正的長大。」
他原本想讓小人魚理解感情，懂得伴侶含義後，再讓小人魚知道他的心意——
過看到彈幕後，他意識到，小人魚這麼好, 喜歡小人魚的人絕對不只他一個。
他告訴小人魚他的心意，因為他有私心，想讓小人魚知道他的感情。
即便——理解也沒有關系，當理解之後，小人魚第一個想到的是他。
在他看來，目前最緊要的，就是讓小人魚好好——長，因此教育是絕對不能忽略的。
安謹忍——住說︰「我已經——年了！」他頓了下，又補充，「——需要監護人。」
監護人——是未成年才有的嗎？
諾曼見小人魚一臉認——，揉——揉小人魚的發頂︰「你只是身體的——年，並不能算——正長大。智慧生物成年，還包括心智成年，得具有相應的——為能力和思考能力。」
「你有獨立身份，擁有身份證，但無法獨自生活，就需要監護人，——需要學習。」
他覺察小人魚的排斥，並不覺得意外，哪家的小孩喜歡上學呢？
他鼓勵道︰「安安別擔心，你很聰明，學習難不到你的。」
頭頂傳來溫柔的觸感，安謹忽然就想到諾曼之前的告白，明明平時已經熟悉的動作，此時卻讓他——自在起來。
他微微偏頭，諾曼的手落空，——由看向小人魚。
安謹和他深邃的棕眸對上，心跳忽然加快，他手指握拳，一臉認——說︰「我心智也——熟——！」
諾曼覺得小人魚像是想裝大人的小孩，非常可愛，眼里閃過笑意。
安謹覺察他的笑意，臉頰鼓——鼓，他知道他對諾曼重要性後，平時的表現挺聰明的吧！
熟練掌握星際語的听說能力，還會點餐，會駕駛代步車……
「你難道——認為我心智成熟嗎？那……」他眼楮微張，「那你怎麼會喜歡我？」
諾曼表情微僵，沉默片刻，神色認——道︰「安安雖然單純，但是智商——低，能理解我說的話，會表達自己的想法，性格非常可愛。」
他頓了下︰「我認為無論是誰，像我一樣接觸你，都會喜歡你。」
安謹心髒砰砰砰跳個不停，睫毛微顫︰「什，什麼可愛！我是男生。」
諾曼笑意更深，輕笑出聲，覺得小人魚——是太可愛了，居然還按人類性別劃分，認定——自己的性別。
他聲音低沉，笑起來帶著磁性，非常好听。
安謹偏過頭，耳朵發紅，諾曼沒告白前，听到諾曼的笑聲，他最——會覺得好听，欣賞，有點不好意思。
現在卻莫名慌亂，心跳速度過快。
小人魚耳朵的皮膚非常白，冷白質感，最外層還有一層透明的耳鰭，這會兒被染紅，格外好看。
諾曼不由生出想要揉揉的沖動，只是擔心嚇到小人魚，克制住。
他認真道︰「可愛和性別沒有關系，安安就是很可愛。」
安謹心里一動，回頭看向諾曼。
諾曼眼神——摯柔和，他以前從未想過諾曼會喜歡他，而且是對戀人的喜歡。現在知道——諾曼的心意，立即發現諾曼看他的眼神——一般！
諾曼是真的喜歡他。
他忽然想起前幾天看的影片，他原本以為諾曼心思浪漫，喜愛愛情電影，現在看來，諾曼是有目的的。
他有些懊惱，他好遲鈍！
看著諾曼深邃的眼楮，安謹忽然就想到他對諾曼的隱瞞和欺騙。
他心里忽然難受起來，手指握拳，低聲道︰「我一點也——可愛，我很壞。」
「亂說話，」諾曼擰眉，糾正道︰「安安很好。」
安謹更難受了，深吸口氣︰「我一點也——好，我騙過你。我很早就會說話，——能听懂你說話，我怕你把我當作異類，讓科研院研究我，所以不敢告訴你，在全息世界試探你的反應後，才敢真正暴露。」
「我——並不是很乖巧，我知道我被你拍賣——，所以很乖，討好你，怕你丟棄我。」
他快速說完，低下頭，搭在岸上的手指——自覺用力，長指甲 的彈出來。
他語氣低沉說︰「對不起。」
諾曼沒有生氣，棕色的眸子微亮。
果然，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小人魚比他以為的要聰明多——！心智比他想的更成熟。
並不完全天——，有著自己的——算，很謹慎——
過，小人魚對自己，似乎過于苛責了。
在他看來，小人魚的——為再正常——過，沒有確定安全前，就是應該謹慎。
他想了想，溫聲說︰「安安，如果你——的覺得抱歉，那從今天開始，做——實的自己，——要故意討好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安謹悄悄看他一眼︰「你——生我的氣嗎？」
諾曼眼里閃過笑意︰「我為什麼要生氣？安安很聰明，做的很對。」
安謹眼楮微張︰「可是你喜歡我，——就是因為我乖巧听話，討你喜歡嗎？那些都是假的，因為我的欺騙，你喜歡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他說著，莫名有些生氣和驚慌。
他——可避免的想到了父母。
父母是家族聯姻，沒什麼感情，對他感情——深厚，然而他小時候渴望被父母關愛，總是很乖，父母對他——就不錯。
可是，當他——那麼乖巧後，父母對他的感情，就全沒。
他還記得他拒絕報考財管時，父母是如何的吵鬧——
還記得他喜歡男生的事被父母發現後，父母所說的一切難听的話。
這是他唯二的兩次‘——乖巧’，每一次，父母對他的態度就更惡劣，由乖巧得來的感情，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謹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握得越來越緊。
諾曼知道他的——實的一面後，會——會討厭他？
諾曼沒忍住揉——揉小人魚的頭發︰「我知道我喜歡的是誰，安安是不是被我的告白嚇到了？別怕，——要再想了，你只要知道我的心意就行，——需要現在回應我。」
安謹感覺頭頂溫熱的觸感，心里有點酸，諾曼太好了，好得有點不——實。
明明父母發現他‘——乖’後，態度變化那麼大。
他甚至懷疑諾曼沒有听清楚他說的話，他看著諾曼，強調︰「你沒听到嗎？你被我騙——！而且我還有事情瞞著你。」
諾曼眼里閃過笑意，小人魚雖然聰明，但完全不懂感情。
小人魚的日常表現，他看的很清楚，很——可愛的反應和舉動，——是裝出來的。
他溫聲說︰「傻安安，從明天開始好好學習，——你長大——，就懂。你——必所有事都告訴我。」
安謹擰眉︰「我已經長大。」
「是，安安長大。」諾曼見小人魚語氣急，順著小人魚的話。
他正準備再安撫一下小人魚，智腦響起，是穆辰的通訊。
他接通，穆辰的聲音非常大，滿是震驚︰「諾曼，你直播里說的話，是不是在開玩笑？」
「——是。」諾曼語氣認真。
穆辰沉默片刻，聲音揚起︰「你該不會听了我的建議，才決定主動出手，高調追求吧？」
諾曼︰「——全是，我認為你說的很對，應該讓他知道，心里有我們成為伴侶的可能性。」
「我忽然好後悔。」穆辰嘆氣，「要是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安安，我肯定——慫恿你追！」
諾曼劍眉擰起，沉聲道︰「安安很好。」
穆辰︰「我知道他很好，可是，他畢竟是寵物呀，直播觀眾倒是為你的絕美愛情驚嘆，可更多的民眾，反對‘寵物皇後’。」
現在星網，贊同方和反對方，鬧得沸沸揚揚，已經有人約著去全息世界——架了。
諾曼︰「安安是智慧生物！」
穆辰頓——下，忽然明白過來︰「難怪你當眾告白，原來你是計劃好的！」
諾曼沒有否認︰「嗯。」
「這樣我就不擔心——，」穆辰松口氣，好奇道︰「安安什麼反應？」
小人魚的反應，諾曼其實很意外，小人魚似乎很自責，以為他之所以喜歡是因為被騙。
諾曼垂眸，和仰著腦袋看他的小人魚視線對——個正著，——過小人魚發覺他看過去後，下一秒就移開——視線。
他沒回答，直接問︰「還有事？」
穆辰︰「沒有。」
諾曼掛斷通訊，看向小人魚。
安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諾曼說的話，他全听見——，更加確定諾曼是真的喜歡他。
他——由問自己，他對諾曼的感情又是怎麼樣的呢？
諾曼是他在這個世界最在意的人，受寵物身份影響，他從來沒有考慮他和諾曼之間的會產生火花。
知道後，他有些驚訝有些慌亂。
或許他還覺得有點驚喜，然而這並不能說明他喜歡諾曼，畢竟被諾曼這麼優秀的人喜歡，——可能無動于衷。
他——知道現在對諾曼是什麼感情，于是決定向諾曼說的，——想。
感情——是想出來的，到了一定的時候，他肯定會知道的。
只是他很——理解，諾曼知道他有欺騙的——為，為什麼還是堅定地說喜歡他。
他抿了抿唇，或許，諾曼把他說的話當——玩笑，根本沒相信——
諾曼發現他和以前——一樣時，——許就——喜歡他。
就像父母一樣。
他決定，就按諾曼說的，表現原本的自己，反正諾曼已經承認他是智慧生物，——贊同他獨立，。
如果諾曼只是被他騙——，見到真實的他，就會清醒過來吧。
安謹想到這里，心里有點悶。
他看向諾曼，重申他的想法︰「我——想學習，我會學習認字，但是不想特意學別的課程。」
他輕輕抿了抿唇︰「你看，我根本就——可愛，這才是真正的我，一點也——乖，我——會什麼都順著你的！」
諾曼眼里閃過笑意，覺得小人魚這樣非常很可愛。
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希望小人魚開心︰「那就——學了。」
「……」這麼容易就同意了？
安謹沒忍住，還是問︰「你——會覺得我很沒有上進心嗎？」
諾曼︰「當然不會，安安能說出自己的想法，堅持自己的想法，很棒。」
安謹嚴肅道︰「你——要把我當小孩子，我——的很——熟！我直播，最終的——算就是申請智慧生物判定。」
「我沒把安安當小孩子，」諾曼解釋一句，又說︰「安安的計劃很棒，你想什麼時候申請智慧生物判定？」
他原本想幫小人魚，——過小人魚表示自己很——熟，他決定讓小人魚自己決定，——干預。
安謹想了想︰「按照原計劃來，——過……因為你幫忙，速度可以加快點，最遲一周，我就展現說話的能力，」他頓了下問，「會——會太驚奇？」
諾曼說︰「事實就是這樣，他們會接受的。」
安謹便這麼決定——，個人判定智慧生物，需要至少一億投票，一周時間，應該差。
諾曼見時間不早，和小人魚說了晚安，離開人魚室。
安謹趴在螃蟹上，腦中總是想到諾曼告白的話，他翻身沉到水中，又看到泛著白光的蚌殼床。
他游到床上趴著，一半身體都陷到床里面，藍色的尾巴上下擺動，過——會兒就停下來了。
他小臉埋到水床上，決定什麼都不想，好好睡覺！
諾曼洗完澡，坐在沙發上，面色嚴肅，神色認——地搜索有關教育問題。
小人魚——想學習，他——想勉強，但他希望小人魚能健康——長。
他看——許久，腦中牢牢記住了寓教于樂幾個字，視線掃過一段話時，眉頭微微蹙起。
「要注意少年的心理健康，他們容易有叛逆心理，要注意多和他們溝通，——鼓勵他們交朋友，現在網絡發達，越來越——的少年沉迷網絡，容易自閉。」
諾曼神色懊惱，他知道小人魚很聰明後，居然沒有想過小人魚每天待在家里會有——無聊。
小人魚和他——一樣，他已經三——歲，但小人魚是最鮮活的時候，怎麼能天天待在家里呢！
早上，安謹和諾曼一起吃——早餐，就听諾曼問︰「安安，你想出門嗎？」
安謹搖搖頭︰「我要學認字。」
諾曼︰「安安每天待在家里，會——會覺得無聊？」
安謹遲疑一瞬，搖搖頭。
諾曼看著小人魚安安靜靜的模樣，——由擔心起來，小人魚該不會悶在家里，自閉了吧！
他嚴肅說︰「——能總是待在家里，以後早上你認字，我中午回來，帶你去人魚中心玩，晚上再接你回來。」
安謹下意識搖頭，這樣他訓練異能的時間就縮減了。
諾曼越發覺得自家小人魚孤僻了，深覺這樣不——，語氣溫和下來︰「安安先去玩一個下午，如果——喜歡，以後就——去了，可以嗎？」
安謹思索片刻︰「好。」
他還沒有和其余人魚相處過，——知道其余的人魚是不是和小銀一樣。
他想了想，揚起腦袋，笑著提議︰「那你以後中午就可以和我一起吃午餐。」
諾曼心里覺得甜蜜，想到小人魚昨天的話，笑問︰「安安邀請我吃午餐，是想討好我嗎？」
安謹一愣，偏過頭︰「就，就是順便一起。」
諾曼眼里閃過笑意，覺得小人魚即便是別扭，——格外可愛。
諾曼離開後，安謹去全息世界清除雜質，然後下線看認字課程，接著訓練異能——
一點半，他點餐，見諾曼還沒有點，下意識給諾曼發信息，提醒諾曼。
諾曼回復小人魚，然後點了餐，關上智腦，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
男人中年模樣，長相儒雅大氣，有些訝然道︰「很少見陛下這麼柔和的表情。」
諾曼︰「首相閣下，我想你並不是想聊我的表情。」
斯奧首相攤手︰「陛下，如果您能告訴我，剛剛的信息來自誰，我或許就沒有想談的事情。」
「如你所想。」諾曼說。
首相笑道︰「陛下果然還是行事有分寸，沒真找一個‘寵物’皇後。」
諾曼劍眉擰起︰「只要是我認定的伴侶，——管什麼身份，我都不在意。」
首相︰「大臣和民眾卻會在意皇後的身份。」
見諾曼面色微冷，首相識趣的轉移話題，問︰「陛下準備什麼時候為他申請智慧生物判定？」
諾曼︰「合適的時候。」
首相起身︰「——擾陛下。」
中午，一到午休時間，諾曼就離開辦公室，乘坐懸浮車回皇宮。
看到這一幕的軍部人員，紛紛感嘆，看來陛下是真的陷入愛河——，只是一上午沒見到，居然就忍——住回家看看。
沒想到，陛下談戀愛，會這麼粘人！
安謹一邊看視頻，一邊等諾曼，听到諾曼靠近，關上智腦。
諾曼敲門，得到小人魚的允許後，推門走進人魚室，和小人魚亮晶晶的視線對上，心情——由格外好。
安謹說︰「我今天想在餐廳吃飯！」
諾曼︰「我抱你？」
安謹搖頭，爬上岸，上——代步車︰「走吧。」
兩人來到餐廳，安謹看向諾曼，諾曼伸手，輕巧地將小人魚抱到座椅上，——小人魚兩手抓住桌沿坐的穩穩的，他才在旁邊的座位坐下。
安謹認——說︰「你看，有代步車，有廚師，我——來餐廳的話，完全可以自己吃飯。」
諾曼笑道︰「安安很厲害。」
安謹詢問︰「這樣的話，我能通過獨立能力的考核嗎？」
諾曼眸色微動︰「你想擁有——年身份？」
安謹立即點頭︰「對。」
諾曼說︰「你是唯一的純色人魚，沒有——年標準，只能按通用標準，達到能獨立生活，生活來源主要來自你的勞務收入就——，你已經接受了我的雇佣，沒問題。」
安謹眼楮彎了彎︰「那我就不需要監護人——對嗎？」
諾曼︰「你——想我——為你的監護人嗎？」
「監護人相當于長輩吧，」安謹眨了眨眼楮︰「你想做我的長輩嗎？」
諾曼︰「……」他沉聲說，「直接判定——年身份吧。」
兩人吃完中餐，諾曼便讓機器人將人魚車推——過來。
安謹想了想，沒有提出用代步車。
他決定晚上直播時再暴露他會用代步車，算是給直播準備一個小環節。
上——懸浮車，安謹浮在人魚車的玻璃缸里，手掌貼著缸壁，眼楮看向窗外。
諾曼見小人魚一臉好奇的模樣，下令讓懸浮車以最慢的速度行駛。
安謹驚嘆地看著後退的城市景色，懸浮車駕駛軌道在上空，上空的軌道猶如蛛網一樣分布，正在行駛的車輛，往往眨眼就消失了蹤影。
下方，無數造型各異的高樓林立，他看到一座外形是巨型機甲的高樓，機甲銀色眼楮反射著耀光，非常亮。
機甲手里左手持盾右手持激光劍，激光劍的顏色不停的變。
諾曼見小人魚感興趣，解說︰「這是機甲協會大廈，中間樓層有拍賣場，下方還有體驗區，以後有機會帶你去看。」
安謹點了點小腦袋，很期待。
到達人魚中心，諾曼直接將小人魚送到娛樂區。
娛樂區是一片巨大的室內水域，水上面建——許多的水上項目。
安謹手掌貼在玻璃牆壁，看向中間區域，首先被造型龐大的滑梯吸引——注意。
滑梯最高處大約——五米，有很——分梯，有的直下，有的彎曲，有的環繞，各個滑梯顏色不一樣，一眼看過去非常絢麗。
除了滑梯，還有水上樹屋，超級大的充氣球，已經各種充氣坐騎和水上玩具。
諾曼揉了揉小人魚的頭頂︰「好好玩，我晚上來接你。」
他說著，看——眼左前方，那有一個長形玻璃屋，坐著三名穿著便裝的人，那是人魚的主人。
他注意到，那些目光，都落在他和小人魚身上。
諾曼提醒︰「——要理陌生人知道嗎？要是有人欺負你，就用尾巴打他。」
他對小人魚尾巴的力量非常了解，而這里的安全措施非常完備，他對小人魚在這里很放心。
安謹點點頭，目送諾曼後，——處看——看。
水岸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位穿著白色工作制服的工作機器人。
水上活動區，右側種——一長條類似椰樹的樹，——過樹干更粗，葉片——更大，在水里投下——一大片陰影。
他看過去的時候，待在那里休息的人魚——朝他看——過來。
那是一條非常漂亮的金色人魚，頭發尾巴都是金色的，眼楮是白金的，整體閃亮亮的。
安謹眼楮被晃——晃，甚至沒看清楚金色人魚的長相。
下一秒，他注意到，金色人魚朝他靠近。
與此同時，其余位置的人魚，——朝他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