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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看到我就說明小天使的訂閱比例不足呦!  吃完早餐, 倉舒舒拍拍肚皮咂咂嘴,仰頭看了看頭頂的日光,準備將頰囊空間里的存糧都拿出來曬一曬。

下了幾天雨, 頰囊里的榛子似乎都有點變潮了。

正好今天不想干活, 不如就曬曬太陽曬曬糧。

說干就干,倉舒舒邁著兩條小短腿, 噠噠噠跑到門前一塊干淨平坦的石頭平台前, 站住了腳。

這里是他專門打造出來的曬谷場。

倉舒舒站在自己的曬谷場上,兩爪搭在自己毛茸茸的兩頰旁微微一擠, 頰囊空間里的存糧就接二連三的從空間里蹦出來——

八顆金黃飽滿的玉米棒、十五個沉甸甸的麥穗、一小堆白花花已經月兌了殼的稻谷粒、一百零七顆圓滾滾胖乎乎的榛子……

除了這些普通的糧食之外, 還有二十幾顆發著微光的種子也跟著蹦出來, 叮叮當當的跳落在曬谷場上。

倉舒舒拿起一顆種子看了看,嗯, 沒發潮,不愧是稀有的靈種。

看了看頭頂的日光, 再看看散落在曬谷場四周的靈種, 倉舒舒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些靈種再收回頰囊空間里。

這些靈種太珍貴了, 放在這里萬一被那些不懂事的同類給偷去吃了那就太可惜了。

收完靈種, 倉舒舒環顧了一下自己的曬谷場, 確定沒有一絲遺漏,這才放心的拍了拍自己肥嘟嘟的頰囊。

很好,這下就只剩下糧食在曬谷場了。

種糧大半年, 豐收兩三天,看著眼前這堆得跟小山一樣的存糧, 倉舒舒滿意的鼓了鼓兩頰,然後轉身噠噠噠跑回自己的樹洞里,搬出來一個迷你小藤椅放在曬谷場上, 接著一咕嚕爬上去躺在了躺椅上。

沐浴著暖融的陽光,倉舒舒滿足的眯著眼楮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人類常說,勞動最光榮,他現在也是一只光榮的勞動鼠了,跟那些傻乎乎的,只知道偷東西的同類一點都不一樣。

是的,倉舒舒不是一只普通的小倉鼠,而是一只倉鼠精。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成精的,只知道有意識的時候,他就跟別的同類不一樣。

別的同類頭腦簡單,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爾到了繁殖季節就去找同類繁衍小倉鼠。

但倉舒舒不一樣,他是一只有思想有追求的鼠。

等他慢慢月兌離鼠群,自己一只鼠跑到深山里開始學著種田之後,這一切就變得更加不同了。

他在春天播種,在秋天豐收。

偶爾還會跟森林里的其它動物交換,換取更多品種的食物。

比如今年的這一堆白生生的稻谷,就是倉舒舒跟森林那邊的一只白鷺精換的。

白鷺精生活在森林另一邊的湖泊邊,他在那里種了一片稻田,倉舒舒用三個玉米棒跟他換了一小堆稻谷。

因為倉舒舒想吃人類喜歡吃的白米飯了。

想起之前在人類世界里見過的白白的香香的大米飯,倉舒舒眯著眼楮咂咂嘴,準備今天的晚飯就吃大米飯了,還可以再炒一個土豆片,唔,或許還可以煮一個毛豆夾……

倉舒舒念叨著晚餐的食譜,曬著暖融融的日光,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倉舒舒是在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中醒來的。

剛醒來的時候倉舒舒還有點迷糊,但等他用小爪子揉揉眼楮看清楚發聲的是什麼東西之後,倉舒舒嘰的驚叫一聲,一下子從躺椅上躥起來,居高臨下的指著曬谷場上的偷糧賊氣鼓鼓的罵——

「你這只厚臉皮的鼠,又跑來偷我的糧!」

正在偷糧的田鼠听到倉舒舒的聲音,兩只小眼楮咕嚕一轉,小爪子抱起一顆麥穗轉頭就跑。

倉舒舒見狀氣的要死,邁起小腿噠噠噠的朝小賊追上去,「小賊鼠別跑,快把我的麥穗放下,否則這次捉到你一定要你好看!」

這只田鼠倉舒舒已經見過好多次了,是兩年前出生在森林里的。

兩年來,這只田鼠沒皮沒臉,總是喜歡來倉舒舒這里偷糧。

倉舒舒氣的不行,但還是拿它沒辦法。

誰讓他是祖宗輩的鼠呢,作為一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鼠,倉舒舒總不能仗著年紀以大欺小,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追在小賊身後把自己的糧食搶回來。

好在作為一只倉鼠精,倉舒舒比一般的倉鼠跑得快多了,很快就能追上偷糧賊,把糧給搶回來。

這次也是一樣。

雖然偷糧賊跑得飛快,但倉舒舒還是一點一點接近了偷糧賊。

正當倉舒舒以為這次依舊能把自己的糧食搶回來時,跑在它前面不遠處的賊田鼠腳步一滯,毛茸茸的鼠腦袋轉過來朝倉舒舒看了一眼,小嘴巴微微一咧,送給倉舒舒一個得意的笑,然後轉頭砰咚一聲,跳進自己提前挖好的地洞里逃跑了。

倉舒舒︰???

什麼意思?它在嘲諷我?

它一個偷糧鼠居然還有臉嘲諷我?!!!

倉舒舒腦袋一懵怒火高漲,三步兩步竄到地洞口跟著往下一跳——

呃(☉o☉)…

倉舒舒僵住了——

嘰!他居然,卡,卡住了?!!!

倉舒舒卡在窄小的地洞里蹬著小腳踢騰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這小賊偷糧偷出經驗了!

知道倉舒舒鼠體比它大很多,這只田鼠居然學聰明了,這次來偷糧提前把地洞打的細細的,細到勉強只能容納小田鼠身體的那種。

這可難壞了倉舒舒。

作為一只倉鼠精,倉舒舒比一般的鼠長得都大,體型至少是那只田鼠的兩倍,田鼠特意挖出來的細窄地洞根本不能容下倉舒舒龐大的身體。

卡在地洞里蹬著小爪子掙扎了幾下,倉舒舒茫然的呆了呆。

這怎麼辦?難道這次不追了,就任由那只小賊得逞?

想到小賊進地洞時特意留給自己的那個嘲諷的笑,倉舒舒毛臉一繃——

不行!就沖它那張嘲諷的臉,他也得追上那只可惡的鼠,好好教訓它一頓。

心里堵著一口氣,倉舒舒蹬著小腳快速把身體從地洞里掙月兌,然後頭朝下扎進地洞里,一邊揮舞著小爪子往地洞里鑽,一邊張開嘴巴,露出白生生的小牙,嘴爪並用,對著地洞四周的泥土開始 嚓 嚓——努力鑽洞!

作為一只倉鼠精,倉舒舒的牙早就變得鋒利無比,打洞這種事情,比別的倉鼠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為了追上那只偷糧賊,倉舒舒爪子揮動,嘴巴不停,一邊順著地洞往前追,一邊 嚓 嚓的把眼前細窄的地洞擴大到可以讓自己順利通行的程度。

可惜的是,倉舒舒雖然打洞速度超快,但到底是比單純逃跑的田鼠多了一個項目,追賊的速度大大降低,一時半會兒還真有點追不上那只田鼠。

追著啃著,倉舒舒感覺自己嘴巴都快啃酸了,好幾次都想原地放棄回家睡覺了。

但一想到那只田鼠進地洞時那個嘲諷的笑,倉舒舒就堅強的堅持了下去。

哼!絕對不能讓那只偷糧鼠得意!

地洞里照不到陽光,昏暗無比,長時間待在地下讓倉舒舒覺得連時間都有些模糊了。

啃著啃著,倉舒舒終于再次見到了那只偷糧鼠的影子,心里頓時一陣激蕩——

快了快了,還有一米,再加把勁兒就能追到那只偷糧鼠了!

倉舒舒一激動, 嚓 嚓啃土的動作迅速加快,自己跟偷糧鼠之間的距離也在慢慢變小——

一米、零點八米、零點六、零點四、零點三……

眼看著就要追上那只鼠,倉舒舒嘴上重重一啃, 嚓一聲啃穿眼前窄窄的地洞,然後狠狠往前飛撲一下,蹭的撲到了那只偷糧鼠的後背上,將偷糧鼠狠狠壓倒在地。

偷糧鼠可能沒想到都這樣了還能被倉舒舒給追到,嚇得抱頭鼠竄,唧唧亂叫。

倉舒舒攥起小拳拳狠捶了偷糧鼠兩拳,這才一把抓住偷糧鼠咬在嘴里的麥穗,狠狠拽了出來。

與此同時,被他壓在地上的偷糧鼠不知怎麼的,突然伸著小爪子指著倉舒舒的背後驚恐的叫了起來。

倉舒舒看著它一臉驚恐的模樣,嗤笑一聲,心想︰小樣,還想騙我,我可是你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祖宗鼠,連復雜的人類世界都去過不少次了,還能被你這只笨鼠給騙到?!

一邊想著,倉舒舒一邊把好不容易才追討回來的麥穗舉到臉前親了一口,得意的對偷糧鼠道︰「看見沒,我的!」

然而偷糧鼠壓根就沒在看他,而是睜大一雙豆豆眼,驚恐的看著他的背後。

嗯?什麼意思?還在裝?

倉舒舒嘴巴微張,正想教一教這只小田鼠該如何知錯就改、重新做鼠,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吸力突然從背後傳來——

倉舒舒猝不及防的被這股巨大的吸力吸到空中,好在倉舒舒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地洞中一根的樹根,有了這根樹根,倉舒舒飄飛的動作為之一滯。

然而,還不等倉舒舒松口氣,附著在他背後的吸力就陡然增大,下一秒,倉舒舒抓在爪子里的樹根劈啪一聲猝然崩斷,整只鼠瞬間團成一顆球,被那吸力吸滾著往上飄。

那吸力實在是太大了,倉舒舒完全抵擋不了,只能揮舞著小爪子,一邊抓著樹根,一邊抓著一顆金黃的麥穗,就這麼三滾兩滾的被吸進了地洞上方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巨大黑洞里,不見了蹤影。

隨著倉舒舒的身影消失在黑洞里之後,黑洞在地洞上方閃了閃,下一秒,也跟著消失不見。

徒留下那只偷糧被抓的小田鼠閉著眼楮躺在地洞里瑟瑟發抖。

抖抖抖,抖了好半天,終于發現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只厲害的倉鼠似乎也不見了。小田鼠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兩只黑溜溜的小眼楮,咕嚕轉著朝四周看了看。

咦!倉鼠沒了,洞也沒了!

小田鼠蹭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倉舒舒消失的位置左聞聞右嗅嗅。

終于確定倉舒舒是真的不見了。

小田鼠蹲在原地眼楮轉了轉,毛茸茸的小腦袋一轉,朝著倉舒舒曬谷場的方向去了。

倉舒舒看看躺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龐然大物,再看看摔落在自己腳邊的不明物體,呆滯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接受了這個事實。

估模著那個被砸暈的大家伙一時半會兒應該醒不過來,倉舒舒伸出一只小腳丫,小心翼翼的踩了踩那個從大黑洞里掉出來的不明物體,然後迅速收回腳。

唔,這黑不拉幾的東西,不知道到底是個傻,踩著硬邦邦的,似乎硬度很不錯的樣子。

確認這個不明物體似乎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危害,倉舒舒將兩只小爪子背到身後,邁開兩只小腳丫,圍著它噠噠噠的轉了兩圈,將其全方位的觀察了一下。

這個不明物體剛剛掉下來的速度太快,倉舒舒只來得及看清楚它的顏色,就被接下來的一幕給驚呆了。

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黑不拉幾的東西長得似金又似玉,整體像一彎細細的月牙,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陣細碎璀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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