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于休眠時間過長, 靈種內部的生氣不足,所以倉舒舒把生靈花的種子種下去之後,種子並沒有立刻發芽。
在此期間, 倉舒舒甚至一度懷疑這顆種子已經壞掉了,急的身上的毛都掉了好幾根。
好在倉舒舒每次用妖氣去探的時候, 都能探到靈種內部微弱的生機, 這才沒有太過著急上火。
三天後, 生靈花的種子終于發芽了。
倉舒舒看到那株嬌女敕的小芽頂破種皮冒出頭來, 總算徹底放心了。
倉舒舒放心了,待在光屏外圍觀了小倉鼠三天的厲戰也跟著松了口氣。
這三天, 厲戰看著小倉鼠每天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圍著花盆打轉, 轉的厲戰都忍不住把心揪緊了。
好在,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沒讓小倉鼠失望,不然厲戰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期待落空的倉舒舒。
光屏內, 倉舒舒正在滿心歡喜的邁著小腳丫,噠噠噠的圍著花盆轉圈。
三天時間過去,轉靈草的植株上已經又多出一片葉片, 整株轉靈草的高度也跟著高了一截, 現在都快趕上倉舒舒站起來高了,對比倉舒舒之前見過的轉靈草成株, 他的這棵轉靈草差不多已經進入了半成熟期,只要再多長出另外六片葉片,這株轉靈草就能徹底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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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成熟期的轉靈草, 通體碧綠,睫稈上散發著柔和的光,看起來像是玉做的一樣。
除此之外, 轉靈草用來吸收濁氣的根部和葉尖等部位都有點稍稍泛黑,這點黑色到了轉靈草草睫中部時漸漸消失,然後中部的濃綠色彩一直擴散到草睫頂部,又逐漸變成了稍顯通透的白。
這點白色,就是轉靈草吸收濁氣之後在體內轉化而成的靈氣。
整株草由黑變綠再變白,顏色過渡自然,視覺上又帶著點如玉的通透,看起來漂亮極了。
而在這株如玉的綠草旁邊,則挨著一株小小的玉白色幼芽。
這株幼芽就是生靈花剛剛從種皮里掙月兌出來的小女敕芽。
剛發芽的生靈花幼芽是玉白色的,嬌嬌女敕女敕的挺立在轉靈草旁邊,儼然一副大佬身邊的小嬌花的模樣,看起來莫名有些可可愛愛。
就算是倉舒舒這只早就見識過各種靈植的倉鼠精,也不免對這株小芽多了幾分憐愛。
「它長得好可愛呀,小陰魚,你說是嗎?」
倉舒舒踮起腳尖,兩只爪爪趴在花盆邊緣,眼巴巴的看著那株剛冒頭的玉白色小芽,眼里止不住的贊嘆。
光屏前,厲戰听到小倉鼠的話,漫不經心的垂眼看了一眼花盆里那株玉白色小苗,淡淡道︰「還行,沒你可愛。」
雖然長成這個顏色這個材質的植物看起來確實挺好看也挺奇異的,但在厲戰眼中,當然是自家養的小倉鼠才最可愛!
倉舒舒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厲戰心里榮登最萌生物no.1的寶座,他還在扒著花盆欣賞可可愛愛的生靈花幼芽。
等到好不容易欣賞完了生靈花幼芽的盛世美顏,倉舒舒這才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開始模索著養育這株新生的幼芽。
這一養,倉舒舒就更加喜歡生靈花了,因為,這生靈花幼芽發芽之後居然格外好養。
倉舒舒之前還以為生靈花發芽之後,自己得勞心勞力的看護好幾天這朵脆弱的小芽呢,結果養了之後才發現,這生靈花幼芽特別讓鼠省心。
跟轉靈草幼苗期的鐵憨憨模樣一點都不一樣,剛發芽的生靈花,就已經學會克制自己吸收靈氣的本能了。
不像轉靈草幼芽期,居然還會發生差點吸濁氣把自己撐爆的囧事。
總的來說,生靈花的幼苗除了發芽之前讓倉舒舒操了點心之外,其余時候都很省心。
這麼可愛又讓人省心的小苗苗,倉舒舒怎麼可能不喜歡。
于是,自從生靈花發芽之後,轉靈草的地位就在倉舒舒的心里挪了個位,變成了最不受寵的那一株。
當然了,就算再不受寵,轉靈草在倉舒舒眼里也還是相當重要的,饞嘴的大兔子什麼的,還是沒機會接近它。
不過,經過這麼多天的訓導,大兔子已經非常明白倉舒舒的意思,再也沒有上嘴去啃轉靈草的意圖了,也算是可喜可賀。
新生的幼苗比較脆弱,而這顆星球上的環境又比較極端惡劣,所以倉舒舒沒急著把轉靈草的幼苗推出去曬太陽,反而將花盆連帶著轉靈草一起放在洞穴里觀察了幾天。
等到生靈花的幼芽待在轉靈草身邊吸足了靈氣,催生出第一片葉子之後,倉舒舒這才終于恢復了白天推靈草出來曬太陽,晚上再把他們推回洞穴里避風的生活。
恢復之前生活規律的第一天,好久沒見轉靈草出現的大兔子被花盆里新出現的小葉芽給吸引住了視線。
整只兔子直勾勾的盯著那株小小的女敕芽,眼楮都顧不上眨一下。
當然,大兔子這個反應,倉舒舒是很能理解的。
畢竟之前的轉靈草只是轉換靈氣而已,就已經迷得大兔子不要不要的了,現在突然出現一株自行發散靈氣的生靈花,對大兔子的吸引力自然也更大。
不過,雖然生靈花對大兔子的吸引力超強,但大兔子可能已經明白了花盆里的東西都不能動的道理,雖然兩只紅彤彤的燈籠眼都快黏在生靈花幼株上撕不下來了,但身體還是很乖巧的蹲坐在倉舒舒面前,不敢輕易往生靈花跟前湊。
看到大兔子的表現,倉舒舒滿意的伸爪拍了拍它的爪尖,夸獎道︰「大兔子,你今天做的很好,記住以後也要像今天一樣跟生靈花保持距離知道嗎?」
大兔子聞言慢吞吞的低頭看向倉舒舒,三瓣嘴微張——
「嘰嗷!」
「嗯,好的,我知道你記住了,真是一只乖兔子。看在你今天這麼乖的份上,獎勵你吃一條肉干。」
倉舒舒說著從頰囊空間里掏出一條前幾天剩下的肉條,喂給大兔子吃。
大兔子抖著耳朵低下腦袋在倉舒舒爪尖嗅了嗅,然後舌頭一卷,將肉條卷進嘴里,吧唧吧唧吃掉了。
獎勵完大兔子,倉舒舒邁開腳丫噠噠噠的跑到面前的大片空地上挑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轉身頭大兔子招了招手︰「大兔子,快來!我需要你在這里掏一個新的遮陽棚。」
「嘰嗷!」大兔子嘴里嚼著肉條,蹦蹦的朝倉舒舒跳過去,然後在倉舒舒的指揮下,三下兩下掏好了一個寬闊敞亮的遮陽棚。
倉舒舒趴在大兔子的爪尖上,讓大兔子帶著他到遮陽棚頂上去試了試棚頂的質量,確定棚頂不會輕易坍塌,這才噠噠噠跑回花盆邊,拉起小板車把花盆拉到了遮陽棚底下。
有了太陽光的照射,倉舒舒覺得生靈花幼苗仿佛長的更加茁壯了。
就這樣,日出曬花,日落收盆。
隨著轉靈草和生靈花一天天長大,日子也一天天如流水般飛速流逝。
……
眨眼間,倉舒舒來到這顆不知名的荒星上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轉靈草已經在花盆里長得郁郁蔥蔥,儼然一副即將成熟的模樣。
只有生靈花長得稍微慢一點,直到現在依然還是個小幼苗。
之前因為生靈花和轉靈草都處于幼苗狀態,不適合頻繁的挪動,所以倉舒舒就一直沒有更換巢穴的位置。
再加上每天都有小陰魚給他投喂食物,倉舒舒這小日子過得都快忘記自己身在艱難困苦的荒星了。
等到倉舒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現在這片沙丘地帶滯留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倉舒舒每天除了育苗之外,其他的時間不是在吃就是在跟大兔子玩,偶爾還會對著黑不溜秋的小陰魚自言自語的嘮嘮嗑。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一個多月堅持不懈的往外抽濁氣,大兔子的智商已經提升了好多。
最起碼現在倉舒舒跟大兔子說話的時候,不用再像剛開始那樣困難了。
有時候一句話重復個兩三次,大兔子就能模模糊糊的明白一點他的意思。
而且大兔子那雙紅彤彤的燈籠 眼也比倉舒舒剛認識它的時候靈動了許多,偶爾倉舒舒叫它的時候,大兔子還能轉一轉眼珠看過來,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只會僵硬的轉動腦袋。
當然了,做出改變的也不全是大兔子和那兩株靈植,倉舒舒其實也變了。
之前的時候,倉舒舒一直不肯停下腳步,始終想要在這顆荒星上找一個相對安穩一點的環境再安頓下來。
但經過這一個月的定居生活,倉舒舒突然覺得,其實就這樣待在沙漠里生活也不錯。
雖然每天把轉靈草和生靈花推出來再推回去的有些麻煩,但除了這一點麻煩之外,別的其實也還好。
最重要的是,倉舒舒覺得定居下來之後的生活質量比之前努力趕路的時候高多了。
他之前多累啊,每天天不亮就要上路,傍晚太陽落山了也要努力狂奔,每天風餐露宿,太陽暴曬,生活比現在艱難困苦多了。
雖然待在荒漠上有被風暴侵襲的危險,但只要好好選擇打洞做窩的地點,倉舒舒覺得自己還是很能苟的。
于是漸漸的,漸漸的,倉舒舒就有點不想挪窩了。
尤其是在他定居在現在這個巢穴里一個月都沒發生什麼意外之後,倉舒舒不想挪窩的念頭就更加明顯了。
說起來,他其實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一只不喜歡挪窩的倉鼠精啊。
只不過之前的生存狀況太差了,才讓他勉強奮起了一段時間。
既然現在定居下來也不錯,不如……
暫時就先留在這里生活?
出于這一點考慮,倉舒舒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去想挪窩的事,即使轉靈草已經到了成熟期也是一樣。
這期間,倉舒舒還給轉靈草和生靈花分了個盆。
畢竟轉靈草已經成熟了,每天需要吸收的濁氣量大大提升。
生靈花如果再跟轉靈草種在一個花盆里,很可能會被轉靈草吸引過來的濁氣灼傷根部和枝葉。
當然了,這第二個花盆,也是小陰魚友情提供的。
現在,倉舒舒的小板車上已經有了並排兩個黑白色花盆,每個花盆上都刻了一只萌萌噠的小倉鼠。
對于小陰魚這個朋友,倉舒舒是越來越喜歡也越來越感激了。
當然,厲戰對小倉鼠差不多也是同樣的感受。
這一個多月,厲戰一直都在太空中航行。
小倉鼠的存在陪伴他度過了精神力狂暴最嚴重的的那一段時間。
雖然現在精神海還是受損嚴重,但痛感已經不如一開始那樣強烈了。
最重要的是,直到現在為止,都沒人知道厲戰曾經被精神力狂暴折磨的日夜難以入眠。
而厲戰之所以能夠完美的掩蓋住自己身體上的傷痛,不讓外人窺見,全部都要感謝光屏上這只小倉鼠的陪伴。
更何況,小倉鼠小小一只,可可愛愛的,厲戰根本不可能不喜歡。
事情發展到現在,厲戰對自己面前這個光屏的探究欲更加強烈了。
只不過厲戰之前想知道這個光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是為了毀掉它,恢復正常生活,而現在厲戰想要知道這個光屏的由來則是為了掌握它,保證這個光屏不會像出現的時候一樣突然消失不見。
經過這麼多天的陪伴,厲戰已經不想再失去面前這個光屏和光屏里的暖棕色小倉鼠團子了。
眼看軍艦就要到達中央星,厲戰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家問問父母關于這兩枚黑白吊墜的事了。
這兩枚吊墜在他們厲家傳承了幾千年,父親母親很可能會知道點什麼才對。
而且,厲戰心里其實還有一丟丟別的想法。
既然這個光屏能連接他和小倉鼠的世界,那他要是把這個光屏的發生機制以及這兩枚小吊墜研究透了,是不是就可以依靠手上的這枚白色吊墜定位到小倉鼠所在的星球,然後去找它了?!
一想到有朝一日可以親眼見到小倉鼠,親手把他帶回來養在身邊,厲戰就覺得心里一陣火熱。
這麼可愛的小倉鼠,本來就應該親手養在身邊才對。
所以,但願他這次回家能從父母那邊找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不過,雖然厲戰現在還不能親眼見到小倉鼠,也沒法把他帶回來放在身邊養。
但厲戰這一個月也不是白過的。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厲戰已經從倉舒舒那邊獲得了大量的好感值,然後又用好感值兌換成了親密值。
現在,厲戰手里的親密值已經積攢到了38點。
觸控功能和交流功能一起解鎖的話,總共需要40點親密值。
也就是說,厲戰再攢2點親密值就能將這兩個功能一起解鎖了。
到時候,他不光可以觸模到小倉是,甚至還能通過交流功能跟小倉鼠對話。
到那時,小倉鼠就不會再把他的功勞錯認到那枚黑色吊墜上了。
想到這里,厲戰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光屏上那只小倉鼠,勾起唇角輕聲道︰「小倉鼠,我們就要能自如交流了,你知道嗎?」
倉舒舒當然不知道,倉舒舒還在吭哧吭哧的干活。
太陽又落山了,大風暴即將到來。
倉舒舒打發走大兔子,就趕緊拉著小板車往自己的洞穴里走。
不過,走著走著,倉舒舒忍不住停下腳步,抬爪模了模自己右邊的耳朵。
總覺得,剛剛似乎有什麼東西蹭了他的耳朵一下,雖然那動作特別特別輕,就像一陣清風吹拂而過一樣,但倉舒舒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
倉舒舒停在原地,轉著圈圈狐疑的盯著四周看了一圈。
結果當然是什麼都沒看到。
再看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陰魚吊墜,倉舒舒忍不住伸爪戳了它一下,小聲問︰「小陰魚,剛剛是你嗎?」
黑色吊墜靜靜漂浮在半空中,墜聲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流光,一動不動。
再一次沒得到小陰魚吊墜的回應,倉舒舒已經習慣了。
倉舒舒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這片荒漠上除了他和大兔子這兩個活物之外,就只有小陰魚吊墜這麼個石頭精存在了,倉舒舒這才放下提著的心,拉起小板車的扶手,繼續往自己的洞穴里走。
與此同時,光屏外,厲戰看著自己剛剛戳過小倉鼠耳朵的手指,若有所思。
小倉鼠居然感覺到他剛剛在戳他了!
這怎麼可能,光屏不是提示說要用20點親密值才能解鎖觸控系統嗎?
他現在親密值還沒攢足,觸控系統也尚未解鎖,小倉鼠怎麼就感覺到了呢?這也太奇怪了!
厲戰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不信邪的再次戳了戳光屏上那只小倉鼠的耳朵。
然而,這一次小倉鼠卻沒有再給他回應了。
厲戰抱著一種研究的精神,對著小倉鼠的小耳朵和鼓囊囊的小臉蛋戳了好幾下,最終都沒得到回應。
眼看著小倉鼠吭哧吭哧的拉著小板車即將進洞了,厲戰這才終于停了手,按住倉舒舒的小板車,幫小倉鼠使了把力。
看著光屏上的小倉鼠因為有自己的幫助,腳步輕快了許多,厲戰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想︰剛剛大概是光屏出了故障,所以才會突然讓小倉鼠感覺到他的存在。
可惜,這故障是單向的,時間又太過短暫,他連小倉鼠耳朵的手感都沒感受到,虧了。
這邊,倉舒舒感覺到手里的重量陡然一輕,立刻明白過來是小陰魚又在幫他推車了,趕緊拉著小板車噠噠噠的跑回了洞穴。
到了洞穴里,倉舒舒把小板車放在專門劃分出來的種植區,然後回到自己的小毯子上一屁|股坐下去休息了一下。
休息過後,天色越發昏沉了。
狂暴的風沙由遠及近,帶來一陣嗚嗚的風聲。
倉舒舒安安穩穩的待在自己的小窩里,听著外面越來越響的風聲,開始了自己的晚餐,這其實也是倉舒舒最近習慣下來的開飯時間點。
因為倉舒舒的生活作息過于規律了,連帶著光屏外的厲戰也跟著規律了不少。
看見倉舒舒掏出吃飯的小桌板,厲戰就發信息叫了晚餐。
等到勤務兵將晚餐送過來,光屏里的小倉鼠也開始吃飯了。
一人一鼠,像過去這一個月時間里的每一頓晚餐一樣,一起隔著光屏相對而坐,同時享受著自己的晚餐。
氣氛溫馨又和諧。
吃過晚餐,倉舒舒待在自己的小窩里听著風聲跑了跑自制滾輪。
而厲戰則是對著光屏處理了一下文件。
等到胃里的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倉舒舒就洗漱了一下,然後躺在自己的小毯子上,抱著被子睡著了。
光屏外,厲戰又工作了幾個小時。
直到夜色漸深,這才回到臥室,跟熟睡中的小倉鼠道了聲晚安,躺在床上睡著了。
荒星上,夜越來越深。
狂暴的颶風席卷著大量的沙塵在天地間猛吹了一夜。
一直等到遠遠的天幕邊緣泛起微微的白光,這才徹底安靜下來。
隨著風暴逐漸沉寂,依然黑沉的天幕之下,幾條長長的黑影越過沙丘,鑽過沙坑,正在急速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