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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夏天, 咒術御三家之一的五條家本家遭遇不明敵人襲擊,損失慘重。

都說人在重創瀕死之際,總——窺見天光。在那場襲擊——差點——夜斗一刀砍斷脖子的太宰治自然——不例外。

在躺在地上感受著自己生命不斷流逝的——候, 太宰治的腦袋突然變——清晰無比。那些一直——來困惑著他疑問——隨著從脖子傷口處不斷涌出的鮮血,如撥雲見日般豁然——朗。

其——,便有那一直讓他找不到答案的關于他身上的‘異常’。

身為咒靈,他真的沒有除了讓接觸到他的咒力無效化之外的其他特殊能力了嗎?

不。

只是在他異能力人間失格咒力無效化的——動作用下, 那些由他身上的詛咒所帶來的屬于這具咒靈之身的能力,便變——十分不起眼, 甚至可——說到了讓人忽略不計的地步。

不過即便如此, 太宰治——花了將近整整一年的——間, ——研究清楚他身上的詛咒, 包括這個詛咒賦予他作為從——誕生出來的咒靈的名為有為轉變的能力。

人的靈魂外包裹著肉|體, 無論何——靈魂都在肉|體之前。只要靈魂不滅, 那麼即便肉|體死亡,——只不過是一個生命的重新——始。

人間失格是銘刻在太宰治靈魂上的能力,在靈魂優先級高于肉|體的情況下,便將賦予太宰治全新肉|體的「愛」的詛咒所給予他的身為咒靈的術式——有為轉變壓在了下面, 讓太宰治直到現在——發現, 他其實——和其他咒靈一樣, 擁有屬于自己的術式。

只不過……

由于有優先級更高的人間失格的存在, 太宰治想要提取咒力發動這個屬于自己的術式,就——了另外一個難題了。這——是導致他一直——來都——為自己與咒術無緣的最大原。

‘說起來……他還要感謝一下夜斗——對。’

‘要不是有他那一刀, 他還發現不了自己身體里原來還隱藏著這樣一個便利的能力……’

倒在床上,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左手手腕,太宰治微眯起自己的眼楮。

他身為咒靈所擁有的術式名為有為轉變。這個術式給了他能夠看見和觸踫到靈魂的能力,並且還能隨——所欲的在——靈魂為基礎的情況下, 改變其肉|體形狀的能力。

這一點和太宰治未來——遇到的另外一個和他一樣,都是從人類對人類的情感——誕生出來的咒靈的能力——像。

只不過和未來從人類對人類的怨恨——產生的真人的術式無為轉變不一樣的是,太宰治的有為轉變並不能直接改變一個人的靈魂。

他可——通過賦予失去肉|體的靈魂全新的肉|體,從而將一個死去的人變——咒靈。但卻完全不能像真人那樣,直接通過改變一個人的靈魂,來將這個人變——能夠為他所用的咒靈。

這就像他們身上的詛咒一樣,相似卻又處于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

太宰治放下手,翻了個身。

讓伏黑甚爾——咒靈的身份復活,花費了他接近一年的——間。雖然現在的他身上還有——多缺漏,甚至實力可能連他生前的一半都沒有。但不管怎麼說,伏黑甚爾的——功‘復活’,都證明了他的想法——及越過人間失格的咒力無效化發動有為轉變的方法,在大方向上沒有錯。

剩下的,就只有靠不斷實踐來完善,——達到他最終想要的效果和目的。

至于這個過程需要多久,太宰治不知道——許一兩年,又——許七八年。但最終……——功的那個人必然——是他。

太宰治抬起右手,伸向天花板的方向用力一握。

吶……太宰先生。

今天——是一個好天氣吧。

「啊……」

「今後都——是一個好天氣的。」

>>>

東京市區。

從教師資格從業證考場出來的五條悟,一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一邊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間。

17:00。

天知道為什麼在咒術高專擔任教師,還必須要有這種普通的老師資格證——行。

五條悟打完哈欠後,抬手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圓片墨鏡,並在——手機重新放回兜里的同——,又從兜里掏出了一卷白色的繃帶來代替墨鏡,遮擋自己的眼楮。

隨著六眼這兩年的不斷進化,現在的五條悟已經完全可——不用再通過眼楮,就能看清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遮不遮擋對于他來說,其實都一樣。

但是……

只用一只眼楮去注視這個世界的話,太容易看走眼了而已。

他需要有什麼東——來幫助他,不那麼看清這個世界——

為只有這樣,他——能耐下——來完——他的夢想。

五條悟纏好眼楮上的繃帶,然後收好墨鏡,——手揣在兜里,往自己的目的地去。

那是一家前年——在東京的甜品店。

店主不是別人,正是在三年前的任務——失去了一條腿的他的學弟——灰原雄。

「叮——」

掛在門口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正在櫥櫃後忙碌整理甜點的灰原雄剛抬起——,還沒來——及說一句「歡迎光臨」,便听見五條悟用一種極為輕浮的語氣,撒嬌道︰「下午好啊~灰原~!」

「我又來白吃白喝啦~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嗎~」

看著用雙手捧著臉,身體半趴在櫥櫃上和他打招呼的五條悟,灰原雄有些無奈的道︰「五條學長,下午好啊。」

「——想吃什麼?這里有剛剛出爐的蛋撻,是甜的,要給——來一份嗎?」

說著,灰原雄重新躬子,伸手從櫥櫃——拿出了一份還冒著熱氣的蛋撻出來。

三年前,他在一個產土神信仰的案件——失去了一條腿。醒來後,在五條悟,夏油杰還有七海健人等人安慰和勸說下,最終選擇了離——咒術界,並在兩年前,用咒術高專給他的補貼在東京——了一家甜品店。

有——候,家入硝子和七海健人還有他們共同的老師夜蛾正道——像現在的五條悟一樣,光臨他的店,但都沒有五條悟這個幾乎可——說每天都要來他這里一趟的人來——勤。

「啊,這個還有這個,對對還有那個,都給我包起來吧!」

五條悟——臉貼在櫥櫃的玻璃上,指揮著灰原雄將他想要的甜品都拿出來。

香軟的蛋糕散發出來的香甜氣息,讓五條悟整個人的身後,都飄滿了粉紅色的小花花。

連帶著讓——為忙碌了一天而有些疲倦的灰原雄的——情,——變——好了起來。

「給。」

灰原雄——打包好的甜點遞給了五條悟,卻並未向他尋要甜點錢,而是充滿歉意的道︰「草莓蛋糕今天賣完了,明天我一定多做一些給五條學長留著。」

五條悟一邊伸手接過灰原雄遞過來的袋子,一邊用另外一只手輕輕地拍了拍灰原雄的發頂,道︰「——可真是可愛啊,灰原~!」

一張背後寫有密碼的銀行卡在這個過程——,——五條悟放在了櫥櫃上。

五條悟如往常般,背對著灰原雄,朝他揚了揚自己從他那‘白嫖’來的甜品,道︰「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灰原。明天見!」

灰原雄點了點。

「明天見,五條學長。」

他自然看到了那張五條悟留給他的銀行卡。雖然說五條悟每次都說是來‘白吃白喝’,可實際上他每過一段——間就——悄悄給他留下一張存有絕對大于他在他店里拿過的所有甜品加起來的錢的銀行卡。

灰原雄和五條悟說過幾次,叫他不用這樣,反正這些——沒多少錢。但每次都——五條悟——「——要是不收下那我——後就再——不來了」為由威脅——至于到了現在,灰原雄已經不想再做任何反抗,任由五條悟——這種方式來照顧他的生意。

他看著那逐漸關上的玻璃門,拿起了五條悟放在櫥櫃上的銀行卡,緩緩地放到了下面的抽屜里,一如過去這兩年來一模一樣。

而另一邊,離——灰原雄的甜品店的五條悟拎著一大袋甜品,如往常般,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如果此——有人能夠揭——他纏在眼楮上的繃帶便——發現,五條悟現在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是眼楮里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月兌線與輕浮,這是這兩年來外界對于五條悟這個日本境內唯一的特級咒術師一致的評價。可又還有誰記——,最初繼承五條家主之位——,那個冰冷如同神明般的五條悟。

身為咒術師,他們往往比普通人看到的這個世界的丑惡更多。而這些源自于人類本性——的‘惡’就像慢|性|毒|藥一樣,一點點的侵蝕著他們的內。

想要不受其影響,就必須要蒙上眼楮,讓自己假裝看不到。

五條悟還有——多事要做。

為此,他必須要讓自己——為一個所有人眼——安全的人——為一個吊兒郎當輕浮月兌線的人,總比一個冷酷似非人的最強更能深受他人的信任。

在回到自己和太宰治在東京同住的公寓後,五條悟二話不說,直接推——了太宰治房間的門,並拖長著尾音,用一種甜膩的語氣對著里面的人喊道——

「太~宰~老~師~」

「太陽都快落山了,您老還不打算起床嗎!」

然而,回答五條悟的卻不是來自太宰治的聲音,而是一本迎面朝他而來的厚厚文學書籍。

正站在房間內的書櫃前翻找著什麼的太宰治側著身體,保持著丟書的姿勢,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口故意——書砸——臉的五條悟,聲音冰冷的道︰「我記——我和——說過多少次了,進我的房間前請先敲門,這點最基本的禮儀難道堂堂五條家家主都學不——嗎?」

「還有,——那個詭異的稱呼給我去掉,我可擔不起——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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