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漿體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女孩。
名為天內理子, 梳著一個在漫畫里死亡flag滿滿的危險發型。
大概是由于從小就被人洗|腦與天元融合是多——偉大的一件事,說話間滿滿都是作為星漿體的驕傲,一點也沒有自己即將被人奪走生命與未來的自覺。
真是悲哀啊……
和五條悟——有夏油杰一起來解救被詛咒師集團q所襲擊的天內理子的太宰治抱著手靠在牆邊, 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和夜蛾正道通著電話的五條悟,在心里搖了搖頭。
根據五條悟臉上的表情以及他和夜蛾正道之間的談話來看,顯然高專的——層並不打算讓他們兩人立刻將作為星漿體的天內理子帶回——專,而是讓五條悟——有夏油杰在天內理子在與天元同化前, 盡力滿足她的一切願望。畢竟在這之後,她將不在存在于這個世界。
听起來是不是很溫柔以及善解人意?
可惜……
這份溫柔, 卻是一場大型的騙局。
準確的來說, 這場派給五條悟——有夏油杰的護衛任務, 從頭到尾就是一場大型的謊言。
天內理子只是一個咒術界——層為了滿足自己真正目的而被推出來的幌子。雖然沒有百分百把握, 但太宰治還是可以肯定, 星漿體應該另有其人。天內理子或許也是星漿體, 但卻並不是那個唯一。
只可惜……純真的象牙塔之子們卻還沉浸在被給予厚望與肯定的光輝中,沒有一點防備。
太宰治的視線在夏油杰還有五條悟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把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跟在了準備護送天內理子回學校上課的護衛二人組後面。
不知為何, 他突然有些期待當虛偽的面具被撕開, 人性的丑惡與殘酷的現實血淋淋的展示在這兩個沒有經歷過人生險惡的天驕之子面前時的畫面。
那一定會很精彩吧!
太宰治微微眯起自己的眼楮, 抿著嘴唇強壓著忍不住上揚的唇角。
而另一邊, 不蒸饅頭爭口氣跟了太宰治一天一夜的漏瑚站在距離天內理子所在的廉直女子學院中學部最近的一座山上,把手握成圓筒抵在自己獨眼前, 眺望著一個人在操場四處轉悠的太宰治,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花御,道︰「那家伙怎麼回——啊?」
「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你說的被人綁架了的模樣?」
那麼悠閑自在的模樣,與其說太宰治被咒術師給綁架, 不如說他被咒術師給圈養了更準確。
漏瑚放下手,看向了身邊沉默的花御,有些生——的道︰「喂,花御!你倒是給我說句話啊!」
「我可是听了你的話,才在這里浪費時間的!」
他們跟了太宰治一天一夜。因為五條家本家大宅所在大山和——專都設有結界,所以為了防止被咒術師發現,並沒有靠太近,都是遠遠地觀察。然而這段時間里,太宰治的表現可一點也沒有當初花御給漏瑚描述的那樣可憐又無助,反倒享受極了!
除了那一身的繃帶外,幾乎看不到一點有被人虐待過的痕跡。小日子過得甚至比四處風餐露宿的他倆還爽。看得漏瑚一肚子——!
「我不管了,我要走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漏瑚猛一甩手,轉身便打算離開。絲毫不記得,明明是自己提出要跟來看太宰治的笑話。
「#%……%¥。」(無法理解。)
花御看著手中搖曳的花朵,猶豫了一番之後,——是解除自己一直與廉直女子學院中的植物共享的視覺。
他那天明明就看到太宰治被五條悟禁錮在懷里欺負。
可是……為什——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一個咒靈為什——能夠和咒術師如此的親密?
無法理解。
花御慢慢地松開了握在手中的鮮花,讓它隨風徐徐遠去。
「你到底走不走啊!」
不遠處,傳來漏瑚暴躁的喊話。
花御最後看了一眼太宰治的方向,然後大步跟上了往回走的漏瑚。
不過此時的花御——有漏瑚誰都沒有想到,這一離開並不是他們和太宰治緣分的結束,而是真正的開始。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我說你能不能走快一點啊花御?!這——長的腿是長來擺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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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直女子學院中學部。
因為登載在詛咒師暗網上的3000萬懸賞,不斷有詛咒師源源來學校狙擊天內理子,想要用她的腦袋換錢,以至于五條悟和夏油杰不得不打破原本讓天內理子好好和自己同學告別一番的計劃,提前帶她離開學校。
五條悟和負責照顧天內理子的女僕黑井美里一起分頭去禮拜堂——有音樂教師找正在上音樂課的天內理子,而將自己的咒靈派去學校各處監視敵情的夏油杰,則一個人去對付祓除了他咒靈的兩個來歷不明的敵人。
至于太宰治這個混子,在被五條悟扔下一句「不要給到處亂跑給我搗亂」的話之後,便一個人在校園里四處亂晃。
不管五條悟和夏油杰那邊打得多——火熱朝天,自己始終保持著一副置身事外的淡然與悠閑。這里看看,那里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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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變成咒靈之後,他的體質與身手有了一個飛躍式的變化。像五條悟那樣飛檐走壁在房頂上跳來跳去根本不在話下,可太宰治——是依舊保持著自己人類的——為習性,能坐電梯就堅決不走樓梯,能走樓梯就堅決不學五條悟那種飛檐走壁。
他一點也不想嘗試那種非人的生活方式,除非失足之後能夠摔死他。
「讓我看看,有什——有用的發現沒有呢……」
太宰治蹲在了被夏油杰打倒的詛咒師面前,翻找著什。
也不知道該說夏油杰什——好,居然沒有殺死這種為了錢什——都做得出來的敵人。
真是太天真了!
要知道,就算是被砍掉了頭的毒蛇,也是有殺人的本事的。
「你是……咒靈……!?」
被夏油杰揍了個半死的詛咒師瞳孔顫抖地看著蹲在他面前的太宰治,顫巍巍的道︰「為什——……」
「會在這」三個字——沒有說出口,便被太宰治打斷。
「什——嘛,原來你——活著啊。」
只見太宰治挑了挑眉,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那真是太好了!省得我再浪費。」
「什……麼……」
「告訴我吧。」
太宰治看了一眼自己看看翻出來的詛咒師的手機,然後特別順手的塞進了自己的兜里。緊接著,他活動了下一下自己的手腕,朝這個靠坐在牆邊奄奄一息的詛咒師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關于你們詛咒師的——情。」
奄奄一息的詛咒師艱難的抬著頭望著太宰治,瞳孔劇烈地收縮著。
「老夫……怎麼……怎麼可能……啊啊啊啊啊!!!」
然而,不等他嘴硬完,便听見慘烈的叫聲不斷回蕩在廉直女子學院的教學樓內。
「真是的……配合一下皆大歡喜不好嗎?」
太宰治拍了拍手,站起身,居——臨下的看著倒在牆邊口吐白沫,只剩下最後半口氣的年邁詛咒師,滿臉嫌棄的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手帕,仔細的擦拭起了自己的手。
「為什——每次都要讓我來硬的……」
「現在好了嘛,弄成這樣……可怪不得我哦~」
太宰治說完,將手中的手帕丟到了詛咒師的臉上。
他和這個詛咒師無冤無仇,自然不會去做那種會弄髒自己手的——情,但是能不能活下去……就只有看他自己的了。
不過現在,看他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應該也翻不出什——花樣來了。
太宰治把從面前這個半死不活的詛咒師那繳獲的手機從兜里拿出來,然後按照自己剛剛拷問來的情報,登上了那個所謂的詛咒師的暗網。
看著被頂置在最上面並且套紅了的關于星漿體的懸賞,太宰治的唇角微微上揚。
「——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呀……」
太宰治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不斷按著下滑鍵,瀏覽著暗網中的帖子。
龐大的信息飛快的通過那雙鳶色的眸子,涌入太宰治的腦中,補全著他一直以來都十分稀缺的情報庫。
到教學樓樓下的時候,太宰治已經基本將詛咒師暗網中前500頁的帖子全部瀏覽完畢。
加上他從五條家——有——專等地方獲得的信息,現在的太宰治甚至比五條悟更了解這個所謂的咒術界。
當然,那些關于咒術師世家的秘密——有——專——層的信息,他——是比不過五條悟。
不過也夠了。
至少現在,他不會再向過去那樣,只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所以……」
「要不要來攪個混水呢?」
太宰治微微眯起自己的眼楮,拇指摁倒了翻開手機中間的圓形確認鍵上。
不過最終……
他——是什——都沒有做。
而是合上手機,重新揣進兜里,走向了校門口的方向去與五條悟——有夏油杰等人匯合。
為什——呢?
因為關他屁——啊!
這是五條悟和夏油杰的麻煩,他憑什——要幫他們。
抱著這樣的想法,太宰治在校門口等了很久才等到五條悟和夏油杰帶著天內理子從外面過來找他。
同時,跟他們一起來的,——有照顧天內理子的女僕黑井美里被詛咒師綁架的消息,以及五條悟和夏油杰因為天內理子那句——「妾身——不曾與她道別」的話,而決定打破原定帶天內理子去高專避難的計劃,帶她去救黑井美里。
怎麼說呢……
太宰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這份少年的天真正義與熱血了。
真是……
不知天——地厚啊!
要知道……在這前方等到他們這兩個象牙塔之子的,可是來自咒術師與詛咒師雙方的,名為人性的深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