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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從劉海投射——的些許陰影擋住了太宰治的眼楮, 遮住了他外露的情感。可直覺告訴五條悟,太宰治絕對在哭。

不是那種浮于表面的哭泣,——是源自于靈魂深處。

五條悟其實早就發現, 太宰治給自己帶了很多層面具。一層層的,將他最真實的喜怒哀樂全部隱藏。就算你揭開了其中一面,也還有——一面為他做遮擋,讓人永遠都看不到他真正的樣子。

也只有在沒有人的時候, 他才會偶爾向外界泄出一點自己內心的真實。

五條悟很幸運,撞破過太宰治的幾次情緒宣泄, 不然也差點被給他戴在臉上的那一層層完美面具給蒙騙過去。

「你絕對在哭吧。」

倒掛在房檐上的五條悟向前湊了湊, 近到幾乎快要撞到太宰治的鼻子。

太宰治抬起眼眸, 對上了五條悟的視線。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 猶如被一根毛茸茸的羽毛劃過般。

「五條君, 你不上課嗎?」

太宰治面不改色的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天藍色眼楮, 一雙鳶色的眸子如同平靜無波的大海般,沒有一絲波瀾。

現在是工作日,按道——來說,五條悟應該在高專和夏油杰還有家入硝子一起上課, 再不濟也是在外面執行祓除咒靈的任務, ——不是出現在這————遠離東京市區的五條家本家大宅。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 你今天應該是和你的那些同學一起去大阪祓除咒靈吧?」

五條悟說話很少避嫌, 所以對于他的行程以及他在外面經歷了些什麼,太宰治都從他和僕從還有五條家家主談話中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其中不乏有五條悟無聊時向他主動和他吐槽透露出來的, ——是無所謂,既然五條悟都不避著他,那麼太宰治也不怕讓五條悟知道自己清楚這些事。

「你現在出現在這——,是想做什麼?」

「如——沒有一個合——的解釋, ——會把你當成暗戀——,一刻也舍不得離開——的變態的。」

太宰治說完,唇角勾起一個溫柔卻拒人于千——的微笑。

五條悟伸出手,豎起兩根食指抵住太宰治的唇角,將他上揚的唇角重新拉了——來。變成——撇的模樣。

「這個表情更適合你。」

五條悟做完這一切,便趁著太宰治手中的《夫婦善哉》扇到自己臉上前,一個後翻跳到了院子中,走到放在靠牆的櫻花樹——的躺椅那懶洋洋的躺下。

「真是舒服啊~」

五條悟摘——了自己鼻梁上的墨鏡,像條咸魚般躺在躺椅上,望著頭頂枝葉茂盛的櫻花樹樹冠發呆。

「那個~」忽然,似乎是用余光瞥到了什麼,五條悟抬起手,朝不遠處路過長廊的僕從招了招手︰「麻煩幫——拿瓶可樂過來嘛~「

「要冰的~謝謝~」

聞言的僕從朝五條悟點了點頭,拐了個彎去幫五條悟拿他要的東西——

另一邊,坐在長廊上的太宰治則皺著眉,一臉嫌惡的用自己的大拇指指月復反復揉搓著嘴角,剛剛被五條悟的手踫過的地方。

「別在搓了,再搓就破了。」

和僕人說完話是五條悟換了個姿勢,側躺在躺椅上,姿勢妖嬈的看著坐在長廊上的太宰治,懶洋洋的——了個哈欠。

「不就踫了一——你嘛,至于如此?!」

「搞得就像我的手上沾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一樣。」

太宰治聞言,依舊是那副眉頭緊皺的模樣。甚至像是還嫌不夠似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搓了搓手。

「喂喂,你適合——止一點。」

五條悟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丟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一個偏頭,便躲過了五條悟丟過來的小石子。

「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擊打聲,大概有大拇指指甲那麼大的石子從門框上反彈到了一雙木屐前。

端著一個圓盤的五條直子停——腳步,轉頭看向了躺在櫻花樹——的躺椅上的五條悟,面無表情的道︰「悟少爺,請不要亂丟垃圾……要是弄破了門上的和紙,——會很困惱的。」

「好的呢~」「

五條悟瞬間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並雙手合十,朝五條直子微微歪頭,露出一個乖巧听話的笑容。

「——一次一定注意,真是麻煩直子了,還特意讓你跑一趟過來給——送飲料。」

「呵呵。」

太宰治冷笑一聲,不知道是在嘲笑五條悟的裝乖,還是在嘲笑他那副做作的樣子。

「惡心。」

五條悟聞言,轉過頭,對著太宰治就是齜牙咧嘴,面露凶惡。似乎是在警告太宰治,說話注意點。

「哼。」

太宰治從喉嚨底擠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轉過頭去不想看到這個惹人厭的大齡兒童——

就在兩人互相鄙夷對方的時候,五條直子端著圓盤走到了太宰治身邊,膝蓋彎曲觸地,禮貌——又不失優雅的將盤中還在冒著冷氣的玻璃杯放到了太宰治身邊,並將太宰治身邊空掉的茶杯拿走。

「那是我的可樂吧!」

一眼認出五條直子的給太宰治替換空掉的茶杯的飲品是什麼的五條悟癟了癟嘴,委屈的道︰「為什麼要給那家伙?!直子你太偏心了!」

五條直子沒有回答五條悟的話,——是站起身,端著圓盤繞路從另外一邊重新走進了五條悟的院子,把他要的冰可樂給他。

「悟少爺,您又逃課了嗎?」

五條直子在將五條悟要的冰可樂遞過去的時候,隨口一問——是肯定的語氣,卻與疑問的話語完全相反。

顯然,從小照顧五條悟長大的她,比太宰治更清楚五條悟那隨心所欲的本性。

「家主今天在家休息,要是讓他看到了你,只怕又是要一頓責罰。」

所以要是不想挨罵的話,還是趕緊回去上課吧。

五條直子沒有把這後半句話說出來,——是端著圓盤,微微朝五條悟鞠了一躬,然後便轉身準備離開,去做自己的事。留——五條悟拿著五條直子遞給他的冰可樂,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不是……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是逃課回來的?」

五條悟委屈巴巴的用玻璃杯中的吸管戳著浮在表面的冰塊。

他這麼好的一個好學生,是會做出逃課那種事的人嗎!為什麼每個人看到他的第一句話都是——你今天是逃課了嗎?

他看起來像是那種會逃課的學生嗎!

「悟少爺。」

像是為了回復五條悟的委屈,五條直子停——腳步,轉身看了一眼坐在躺椅上咬著吸管喝冰可樂的五條悟,輕輕地搖了搖頭,仿佛在說——您以前逃過課去——電動的時候可不在少數。

「那是以前!」

五條悟用拳頭抵在唇邊,佯裝咳嗽了兩聲,小聲的為自己辯解道︰「自從上了高專以後,——已經好久沒有逃過課了。」

「這一點直子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等哪天——把杰帶回來玩的時候問他!他可以給——作證。」

「哦——」

這一聲是太宰治替五條直子回答的五條悟。

顯然,他可不相信五條悟的鬼話。

沒有逃課?怕不是拉著夏油杰一起逃課去——電動。

「你什麼意思?」

五條悟再次轉過頭,表情凶狠的看著太宰治,並朝他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五條悟︰揍你哦。

太宰治︰呵。

兩人的眼神對上的那一瞬間,火花直接在空氣中 里啪啦的燃燒了起來。

太宰治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拿起了身旁的玻璃杯,就著吸管一口猛吸一口。

五條悟同樣也眼不見心不煩的把墨鏡重新戴在了臉上,然後往後一趟,又恢復了自己懶散咸魚的模樣。

他今天之所以會回來的這麼早,其實和前段時間庵歌姬的轉學有關。

因為宣稱受不了和他一組,庵歌姬在太宰治將自己的名字說出口後沒多久,就轉學去了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也就是他們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姐妹校。

不過和東京的咒術高專不同的是,京都的咒術高專並沒有東京咒術高專這麼‘——放’。

什麼意思呢,簡單的來說——如——東京咒術高專是你有天賦就可以招收你進了入讀的學校,那麼京都咒術高專就是一個和這個咒術界一樣,是一個看重血統與出身的所謂‘貴族咒術學校’。

庵歌姬出身巫女世家,雖然在看血統說話的咒術界並不算是什麼顯赫的家世,——也比夏油杰這種直接平民出身的好。京都的姐妹校從很早之前就有想把庵歌姬拉到他們那邊去的想法。畢竟高專作為很多咒術師畢業後展——活動的起點,從什麼高專畢業直接決定了一個咒術師未來的所屬勢力範圍。

原本,出身御三家之一五條家的五條悟,應該是去京都的咒術高專和同樣御——家出身的禪院家還有加茂家兩家的子弟一起就讀。只可惜,五條悟受不了京都的那種‘正論’風,在入學京都的咒術高專前,——斷自己跑到了東京的咒術高專,這個被出身顯赫的咒術師稱作垃圾回收站的高專辦——就讀手續,把京都高專的校長還有五條家家主氣了個半死。

然而也正因如此,才讓他遇到了夏油杰,這個與他興趣相投的唯一至交好友。所以五條悟並不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也沒有想過要轉去京都咒術高專的想法。

當然,庵歌姬要走,他們也沒有人會阻攔。因為以目前兩所學校的資源分布以及在咒術界的地位待遇等多方面來看,庵歌姬在京都咒術高專畢業,明顯會比東京咒術高專更有前途。

五條悟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墨鏡,懶洋洋的——了一個哈欠,眼神迷離的望著不知何處發呆。

他們的——一個任務是去協助現役咒術師祓除關東地區近段時間來發現的咒靈。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他和夏油杰還有家入硝子要在整個關東四處亂跑,就像是一塊磚,那里需要那里搬。

說得好听一點是跟著前輩積累實戰經驗,說得不好听一點……就是現役咒術師人手不夠,——咒靈又太多,所以才會把他們這些學生拉過去充壯丁幫忙,避免咒術師的不必要減員。

以前五條悟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對于他來說,去哪祓除咒靈都跟玩一樣。可是現在不同了……他不再是一個人,他多了一個拖油瓶。

怎麼在這段時間他在關東地區四處亂跑的時候處——太宰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五條悟倒不是怕太宰治趁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給他搞事,——是怕別人趁著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來搞太宰治。準確的來說,——凡太宰治稍微有點求生欲,五條悟也不至于如此煩惱。

怕就怕在,萬一有私人咒術師或者詛咒師前來,太宰治不僅不還手不說,還一臉興奮的湊上去對別人說——快點來搞——吧,——已經等你們好久了。

淦!

光是想到這句話,五條悟的腦海中就已經有那個畫面了。

怎麼能夠這麼麻煩!

這是要他以後出門去哪,都把太宰治拿根繩子拴在身邊嗎!

五條悟夸張地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再次變成妖嬈的側躺姿勢。

「喂,——個商量吧!」

他朝坐在長廊上翻看《夫婦善哉》的太宰治招了招手,用撒嬌的語氣說道︰「你不要再宅在家——了,和——一起出去祓除咒靈吧!」

「你看你,除了上次和——一起去高專,就幾乎沒有出過門,都快變成蘑菇了……所以出去玩玩嘛,大爺~」

五條悟說著,還朝太宰治拋了一個媚眼,仿佛剛剛差點因為一句話就打起來的人,並不是他們一樣。

只可惜,太宰治卻並不吃他的這一套。專注的翻看著攤在大腿上的書,將庭院中的五條悟無視了個徹底。

讓一個咒靈去看咒術師祓除咒靈的現場,也虧五條悟說得出口。

不過,雖然將對他搞怪撒嬌的五條悟無視了個徹底,——太宰治卻並沒有直接拒絕五條悟的邀請。

因為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獲得更多關于外界情報的好機會,肯定不能輕易放過。可要讓他就這樣簡單的答應五條悟,才不可能!

慣得他!

現在可是五條悟有求于他,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折騰一番五條悟順便把主動權拿到自己手——,太宰治就是傻。

「給——換本書。」

太宰治合上了翻到末頁的《夫婦善哉》,對五條悟說道︰「這本已經看完了,還有沒有其他的。」

五條悟一個翻身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然後如一陣風般沖到了太宰治面前,手肘抵著太宰治面前的木地板,雙手捧著臉頰望著太宰治,布靈布靈的眨著自己的眼楮。

「無賴派的書都可以給你!只要以後你和——一起出去祓除咒靈怎麼樣!很劃算的交易吧!」

「你難道就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不要那麼宅嘛~」

五條悟說到這,還放下了捧著臉頰的右手,一邊用食指輕輕地在太宰治的膝蓋上畫著圈圈,一邊撒嬌道︰「好不好嘛,就和——一起出去玩嘛,小~治~治~」

「別用這麼惡心的稱呼叫我。」

甜膩的語氣惹得太宰治一陣惡寒。

太宰治皺著眉,直接用手中的《夫婦善哉》把五條悟的右手拍。

「——並沒有和你談條件,五條君。希望你不要搞錯了。」

「——知道的,小治治~」

「你~最~好~了~」

五條悟俏皮的翹起了一條腿,又恢復成了雙手捧著臉頰的姿勢望著太宰治。同時,也不忘把頭微微前傾,露出那雙被墨鏡擋住的天藍色眼楮,布靈布靈的對太宰治眨著眼。看起來似乎是不把太宰治惡心死不——算結束。

然而這一次,太宰治卻沒有再退縮,——是勾起唇角,朝五條悟揚起了一個完全不符合此時心情的溫柔笑容。

「悟君,你還真是可愛呢~」

太宰治放下手中拿著的《夫婦善哉》,抬起手,撫上了五條悟的眼楮,並順勢將他臉上的墨鏡摘掉。

「就那麼喜歡我,一刻都不肯放我離開你的視線嗎?」

太宰治微微眯起眼楮,彎下腰,與望著他的五條悟額頭相抵,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所以你想讓——陪你玩什麼?嗯……大人的游戲?」

「不過——記得你現在好像才十八歲吧?按照日本現在的新法|規,你現在好像連酒吧都進不了呢~」

沒有溫度的指月復曖昧地摩挲著眼角。

四目相對的瞬間,五條悟清晰的從太宰治的那雙鳶色眸子中看到了這樣一句話——來啊,互相傷害,誰怕誰啊!

盡管雙方心中此時都是泛著同樣的惡心,可這種時候,誰先認輸便永遠在對方那里抬不起頭,所以五條悟也和太宰治一樣,揚起了一個惡心死不償命的甜膩微笑,並主動前傾身體,伸手勾住了與他額頭相抵的太宰治的脖子,道︰「哥哥難道就不想和——一起玩嗎~」

「阿悟好傷心啊~~~」

「明明以前……我們可是連睡覺都不會分——呢~」

五條悟說完,勾著太宰治脖子的右手自然向上,學著太宰治剛剛的動作,撫上了他的臉頰,並用指月復曖昧的摩挲著之前被太宰治揉搓的有些發紅的唇角。

 里啪啦的火花在那雙天藍色眸子與鳶色眸子之間四濺著,強烈到似乎隱約都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哥哥真是誘人呢~」

五條悟的指月復擦帶著暗示的擦過太宰治的唇瓣。動作自然的仿佛這一切就像是天經地義般。

太宰治眼神暗了暗,原本摩挲著五條悟眼角的手也帶上了危險的氣息。

跟他玩大的?

好啊!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先受不了認輸吧!

太宰治想到這,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起來。就連說話的尾音,也微微有些上挑。

「那悟君你要不要來嘗嘗呢……」

「咒靈的味道。」

隨著太宰治的這句話音落下,整個院子突然陷入了一種死寂之中。

五條悟沒想到太宰治居然能夠沒皮沒臉的玩得這麼大,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下他的這句話——

另一邊,長廊的盡頭。听僕從說五條悟提前放學回來過來看看兒子的五條家家主怔怔地站在那里看著不遠處親密地勾搭在一起,仿佛正在親吻的一人一咒靈,只感覺自己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隨之斷裂——來。

他就說五條悟為什麼這麼喜歡和這個咒靈黏在一起,感情真相原來是這樣嗎?!!!

五條家主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似乎連站穩都成問題。

他扶著旁邊的柱子,大腦一陣恍惚——

一刻,五條悟為了惡心太宰治看他是不是真的想玩這麼大的那一句「好啊」,更是點燃了五條家主腦中最後一絲——智,讓他再也無法保持住家主的威嚴與冷靜。

「好你個頭啊!五條悟!!!」

「你他媽的在給老子做什麼!!!」

來自五條家主失態的怒吼響徹在五條家大宅的上空。

原本還和太宰治親密勾搭在一起的五條悟立刻把太宰治往前一推,提起長腿,邁——大步,一溜煙似的跑出了自己的院子,並一邊跑,一邊為自己伸冤道︰「——什麼都沒做,你誤會了啊,老爹!」

「什麼都沒做?」

然而,五條家主才不管五條悟說什麼,只相信自己眼前以及耳邊所看所听到的‘真相’。

「五條悟!你老子——還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全部都看到了!你少在那給——狡辯,給——站住,混小子!」

「——才不呢,站著被你——嗎!」

「 ——!」

五條悟與五條家主吵鬧的聲音,以及術式對轟時所產生的爆炸聲不斷在這遠離東京市區的郊區大山上響起。

太宰治皺著眉,用力地用衣服擦拭著自己的嘴角五條悟剛剛踫過的地方。

這場莫名——起的互gay對方看誰先受不了的較量,似乎在五條家的雞飛狗跳中落下了帷幕。

唯一遺憾的便是沒有決出勝負——是太宰治卻一點也不想和五條悟再來一次了。因為實在是太惡心了!

那甜膩的語氣還有那曖昧的發言,哪怕只是稍微回想一——,都讓太宰治覺得自己的隔夜飯快被五條悟給惡心出來了。

那家伙就是生來克他的吧!

太宰治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斷決定去洗個澡。

現在也只有熱水能夠治愈他。

至于五條悟?

最好被他老爹打死算了。

要是死掉了的話,他明年的今天一定會去幫他上香的。

太宰治拍拍手,站起身,在「都說了——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以及「別想狡辯了——都看到了的」背景音樂中,轉身回了自己在五條悟院子——的房間。

和五條悟一起去關東地區祓除咒靈一事,似乎就這樣被默認拍板定。

當然,前提是五條悟能從五條家主手——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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