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和太宰治定下那樣不利于自己的束縛呢?
其實五條悟也不知道。
也許是一時興起,又也許是無聊所致。但就像他對太宰治說的那樣——他這個人除了無敵外,沒有什麼太大的優點。不過既然是說出口了的話,那麼不管發生什麼,都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叮——!」
染血的咒具被丟到了一邊,五條悟轉過身。
盡管很想直接折斷它,但礙于這是高專老師的東西,五條悟也只好收起自己的破壞欲。畢竟咒具這東西,級別越高便越貴,破壞了的話,可是要賠的!雖然生于咒術御三家的五條悟並不缺這點錢,可也不想為此白白浪費。
「五條,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牆之隔外,箭矢咒具的主人看著五條悟的動作,臉色很不好看。
他緩緩放下舉起的長弓,又從背後的箭簍中拿出了一支箭捏在手中。
「沒有經過通報就擅自把咒靈帶回學校,還阻攔我們祓除他,你是想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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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你有點實力就可以肆意妄為!這里是東京都立咒術學校不是你們五條家!快給我讓開,不要逼我發火。」
作為東京都立咒術高專有名的問題兒童,五條悟一直都是讓許多老師感到炸裂的存在。明明有著讓所有人都嫉妒不已的天賦和出身,卻偏偏性格惡劣,狂妄不羈,喜歡各種挑戰咒術界以及頑固保守的高專教師們的底線。
石田隆一也和大多的老師一樣不喜歡五條悟。即便他是咒術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也不妨礙他討厭這個從來沒有將他這個老師放在眼里的問題學生。
「讓開。」
他又重重的呵斥了五條悟一聲,像是在對他下對後的通牒。
而太宰治這個時候似乎是嫌場面還不夠亂,故意從五條悟的身後探出一個頭來,朝石田隆一以及外面的咒術師們揮了揮自己的手。
「五條君,你的老師的臉色好可怕哦~」
太宰治瞥了一眼將箭重新搭在長弓上的石田隆一,嘴角的笑意愈發微妙。
他張了張嘴,無聲的對著石田隆一挑釁道——
‘有本事就來祓除我啊。’
「轟——!」
纏繞著咒力的箭矢幾乎擦著太宰治的耳邊穿牆而過,將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教室外牆徹底毀壞。
「五條悟。」
石田隆一臉色鐵青的又從身後的箭簍中取出了一支箭,搭在自己的長弓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的箭剛剛明明已經百分百瞄準了太宰治的腦袋,可卻在快要接近太宰治的時候,詭異的擦著太宰治的頭發而過……石田隆一對自己的箭法很有自信,所以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動了手腳。
「身為咒術師,卻在保護咒靈……」
「五條悟!!!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咒術師的自知之明?!」
石田隆一幾乎是用吼的把這句話說出口。
身為保護人類不被咒靈傷害的咒術師,卻反過來去保護需要被他們祓除的對象……這已經不是叛逆不叛逆,而是觸及到原則方面的問題了!
五條悟的這個行為,可以說是這是對他、對他們咒術師、以及時時刻刻都在咒靈的危害下艱難生活的全人類,赤|luo|luo的背叛。
要不是校方特意囑咐過,讓他們多「關照」這個五條家的大少爺,石田隆一現在絕對一箭崩了這個向來視規則為無物,肆意挑戰底線的五條悟了。
「就算再頑劣,也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說著,又是充滿破壞力的一箭射向了太宰治。
然而……
結果卻沒有任何改變。
太宰治依然完好無損的站在五條悟身後,並且還表情欠揍的對石田隆一做了個鬼臉,猶如在嘲笑他的無能般。
當然,他的這一系列動作自然沒有逃過五條悟的眼楮。
不過五條悟卻並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其實也和石田隆一不喜歡他一樣,不怎麼喜歡這個和那些老不死的一樣冥頑不化的石田老師的。
「石田老師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中氣十足呢……其實你不用吼那麼大聲我也一樣听得到的。」
五條悟嘆了口氣,想要去揉自己的耳朵,卻在瞥到自己手上未干的血跡後,無奈的放下了手,有些苦惱的道︰「明明是你二話不說先動的手,怎麼能怪我呢?」
「我可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只是啊……」
「我和這家伙定了束縛,說好了不讓他被我以外的人祓除。所以只能對不起你咯。」
五條悟說到這時,故意停下來頓了一下。
他先是環視了一眼外面看著他的老師還有留在學校的同學,然後才抬起自己受傷的右手,用大拇指指向了身後的太宰治,用最恣肆的表情,說著最不像道歉的解釋。
「這個咒靈啊……」
「只能由老子一個人來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