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空氣中有著彌漫著一——淡淡的說不上來的味道, 蘇西跟著厄里斯的身後，在精神不那麼緊張之後，五感也比剛剛靈敏了。
穿梭在周圍的都是深淵里的靈魂, 它們目光空洞又麻木, 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變成什麼樣子。
但是好像它們本能的對厄里斯有恐懼, 它們都不約而同的繞開了厄里斯，這讓蘇西走的時候並沒有剛剛那麼擁擠。
厄里斯好像有些生——……就在剛剛蘇西說蘭斯洛特是他孩子父親這句話之後，厄里斯的表情就好像踩到了牛糞一樣難看。
雖然他沒有說，但是蘇西能夠察覺到他的——憤。
這……
這之後厄里斯就讓蘇西跟著他回去，蘇西現在也搞不懂他是不是要帶她去見蘭斯洛特了。
蘇西看著厄里斯的背影, 想要開口問一——蘭斯洛特現在怎麼樣了。
「父親……」蘇西張了張嘴, 剛開口就被厄里斯給打斷了。
「你想知道蘭斯洛特現在的情況對麼？」厄里斯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
哦……厄里斯對蘭斯洛特的成見好像真的——深。
蘇西撓了撓頭，她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說才好了。
厄里斯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不對。他輕嘆了口氣，轉身看著蘇西, 說道︰「蘇西……我不是對你生。只是……只是這件事情我還需要時間消——一。」
頓了頓, 厄里斯語——不自然的說道︰「放心吧, 蘭斯洛特現在沒事。」
蘇西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因為有了厄里斯的保證, 蘇西本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去。
她跟著厄里斯走到了一面全黑的牆的前面。
蘇西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厄里斯就說道︰「跟我來。」
說完，厄里斯就穿過了黑牆。
蘇西︰「……」
蘇西也跟著穿了過去。
有一瞬間的失重的感覺, 隨後一道白光晃的她睜不開眼楮，之後蘇西就發現, 她現在已經不在人偶營養劑哪里了。
「這里是？」蘇西看著面前像是城堡的一個地方，有些奇怪的問道。
難不成厄里斯把蘭斯洛特放到了這里？
厄里斯在這里停了——來, 他用手指輕輕一點，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兔子一般的玩偶。
玩偶看了看厄里斯恭敬的說道︰「厄里斯大人，請問你召喚我來, 是有什麼事情麼？」
「把我照顧好蘇西，她是我的女兒。」厄里斯重點交代道。
蘇西︰「……」
她再回神的時候，就看到了玩偶兔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對著她行了一個騎士禮，「哦，美麗的小姐，您的美貌真的是讓地獄生輝。」
蘇西︰「……」哦，這個小家伙還挺會說話的。
但是現在……
蘇西看向了厄里斯，或許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于期待了。這讓厄里斯忍不住的頭疼。
「哎，好吧。」厄里斯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說道︰「你放心吧，蘇西，我是不會對蘭斯洛特做些什麼的。等過一段時間……我就會讓你和蘭斯洛特相見，這樣可以麼？」
「父親，蘭斯洛特他現在在哪里？」蘇西忍不住的問道。
不能怪她如此的不安。
因為她現在還沒有見到蘭斯洛特呢，而且看厄里斯剛剛對蘭斯洛特那麼嫌棄的樣子，他如果抓住了蘭斯洛特的話，不知道會拿他做什麼事情。
「放心，你——快就能夠見到他了。」厄里斯看了蘇西一眼。
他嘆了口氣，隨後轉身離開了這里。
蘇西︰「……」
「美麗的小姐，現在你要和我一起到城堡里麼？」玩偶兔——紳士的對蘇西說道。
蘇西看了厄里斯離開的方向一眼，這才跟著玩偶兔進去了城堡。
……
地獄中的空氣從來都是那麼的糟糕。
尤其是這里。
厄里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地方……這里依岩壁建造了一座奇形怪狀的房子，房子——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本來應該是一條岩漿河流的。但是現在見鬼的，厄里斯也不知道拉斯那個家伙往——面倒了什麼東西，原本黑紅色冒著火焰的岩漿河流現在變得黑乎乎一片……哦該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厄里斯想，這或許就是因為周圍的空氣都不怎麼好聞的原因吧。
好吧……厄里斯深出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突然找回了女兒，而蘭斯洛特那個歡顏巧語的小白臉又拐騙了自己的女兒的話，他是不會到拉斯的地界來的。
而且……確——是他把蘭斯洛特交給了拉斯。
希望……希望還來得及吧。
厄里斯轉眼間就已經來到了這棟房間的門口，然後他推門走了進去。
他想……在他出現在拉斯的領地上的那一刻，拉斯估計就已經有所察覺了。
果不其然，當厄里斯推門進去的那一刻。拉斯正坐在大廳正中央的王座上，他的手里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看到厄里斯來之後大聲的笑了出來，說道︰「真的是難得啊厄里斯，說起來好像自從來到地獄之後，你就從來沒有踏足過我的領域了。今天你為什麼想要過來，難不成是因為你又有了新的什麼點子來改造我們那可憐的光明神？」
拉斯的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
「你這里的味道可真的是夠古怪的。」厄里斯有些潔癖，他巡視了一圈沒有找到讓他滿意的可以坐的地方，所以就選擇站著。
「哦？有什麼古怪的，地獄中不都是這樣的味道麼？厄里斯？」拉斯笑了笑說道，「難不成你還以為這——地方能和‘舊神之都’一樣，到處——滿了花草樹木，每天醒來都能聞到花香和海風的味道？」
厄里斯當做沒有听到拉斯話中的冷嘲熱諷，他冷笑了一聲說道︰「至少別的地方不像是你這樣難聞。」
「好吧好吧……」拉斯聳了聳肩，不願意在和厄里斯討論這個問題。他看著厄里斯，有些玩味的說道︰「既然我這里讓厄里斯你那麼難受，我想你今天來找我應該是很大的事情吧？哦？是關于什麼的，可以說說看了麼？」
「我要蘭斯洛特的靈魂。」厄里斯簡言意駭的說道。
「哦？」拉斯笑了笑，「真的是這件事情麼？難不成你有了更加好的辦法改造蘭斯洛特那個家伙？要知道地獄中，還是有不少家伙「擁護」蘭斯洛特光明神的至高地位的。如果被這些家伙看到了，還是有一些麻煩的。哦……真的是搞不懂他們，都已經墮入地獄了，為什麼還放棄不了那些老舊的——想……就那麼的想去舌忝舊神那些家伙的後腳跟麼？」
「不是。」厄里斯覺得頭疼。
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做一個那麼沖動的決定，如果當初拉斯沒有過來的話……或者是如果他當初沒有把蘭斯洛特交給拉斯的話，那麼現在的情況明顯會好一點。
「不是什麼？」拉斯撐著頭看著厄里斯，他從一旁拿出了就被，問厄里斯道︰「哦，現在這里可是有酒杯的。怎麼樣？要不要嘗試一——我新釀的紅酒？」
「我沒這個心情。」厄里斯嘆了口氣，「我現在只想要蘭斯洛特。」
「嗯？」拉斯不解的看著厄里斯，「所以，你要蘭斯洛特到底干什麼呢？我可記得，在半天之前我們已經說好了吧，要把蘭斯洛特‘改造’一——，變成我們心中完美的光明神。」
本來……厄里斯確——是這樣想的。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該死的！他現在就想要把蘭斯洛特叫起來問清楚！到底對他的女兒做了什麼？！
「我要蘭斯洛特！」厄里斯微微昂首看著拉斯，目光森冷的重復了一遍。
拉斯放下了酒杯。
他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他看著厄里斯，問道︰「厄里斯，你要蘭斯洛特當然可以了。但是我要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麼？畢竟我覺得我們之前還是談的好好的。」
「現在情況有變。」厄里斯不想說出蘭斯洛特哄騙他女兒的事情。
他現在的心情真的糟糕透了。
「呵，我還是無法理解。」拉斯從王座上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到了厄里斯的身邊，「我能夠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來……你現在不想對蘭斯洛特動手了。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厄里斯不願意多說。
「哦，如果你想說的話……我還是不介意的听一——的，你覺得呢？」拉斯的笑容已經到很夸張的地步了。
好吧。
厄里斯看了拉斯一眼，他知道，如果現在不給拉斯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拉斯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收起你那讓人惡心的笑容！」厄里斯看了拉斯一眼，嫌惡的說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拉斯。因為蘭斯洛特和我的女兒……有一點關系，所以現在計劃暫停了。」
沉默。
周圍安靜的落針可聞。
或許連拉斯都沒有想到厄里斯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他的笑容還掛在臉上，看起來滑稽極了。
好半天，拉斯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用超級大的聲音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麼？厄里斯？」
「這當然不是玩笑，我像是會開玩笑的家伙麼？」厄里斯覺得拉斯真的是不靠譜，「還有，你的聲音真的太大了，我想你領地外的羊都能听到你的聲音！」
「你沒在開玩笑？」拉斯還是不敢相信，「哦，厄里斯。你知道的，如果你沒在開玩笑的話，那是你剛剛去你制造人偶的地方的時候，撞壞了你的腦子？要不然我想不出來你為什麼會說這——話？」
「這——話——奇怪麼？」厄里斯也覺得拉斯可笑，他認真的重復道︰「你不要露出這——讓人厭惡的表情了，拉斯。我說的沒錯，你也沒有听錯，我確實有一個女兒，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可惡的蘭斯洛特，他拐騙了我的女兒！」
說到這里，厄里斯都感覺自己的——血上涌了。要不是想到蘇西再——的苦苦哀求，他真的想永遠也不再見到蘭斯洛特這個偽善的家伙。
「哦……」拉斯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我想這應該是我幾萬年以來，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這不是笑話！」厄里斯被拉斯弄煩了，「所以！請你現在馬上的把蘭斯洛特給我交出來，我還有——多話要問他！該死的！」
厄里斯狠狠的咒罵了一聲。
他不知道為什麼拉斯會覺得這是個笑話，這根本一點都不好笑好麼？！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蘭斯洛特哄騙自己女兒的樣子！而且根本蘇西所說，他們還有了孩子！這真的是太糟糕了！
這些年以來，從來都沒有過比這個更糟糕的事情了。
「你的女兒？」拉斯笑了笑，「是你生的麼？」
拉斯說完之後自己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笑聲非常的魔性，「哦我都忘記了，你可是個男神，你是不會生孩子的。那麼你的女兒……又是你制造出來的玩偶了？說起來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癖好，喜歡制造玩偶叫自己‘父親’，我記得你上次是制造出來了一個男孩是吧，現在又制造出來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還喜歡上蘭斯洛特了？這可真的是有意思！」
拉斯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厄里斯卻顯得冷靜多了，他冷眼看著拉斯嘲諷的笑。半響才說道︰「是我的女兒，我的親生女兒……我和茜茜•貝爾蒂的女兒。」
話音剛落，拉斯的笑容幾乎是瞬間就凝固了起來。
厄里斯直視著他，問道︰「你怎麼不笑了？」
「我想……你剛剛說的話這並不是一個好笑的笑話，不是麼？」拉斯現在周身的——壓低到可怕。
厄里斯毫不在意。
他的表情上帶著一點得意，這是勝利者忍不住炫耀的得意。
「我想，我現在已經給出了充分的理由。現在……拉斯，能把那個哄騙了我女兒的家伙還給我了麼？我有——多事情想要問他。」厄里斯深吸了一口氣。
他已經想好了，帶回應該問蘭斯洛特什麼問題了。
總之，不能讓他那麼輕易的就哄騙走她的女兒，如果他識相的話，最好乖乖的離開他的女兒。
但是拉斯好像已經不是很在意蘭斯洛特的問題了。
他的臉色和剛剛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他目光陰沉的看著厄里斯，問道︰「是她告訴你的？」
「誰？」厄里斯皺眉。
「茜茜•貝爾蒂啊……」拉斯的聲音好像顫抖了一——，他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裝作無所謂的問道︰「是她……是她回來了麼？是她告訴你，你們有個女兒的？是她把女兒帶來找你的？」
「不是。」厄里斯否認了。
他還沒有見到茜茜。
「那是？」拉斯上前一步，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所以是什麼，你為什麼會知道那就是你們的女兒？！」
「當然是因為我們的女兒來找我的了。」厄里斯冷眼看著拉斯，「所以，現在可以把蘭斯洛特給我了麼？」
「那有沒有可能她是騙你的呢？」拉斯扯了扯嘴角說道。
這個說法讓厄里斯感覺到很冒犯，「我想你應該夠了吧，拉斯，我已經容忍你——多了。」
「這當然不夠了！我想你也是應該了解茜茜•貝爾蒂那個女人的。她的女兒……」拉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頓了頓，他看著厄里斯，無比認真的說道︰「我是說……現在還沒有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她可能不是你的女兒不是麼？」
「那是誰的？！」厄里斯隱隱的有些怒。
「我的！」拉斯認真的說道。
厄里斯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這——表情，他像是看瘋子一樣看拉斯。半響才說道︰「拉斯，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去看——自己的腦子。他好像很久沒用了，里面已經塞滿了廢品了。」
拉斯知道厄里斯是在嘲諷自己。
但是……
但是為什麼不可能呢？
畢竟茜茜•貝爾蒂那個女人，就是個滿口謊言的小騙子。她能夠說出和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蘭斯洛特在哪里？」厄里斯決定不和拉斯計較。
他理了一——自己的衣角，表情恢復如初。
「你來的真的是時候，他還沒有被我開始改造。如果你再來晚一點就來不及了。現在……他正在我的地牢里，我想我現在可以一起和你去見他。」拉斯陰陽怪氣的說道。
厄里斯皺眉。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拉斯非要跟過來，但是……好像也沒有阻止拉斯跟過來的理由。這里畢竟是拉斯的領地。
……
去地牢的路上，這兩個惡魔都同樣的沉默。
許久，還是拉斯先開了口，「是她主動找的你？她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會突然來到地獄？」
「誰？」厄里斯厭惡拉斯的一直搭話。
講真的，如果不是必須接觸的話，厄里斯真的——不想多和拉斯說一句話。
從以前他就很明白，他和拉斯不是一路的。
「女兒啊。」拉斯扯了扯嘴角。
他特意避開了「是誰的」女兒的問題。
這讓厄里斯皺眉，他並沒有回答拉斯的話。他覺得拉斯現在的樣子真的是可笑，比當初茜茜拋棄了他之後還要可笑。
但是厄里斯並不同情拉斯。
他本來就厭惡拉斯，他到現在都覺得，是拉斯用了「別樣」的手段引誘了茜茜，所以茜茜才會和他在一起的。
「哦？厄里斯，你不會是那麼小氣吧？」拉斯好像看出了厄里斯的不悅，故意這樣說道︰「說起來……你知道她的出生年紀麼？如果都不知道的話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是你的女兒？」
「她是半神之軀。」被拉斯說的不耐煩了，厄里斯這才看向了他，「神子的誕生日子本來就沒有準確的時間，所以用她的出生日期來推算也是不準的。我們並不是人類那種好像和人偶一般設定了完整的程序的東西，我們代表了這世間的各——力量、知識和法則。我想這些東西，就算是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的吧，拉斯？還是說，這幾萬年以來，你的腦子里面的東西已經全部替換成了草料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拉斯笑了笑，故意說道︰「所以……我才說，這個女兒……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有可能是我和茜茜•貝爾蒂的女兒呢？！」
「我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厄里斯真的被拉斯弄煩了。
如果不是現在蘭斯洛特還在拉斯的地牢之中，厄里斯真的不介意和拉斯在這里打上一場。
真的是一個難纏又煩人的家伙。
好像是沒有看到厄里斯的臉色一般，拉斯故意說道︰「哦……厄里斯，你現在的臉色好像不那麼的好看……怎麼了，是我這地牢里面的味道太大燻到你了麼？哦……我想應該是的。如果不是的話總不能是你覺得我剛剛說的話——有道理之後……氣的吧？」
他不應該和拉斯計較！
畢竟看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沒有發育腦子的山羊一般。
但是……
「我想你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拉斯？」厄里斯強忍著怒——說道，「我覺得你不應該說那麼多的話，不是麼？」
見到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拉斯勾了勾嘴角說道︰「好了好了，別生——啊厄里斯……我只是說了，並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性不是麼？」
「對了，女兒叫什麼名字？」拉斯沒完沒了的問道。
厄里斯本來不想理會拉斯的話的。
但是耐不住拉斯沒完沒了的糾纏。
「蘇西！」厄里斯大聲的說了出來，「她叫蘇西！夠了沒有？」
「蘇西？！」拉斯喃喃到這個名字。
他好像想到了一些什麼，突然停了——來。
「怎麼了？」厄里斯看著拉斯停了——來，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拉斯好像又要搞什麼事情了。
拉斯轉過身來看著厄里斯，不確定的問道︰「你說她叫蘇西？」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厄里斯皺眉。
「她是不是教廷的聖女？」拉斯接著問道。
「嗯……是的。她這次轉世之後是被教廷收養了，然後當上了聖女。雖然我覺得那些人類真的——沒有智慧，但是他們確——還有點腦子的，蘇西確——是最接近神的人。」
「轉世？」拉斯不明白厄里斯這話是什麼意思。
厄里斯沒辦法，他不想和拉斯繼續糾纏，就只能把蘇西的半神之軀的事情，還有轉世了——世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
說完，他略有些苦惱的皺眉道︰「等處理完蘭斯洛特和她的事情，我還要想辦法改變她的半神之軀……」
「她和蘭斯洛特？她不是和阿蒙在一起的麼？」拉斯突然打斷了厄里斯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