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還有另外兩個算命攤子,一男一女,一個神棍一個神婆,兩人看完蘇千尋的橫幅之後當即爆笑。
「小姑娘會抓鬼,還能抓厲鬼,搞笑得 !」
這個世上哪里有鬼,還厲鬼鬼王 ,吹牛都不答草稿的。
特別是蘇千尋上面的定價,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十萬,千萬!他們最多也就敢騙騙人家千八百的,這小姑娘心黑著吶!
其他瞧熱鬧的人也是樂呵呵的調侃,說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可不能這麼學壞。
然而就在兩一群人調侃笑話的時候,一個穿著貴氣卻一臉頹廢的男人急匆匆走了過來。
「你們真的回抓鬼?」
蘇千尋︰「童叟無欺。」
眼前的人身上陰氣濃郁,印堂黑氣縈繞,最多活不過三天。
張良已經走投無路了,原本他是想找條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卻突然看到蘇千尋的橫幅,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想繼續正常活下去的沖動,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站到了攤位前面。
攤位上站著三個看著不過十幾歲的女生,他問完那句話就後悔了,卻沒想到蘇千尋居然回答他了。
「這個給你。」蘇千尋知道他不信,拿出一張平安符放在他的手上,頓時化為灰燼。
那兩個神棍神婆頓時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這麼多爽眼楮看著,總不可能是魔術吧!
張良不敢置信,「大……大師?」
蘇千尋一副高人模樣。
「你身上被人下了惡心人的東西,陰氣太重,所以平安符放到你手上才會頃刻間化為灰燼。」只不過這也只能讓他稍微舒坦些許罷了。
想著,她突然攤手,「一千一張,勞駕。」
「你是要現金還是掃碼?」
「掃碼吧。」
對方呆了呆,回答。
周敏和何婭一人一張掃碼牌遞過去,張良選擇了V信。
一千塊立馬到賬。
這麼快就開張大吉,蘇千尋心情良好。
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平安符,笑盈盈的咧著小虎牙。
「平安符一千一張,先到先得哦!」
當即,旁邊一些原本看熱鬧的人頓時蜂擁而至。
蘇千尋口袋里幾十張平安符頃刻間賣光。
「OK,收攤。」蘇千尋示意,隨即看向張良,「我跟你走一趟吧。」
她指了指橫幅。「先聲明啊,我抓鬼可是很貴的哦。」雖然他身上的並不是鬼,但比鬼還麻煩。
對方趕緊說道︰「只要大師您能幫我抓了那鬼,我給您一千萬!」
錢,哪有命重要。
「成交!」
蘇千尋興奮的眯了眯眼。
一千萬,大生意啊!
周敏何婭當即看呆。
這錢,賺的有點容易啊!
想學。
三人跟著張良上了他的車。
「豪車啊!」
何婭嘖嘖兩聲,開口︰「這車兩千多萬呢,我家也有一輛,是我爸上班的座駕。」
蘇千尋︰「不許在我面前炫富!」
炫富者,鄙視。
周敏頓時樂開了花。
何婭︰「……我去!阿尋你居然仇富!」
「窮!」
她賺了這麼多年的錢,卡里也就一千多萬而已,這可是她的血汗錢,想在B市買豪宅都買不起。
窮,不爽!
她就沒這麼窮過!
兩人覺得自己簡直要笑死。
隨隨便便抓個鬼就有一千萬的人,居然仇富!
蘇千尋干咳兩聲,無視兩人調侃的眼神。
「你先說說你的情況吧。」
「哦,好的。」
張良看著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未來有盼頭了,心情不自覺的就輕松了一點。
「事情得從一個月前開始說起。」
「我是香江人,因為做生意所以一直都定居在內陸這邊;一個月前,我帶著老婆孩子回香江祭祖,回家之後就感覺渾身不對勁,之後有一天,我突然發現自己睡在了廚房,身邊是還有一只被撕爛的雞,周圍到處都是血,我的身上和臉上也全都是血。」
「所以你這是直接把活雞給啃了。」周敏覺得這樣的劇情簡直就像是在電視劇里。
「是。」對方點頭,臉色發白,「之後每天都是如此,家里的佣人也被嚇的辭職了,我妻子也知道了這件事,擔心孩子,我就讓她先帶著兒子回了老家;之後的一切越演越烈;因為家里沒有活物,這半個多月以來我每次醒來都在不同的地方,甚至有一天我醒來,人卻出現在了一家醫院的血庫里,外面們鎖著,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去的。」
「再之後,我就買了一些血包放在家里的冰箱,之後再也沒有出去過,但血包每天都會消失。」
何婭和周敏對視一眼︰「這听著怎麼這麼像吸血鬼呢?」
「是啊,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張良嗤笑一聲,卻是在笑自己。
「其實今天我原本是去自殺的,想走到河里淹死自己算了;這樣的日子我真的忍受不了了!」每天看著自己滿嘴滿身的血,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發瘋了!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得了失心瘋。
「難道你沒找人來看過嗎?」
何婭問。
這個世上既然有鬼,但一定會有很多大師;她爸以前好像也交往過一個大師,專門找人到家中看風水的。
听到她這話,張良嘆息一聲。「當然請過,這段時間我請了好幾個大師,這邊的,香江那邊的,他們都說我身邊沒鬼,只是中邪而已,他們給我驅邪,卻一點用都沒有。」
「阿尋,你怎麼看?」兩人忍不住問蘇千尋。
蘇千尋︰「他這的確不是中邪,也不是鬼上身,而是被人下了降頭,身體不受自己控制。」
「吱~~~茲~~~」
車子突然剎車,張良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千尋。
「大……大師,你說我是被下了降頭?」這東西,真的存在?!
蘇千尋點頭。「對方應該還算是個高手。」能把降頭下的毫無痕跡的人,這個世上應該不多。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張良搖頭︰「我雖然不覺得自己是多麼好的好人,但也從不做惡事,每年都會至此慈善事業,平日里並未得罪什麼人啊?不過你要說真有,那估計也只能是工作上的一些對手了。」
「這不太可能。」蘇千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