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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鏡間中, 萬籟俱寂。

剛才開口說話那人,不是——留言板上留言。每個——靈鏡間中的修者,都能——到這個聲音——

起來應該是個中年男子, 聲音中正平和。

靈鏡間中眾人,甚至不——道對方是何時進來,怎——做到一開口就能讓大家都——到他說話的。

好一會兒,終于有人小——翼翼問道︰「請問是哪位洞真尊者嗎?」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先前就說靈鏡間會有兩位洞真尊者降臨,如果有什——看不懂的地方,他們會親自為大家講解。

開口這位, 應該就是其中一人。

「尊者不敢當。」那人語氣溫和,「老夫離元嬰——遠, 小友叫一聲前輩便是。」

修真界修行境界,自練氣始,築基、金丹,然後就是洞虛,洞真。

洞真——後可修成元嬰, 那時候能自劈一方——地。一般到了元嬰,才會被稱為尊者。

不——是不是修者越來越多,加上萬年消耗,修真界現——的靈氣,反——不如萬年前那般濃郁。

當年據說洞虛洞真滿地走,元嬰不至于太多,但各大宗門, 即便不是四大宗門這樣最頂級的宗門,普通的五六星宗門里,都是能見到元嬰修者的。

再往上, 像四大宗門這樣的頂級宗門里,化虛化神修者也有。

這宗門比試用的玄陣,便是四大宗門里的四位化神尊者,據說他們勘破——機,——道自己無法大道飛升,所以——隕落前耗盡畢生靈氣,留下這些玄陣。

讓他們的後輩,可以通過玄陣歷練門中弟子。

後來,這些玄陣的一部分便被用作宗門比試的場地。

現——各大宗門,強如玄武閣這樣的四大宗門——一,除了門中年齡最長,——經有千年壽命的那些宿老——經是元嬰修為。

門中年輕一些的長老,如謝宇青的師尊寒渡,基本都是洞真。

元嬰修者越來越——,大家都習慣尊稱洞真為尊者。

不過洞真修者雖然——比洞虛高一個大境界,其中——差地別,和洞虛和金丹的差距完——不可同日——語。

洞真修者,——經有移山填海——能。

一個洞真修者若是願意,足以孤身滅掉一個小國家,或是滅掉一個三星,甚至弱一些的四星宗門。

至于——修者驛壁或是靈鏡間里,大家就更加隨意。對著洞虛叫一聲大佬,洞真大家都會統稱為尊者。

靈鏡間中,那洞真修者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剛才雖然沒有直說自己的身份,但平和中正的態度讓不——修者都覺得舒服——且大家一——,就——道此人肯定出自一些有著古老傳承的宗門。

「七大無上劍技——五千年前,其實——有三大無上。到道友們想必也曾——說,五千年前,修真界有一段光輝燦爛的時代。那數百年中人才頻出,不——才不僅照亮那個時代,——惠及後世。」

「就——那幾百年中,武修、劍修、靈修以及法修,各自都有——賦極高——人橫空出世。他們將各個流派現有戰技修至化境,——發揚光大,創出許多新的戰技和修行功法。」

「三大無上劍技變成七大,每一種,都有著輝煌的歷史和傳說,也曾和一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有關。」

「這無雙無對,長空一劍,便是其中——一。」

「創出這一劍技的前輩劍修,愛憎分明,素有俠名。他的劍和他的人一樣,都是那個時代最璀璨的星辰——一。這一劍,便是——他踏入洞虛——處所創。一劍出,光耀三千里,讓無數宵小膽寒臣服。」

「後來這位前輩——化虛時,——創出另一大劍技,想來大家也——道。兩種劍技風格完——不同,後者大氣沉穩,——經蘊含大道至理。不過這位前輩也曾說過︰——年就該銳不可當,一往無前。」

那洞真尊者又輕嘆一聲︰「老夫看著這年輕劍修意氣風發,忍不住就想起這位前輩。人老了,話也多了,讓諸位見笑。」

「沒有沒有!我們——喜歡。」

「前輩不說,我們都不——道原來這一劍——後,竟然——有這樣的故事。」

「是啊,我以前——道這一劍——帥,——強,簡直無比拉風。現——才——道原來七大無上劍技的兩種,竟然出自同一劍修前輩。」

「嚶,雖然但是,我——是想說,剛才這一劍太帥,太拉風,太好看了。我的——都要跳出來了!」

「超帥!超神!」

「真的帥!我也——道各個流派都有強者,但是劍修真的是,——帥——一道上,自帶光環啊!」

「那——問題來了——,七大無上劍技有兩個是洞虛四品,一步一劍一殺和無雙無對,長空一劍。可我什——時候才能學會呢?大哭。」

「同大哭!我也好想學會啊。」

「不說了,我這就修行去。」

「我也去!看什——宗門比試,修行!」

「為了早一日學會無上劍技,我也退靈鏡間了。不學會,不來靈鏡間。」

「呵呵。」那洞真修者微笑,「如此,甚好。」

他突然就有——懂,那位一手建起修者驛壁和靈鏡間的化神前輩的想法了。

同輩強者——前,有時候真的會讓大家干勁滿滿,奮起直追的。

玄陣中,顧然輕飄飄落到地上。

「小然。」司空鶴沖上去,拉著他胳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番,「你沒事就好。」

他——有余悸,看向落——地上的斗篷︰「這家伙好厲害!感覺我完——沒辦法打中它。」

「可惡!」司空鶴說︰「這就是魅,對嗎?」

「這就是魅啊。」說話間,謝宇青和姬雪臣也圍了過來。

大花更是幾步跑到顧然腳邊,毛絨絨的大腦袋——他身上一頓亂蹭,它的舌頭舌忝過顧然的手,最後腦袋一歪,靠著他不動了。

顧然一笑,低頭揉揉大花的腦袋。

他攤開手掌,兩顆霧珠——他掌——滴溜溜轉動了下。

他又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玉和一瓶丹藥︰「別的我都不要,我——要一顆霧珠。」

「這魅快到六品,竟然掉了兩顆六品霧珠,運氣真不錯。」謝宇青盯著那黑漆漆的珠子看了看,展顏笑道︰「我和狐狸兄是伙伴,什——都不需要。你們仨分就好。」

「是吧?狐狸兄。」謝宇青笑眯眯地,朝慢慢走過來的狐狸面具男抬了抬下頜。

狐狸面具男壓根沒理他。

他冷淡的目光,始終——顧然身上。

青年眼中笑容尚未斂去,眉梢眼角都顯得生動起來,雲淡風輕,也如暖風和煦。

顧然把那玉遞——司空鶴,又把那瓶丹藥和另一顆霧珠——姬雪臣。

「不用不用。」姬雪臣連連擺手,「我沒幫上什——忙,就不拿了,都——你吧。」

「應該的。」顧然微怔,然後干巴巴地解釋,「伙伴應該均分戰利品。」

他話雖如此說,目光到底——是有些留戀地看了看那霧珠。

六品霧珠也不算太難得,顧然從前不會太——意。鏡空宗對門中——才弟子,各種供——充足,他真要霧珠,——要說得出理由,鏡空宗宗門寶庫中——能尋出七八品,甚至九品的霧珠。 ——

是顧然現——築基修為,也就——這玄陣中,佔了——時地利人和,利用玄陣對五品魅的壓制——

且也是他運氣好,這——快到六品地魅真的掉落六品的霧珠。

即便他們再獵殺到一——五品魅,也不見得能有六品霧珠——一次,能掉落兩顆。

「那……」姬雪臣想了想,接過藥瓶,把里面的丹藥倒出來。

「咦?品質——不錯的五品回靈丹。」謝宇青說︰「小金丹用,一顆就足夠回滿你們的靈氣。不錯不錯。」

藥瓶里一共七顆丹藥,姬雪臣自己留下三顆,剩下四顆——司空鶴和顧然一人兩顆。

他看了顧然一眼,對方不說,目光中的不舍——得明明白白。

姬雪臣——中一軟,顧然看起來懶洋洋的,好像什——都雲淡風輕的模樣,——強得變、態——他們面前,倒是不怎——設防的樣子。

那塊玉應該是功法吧,五品魅掉落的至——也是五品功法。他毫不猶豫就——了司空鶴,霧珠也要和自己均分。

「霧珠我也沒用!」姬雪臣擺擺手,滿不——乎的模樣,「小然你都拿著。丹藥我也用不完七顆,就拿三顆,佔你們——便宜啦,嘿嘿。」

「好。」顧然立刻接過那顆霧珠。

他是真的高興︰「一會兒如果再見到魅,我替你搶一顆。」

「小然。」謝宇青看得好奇,「你拿這霧珠做什——?急用啊?急用的話等出了這玄陣,我再——你弄幾顆去。」

他想起來︰「我儲物錦囊就有一顆七品的,到時候——你啊。」

「嗯。」顧然含糊應道︰「我有用,兩顆夠了。多謝。」

他小——將兩顆霧珠都收入懷中,本命劍也一並收起。

寬松的青袍被風吹動,顧然放松下來,又成了那個好像總是懶洋洋跟——隊伍最後的青年。

「小然!」從拿到那玉開始,就僵——原地的司空鶴突然驚呼出聲,「這個玉里面,竟然是武修功法!」

他低頭,拿著那玉翻來覆去地看︰「原來他們說的功法玉,是這般模樣。」

那塊玉比他手掌略小些,通體晶瑩,是如同遠海海水一般的剔透淡藍。圓形的玉正中,刻著一個纂體的「武」字。

姬雪臣側目,看著司空鶴滿臉的震驚和好奇,欲言又止,神色復雜。

他該說什——呢?果然不愧是三月武修嗎?

竟然連功法玉都從未見過,就結丹成功修成金丹。

就真是……離譜!

靈鏡間中,剛剛——被顧然的一劍驚艷的修者們,此時又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來。

「熟悉的三月武修,又回來了。」

「他來了,他又來了!那個讓我噩夢連連,覺得自己年齡都活到狗身上的三月武修,他又回來了!」

「一個連功法玉都——一次見到的修者,他竟然是金丹,就問你,害怕嗎?」

「我突然,有——不敢想。如果三月武修從小就——大宗門,那他現——,該是何等驚才絕艷。」

「應該是能與同輩最頂尖那幾個修者一爭長短,璀璨如星辰的——才——一吧。」

「唉……」

「其實,大家也不用覺得可惜。玄武閣大師兄既然都親自下場,三月武修入玄武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前途不可限量,未來可期吶。」

玄陣中,謝宇青都噎了一下。他盯著司空鶴看了片刻,青年臉上的驚訝確實是真的,不是——裝模作樣。

他湊過去,問︰「是五品的什——功法?」

「飛雲破龍。」司空鶴說︰「——起來就好厲害!」

「馬馬虎虎吧。」謝宇青說︰「你們應該——道規則吧?玄陣中獲得的丹藥和法寶,都無法帶出玄陣。」

他說著看顧然一眼,又說︰「霧珠不算,這個是魅本身就會掉落的東西,可以帶出。此外便是功法。」

謝宇青解釋︰「功法玉無法帶出,但可以學會。學會了,這功法就是你的,才能帶出玄陣。」

「臥槽……不是,我的意思是這——過分啊。五品的功法,我們都才金丹,即便這比試會持續三——,但是就算接下來的兩——多時間,什——都不做,悶頭——學這功法,誰又能學會啊?!」姬雪臣嚷嚷著。

他其實——好,畢竟那五品武修功法對他來說沒用。

他這是——為司空鶴打抱不平了。

「規則如此。」幾乎沒說過話的狐狸面具男,突然開口,冷冷說道︰「學不會,放棄便是。」

「可是!」狐狸面具男其實也——強,姬雪臣面對他倒是一——也不緊張,「我們辛辛苦苦擊殺,高出兩個大境界的魅,辛辛苦苦得到的功法,憑什——說放棄就放棄!」

他理直氣壯︰「不想讓大家學,那就干脆不要掉落這獎勵啊!」

「就是!」

「大花它哥說得沒錯,根本就是掉落個寂寞。」

「可不是!這就是耍著人玩啊!三——,也就看著爽一爽。」

「不想——就別——,小氣勁!」

靈鏡間中,修者們也紛紛附和。

五品功法,讓金丹修者三——學會,那就是耍著人玩啊!

「咦?」司空鶴雙手按——那功法玉上︰「這個——難嗎?」

「讓我來學學看。」

他說著,閉上眼楮,功法玉上爆發出一陣明亮的光芒。

片刻後,司空鶴睜開眼楮,茫然地看著依然義憤填膺的姬雪臣︰「這……好像沒有一步一劍一殺難啊。」

他撓撓頭︰「挺好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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