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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並沒有順著任老太太的意坐,而是指了指任梅的臥室,小聲問道︰「師父是不是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屋子里了?」

「你挺了解你這個師父的」任老太太沖秦天豎豎大拇指,「她回來之後,你是第一個過來看她的,真沒白疼你。」

「老婆子,你怎麼說話呢?」任老爺子有些無奈的看著老妻,「說的你閨女多麼心細會心疼人似的,就以前她教四兒的時候,不大多都是四兒照顧她?」

任老爺子這麼說,秦天就有些汗顏——哪怕說的那個人並不是真正的她。

她從記憶中搜羅了一下,這位任梅師父,除了身手了得之外,旁的方面,真的是超級直爽不會拐彎的那種,也因此,她的特質就是,認準的人或者事兒,絕對不會受別人的影響而發生改變。

這也是原本的她名聲多差,對方都願意教導她的根本原因吧。

至于任老爺子說的照顧,真的是有些牽強了,頂多也就是幫對方買了些衣服和化妝用品生活用品一類的,就在這方面來說,任梅真的是毫無要求。

女讓孩子喜歡的所有東西,她都是絕緣體。

而原主在這方面恰恰是十分精通的,就時不時的會幫對方購置一些,並強行的幫著對方打扮。

或者骨子里也是愛美的人,任梅並沒有拒絕。

或者在任老爺子任老太太看來,這種幫忙,是極招他們歡喜的——打扮的漂亮點兒,才能更吸引到異性的眼光,讓異性注意到,也許一不小心就月兌單了呢?

可惜的是,一直到現在,老兩口的這個願望都還沒有實現。

秦天沖老兩口笑笑,便上前敲響了任梅的房門︰「師父,我來了,要不要幫我開門?」

「」

回答秦天的,是一陣沉默。

「師父,我是秦天。」

「」

繼續沉默。

「師父,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自己開門進去了。」

「」

還是沉默。

任老爺子任老太太一臉歉意的看著秦天︰「孩子,不好意思,她就這樣,上來那陣的時候,除非我們真的要死了,要不然,天塌了都不待搭理的。」微一頓,老太太又道,「這一招我們那會兒用過了,應該沒用了。」

「那我就自己開門進去吧。」

任老太太趕緊擋在秦天前面︰「四兒,你先等等,我去給你找鑰匙,她這房門,我已經給她換三次了,我倒不是心疼錢,就是總讓人來換門,比較容易忍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老太太沒好意思說,外面一直在傳她女兒有暴力傾向,發脾氣的時候就踹門,結果她家的門就是一副接一副的換。

然後老太太最擔心的就是這種傳言越傳越廣,總有一天,會嚇跑所有的男人,那她家的寶貝閨女,大概就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任女乃女乃,您放心,我沒那麼暴力。」秦天說著,從包包里掏出一根針——就針灸用的那種,伸到鎖眼里沒幾下,「 」的一聲,她手一扭把手,門便被打開了。

秦天進門的時候,任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半晌,才又恢復到面無表情︰「秦小四,你行啊,兩年多不見,連撬鎖都學會了?」

秦天點頭︰「是啊,名師出高徒嘛。」

「呵」

回答秦天的,是一聲冷笑。

秦天坐到她的身旁︰「你不應該是輕易被打倒的人吧?」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任梅就問道。

「我又不是山頂洞人。」

「也是。」任梅苦笑,「這樣的丑事兒,怎麼可能不報導?」

「師父竟然承認這是丑事兒?」秦天挑眉,「不應該吧?」

「我不承認又能怎樣?他們的檢查結果擺在那兒,監控又查不出什麼來,人證也沒有,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好,我自己說不清倒也無所謂,可我不能讓國家蒙羞吧?」說到這兒,任梅捂住臉,強逼著自己把淚水往回憋,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太在意這件事兒了。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秦天打開手機,把新聞網頁擺到對方的面前,「你是不是回來什麼消息都沒看,就開始畫地為牢了?」

「任大師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我們相信任大師!」

「大師的品性我們比任何人都了解,A國欺人太甚!」

「」

在官方報導本次賽事的下面,全部是類似為任梅喊冤的評論。

而官方的報導,也是本著完全真實的態度來的,沒有著急忙慌的為自己洗白,也沒有往任梅臉上抹黑,可以說,只要清楚任梅為人的國人,都不會因為賽事的公告,就對任梅產生懷疑。

看著看著,任梅眼淚就下來了,就一直憋著沒掉眼淚的她,看到大家對她的信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秦天也不說話,就由著她發泄,待她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才不好意思的看向秦天︰「謝謝四兒。」

「謝什麼,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嘛。」秦天神色認真的看著她,「師父想怎麼做?」

「現在不是我想怎麼做,是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任梅長長的嘆氣,「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只要能洗白了我的冤屈,不讓國家跟著蒙羞,是否繼續參加比賽,我都是無所謂的。」

「來,那我們開始吧」說話間,秦天打開了任梅的筆記本,「不就是恢復監控嘛,你忘了你還有個在這方面專長的徒弟了?」

「四兒,你裝的真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任梅就被她逗笑了,伸手輕拍她兩下,「好了,我不會再頹廢下去,我會想辦法找出證據的。」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的電話響起來,看一眼,就有些納悶的接起來︰「哥,有事兒?真的假的?!」她的聲音陡然加高,並直接站了起來,神色那叫一個激動的掛斷了電話。

然後,她哆嗦著手按開了對方給她微信發的一個文件,點開,片刻,她「嗚嗚」的哭著蹲下了身子,漸漸轉為號啕

「怎麼了怎麼了?」

任老爺子和任老太太急急的從外面沖進來,看著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的女兒,一臉的緊張,秦天也是被對方這突然的變臉嚇了一大跳,見老爺子老太太看向她,就搖搖頭,表示,她也不太清楚,並做了個接電話的動作——可不能讓老爺子老太太誤以為是她把人給欺負成這樣的,她剛才正在和大柱子合力工作呢,實在是沒太听清楚任梅接電話時說了些什麼

任梅這會兒已經緩過來,就指著手機,激動的舉向任老爺子任老太太︰「爸,媽,我的冤枉洗清了,真的洗清了,有人把丟失的那幾分鐘的視頻修復了!」

秦天正點著鼠標的手就是一頓——除了她和大柱子,竟然還有人有這個本事?

「怎麼怎麼會是她」

看清視頻上的身影,任老太太一臉的不可置信︰「梅子,你確定這視頻是真的?不是有人故意惡作劇逗你玩兒的?」

「媽,這是我哥發給我的。」任梅認真的看著任老太太,「媽覺得,我哥會拿這種事兒逗我玩兒嗎?」

「怎麼怎麼可能」任老太太喃喃著,有些無法接受的看向任老爺子,「老頭子,你說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唉」任老爺子就嘆氣,「老伴兒,你這樣做是不盼著你閨女好是吧?」

「不是啊,這讓孩子,我看著挺好的啊,長的好,品性也好」

任老爺子打斷她︰「所以,她害了女兒,你就寧可讓女兒背鍋,也不願意相信她是那樣的人?」

「我」一時間,任老太太就說不出話來。

任梅也看著視頻上的女子發愣——那是她的準弟媳,卓伊,同時,也是她的隊友,更是她的好閨蜜,無論如何,她都沒想到,害她的人,會是卓伊。

記得出事的第一時間,卓伊急的什麼似的替她喊冤,忙前忙後的為她張羅想辦法,包括恢復數據的頂尖高手,都是對方幫著聯系的。

就她提前回國的時候,對方還抱著她哭的淚人似的那會兒有多感動,這會兒就有多諷刺,關鍵,她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樣做。

秦天也在看著視頻發呆,嗯,任梅手機上的這段視頻,和她恢復的是一模一樣的,這件事兒,從發酵到現在,也不過是十幾個小時的時間。

最初的時候,消息是封鎖的,所以,真正流傳開來,也不過是幾個小時。

就算是對方從一知道就開始處理,能把這麼完整的視頻找回來,也是完全超出了地球上現有的技術的。

腦中靈光一閃,秦天按開龍銳的微信︰「我師父的視頻是你恢復的?」

「是的。」

對方秒回。

「什麼時候開始的?」

「四十分鐘之前。」

秦天回一個︰「牛氣沖天.JPG。」

「還行。」

倆字敲過來之後,龍銳又回道︰「如果我沒猜錯,四小姐也能恢復,是吧?」

「是。」

「我就不問你多長時間了,免得被打擊。」

「倒也不用被打擊,我和大柱子一起,用了好幾分鐘。」

確定不是在凡爾賽?

手機那端的龍銳一時間,挫敗到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就以前大家夸他多天才,現在他就覺得自己有多蠢笨。

想想,秦天又道︰「你真的不用覺得被打擊,我們不一樣。」

龍銳︰「」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回頭找你。」

發給對方這麼四個字,秦天關注點重新轉回到任梅身上︰「師父現在打算怎麼辦?」說話間,她劃開了手機,轉而,唇角勾起笑意,「倒也不用考慮了,已經有人替你作主了。」

任梅趕緊看過去,果然,熱搜頭條就是她被冤枉的標題,然後,便是她被冤枉的視頻,再然後,就是呼吁她繼續參賽的呼聲

她迅速調到官方網站。

官方網站的頭條新聞,也換成了和熱搜上一樣的。

視頻是完全真實的,不怕任何人潑髒水,除非,非得睜著眼楮說瞎話。

「四兒,我要回到賽場,我要當面問問卓伊,為什麼那樣害我!」任梅看向秦天,一臉的迫切,「等我回來了,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秦天痛快的應下來。

嗯,卓伊啊,名字挺好听的,然後,她手指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把一條消息發送了出去。

結果就是,等任梅急三火四的去找了領導,領了通行證,和自己的團隊剛下飛機,就看到了背後綁著荊條跪在那兒的卓伊。

什麼意思?

一時間任梅有些愣,難不成,這是知道錯了,主動上演了負荊請罪?

可是,這事兒是負荊請罪就可以的嗎?

再看卓伊的眼神兒,任梅就查覺到不對勁兒了,誰給人家負荊請罪的時候,會以一種瞪視仇人的目光瞪視著對方?

那就是被逼的嘍?

想到這種可能,任梅眼神一下子冷下來。

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人想要護著這個女人?

還是那句話,冤枉她不要緊,如果真的坐實了,受累的不是她個人!

有些錯可以原諒,有些錯,一但錯了,就永遠沒有回頭路了!

任梅定定的站在卓伊身前,盯著對方,一字一頓的問道︰「為、什、麼?!」

「你可真能裝」翻個白眼兒,卓伊一臉的不服氣,「你是早就懷疑我了吧?竟然還把戲演的那麼全套,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又裝的什麼懵懂?你知不知道,三十多歲的女人,裝這種天真可愛是很惡心人的!」

「你在胡說什麼?」任梅皺眉看著她,「我問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待我,怎麼就成了我早懷疑你了?我要是早懷疑你,你能得了逞?」打量打量對方,她有些無語的道,「既然不服氣,又裝的什麼認錯?你以為你往這兒一跪,事情就解決了?」

「你裝什麼?明明是你安排人,把我抓起來,拖到這兒,讓我在這兒跪著的,你還跟我裝什麼都不知道的,任梅,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是這種綠茶婊呢?」

「任梅小姐」就這會兒,一名身著西裝的大漢上前,解了任梅的惑︰「是我們老板讓我們把她帶這兒來,當著大家伙兒的面向你磕頭道歉的,至于原諒的事兒,是不存在的,只是讓她,為她的行為,先出點兒利息而已。」

「你們老板是誰?」如果不是對方喊她的名字喊的極其正確,她都懷疑這是找錯人了,印象中,她可沒什麼認識的超級厲害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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