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邊說邊聊,完全無視了癱在牆角爬也爬不起來的許朵,待吃飽喝足後,秦恆踱到對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你家大廚還是不錯的,秦家要了。」
許朵哪怕恨的想要撕了姐倆,可形勢逼人,只能壓下所有的怒氣怨氣火氣戾氣老老實實的趴那兒裝聾作啞——沒辦法,忍到現在了,她怕一張口就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候倒霉的還是她。
反正,吃一塹長一智,以後無論多有把握,都一定要帶幫手出門,絕對絕對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窩囊的絕境了。
「好好珍惜你有限的好日子吧。」扔下這麼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秦天轉身拉開了包間門,秦恆迅速踹了許朵一腳才跟出去。
許朵抬起頭,恨恨的瞪著門口已經看不到的人影,宛若淬了毒一般的眸子,把一腳邁進來收桌的服務員嚇了一大跳。
「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扶我起來?」皺眉看著呆愣愣站那兒不動的服務員,許朵抓起身後櫥架上的一瓶酒就沖對方扔過去,結果,手腕一軟,酒瓶子重重的砸在了自己腦袋上,「嗷!」,瞬時,慘叫聲傳出老遠,嚇得剛要進酒店門的幾名顧客迅速退了出去
剛走出沒多遠的秦恆疑惑的往後瞄瞄︰「四兒,你覺不覺得剛才那聲音有點兒熟悉?」
「嗯。」
得到了小妹肯定的回答,秦恆就更納悶了︰「咱們都走了,誰還能揍她?」
「她自己。」
「不會吧?」秦恆驚奇的瞪大了眼楮,「咱們又沒打她的腦袋,不至于傻到那程度吧?」
「沒力氣又想發威」秦天攤攤手,沒再多說,秦恆瞬間就領會到了要點兒,沒記錯的話,許朵頭頂上好像是擺滿了酒的酒架子?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公眾人物,她這會兒真想再返回去看會兒熱鬧,遺憾的嘆口氣,又往上拉了拉口罩,一扭頭,卻恰好和推開包間門的男子視線撞個對著,下一秒,秦恆拖起秦天加快了步子
疑惑的擰擰眉頭,秦天倒也沒多問,以她二姐的性子,真有什麼問題,不用她問,一會兒也一定會竹筒倒豆子的。
出了酒店大廳,秦恆才長長吐出一口氣,轉而,又猛的拍自己的腦門兒︰「我這是干啥?明明錯的是他,我為什麼要拉著你躲?」
「誰?」
「龍沒誰。」秦恆訕訕的笑笑,「就是一個客戶,很難纏的那種。」
「龍銳?」
秦恆瞬間瞪大了眼楮︰「你怎麼知道?」
「二姐,你有點兒對不起演員這個職業。」
秦恆︰「」被小妹鄙視了,太受打擊了!不過,細想想,她剛才的回答的確是漏洞百出,那麼,到底是她變笨了呢還是小妹變聰明了呢?
扭頭瞄瞄自家小妹,秦恆突然發現,二年多的時間,小妹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兒,氣質卻真的是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的小妹,給人一種嬌嬌弱弱的溫室花朵的感覺,現在咋說呢,不說氣場兩米八,反正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模樣兒。
再想想自己剛才看到龍銳的反應,秦恆突然就覺得,小妹和那個龍銳好像還挺般配的啊呸呸呸,她在瞎想什麼呢!
無奈的瞄一眼神色各種變化,動作各種奇怪的秦恆,秦天輕咳一聲︰「二姐,你就快被認出來了。」
「啊?」秦恆四處一瞄,果然,有那麼幾個客人正沖著姐妹倆探頭探腦的,嚇的她趕緊再往上拉拉口罩︰「我都裹成這樣了還能認得出來?」
秦天就拍拍秦恆的肩膀︰「二姐,自信點兒,你好歹也是準一線了。」
「唉」秦恆嘆氣,「四兒,二姐給你丟臉了,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混到一線的位置,估模著,這輩子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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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只要二姐願意,會超一線的。」
「那就借咱家小四兒吉言了。」秦恆沒有正形的攬住秦天肩膀,「四兒,要不你考藝術學院吧,就四兒這顏值,別說超一線,國際巨星都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女乃女乃讓她們幾個勸小妹把高考難度放低,她得抓住一切機會完成老太太交待的任務。
還是不太習慣親昵動作的秦天條件反射的繃緊了身子,不過,她並沒推開對方,而是含糊的應了句︰「再說吧。」
感覺到自家小妹身體的變化,秦恆心里暗自嘆口氣,眼珠子一轉,委屈巴巴的看向對方︰「四兒,你是不是特別討厭二姐?」
「沒有呀。」
「那干嘛二姐手一搭你肩膀上,你就像要被強|了似的抗拒?」秦恆邊說還邊拍了拍秦天繃的緊緊的肩膀,「瞧,堅|硬程度和男人有一拼了。」
秦天︰「」這彪悍的二姐,都用了些什麼虎|狼形容詞兒?
「四兒,其實你是生氣的,對吧?」
知道秦恆是真的關心和在意,一向以行動說話,懶得向任何人解釋的秦天,難得的有耐心︰「並沒有生氣,就是一下子不太適應。」
想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秦恆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拳頭︰「我應該下手再狠一些的!」又扭頭一臉鄭重的看向秦天,「小妹,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努力讓自己有保護你的能力,努力讓自己成為你的依靠,努力不再讓你獨自一人承受,秦恆話里隱含的這些意思,秦天是明白的,一起打架的友情讓她第一次主動擁住了一個人︰「二姐,我們一起努力,我不會再做溫室里的花朵。」
想到小妹剛才對自己的排斥,秦恆的心一下子變的火熱她是不是小妹回國後第一個真正認可真正親近的親人?
這麼說起來,許朵是罪魁禍首不可原諒,但對她來說,好歹還是有點兒用處的,所以,下次要是運氣好的再見到對方當然還是要往死里揍!
姐倆走到車前,秦恆按了中控就要上車,秦天無奈的拖住她,指了指車胎。
全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