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舒生日宴的前一天晚上。
她接到了方若彤的電話 。
「阿舒,我听說言舒要給你辦生日宴,我已經收到邀請函,我明天給你準備了驚喜了,一定讓你度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方若彤的興奮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言舒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嗯嗯,我很期待,如果只要若彤能來,就是對我最大祝福了。」
「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不送你禮物了?」方若彤笑著說道,「阿舒,你就等著啦,我一定給你終生難忘的驚喜。」
直到電話掛斷,言舒還是對那個「終生難忘」的用詞產生在意。
她總覺得明天應該有什麼事情發生,她的左眼皮跳的有些快。
而她上輩子的記憶居然對于她23歲的生日,沒有半點記憶。
可是之後幾年生日里,她都記得,都有紀墨霆的模樣。
難道是過于普通,導致她當做平常日子一眼,給忘記了?
還沒有等言舒想明白,就听到門口傳來一道極為響亮的聲音——
「小舒舒!」
接著她就看到陸少卿頂著一個雞窩頭從門口沖了過來,那頭發在空中搖曳,讓她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看的七仙女中掃把星的發型。
噗哧!
她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小舒舒,你笑什麼!」陸少卿沖到言舒面前,低頭看著坐在坐沙發上笑的人,「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問你!」
「你你哈哈哈哈」言舒止不住的自己笑意,沒說幾個字,就笑聲代替。
陸少卿一臉莫名其妙。
「小舒舒,你笑什麼?」他皺眉,不解又不滿。
言舒捂著肚子,眼角有淚水都要飆出來,她另一手指著陸少卿的頭發,「你你看你的頭發!它它好像個雞窩頭啊。」
陸少卿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頭發,連忙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開始抓自己的翹起的頭,同時哀怨的看著笑得毫無形象的言舒,「這還不是你害的。」
啥?
言舒捧著肚子沒反應過來。
「你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陸少卿義正言辭,「要不是我听說明天生日,而且還舉辦生日宴會,居然都沒給發邀請函!
我們是什麼關系,那可是好兄弟,好哥們,你的生日我怎麼能缺席,而且你都邀請了路成蹊那潑婦,你居然都不邀請我!!!」
言舒愣了愣,「你什麼跟路成蹊結緣了?」
「什麼結緣,是結怨!而且我是為你跟霆爺,那女心思太惡毒了,一心想要挖霆爺的牆角,作為霆爺最忠實的擁護者,我怎麼能讓對方得逞!」
他說的那叫慷慨激昂,配合抬起的下巴和插著腰的姿勢
「哈哈哈哈哈!」
言舒再次爆發出如雷般的笑聲。
「你現在真的像只想要戰斗的母雞了!」言舒捂著肚子滾在沙發上,看著陸少卿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要笑的,我就是控制不住啊。」
「小舒舒!」
陸少卿面孔都扭曲一下。
「你在笑我就不客氣了。」
他陰惻惻說道。
言舒是真的想停下來,而且這陰沉臉更加相得映彰了,她停不下來。
陸少卿看著對自己警告無動于衷的人,突然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而後手往身上一模,接著一根細長細長的銀針就出現了他的大拇指跟食指之間。
「小舒舒,我看是你停不下來,真好我剛學了一針,保證一針下去,你立馬止住了。」陸少卿說的異常平靜,朝言舒走進幾步。
那手里的銀針極為兩眼。
小聲戛然而止。
「你別過來!我不笑了!」言舒瞳孔縮了一下,看陸少卿的眼神都藏著一絲驚恐,她趕緊說道,「你立即把針給我拿走,我看著她暈。」
那銀針比中指還長!
她都不知道陸少卿把他藏身上哪里,就不怕扎到自己嗎?
光想想又根銀針在自己身上,言舒就渾身氣的雞皮圪塔。
「有什麼話好好說,不用動不動就針什麼,這嚇唬人的把戲小屁孩才玩。」言舒身子猛地朝沙發角落縮去,一臉戒備,「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沒有邀請你,你把針放下我就告訴你!」
陸少卿看到言舒害怕的樣子,稀奇的很,「小舒舒,原來你怕針啊,不過以前你不也看過我用針嗎,怎麼沒發現你怕啊。」
言舒翻了翻白眼。
以前你那是救人,而且又不是扎在她身上,她怕什麼。
現在你是拿著針想要扎她!
能不怕嗎!!
「你還想知不知道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了!趕緊把針給我拿走!」
「小舒舒,你這樣是不行的。」陸少卿半點收回針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一臉奸笑的靠近言舒,「 如果以後你要是病了,需要針灸,那你看到針就暈了,那怎麼救人?」
「你就忽悠我了,針灸又不需要人保持清醒!」
言舒看他越靠越近,最主要是那針在日光的照射下, 十分的尖銳,看著她全身都有種發疼的錯覺。
「我再說一次,你給我啊!」
言舒沒想到陸少卿會一下子湊到她的眼前,她直接抱著沙發上的抱枕擋在自己面前。
隨即就听到陸少卿那狗腿子的的笑聲。
跟她之前的笑聲比,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陸少卿!你要是再不你的針收起來,我就告訴紀墨霆!告訴他你非禮我!」
最後一句話被她說的十分響亮。
震得陸少卿原地不動了。
言舒以為對方被自己威懾到了,「怕了吧,還不趕緊把東西給拿開,要是再靠近我一份,我就立馬喊非禮,然後看你」
「不用喊了,我已經看到了。」
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言舒身子有片刻的僵硬, 吱 吱的轉過頭去。
就看到紀墨霆逆著光從門口走來。
細碎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暈染淡淡的金光,再加上他筆直修長的腿,走過來的時候,竟然有種夢幻又強勢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