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當真!」
言舒紅著一張臉吼道。
陸伯父居然坑她!明明說好他不會听到的,結果這人全都听到了。
想到自己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言舒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她怎麼能說出那麼肉麻的話。
不行,她不想待下去了,她已經無法直視紀墨霆那張臉了。
「那些話,我壓根就沒有說話,你是做了一個夢,是夢里的我說的。」言舒義正言辭的說道。「當不了真,我還夢見我懷了你的孩子,一看我不也沒有懷孕嗎,所以夢境跟現實是想法的,你肯定是燒壞腦子了,我去給你叫醫生」
說完,她急匆匆就要朝門口走去。
言舒她忘記了她的手還被紀墨霆給拽著的。
聲音帶著急切。
「阿舒有我孩子?」
言舒當即顧不上臉紅,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我說的是做夢,是做夢!就跟你剛才夢見我說我愛你一樣!」
紀墨霆看著言舒氣鼓鼓的臉,深眸的劃過一抹笑,不過那抹笑很久就被眼底的洶涌給淹沒了。
「阿舒,那不是夢。」
言舒︰「」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停陸伯伯的話了,氣死她了!
「你放手,我說是做夢,那就是做夢。」言舒用力掙月兌甩開他的手。
沒想到還被她甩開了,只是紀墨霆那目光為什麼落在她的肚子。
涼颼颼的。
言舒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雙手捂著肚皮。
然而,她這個動作,讓紀墨霆的眸光更深了。
「我要把陸伯伯找來,你就知道是做夢了。」
舒丟下這句話,就朝門口落荒而去。
砰!
「呀!」
言舒剛想打開病房門,哪知門正好從外面推開,猝不及防的撞到額頭了。
「小舒, 你沒事吧。」
陸父準備來看一下病情,沒想到會跟出門的言舒給撞上、
言舒揉了揉額頭,搖頭道,「沒事沒事,陸伯父你來的正好,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裁判。」
她現在哪有心思管額頭閃的小小傷。
先讓紀墨霆死心才是。
她將陸父拉到床邊,先聲奪人,「陸伯父,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昏迷的人很容易做夢,夢都都是不切實際的東西,比如听到什麼我愛你啊,什麼我要跟你在一起啊, 其實都是夢。」
「對不對,陸伯父?」
「小霆你醒了?!」陸父的注意力完全被紀墨霆佔據了,「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燒有沒有退下。」
當即,給紀墨霆做了初步檢查。
做完後,臉上欣慰又驚喜,「小霆,你燒已經退下了,暫時沒有危險了,不過你身上的槍傷很嚴重,所以需要你好好休息,不要亂動,注意飲食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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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燒退,人至少得下午才醒。」
陸父放心了,而後才轉頭看向言舒,「小舒,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言舒︰「」敢情她剛才說的一長串都是在放屁?
她覺得她的小心髒受到了傷害。
眼神幽怨看著陸伯父。
陸父有絲絲尷尬,他剛才確實沒有仔細听小舒說話,主要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小霆身上,「小舒,你也知道陸伯伯年紀大了,耳朵就有點不好使了,所以小舒你再給我說一遍。」
言舒也不可能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跟長輩生氣。
當即重復道,「陸伯父,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昏迷的人很容易做夢,夢都都是不切實際的東西,比如听到什麼我愛你啊,什麼我要跟你在一起啊, 其實都是夢。」
「小舒,這不是夢。」陸父一臉嚴肅,「你在病人耳邊說的話,怎麼會是夢。」
言舒急了,不帶這樣坑人的!
「陸伯父,你在好好想想,你明明說過的」言舒給陸父使眼色,但是對方就跟木頭人一眼,壓根就接受不到她的信號。
不但接受不到,還不遺余力的坑她!
「小舒,你跟小霆有什麼害羞的,一听到小霆受傷,你擔心一直陪在床頭,還主動鼓勵他,讓他從昏迷中醒過來。」陸父端著長輩的樣子,「雖然你們小年輕喜歡說我愛你這些肉麻的話,但是你放心,陸伯父不是腐朽的人,不會笑話你們的。」
「小霆現在已經月兌離危險了,剩下的就交給你照顧了。」
陸父說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病房。
言舒完全呆愣住了!
被陸父那一番顛倒黑白,極其不要臉的話給鎮住了!
什麼主動鼓勵他?明明是他說讓她說的!
不幫她澄清,還給她使絆子。
言舒氣炸了。
等她回過神來時,陸父早就走了。
「你們合起來坑我!」言舒憤怒的看向紀墨霆,而後朝門口走去,她要把陸父帶回來說清楚。
紀墨霆拉住了她的手。
言舒憤怒的甩開了,氣沖沖朝外沖去。
「阿舒,疼」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脆弱又虛弱的聲音。
使得言舒即將邁出病房的腳步一頓。
「出血了。」
言舒咬著牙,邊往回頭邊唾棄自己。
讓他死了算了!
但是內心又忍不住擔心。
看到紀墨霆肩膀上滲出的血色時,臉上更加難看了,「剛才陸伯父不是讓你不要亂動,好好休息嗎,你動什麼動! 是想好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小命又作掉嗎!」
「不是。」紀墨霆直勾勾的看著言舒,「我的命是阿舒救回來的,是阿舒的。」
言舒撇過頭去,不想看他如此炙熱又洶涌的目光。
「阿舒,你說過愛我的。」
見言舒不看他,紀墨霆的聲音里透著委屈。
言舒耳膜一響,實在是這委屈的調調太像紀蠢貨了。
「我都說那是你在做夢。」言舒再次強調。
紀墨霆眸光暗了暗,「阿舒, 你說過愛我的。」
言舒︰"」
這是要不到糖就誓不罷休嗎?
「你想休息,我去找陸伯父,他剛才是失憶了,我這就去讓他恢復記憶!」言舒咬牙切齒說道。
而後直奔醫生辦公室。
然而,並沒有找到人。
「夫人,陸教授應該有事情去了,所以夫人還是回病房吧。」跟著她的暗衛說道。
言舒心情非常不好,「我說了不會跑就不會跑,你們不用擔心,不用跟著我。」
暗衛沒有說話,但用行動表明,他不相信她的話。
言舒無奈,目光掃向四周,看能不能甩掉暗衛。
她找陸伯父只是其中一個目的,另一個是想找機會逃走的,
紀墨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而這可是她最好的逃跑機會,她一定要回家看一下,她的阿徹怎麼樣了。
突然。
言舒的目光瞥到了護士站的護士,想到了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