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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阿舒,我給過你機會的

有那麼一瞬間。

言舒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一絲絲的後悔,但是想到兩世被紀墨霆關起來的委屈,讓她又有了無限的勇氣。

她不想忍著他。

也許是紀墨霆失憶的那段時間,對她造成了影響,以至于她看到面色陰沉的紀魔頭時,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畢竟她看過他狼狽的樣子,看過他委屈的樣子,看過他撒嬌賣萌,無限縱容的樣子。

所以在她踢翻餐桌後,她還義正言辭對著紀墨霆說道,「我是不會道歉,除非你放我走。」

紀墨霆眸色變深,眼底劃過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無奈。

只是听到「放我走」這三個字時,暴虐的氣息壓制不住,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掠奪的氣息。

「阿舒,你只能是我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但眼神中的瘋狂跟執拗,還是讓言舒頭皮一麻,心尖一跳。

而紀墨霆舉止優雅的按了一下鈴。

很快,就有佣人來處理這一地的殘羹冷炙。

以及又推著一車的食物過來。

這次,言舒根本就沒有機會踢翻餐桌,因為紀墨霆親自端著飯過來。

要喂她。

「過來。」

紀墨霆看到言舒往旁邊挪的小動作,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言舒身體下意識過去。

那幾乎是被上輩子養出來的本能。

連她自己都唾棄這樣的自己。

「乖。」

這般主動的動作取悅了紀墨霆,連帶著周圍的氣壓都升溫了不少。

「我自己來,」言舒見紀墨霆一副真的要喂自己飯的樣子,連忙說道。

她才不要讓他喂。

現在這人又不是紀蠢貨。

紀墨霆沒說話,但是用勺子舀了一勺飯湊在了言舒的嘴邊,那意思不言而喻。

言舒將頭撇過去。

拒絕的也很明顯。

突然。

紀墨霆那強勢的氣息朝她撲來,她一愣,腦袋剛轉過來,下巴就被人擒住,接著溫涼的觸感碾上她的唇。

強勢的撬開了她嘴,將飯渡進她的嘴里,逼著她吞咽下去,才肯放過她。

言舒瞳孔猛然睜大。

「你你變態!」

紀墨霆薄唇勾起,似乎帶著點點笑意,「嗯,我變態。」

听到這話的言舒,又氣又惱的看著他,臉頰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怒的。

倒是紀墨霆依舊一副衣冠禽獸樣。

言舒知道這頓飯是逃不掉,「碗給我,我自己有手有腳,會吃!」

「阿舒,我給過你機會的。」

言舒身子一僵。

紀墨霆不給她反應時間,又強制捏著她的下巴,給她喂飯。

言舒是掙扎過的,但是她的力氣在紀墨霆的禁錮下,簡直不值一提。

壓根反抗之力。

最後,她被硬生生喂完了一碗飯。

嘴巴有些腫。

不知情的定要以為,她們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吻戲。

「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言舒被紀墨霆放開後,氣鼓鼓的縮進了自己的被子里。

但是她可以感受的到,紀墨霆的氣息還沒有從房間里消失。

「阿舒,我再給你機會,重新說那句話。」紀墨霆眸色很暗,偏執的情緒在他的眼底翻涌,像極了巨浪。

言舒咬著牙,很想罵他。

但是內心又知道,她罵不過,或者說罵完之後,受罪的還是她而已。

「我想見你。」

從被子透出了四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字。

但卻將紀墨霆眼底偏執給壓了下去。

他起身,將碗放在餐桌上,冰涼的指月復無意識的摩擦著自己的唇角。

他家阿舒的味道。

如果言舒此刻掀開被子,就能看見她眼中的紀魔頭像極了紀蠢貨一幕。

紀墨霆邁著筆直修長的腿,朝門口走去。

言舒听著腳步遠離,突然將被子一掀,對著即將關門出去的紀墨霆喊道,「等一下。」

紀墨霆回頭。

言舒急匆匆從地上下來,奔到紀墨霆前面,扯住了他的衣角,聲音有些軟,「我听你的話乖乖吃飯了,我能提一個要求不。」

為了阿徹,言舒決定忍辱負重。

她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的對著紀墨霆說話。

紀墨霆的眸光閃了閃,那句軟軟的話,像是一根羽毛不停的在他的心髒處撓。

他的身體本能的為這句話起反應。

她的阿舒好乖。

紀墨霆炙熱的目光落在了言舒的小臉上,嗓音喑啞低沉,透著蠱惑,「阿舒,想要什麼?」

似乎言舒不管說什麼,他都能滿足他。

言舒深吸一口氣,在灼熱的目光下,于他對視,「我想見阿徹。」

「好不好~」

最後那句話拖長了尾音,像極了戀人之間的撒嬌。

紀墨霆眸色再度變暗,「好。」

只是眼底的佔有欲翻涌更加洶涌,似乎想將眼前之人拆吞入月復。

但是他不能。

現在不能。

紀墨霆說著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言舒看著有些慌亂的背影,愣在了當場。

她其實對于撒嬌這事不抱希望,她都想好了他只要任何拒絕的話,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給他看。

她對著撒潑的套路,早就駕馭的輕車熟路。

她也知道,紀墨霆最看不得她哭,哪怕是假哭。

不過用到眼淚這大絕招,一般都是紀墨霆不想同意的事情。

比如上輩子讓方若彤自由出入這里,死活讓紀墨霆給方若彤收拾爛攤子

想到方若彤,言舒那心底無法抑制的恨意涌上心頭。

如今她重新回到紀墨霆身邊,方若彤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只是她至今都不知道,方若彤為什麼要害紀墨霆,還有那個黑衣人。

難道她真的只是一顆棋子。

想到這里,言舒眸子一冷,她絕對不會任由人擺布,也不會讓紀墨霆再因為她而死了——

醫院。

「你怎麼還沒有好啊。」路成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路成濯「居然還有心思看報紙。」

路成濯神情清冷,正看著財經報紙,聞言,抬眸,「自怨自艾的弱者的行為。」

路成蹊極艷麗的眸子掃向她,有些恨鐵不成鋼,「我又不是讓你自怨自艾,我是讓你趕緊好起來,把我家經紀人給搶回來!」

路成濯眸子一閃,腦海里不可抑制想到車禍前的畫面。

想到紀墨霆寧願兩個人都死,也不讓他踫一下阿舒。

他目光驟冷。

「真的,我家經紀人肯定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你也是知道紀墨霆那個人,心狠手辣, 對阿舒舒肯定不好, 說不定吃不飽穿不暖,害的受那魔頭的折磨。」

路成蹊唉聲嘆氣。

「他不會的。」路成濯平靜的闡述。

他知道紀墨霆對阿舒很在意。

他之前在英國的時候,就听說紀墨霆搶了一個人,把她當自己的私有物給佔有了,據說為了他不惜跟紀老爺子對抗。

只是他那時候沒有想到,紀墨霆藏起來的那個人,會是言舒。

難怪他叫人在國內找了這麼久,一無所獲。

應該是紀墨霆知道察覺到有人找她的下落,所以抹除了痕跡,還一直給他引導了錯誤信息。

害他一直以為是在國外。

如果不是紀墨霆失憶,他此刻都不會回國。

「喂喂喂~你發生呆了啊,我跟說話你听到沒?」路成蹊見他發呆,有些著急說道。

路成濯回過神來, 聲音淡淡,「你剛說什麼?」

路成蹊,「」

她拳頭癢了,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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