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卿被這暴虐的氣勢震後退一步。
心下不安。
霆爺不會又發病了吧!
明明昨天才吃了藥啊。
「霆爺!你怎麼了,你冷靜點」
陸少卿試圖說服暴虐中的紀墨霆,結果看到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某處。
仿佛要撕了某人。
陸少卿連忙順著他的眸光看過去。
頓時。
五雷轟頂!
那不是小舒舒嗎!!!
難怪霆爺突然暴動!
看到小舒舒跟一個野男人抱在一起,能不動怒了。
他都要氣炸了!
「霆爺,小舒舒」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自家霆爺已經沖了過去。
那速度絕對是要去殺人的速度啊。
不會要鬧出人命吧!
陸少卿急得更熱鍋上的螞蟻,「不行,他不能讓霆爺鬧出人命,那這樣他跟小舒舒真的沒有可能了。」
他咬著牙,趕緊跟了上去。
結果剛走到一半。
他就看到不遠處一輛黑車直直朝小舒舒沖去,那速度一看就是奔著撞人去的。
陸少卿瞳孔瞪大,用他平生最大的嗓音喊道,「小舒舒霆爺,小心!!」
言舒暈眩的腦袋片刻後得到清醒,但看到自己倒在路成濯的懷里時,頓時尷尬不已,連忙從他懷里出來。
結果她剛準備放開他的手時,突然感受到了一道極為強烈的目光。
而且極為熟悉。
身子本能一僵。
「怎麼了?」路成濯感受到了她甚至的僵硬,以為她腿麻了,彎腰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是不是腿麻了了,我抱了。」
「不要」
「小舒舒霆爺,小心!!」
言舒敢拒絕,就听到陸少卿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回頭,就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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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你不乖。」
言舒瞳孔驟縮,嘴唇微張。
下一秒。
她的下巴就被人捏住抬起,然後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住,她的唇被人炙熱侵略著。
帶著野獸般的啃咬,似乎要將她攻城略地。
這一刻,屬于這具身體本能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她似乎要溺死在這充滿佔有欲的親吻里。
她嘴里的空氣被一步步掠奪。
直到耳邊傳來路成濯慌亂的聲音,「紀墨霆,有車撞過來了,你是想要拉著阿舒跟你陪葬不成!」
她的手好像被人拉住,但下一秒整個身子被人轉了圈,死死的禁錮在紀墨霆的懷里。
在這逼仄的瞬間,她好像有輛車子朝她們沖了過來。
她甚至通過車玻璃看到那車上一身黑衣的人。
那雙眼楮里,帶著要置她們于死地的冷漠。
越來越近了。
輪胎跟地面的摩擦聲呲呲作響。
當一聲!
言舒耳膜一震,身子在巨大的沖擊下似乎要散架了。
而她嘴上的啃咬也停止了。
她最後閉上眼楮時,只听到耳邊那句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聲音,「阿舒,你只能是我的。」
在濃重的血腥味下。
她徹底暈過去了——
言舒又做夢了。
這次夢的好荒唐。
她居然夢到自己大著肚子,懷著五六個月的身孕,笨重在後花園散步。
那座花園種滿了她最愛的鳶尾花。
旁邊還有一架秋千,秋千的兩旁爬滿了藤蔓,而在秋千的旁邊,有個涼亭,涼亭里擺放著她最愛的水果。
她小心扶著自己肚子,朝著涼亭走去。
剛進涼亭,就有人給每個石凳上放上了柔軟的坐墊,還有人站在一旁給她喂水果。
她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可以,但是卻沒人敢讓她動手。
而在涼亭外,候著數十個佣人,都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或者是盯著她的肚子。
「我沒那麼脆弱,你們不用跟著我,我想一個人散散步。」言舒對著涼亭外一眾人說道。
但是沒人應她,都微低著頭,不說話。
但余光卻緊緊跟隨著言舒。
言舒皺眉,有些生氣,「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就要生氣了!」
結果她話一落。
佣人跪滿一地。
言舒無奈了,「你們起來吧,你們想跟著就跟著吧,我現在要回屋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說完起身,她旁邊的佣人連忙扶著她的手臂。
生怕她磕著踫著。
言舒回到臥室一個人生悶氣。
直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還沒有回頭,就被人小心翼翼抱在懷里。
「听佣人說,你心情不好。」
言舒嬌縱的冷哼一聲,回頭看向抱著他的人,沒忍住掐了他的臉,「我不喜歡這麼多人跟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會丟。」
「我家阿舒是大孩子,我怕阿舒丟。」紀墨霆冷峻的臉不自覺的柔和,目光溫柔的落在言舒的肚子上,「而且阿舒有我們寶寶,她們是保護寶寶的。」
「我是寶寶的媽媽,我可以保護他。」言舒不高興了, 推開他,「你不相信我,我才不給你抱。」
紀墨霆眸子閃過一抹無奈,再次小心翼翼的圈上她,「阿舒,不然讓我擔心好不好, 等寶寶生下來,你想去哪里我都讓你去好不好。」
他的嗓音低沉,高貴的頭顱低下,帶著一絲絲期待的祈求。
莫名讓人很心疼。
言舒伸手抱著他的脖子,「這可是你說好的哦,不許反悔。」
大概是燈光下的紀墨霆難得的露出脆弱的一面。
言舒沒忍住將他的脖子往下壓了壓,而後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
迅速高漲的體溫,將曖昧的氣氛提到了極致。
言舒喘息著,在熟悉的氣息包裹下,猛然睜開了眼楮。
她下意識模了模了自己的嘴唇。
有些干。
而後猛然模向自己的肚子,沒懷孕。
所以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只是那夢好真實,真實到她好像真的經歷過一樣。
可是怎麼可能。
她跟紀墨霆根本就沒有過孩子,更不可能讓夢里那般郎有情妾有意。
言舒捂著自己的腦袋,試圖將腦海里莫名其妙的畫面給甩掉。
只是目光觸及到蓋在自己的身上的被子時。
渾身一震。
而後猛然抬頭,掃向四周,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不是不是她在紀家的金絲牢籠嗎。
她怎麼會回到這里。
難道她還在夢里?
言舒毫不猶豫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嘶~疼。」
這不是夢!
突然。
她听到房門聲響起。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