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體貼的將言父肩膀上的髒物拍開,「舒兒母親之前留給了舒兒一筆財產,讓我代為保管,舒兒現在要收回,我應當把財產交換給她。」
但公司現在出了這種狀況,我本來今晚想跟你說,先用舒兒的錢給你救急,怎麼說舒兒也是你的女兒,她的錢不也是你的錢嗎」
「那是我媽錢。」
言舒出聲打斷了李芳的話,冰冷的眼風掃向她,「別給你們臉上貼金。」
「什麼叫給我們臉上貼金!」言父氣的怒拍桌子,怒目而斥,「你這個孽障,我是你父親,這是你的義務!」
言舒反諷,「那像你這種賣女求榮的人,有做到為人父的義務嗎?」
言父的眸子噴著熊熊怒火,他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孽障。
李芳扶著他的後背順氣,「自強,你冷靜點,你別對孩子這麼凶,舒兒說的都是氣話,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管了?這可是她的家啊,她可是你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啊。」
這番話提醒了言父。
「我養了你二十多年 ,你從小到大的吃喝拉撒,那樣不是我用的錢。」言父威嚴的眸子透著算計,「這錢你不想給,也得給!」
言舒掃視這三人。
言父貪婪嘴臉,李芳算計嘴臉,言樂幸災樂禍嘴臉。
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言舒上前一步, 目光最後落在李芳身上, 聲音散漫,「你以為你不給我就拿不回嗎?」
李芳被她冰冷的眸子看著,心頭警惕。
這丫頭片子跟以前真變了個樣,越發危險。
「舒兒,不是芳姨不想給你,是你父親真的需要這筆錢,你難道想你父親的心血毀于一旦嗎?」李芳哀愁的說道。
言樂乘機符合,「姐姐,公司是爸爸的心血啊,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一點點錢都不願意幫助爸爸,是不是也太冷血了。」
「我冷血?看來妹妹是很有孝心,要不把你脖子上的項鏈賣掉吧,打個九折,也能湊上一千萬,這點點小錢你肯定願意給的。」言舒似笑非笑的看著言樂。
余光瞥到她脖頸的「天藍之淚」。
那可價值不菲。
謝池也是下了血本。
難道這一世跟前世有出入,謝池還真喜歡言樂?
言樂猛然一驚,連忙用手捂著脖子的項鏈,「這是我的心愛之物,怎麼能賣!」
「哧~看看你的好女兒,連一條項鏈都不願意買,你這個父親做的也真夠是失敗的。」言舒毫不留情的對著言父諷刺道。
言樂見言父掃過來的神情不好,解釋道,「爸,我房間還有其他珠寶,都是可以賣了替父親分擔的,但是這條項鏈是朋友送給我的,我要是賣掉的話,他肯定會生氣的。」
言父听了解釋臉色緩和,轉頭看向言舒,「別給我扯你妹妹身上,你妹妹比你懂事多了,從不給我添亂,還知道給我分擔。」
「啪啪啪~」 言舒鼓掌,「真是令人感動的父女情。」
說完,當著眾人的面掏出了手機,「季律師,你們可以進來了。」
很快門口就傳來一陣喧鬧聲。
言父臉色發黑,「 你這個逆女又做了什麼!」
「馬上你就是知道了。」
她話剛落,就見一管家神色慌亂的奔過來,氣喘,「老爺不好了,有人有人沖進來了」
「李伯你不用緊張,那是我請來的人。」言舒神色淡定的說道。
李管家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大小姐請來的人?可是那幾個人半點也不像是做客的樣子。
反而像來打劫的。
「言舒小姐。」季律師越過管家走了進來。
身後還跟著三個人,兩個魁梧的肌肉男,另一個是一身整齊的黑西裝,兩腿筆直修長的落于最後,卻能讓人第一眼注意到他。
但可惜的時,他長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實在是辱沒了他的好身材跟通身的氣質。
言舒朝季律師點頭,轉頭對李芳說道, 「這是我的律師,你是自覺叫出來,還是我自己動手。」
她這話說的半點不客氣。
李芳臉色變了變,不過很久就恢復正常,看向言父,「自強,舒兒這是一定要拿走這筆財產,你的公司怎麼辦,都怪我沒用,都不能替你分擔。」
「逆女,你沒有把這個家放在眼里,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言父氣的胸口起伏,「我告訴你,這錢我還就用了!」
言舒朝季律師使個眼色
季律師上前,聲音清亮,吐字清晰,「言先生你好,言舒小姐是財產是顧漪女士生前留下來的,繼承權在言舒小姐這里,你沒有權利私自佔有,你這種行為是犯法的。」
「我是她的親生父親,是顧漪的老公,怎麼就沒有資格了!」言父大吼。
「顧漪女士並沒有給你留下財產。」季律師平靜闡述。
言父一手撐著桌角,手背上似有青筋爆出,臉色更是難看的不能在難看了。
這無異于當場打他的臉。
言舒看他這德行,就知道軟的是不行的。
那她不介意來硬的。
言舒朝著季律師身後那三人說道,「房間在二樓的靠右邊的第二間,直接進去就行,房間里有個保險櫃,東西應該在里面。」
三人秒懂,朝樓上走去。
李芳在听到言舒把她的房間報出來時,就知道她這是要來硬的。
當即沖到樓梯前,用身子擋著,「你們敢!這是私闖名宅,我要告你們!自強,你把佣人跟保安們喊過來!」
言父氣的身子發抖,看言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但言舒絲毫不懼。
一旁的李管家知道情況不對勁,早就去把保安們都喊過來了。
頓時是十幾個保安將言舒她們圍成一個圈。
氣氛一下子囂張跋扈起來。
李芳眼角已有淚痕,見有保安代替自己位子守在樓梯口,走到言父面前,「自強,舒兒這是要做什麼?這是她的家啊, 那是我的房間啊,怎麼能讓陌生人去搜我房間,這是將我置于何地。」
她的錢我沒有要私吞的意思,我就是想要幫你,她要是不願意,我給她就是,她為何要這般折辱我。」
言父陰沉著一張臉,「不給,給你逆女也只會被她揮霍掉!」
「呵。」言舒冷笑一聲,「我自己的錢,我想怎麼揮霍掉也是我的事情,我呀就是丟給乞丐,也不會給你用。」
她說的雲清風淡。
卻讓言父的怒火到達了巔峰,揚起手掌,毫不猶豫的給了言舒一耳光。
砰!
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