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言舒猛然彈坐起來,眸子里具是驚恐, 氣息喘急。
「小舒舒,你總算醒了, 嚇死我們了。」
言舒眸中的驚恐慢慢退去,愣愣的看向床頭的陸少卿。
還有些沒回過神。
「你怎麼在這里,我這是在哪里?」言舒揉著太陽穴,看了一眼四周。
這是陸少卿的房子。
「你在我家,你知不知道」
「我怎麼會在你家,我記得我」言舒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而後斷斷續續的畫面想起。
她不是在跟方若彤和寧洛寒吃飯嗎,對方似乎想要灌醉她,她將計就計,假意醉酒,然後
然後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不記得了。
言舒雙手捂著頭,眉頭痛苦皺起。
「別想了,你這是喝醉酒的後遺癥,估計你把喝醉後的事情都忘記了。」
陸少卿讓言舒的手放下,而他從口袋掏出一支藥膏,將乳白狀的膏體輕輕按在言舒額頭穴位上。
一股十分清涼的薄荷味散開。
言舒暈乎乎的腦袋清明了起來。
只是她對昨晚的記憶,仍想不起來。
「我昨晚不是跟若彤和洛寒吃飯嗎,是她們把我送到你這里的?」言舒依舊不解。
「什麼!」陸少卿猛然從床上站起, 語氣憤怒,「小舒舒,你怎麼跟那兩個壞東西吃飯,你知不知道寧洛寒那垃圾,把你醉酒的你丟在了路邊!」
要不是趕過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險!」
醉酒?
她明明記得她沒醉,只是裝醉想要看方若彤耍什麼把戲。
「我昨晚真的醉了?你確定?」言舒盯著陸少卿。
陸少卿義憤填膺,「小舒舒, 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肯定是那個寧什麼的狗東西不安好心,故意灌醉你」
「你剛不是是他把我丟路邊的嗎?
言舒皺眉,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是啊,因為那寧東西自己也躺馬路上了,好像他也喝死過去了。」
寧洛寒也喝醉了?
難道後面她們又喝酒了,她們幾個都喝醉了?
「阿舒!」
就在言舒想不明白時,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而後他被某人虎撲過來了。
「阿舒~我好想你~」
紀墨霆圈著言舒的腰,腦袋埋在她的胸前。
言舒身子一僵。
她剛才好像做夢夢到紀墨霆了。
還是前世帶著面具的紀墨霆,硬生生讓她從夢中給嚇醒了。
不過,她現在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醒了?」言舒一把把埋在他胸前的紀墨霆給拎了出來,在他眼前伸出三根手指,「這是幾?」
紀墨霆眨了眨懵懂的眸子,「這是三根手指。」
「小叔叔,霆爺一醒過就要找你,所以我們才在路邊找到你,不然後果相當糟糕。」陸少卿解釋道。
言舒把目光轉向他,「那你查出來病因沒?」
「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藥物。」陸少卿神情嚴肅了幾分。
「他昏迷的那天,方若彤來過。」 言舒鄭重的說道。
她後來來來回回想了好多遍。
就她那點兒力氣,根本就不可能把紀墨霆推到昏迷。
而那天唯一的異常,便是她門口遇到的方若彤。
相當可疑。
陸少卿帶著幾分不解,「方若彤?小舒舒那不是你最好的閨蜜嗎,不過小舒舒啊, 你听我一句勸吧,那女的看著不像好人啊。」
後面那句話,他說得十分小聲,而後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言舒。
不怪他如此謹慎。
實在是小舒舒對那女的,太信任了。
還不許他們說她一句不是,並且那女還因為小舒舒隨時可以出入紀家。
而他有時候都得得到霆爺的準許。
言舒沉默了片刻,就在陸少卿以為她要生氣時, 她點了點頭,「我說的有點道理。」
陸少卿眸子猛然一亮, 「小舒舒,你終于想通,我告訴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言舒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方若彤。
她接起,「喂」
「阿舒,你現在在哪里,剛才洛寒給我打電話,說他在路邊醒過來的,還」方方若彤著急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言舒快速接話,「還什麼」
「他滿身是血,還被人扒了衣服,現在在醫院,他醒來時沒有看到你,我明明讓他送你回去,你們怎麼沒在一起?」
言舒皺眉,「我也不知道,我被我朋友帶回家了,他說他是在路邊撿到我的,說我醉的不省人事,我昨晚喝醉了?」
「是啊,就是因為你喝醉了, 我又臨時有事,所以才讓洛寒送你回去的,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從方若彤的語氣中,寧洛寒昨晚應該沒有喝醉啊。
這是怎麼回事?
「他在那個醫院,我過去。」
拿到醫院地址後,言舒就朝醫院走去,身後還跟著一個尾巴。
第一人醫院。
「你怎麼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了?」方若彤壓低聲音,看著床上頭部被紗布纏繞的寧洛寒。
寧洛寒渾身是傷,稍微動一下,就鑽心的疼。
只能干躺在床上,嘴皮上下嚅動,「我只記得我把言舒放在車里,開車,後面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方若彤眸子漸暗,「那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是誰,我定要讓那人千刀萬剮。」寧洛寒眸子恨意凜凜。
情緒一激動,被木板固定的右手臂傳來刺骨疼痛。
特別是他的手指頭,仿佛成了一坨爛肉。
有密密麻麻的細汗從他額頭冒出,白色的紗布邊緣有了濕意。
方若彤有些心疼,「你別激動,你身上還帶傷,言舒等會就過來,我喂喂她知不知道什麼?」
「昨晚她都醉成那樣,會知道嗎?」寧洛寒忍著劇痛說道。
方若彤也在擔心這個。
「洛寒這是怎麼了?」
言舒走到病房,就看到床上快被紗布圍成木乃伊的寧洛寒,旁邊還坐著方若彤。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 \\ 。
「阿舒,你來了。」方若彤看到言舒,擔憂的走了過去,「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
言舒擺手,剛想要走到病床前時,她的手腕被人攥住了。
紀墨霆深墨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言舒,撇了撇嘴,「阿舒,那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