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還未看清人影,就被禁錮在熟悉的薄荷味懷抱里。
耳邊是溫柔又清雋的嗓音,「阿舒,謝薇有沒有為難你?」
以往這個時候,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嬌羞低頭,內心小鹿亂撞,而後像個十八歲的思春少女,張開雙臂回抱,滿眼歡喜的輕柔說道,「你怎麼來了,我沒事~」
言語透著欣喜和期待。
然而此時的言舒感覺被他觸踫的每一寸肌膚,都泛起了惡心的雞皮疙瘩。
再被他多踫一秒,她就要吐他全身了!
言舒用盡全力毫不猶豫的將人推開,面對寧洛寒不解的目光,不急不慢的說道,「你勒疼我了。」
寧洛寒心疼,「阿舒,我剛才太擔心了。」
「知道你心疼我家阿舒,我這個大活人都被人忽視的徹底。」方若彤調侃的說道。
眸子帶著盈盈笑意。
言舒越過寧洛寒的目光,看向他身後著急又擔憂的白念,將手里的手機遞給她,「我沒事,你的手機。」
「謝薇突然把我堵在廁所門口,把我的手機搶了過去。」白念立即上前一步解釋道,「我猜她可能想要利用我的名義害你,還好你沒事,不然我」
「我沒事,謝薇這種小伎倆,還害不到我。」言舒安撫道,「我們走吧。」
言舒越過欲言又止的寧洛寒,走到白念身邊。
自從確定她的金手指,以及哪些畫面就是前世經歷後。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寧洛寒和方若彤。
何況還湊一起來惡心她!
一對狗男女!
上輩子她被瞞的好苦,到死都還以為只有方若彤一個人害她。
估計這對狗腿子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她的死,估計還有寧洛寒一份功勞。
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好在老天待她不薄,不但讓她重生,還送她金手指。
大滿貫影後?方若彤這輩子想都別想了!
有了這金手指,這娛樂圈的渾水,她得親自攪它個天翻地覆。
不過她得先去她那個「好父親」那里,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言氏大樓。
「李總,這次合作保證不會讓你吃虧,方案」
砰的一聲!
門被蠻力推開,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交談。
言父諂媚的笑容一僵,抬頭看向門口,待看到來人時,秒變震怒,「你來做什麼!沒人教過你要敲門嗎!」
「你沒教過啊。」言舒似笑非笑。
徑直走了過去,掃了一旁色眯眯盯著她的李總。
這還是個熟人。
李鴻其,達豐集團的董事長,靠老婆的嫁妝發家,卻在有錢有勢後,糟蹋糟糠之妻,將小三堂而皇之的帶回家里。
卻不知他的妻子逼急了,也是個狠人。
直接半夜拎著砍刀,將顛龍覆鳳的兩人給砍死了。
而後自首。
這新聞還是紀墨霆特意拿給她看的!
她當時以為紀墨霆這瘋子,察覺到她想半夜捅死他的心,特意用他來警告自己的。
結果這人腦回路清奇,將自己代入成李鴻其老婆。
而她是李鴻其的那個渣渣!
臉色陰沉的擒住她下巴,「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下。」
真是滿腦子只有那事色痞子。
「言總,這就是你那個女兒?」李總色眯眯的打量著言舒,興味十足,「你可真是好福氣啊,女兒個個都生得這麼貌美,怎麼不帶出來多見見世面啊。」
「見個面,喝喝酒,合作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言父本來怒火中燒的眸子,因為他這番話,突然思索了起來。
她這個逆女性子是一等一的惡劣,但那張酷似生母的臉卻是沒有幾個人能抵住。
不然那權勢滔天的紀家也不會看上她。
他的公司現在資金斷裂的嚴重,加上謝家放出話來,沒有幾個人敢跟他合作。
這李總是他用好大一人情換來的,可是磨了好幾天了,這人就是不松口。
而現在有了突破口。
「舒兒,過來,我跟你介紹一下。」言父轉眼就換上一副慈父的嘴臉,「這位是達豐集團的董事長,大不了你幾歲,你們可以好好聊聊伸。」
呵~
四十多歲的老禿頭了,居然叫大不了幾歲?
她爸那副自私自利的嘴臉,可真是半點不藏私啊。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同歲,我倒是覺得他跟李芳肯定能聊得。」言舒一臉認真。
「你跟李芳天天都能聊到床上,這李總的雄風一看就不比你差,說不定人家在床上,聊的比你更來勁,更帶感。」
都是四十多的老油條了,那還能听不懂言舒的話外之意。
言父猛拍桌子,「你這個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啊。」言舒神情淡漠,「你惱羞成怒,不就是因為他沒他行。」
「行」字被她故意咬重。
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逆女!你這個」言父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但是想到還有外人在,他不得不努力收斂表情,壓制怒火對一旁的李總說道,「李總,不好意思,有點家事需要處理,下次請李總吃飯,我們再細談。」
李總十分給面子,表示理解,只是經過言舒時,那猥瑣又露骨的目光停在了她的胸前。
言舒冷寒的眸光掃了他一眼。
李總眸中興味更濃了。
還是一個帶刺的美人。
他喜歡。
李總一走,言父再不掩飾臉上的憤怒,猛拍桌子,「孽障,你是想要氣死為父是嗎!」
那拍桌聲振聾發聵。
言舒都替他手疼。
「放心,我已經給你準備好棺材了。」言舒冷冷的說道,「算你貢獻了那顆精子的報酬!」
「你你你」言父氣身子不穩,扶著桌角。
言舒沒半點憐憫,這種自私自利,只想著賣女兒收利益的人。
半點都不值得人同情。
哪怕這人是她生父。
「我時間寶貴的很,懶得跟你廢話,舒娛傳媒誰在管。」言舒目光逼視著他,「我現在要拿回公司管理權。」
言父一愣,目光不善,「你什麼意思?」
「別給我裝糊涂,這些東西你怎麼來的,你對我母親做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
言父瞳孔猛縮,神情巨震。
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