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卿看著這一幕,都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
直愣愣看著他心中的偉岸的霆爺秒變小媳婦。
剛才小舒舒抽他那一腦門,她就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小舒舒也只敢在他面前說,要將霆爺怎麼樣,什麼要將霆爺變成她的小奴隸,要揮著小牛鞭抽在他光滑的胸膛上
沒想到他還真能親眼看到這一幕。
「喂,還能起來不?」言舒走到陸少卿面前。
剛伸出手,就紀墨霆給擋住了,凶狠看著對方。
陸少卿那還敢讓言舒扶他,自個艱辛萬分的爬起來了。
言舒見對方能起來,轉身就準備走,她已經給別人當猴看好久了。
「小舒舒,你等等我,我受傷」
他話未落,就被紀墨霆一記凶狠無比的目光被鎮住了。
他不敢喊了。
他全身酸疼,還好他剛才用手擋住了臉,不然她這張帥氣的臉就要毀容了。
只是看到兩人就這麼無情拋棄他的時候,他還是無比心傷。
走了幾步的言舒,猛然止步。
連忙掉頭回到陸少卿面前。
陸少卿眼前一亮,「小舒舒,我就知道你」
「你給我記住了,不許告訴任何人他在我這里!不然我讓他把你的手剁了。」
言舒打斷他的話,陰惻惻的說道。
陸少卿護著自己的手,連忙點頭。
他家小舒舒怎麼變得這麼可怕了。
好凶殘,嗚嗚嗚~~——
回到家後,言舒直接癱瘓在沙發上,將腿往茶幾上一搭。
紀墨霆立即上前給她捶腿。
不錯,很自覺。
言舒舒服的昏昏欲睡,本來她今天就很累,很快就進入夢鄉了。
不一會兒,她感覺有人在扯她的臉。
她煩躁的睜開眼,就看到某人死命的搓她的臉跟眼角。
「你干什麼!」言舒沒好氣的拍掉了他的手。
結果某人委屈巴巴的看著她,「髒了,要擦。」
言舒一把將紀墨霆的手覆蓋在她眼皮上,涼颼颼的說道,「我這眼球都讓人給踫了,你要不要給挖掉。」
「不挖阿舒,挖掉他的。」
他漆黑的眸子沒有光,仿佛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言舒卻全身一震,一把推開紀墨霆,對方一個不慎直接跌坐在地。
「不許跟著我,不然就丟掉你!」
言舒凶狠說完後,就直接進了臥室,把門給反鎖了。
她突然有些後悔把紀墨霆撿回來了,這人哪怕傻了,骨子里也依舊殘忍冷血。
永遠只顧自己的想法,忤逆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鈴鈴鈴~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將言舒從思緒里扯了回來,他低頭一看。
看到來電顯示,掠過幾抹嘲諷。
直接點了拒听,但對方孜孜不倦。
言舒最後點了接通,同時點了擴音跟錄音,她倒是要看看,對方這般急匆匆打開她,到底要說什麼——
「你這個逆女,居然還敢掛為父的電話!」
言舒掏了掏耳朵,不太耐煩,「有屁快放!」
「你你你」
言父怒火中燒的「你」了半天,最後似乎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帶著一股子命令的口吻,「今天樂兒的事情,是不是你給下的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毀你妹妹,你什麼時候心思變得如此歹毒!」
歹毒?
言舒覺得這兩個字從他嘴里念出,十足的諷刺。
她語氣一冷,「你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這個狀況,是你的好養女剽竊了你亡妻的作品,怎麼人死了就不要一個公道了?「
電話那頭陷入短暫的沉默。
而後。
「你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那是阿漪的。」
言舒譏笑,「然後了?」
「幫你妹妹澄清一下,你妹妹不能因為這個毀了。」
言舒當真覺得可笑至極。
「你是把我當傻子,還是把觀眾當傻子?12前的曲譜跟詞譜,你要我澄清什麼,說言樂是天才,12年前就會作詞作曲,是我媽盜了她的譜子?」
「言自強你可真能耐, 不過你告訴你,不可能!她既然敢做出這樣事情來,我就讓她身敗名裂!」
「她是你妹妹!」言父再次暴怒。
言舒嗤笑一聲,直接掛斷了。
你妹妹你大爺的!
她倒是不介意在這件事上,再添把火。
次日。
言樂之事躥上了熱搜——
#言樂剽竊#
#豪門養女竟剽竊主母作品#
#帝影學院才女言樂竟是剽竊狗#
言舒心情愉悅起床,她要讓言樂好好享受萬人唾棄的滋味。
只是為什麼她剛打開房門,就看到蹲在她門口的某個人。
兩眼通紅的看著他,臉色烏青,「阿舒」
言舒將頭一偏,不理他,徑直穿過他走到客廳。
紀墨霆趕緊跟了上去,又是給她擠牙膏,又是給遞毛巾,然後還給她熱牛女乃,做面包。
小心翼翼的殷勤又討好。
委屈巴巴的喊她,「阿舒。」
言舒白了他一眼,看他這副模樣,又生出了應該為前世好好報仇的想法。
她語氣一厲,「知道錯了沒?」
雖然他不知道阿舒為什麼生氣,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他很自覺的點頭。
「錯哪里了?」
紀墨霆小心翼翼的搖頭,臉上茫然,加上一夜沒睡倦意,看著十足可憐相。
言舒起身,從小書房里硬生生拆掉了鍵盤,丟在地上,「給你好好跪鍵盤,不想清楚不許起來。」
她陰惻惻的說道。
她已經想干這個事情好久,以前是條件不允許,現在有條件了,當然得好好把握。
紀墨霆很听說跪鍵盤去了。
言舒心情大好的拍了好幾張,狠狠滿足了一把自己蹂躪他的心情。
而此時的言家。
也因為熱搜之事炸了。
「媽,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言樂在哭,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李芳心疼的拍著她的肩,「不怕,會有辦法的,你爸正在給你想辦法。」
「都是言舒那賤人,都是她」
「那是你姐姐!」
李芳趕緊阻住她接下來的話,同時給她使眼色。
言樂看了一旁的言父,哭的更難受了,「爸,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她怎麼能這樣害我」
言父被她哭的心煩意燥。
「好了,別哭了,現在是想辦法挽救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