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瀾便是因為被她趕出去,遭府上下人拿來說事,便宜了趙夫人那個賤人!這幾天他一直在趙夫人哪里,氣的她想殺人。
她算是明白了,這兩個女人就是克她。都快忘了,被啊瀾抱在懷里的感覺了,那麼久了,她都快不記得她身上的味道了……
她收起自己的苦澀和敵意溫柔開口,「方姑娘幾日不見,我瞧著你氣色好很多了,如此我便放心了!眾位妹妹還擔心你的身子,一直想抽空去看看你呢!」
她姐妹情深的拉她的手,用她特別擅長偽裝的語氣溫柔開口。
就差沒被這些話給惡心到了,看都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吧。
木青焉看蘇側妃背後那群女人,臉上還是保持著小白花的人設,這種劇情發生起來,在自己身上她覺得還挺刺激的。
怎麼以前,和婉夫人撕逼起來,她當時就沒那個感覺,也許是婉夫人那貨,稱不上對手,所以兩個人杠起來,她覺得沒什麼意思。
也許就是打心里覺得這丫,手段不高明,贏了沒什麼成就感。
這人還真犯賤,她翩翩喜歡和蘇側妃這樣愛玩陰的與她暗搓搓的較量,她現在既然會覺得有些刺激,她真的有病。
而且她還在蘇側妃這里吃過虧。
上次若不是顧楓瀾那些手下蠢,蘇側妃應該就為自己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髒事接受制裁,結果自己還是失算了。沒能傷一一根皮毛。
和蘇靈兒過招,還真的就像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刺激!
木青焉也笑著,也是和蘇側妃一樣虛偽的態度,「那還真是怪不好意思呢,讓各位夫人操心,真是民女的罪過!」
小珠見她真的沒有一點規矩,不給眾位娘娘行禮,當下就呵斥她壞了規矩。
木青焉故意因為小珠的話,露出幾分難過之色,把握在蘇側妃的手抽了出來,尷尬的露出幾分委屈。
趙馨怡走過來當在她和蘇側妃的中間,她壓低聲音湊到木青焉耳邊冷冷的開口,「真能裝!」
趙馨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別人看見的方焉和她看見的分明是兩幅面孔,給她的感覺不像那日在封劍禮上看到的一樣。
她記得當時看到她的時候,那一襲紅衣亂了她的視線,雖然帶著面具,卻勾的所有男人的矚目,連當時的顧楓瀾也忍不住被她吸引,她和他說了好多話,他都沒有回答。
這個女人若不是飛霜,不是神訣宮的宮主,她一定想和她成為朋友,可是偏偏她是神訣宮的人,現在還搶她喜歡的男人。
這是什麼累世冤家!
木青焉唇角一勾,在眾人看不見的外表下,恢復自己原本的冷漠,「怎麼?你有意見?」
她又恢復了小白花的人設,假意給她把身上的葉片拿走,演戲演全套,她靠在這個女人這麼近,別人肯定懷疑,所以細節很重要。
小喜突然就闖入了他們的視線,見木青焉的時候真的被嚇到了。
她像見鬼一樣似的,帶著顫音開口,「你……是人是鬼!」
木青焉低聲笑了笑開口,「小美人,鬼白天見不得陽光!而且你干嘛這幅模樣,我長明明這麼溫柔,怎麼會是鬼呢?」
小喜卻被她嚇到了,直接就後退幾步,「炸尸了,炸尸了!」
小喜尖銳的聲音,十分刺耳,木青焉露出幾分心虛,片刻之後轉眼不見。
看來上次教訓李嬤嬤的事情給她留下很不好的影響,這孩子,承受能力太差。
沒有人發現,蘇側妃在听到小喜尖銳的聲音帶著恐懼看木青焉的時候,她敏銳發現木青焉剛剛眼底閃過的一抹復雜的情緒。
她一直在想是什麼……忽然她的面色有些凝重,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
她讓人把小喜帶下去,只是被木青焉嚇到的小喜忽然之間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任憑別人帶走,口中一直說,炸尸了,炸尸了這樣的話不斷重復。
「這丫頭,前些日子,目睹一件可怕的事情,可能是見到什麼東西,刺激到她,所以才這般失去分寸,方姑娘莫見怪!」
蘇側妃恢復神色,剛剛她絕對沒有看錯,這個女人被小喜喊叫鬼的時候,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所以她不是……
可是她又不會武功,蘇側妃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若真的是木青焉回來了,那麼她真的要小心了……
看來自己沒有掉以輕心是對的,之前她就心神不寧,看來真的不是她想多了
「你說笑了,這種小事情民女是不會介意的,畢竟她這里有問題!你也說了,她經歷一些事情,可能真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撫平一些傷口!」
蘇側妃看著木青焉,卻笑的越發燦爛,只是那抹燦爛的笑容背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木青焉忽然感覺背後一陣冰冷,像是被人發現了自己秘密後的那種恐懼。
剛剛的蘇側妃,說話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冷笑,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蘇側妃好像已經察覺到她的秘密。
……
一群人,圍著秦王府的湖邊圍繞,一邊聊天一邊欣賞風景,放眼望去畫面一片和諧。
九兒夫人自上次被木青焉破壞了心里的盤算,現在和夏夫人的關系還處于冷戰期。
她被顧楓瀾又是罰跪又是抄經文的,都恨死她了。
看木青焉的時候,恨的她一口白牙腰咯咯響,但眼下她不能愚蠢的和她鬧。心里的一股氣就卡著,一直提不上去。
趙馨怡吩咐憐兒攔住木青焉的去路,「方姑娘,我家夫人有請!」
她皺眉,不知道這個趙馨怡想干什麼。本來木青焉和蘇側妃說的還挺投緣的,就不得不被臨時打斷。
木青焉和蘇側妃回頭統一視線落在前方那一抹淺橙色的倩影身上停留。
她眼底掩飾不住的笑意,頗有一種座山觀虎斗的智者。蘇側妃在別人看不見的外表下露出一副毒蛇般的冷笑。
「我去前方的涼亭等你!」蘇側妃走後,木青焉走過去。看著趙馨月,確實是個美人胚子。
眉宇之間確實和她相似之處,她此時也用一副清淡的眸光和她對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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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身上有種江湖之人的豪爽。也有大家族中的矜持與從容。不拘小節,卻進退有度。那一束垂在腰間的長發讓她多了幾分溫柔。
做小妾真是拉低她的檔次,不知道趙老爺子,知道自己女兒,自降身份做別人家里當妾室,會不會從墳地里爬起來?掐死她?
……
湖邊,湖水清澈,無盡的荷花與何葉看不到頭,偶爾成雙入對的鴛鴦在湖中戲游。
桃花樹下,兩對身形差不多的倩影,面對著湖湖畔。木青焉一襲淡七彩色的琉璃紗裙,披在身後的長發,被風吹的揚起。
「我不明白,那個才是真的你?你的偽裝真讓人猜不透,但我還是被惡心到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惡心好嗎!
木青焉卸掉了偽裝開口,「就像我不理解你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來當別人的小妾是一樣的!」
一開口就火花四射,兩人相互掐著對方的脖子。使勁相互較量。
趙馨怡被說到這個的時候,就像被人說到痛處一樣,可是還得保持冷靜,她留下方焉就是要讓她知道,她只所以被寵愛,全都是因為,她當秦王妃的替身。
「方姑娘,你可知王爺為何在這些日子里,對你各種示好?」
她聲音真的很平淡,但木青焉真的能從她的語氣听出心碎的聲音,還有妒忌和吃醋。
她當然知道,只是他的喜歡太過廉價。木青焉不說話,繼續等著趙馨怡開口,「因為他把你當成已故的秦王妃,他很愛那個女人!」
「所以呢?」
趙馨怡覺得她真的表現的太平淡了,她都暗示這麼明顯了,她怎麼還這麼冷靜,難道當替身,她當的很開心嗎?
不,誰都不願意當替身,她不願意,所以方焉也不願意,可是她卻如此冷靜,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難道是被啊瀾的英俊的容顏征服了,畢竟這麼完美的一個男人,誰不喜歡?
可是她記得,刺殺她那日,那個自稱她相公的男人,也一樣有著不凡的姿容,那是她除了顧楓瀾之外,遇上的最好看的男人,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散發著與顧楓瀾一樣王者般的壓迫感和他的男人不相上下。
若不是她一早遇見顧楓瀾,她真的會打起他的心思。可是她遇見了他。所以她的心分不出去在去喜歡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