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撕掉男人那一身假面具,可是當她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時,她剛剛所有的猜測都是她因為害怕而做出的自我安慰。
這個人,就是她的啊玄。
她像是被人狠狠的敲打,他好冷。冷得沒有一點溫度。甚至看她的眼神都變的像一把刀一樣。隨時會刺進她的胸口。讓她血流不止。
「啊玄……」,她的話藏著幾分害怕和哽咽,一開口就被男人不近人情的冷漠,無情的打斷。
「你到底是誰?!」
木青焉有些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她自我安慰的告訴自己,也許是因為她又一次不守信用,只留下一封信給他就走了,還被人算計下藥,所以他在和她置氣,這樣一想,她像一個做了錯事一副討好準備和他認錯的態度拉著他的手開口,「好了,好了,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暖色的燈光承托他的五官精致如妖孽一般,深邃的眸光如泌了墨水一樣,深不見底。
「我沒有多余的時間陪你玩游戲,告訴你,你到底是誰?!」
她蹙著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這麼嚴肅冷漠,「阿玄,你別嚇我,別嚇我好嗎。這一點都不好笑,你快告訴我,你剛剛只是在逗我而已,你在氣我又一次不告而別,還愚蠢的被人算計,你一定是生氣了對不對?」
「你究竟是誰!」
空蕩的房間充訴著男人不勝其煩的怒氣,木青焉被這一句話嚇得渾身打了個顫栗。松開了抓他的手。
她被嚇傻了,聲音帶著委屈的回答,「我是你妻/子啊!」
男人輕嗤一聲,帶著疏遠和看陌生人一樣的語氣開口,「你不是木青焉,所以你究竟是誰?」
她不是木青焉?她到底是誰?這句話應該什麼意思,她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厲千殤冰冷的態度讓她一瞬間不太適應,他從懷中模出一塊金色的令牌丟給她,這塊玉佩刻著玄字,是子羨給她的那塊。
「這是我的東西,你怎麼……!」男人身上的寒光刺進她心底的那一瞬間,心中咯 一下,渾身被恐懼填滿,他眼中的冰冷,如寒冰一樣,讓她全身一陣發寒,從頭冷到腳底。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直覺告訴她,現在的情況有些嚴重。
伴隨著空氣傳來男人冰冷的質問,「你為什麼會有這塊令牌?你認識我二哥?子羨?」
他的語氣,依舊冷漠的沒有半點溫度。帶著冰冷的質問,就如同在審訊一個罪犯。而她就像是一個窮凶極惡的魔鬼,在被他以正義之名,施以絞刑!
她的不安無處可逃!
「阿玄,你听我解釋,我……」
她突然想起在車上顧楓瀾和她說的話,啊玄是背負血海生仇的亡國皇子,這塊令牌是他們皇族才會有的東西,子羨是害他家破人亡的真凶,而她拿著子羨給的令牌,便代表他和子羨的關系……
她也不知道自己分析的對不對,但現在她必須要解釋清楚,她準備向她坦白自己重生的事情,只是還沒開口,男人就突然扼住她的喉嚨。
一股窒息感涌來,她被掐的喘不過氣,求生的意志讓她卯足了力氣,將他指尖一點點掰開。木青焉一張青白的小臉瞬間紅漲起來。
「咳咳咳……啊玄……咳……咳!」她被掐的喘不過氣,卻努力為自己辯解,「不是你……咳咳……想的那樣,啊玄……听我說!」
耳旁傳來男人清冷的嗓音,帶著冷漠和無情,「阿玄僅限焉兒,你不是,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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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也不配?
胸腔像被堵了一層棉花一樣,一股酸澀感,從最深處爬來,蔓延她整個身體。冷氣將她包圍,連這心也快被凍結成冰。
她怎麼就不配了呢?她紅著眼楮,霧氣越發濃重。
還有幾分委屈和焦急。
木青焉來不及說什麼,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揣開,顧楓瀾赤紅著雙眼就沖了進來,「放開她!」
男人冰冷的語氣帶著焦急與殺氣。英俊的臉被一層陰寒替代。身後很快進來一批人馬。
厲千殤當下就將她拽到自己懷中,以她的性命作為威脅顧楓瀾的條件。
「不想讓她死,就滾開!」
他既然以她的性命威脅他以前的情敵?她側著臉,看著近在咫尺的半張臉,精致冰冷,涼薄無情……
就好像他對她沒有一點感情一樣。
她的雙唇忍不住發顫,長而卷翹的睫毛早就潤濕一片,淚滾落臉頰侵濕她的肌膚順著毛孔鑽入五髒六腑。
她很想很想問他,是不是她不是原來的她,那些愛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他說過,他信她的,可是還沒有多久,他就變了呢?
她用鼻子吸了一口氣開口,「顧楓瀾,放他離開!」
木青焉看著對面的男人,其實她還是感覺到背後的男人,沒有想要殺她,而她真的不想看著他出事!
顧楓瀾卻沒有听她的話,厲千殤好不容易來他地盤找死,他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該死!他既然拿青兒的生命作為威脅他的籌碼!
顧楓瀾真的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可看著木青焉在他手上,又不得不向他妥協。
顧楓瀾不知道和李侍衛說了什麼,然後他們便退了出去。
「秦王果然是個情種,這個女人。既然你這麼喜歡,那麼我讓給你了!」
男人說完,一把將木青焉推過去,然後直接跳窗而逃。
徒留那一扇窗戶,不停的關上又被迫打開……
木青焉只听到那句,既然你這麼喜歡,那麼我讓給你了。
這句話被木青焉听到的時候,她有一種靈魂被抽離出來的感覺,心底的刺痛讓她快要窒息,她整個人目光呆滯的被擁在顧楓瀾的懷中。獨自心碎……
像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渾身冰涼,不停的抽著身體,在沒有一點溫度。
幾天過去了,她不吃不喝,嘴唇干裂,目光呆滯的背靠著床頭,眸光孤寂沒有一點波瀾,顧楓瀾見她一副為別的男人肝腸寸斷的模樣,心中掠過無數次嫉妒和怒火。
顧楓瀾拿著藥走來,掐著她的下巴灌下藥汁。
「 當」,木青焉將婉打碎,芯兒本要過來打掃的,卻被顧楓瀾趕了出去!
他沒有因為碗打破了就生氣,安靜的房間伴隨著壓抑的氣氛男人諷刺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這便是你喜歡的男人?我還以為你們有多情比金堅呢!」
他的句話像是在把那日在酒樓她對他說過的話,帶著譏諷向她反擊。
她那日信誓旦旦的告訴顧楓瀾,這個男人有多麼多麼的好,如今見她被厲千殤像垃圾一樣扔了,可不得拿那些話來給她難堪嗎?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干?」
顧楓瀾輕笑一聲,「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嘴硬什麼?」
他捏了她的下巴和他對視,「你現在那里也去不了,厲千殤也不要你了,所以你乖乖的收起對那個男人的心思!好好接受本王對你的愛。」
木青焉譏笑身體都跟著抖了起來,好好接受本王對你的愛?霸道總裁迷之自信的台詞?
「顧楓瀾,我和厲千殤有今天這樣的局面,難道沒有你一點功勞?你敢說,你沒有做什麼?你敢發誓一切與你無關!」
她眼神帶著冰冷的質問,顧楓瀾精致的五官發生了細微的恐慌,這是心虛的表現!
雖然只是出現片刻,但卻還是被她將男人臉上那抹看不見的心虛收入眼里。
「我不想看到你,滾吧!」
「你——!!」
顧楓瀾起的站起來,看著坐靠床榻上的女人,有些不知好歹,要不是她現在身子虛弱,他一定會讓她知道,惹怒他的後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