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死!」
方蘭紅著眼,咬牙切齒的回應,即便剛剛她死里逃生,但她早就已經不懼怕任何人了。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以她可以拿出來的氣勢和他抗衡,沒有一點膽怯和軟弱,「我真後悔當初瞎了眼,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龍傲天,我後悔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去求你不要退婚!
愛上你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男人!是我瞎眼,心盲!你這個腦袋我早就不指望它能有一天會變得聰明,你和夏芊芊那個賤人就是一路貨色,我詛咒你,願你無回頭路可走,帶著你的無知繼續蠢下去!」
龍傲天听到說說後悔愛上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口像缺了什麼一樣。既然帶著一點難以言表的疼。
他捏著他的下巴,帶著凌然的寒氣,方蘭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身事外,即便被捏著下巴,卻帶著化解不了的怨恨看著男人,似乎想把他吞噬。
「賤人,伶牙俐齒!你害死了本莊主的芊芊,既然還如此理直氣壯,你罪不可赦!」
他凝聚一股力量在掌心,方蘭卻不怕死的對著他說,「你來啊!你殺了我啊!替夏芊芊那個賤人報仇!龍傲天,我不是罪無可恕嗎?你來啊!」
方蘭的氣勢猛的竟然一下子把他壓了下去,龍傲天的時候帶著顫抖,看著這張臉,他卻不知為何,既然下不去手?
明明是她害死了芊芊,明明是她這麼惡毒這麼可惡,可他既然對她下不去手。
掌心的那股力量漸漸消失,他抬起她的下巴,語氣帶著很深的惡意,「你放心!我會讓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千百萬倍的討回來。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方蘭笑了,帶著滔天巨浪般的恨意,目光冰冷的與男人對視,「龍莊主,這次又想看到我失去什麼呢?!是家破人亡,還是被人肆意侮辱?嗯?」
侮辱?
龍傲天皺著眉頭,不解她這句被人肆意侮辱是什麼意思。男人勾唇一笑,帶著死亡般的語氣開口。
「我不止要你為芊芊贖罪,還要你看著,你在意的男人,娶別的女子為妻。」
方蘭小心的用手護著平坦的小月復,剛剛的抽疼也已經消失了,她不明白龍傲天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眼底帶著疑惑,卻又听到他漫不經心的開口,似乎很會抓住人的好奇心,「木青赤,很快就要娶慕容璃為妻?怎麼樣?是不是很難過?」
方蘭一顆心,都被他的話一點點的捏碎,難道這便是有錢人的樂趣嗎?木公子,若他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你何苦招惹晴婉?
一股酸澀感,讓她的眼眶一瞬間,盈上一層霧霾。她調整情緒將男人推開,這個男人只要與他觸踫她都感覺惡心。
「我還以為是什麼可以將我抽筋拔骨的事,龍莊主,我對你說的這些事情,一點都沒有興趣。殺人不過頭點地,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告訴你,只要我一日不死,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把你帶給我痛,讓你細數品嘗!」
她不欠他什麼!當年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卻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流浪街頭被人**,夏芊芊的死與她沒有關系,那是她自作自。
他意味深長的「喔」了一聲,「我很期待你怎麼讓我細數品嘗!你想死?我還沒玩夠你就不許死?我會讓你慢慢的看著,你喜歡的東西被我一點一點的毀掉,听說你與愛尚衣櫥的掌櫃投緣的很?!」
男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方蘭听到他在打木青焉的主意,當下就沒了冷靜,「龍傲天!你對我怎麼樣作踐,那怕讓我去煙花之地被人蹂躪踐踏,我都隨你!但是方焉你要是敢踫她一根手指頭,我和你拼命!」
方蘭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一巴掌過來就甩了過去。
那個女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人,是她在這個骯髒無比的世界,看到了一點人性的善意,她不影許別人踫她!
「看來你很在乎她,很好!」
男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舌尖頂了一下腮肉,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呼過去,重重的甩在方蘭的臉上,他像是抓住了方蘭的逆鱗,帶著令人害怕的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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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到閃電劃破蒼穹,轟隆的打雷聲讓方蘭無力的蜷縮在床上,那一夜的噩夢,又卷土重來,她悶聲身體一抖的哭泣,聲音回蕩在安靜的廂房中……
于此同時,天牢。
轟隆一聲巨響,木青赤大汗淋灕的不知道是被驚雷嚇醒,還是因為做了一個噩夢驚醒,他夢見方蘭一身是血的向他求助。
眼神無助而絕望,額前凌亂的長發隨意披散,鬢角處冒氣了細密的汗珠。
木青赤無心睡眠,他一直告訴自己,剛剛是夢!在等幾天,幾天後,便會解除婚姻,到時候,他便可以明正言順的娶她為妻。
……
木青焉這邊事情剛理清楚,便收到了小鹿派人帶給她的消息,信上說方蘭在去京城的路上失蹤了。
她在客棧等了厲千殤一個晚上,卻沒有回來,沒辦法她又一次不告而別,留下書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木青焉去和小鹿匯合的時候,便看到了被人追殺的玄空冥。
她從那些人手中救下了他,兩人被困在一處荒郊野外,火光將整個山洞照亮,石壁上倒映著兩個人的影子,木青焉撕裂衣裙,上了藥後,給男人包扎傷口。
「你這是做什麼壞事了,被人傷成這樣?」木青焉邊包扎還一遍不忘和他打趣。
玄空冥忍著敷在背上藥,正撕咬他的傷口,疼到他懷疑人生。
他穿上衣襟賣慘的博取同情,「方焉,你可得給老子報仇,我太疼了!」
他腦袋試圖靠在木青焉的肩頭,然後成功的靠下去了。
木青焉毫不客氣的拆穿他的話,「你武功這麼高,要報仇自己去,還有,肯定是你丈著自己是個王爺,干了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才被人如此恨之入骨!」
要知道,和那些人交手的過程中,她感覺到那些人的五官耐當今武林中難遇的高手,而且像是長年受到訓練,若不是她真的趕時間,她還真想和他們一番糾纏,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那些人好像有意在讓著她。
木青焉想著出神,耳邊卻听到男人帶著傷心的語氣,「你這個女人,我們曾經也是生死與共的隊友,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他語氣很是失望的,表情確實很豐富的繼續對木青焉說,「勸你,做個人吧!」
木青焉抬手,戳他的額頭,然後離開她的肩膀,「我要是不做人,你現在早就被那些人給弄死了!讓你靠了嗎?小腦袋往肩上蹭呢?」
男人切了一聲,「誰稀罕啊!」
玄空冥,給火堆又加了點干柴。
木青焉不由分說的開口問他,那天他在春香樓看到他和慕容卿爭一個女人?
這話一說,現場的氣氛讓玄空冥陷入了尷尬
他不好意思的模了模後腦勺,把重點集中在木青焉,為什麼會在春香樓?
「方焉,你一個女人你跑去男人去的地方,你找刺激呢,還是你喜歡女人!」
木青焉給他投去一個他是不是腦殘的眼神,「怎麼?只有你們男人可以去,女人就去不了了是吧?」
「那種地,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你去不合適!前世你就沒交男朋友,身邊也不缺乏追求者,我一度懷疑你喜歡女人!」
「我喜歡你妹!」木青焉給他一個白眼,當下就沒和他繼續瞎逼逼。
她站起來,在山洞找來個地方,靠著睡了休息。
玄空冥看著靠在角落熟睡的美人,那一張臉雖不是傾國傾城,卻無比干淨好看,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淡掃的柳月眉襯托她的眉眼,清冷決然,絕世獨立,美的讓人找不到一點缺陷。
他撿起地上的衣袍,給她蓋上,自己也找了個角落舒適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