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單憑這點證據是不夠的,听話!別鬧脾氣。婉夫人的賬,我會一點點把我們這一年多來受到的委屈,慢慢的向她討回來——!」
歡喜听了木青焉對小鹿說的話,不由的打了個寒磣。她現在祈禱,祈禱木青焉放過自己,這一刻她清楚的認識到這個王妃的可怕。
小鹿被木青焉這個森嚴的氣息給嚇得,呆愣片刻,她吞了口唾沫,儼然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冰冷,不急不緩的語氣,甚至眼神微笑卻透著一股凌厲的冷漠之感……
仿佛回到幾個月前,她醒來後遇見鬧事的李嬤嬤也是這樣的眼神,而現在這個眼神,遠比上次要危險恐怖的多。
但她卻不怕,因為是她的小姐。
木青焉拉著小鹿離開了歡喜的住處。木青焉走後,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忽然慢慢出來一道人影。
幾天後……
牡丹閣
梳妝台前,婉夫人滿意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精致的五官,巴掌大的小臉。儼然一副少女含春的模樣。
她听說,木青焉這幾日精神不振,已經數日未進食。找來大夫卻看不出任何問題,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病死了才好,現在連老天也在幫她,懲罰那個姓木的賤人。
婉夫人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嫣然的得意之色,殊不知今日卻是她大難臨頭之時。
她模模自己的臉頰,正春風得意時大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
婉夫人和她的婢女小紅都嚇了一跳。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在本夫人這里撒野?!」
婉夫人剛罵完便轉身,這一眼看去,她臉上的怒色,轉變成了一臉後悔和恐懼。因為她罵的不是別人是顧楓瀾。
「——王——王爺!」她好半天,才把話說的完整。
婉夫人起身,當下臉上因為罵錯了人,而變得特別難看。她還在擔心,顧楓瀾會不會認為她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主子?
不敢細想,稍稍順了口氣,溫柔的微微俯身行禮,剛剛臉上的難看一瞬間卻是令一番顏色。
「臣妾剛剛一時情急,口誤,才如此不知輕重,以為是那個下人如此沒有規矩。當真剛剛那氣勢好生嚇人。這才沖撞了王爺……」。
她說著,手就開始一層一層的往上爬,扯了男人的衣袖,然後,見顧楓瀾那麼久沒有來她這里,當下就把人靠過去,卻撲了個空,顧楓瀾早已轉身,看也懶得看她。
眼中的那一抹嫌棄,婉夫人卻沒有瞧見。她以為是顧楓瀾轉身不搭理她,是因為剛剛她的口不擇言,當下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可能在和她置氣,于是又是剛剛那一番風情萬種的樣子。
粉色的長裙,一束長發垂在身前。無盡嬌媚動人,她軟了姿態,聲音帶著幾分嬌滴滴的撒著嬌,一聲媚骨的聲音,開口那樣自然。
「王爺……」她扯了扯衣袖,男人轉過頭來,這一對視,婉夫人差點被顧楓瀾這個眼神給嚇死。
當下,手不自覺的松開,連呼吸也跟著一緊。
今天的顧楓瀾,比以往要無情很多,對她也在沒有半點寵愛的模樣。
這樣的顧楓瀾,讓她感覺有些害怕,他眼神帶著一股不耐煩的模樣看了婉夫人一眼,那一眼,讓婉夫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仿佛可以看穿她的靈魂。
男人打了個響指。歡喜瑟瑟發抖的進門,婉夫人見歡喜進來,一臉不明所以。
但她認識歡喜,這個丫鬟和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小紅最近走的很久,只是不明白,王爺為什麼帶她過來?
難道是那個賤丫頭,背著她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婉夫人把目光投向身後的小紅,卻見她一臉畏畏縮縮,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隨著歡喜的指證話剛落,婉夫人唰的一下。差點站不住腳。身旁的小紅扶著搖搖欲墜的她,眼底卻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婉夫人,你詛咒王妃娘娘的事情已經被王爺知道了!你認罪吧!」
要說剛剛不知道,但現在她絕對不傻。
「賤婢,你胡說什麼——王爺,你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什麼詛咒王妃,這些事情妾身什麼都不知道。妾身是冤枉的。」
「奴婢已經把你對王妃所做的一切告訴了王爺,奴婢是不是胡說,王爺自會查明。」歡喜語氣堅定,說的話,沒有半點躊躇。
歡喜說完,退到一旁,婉夫人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妙,她拽著顧楓瀾的手臂大喊自己冤枉
淚眼婆娑不在有原本的冷靜,顧楓瀾把她的手扯開,英俊的容顏顯得那樣不近人情。這樣無情的一面,令婉夫人心口一顫。靈魂似被人撕開一樣。
她被顧楓瀾這個眼神逼的後退,眼神顯得那樣無辜。隨著他一聲令下,身後的下人,里里外外櫃子抽屜,床榻一處不落的似乎在尋找什麼。
衣服被亂丟一地,藏在箱子里面的一個小人偶被人發現。人偶的背後有幾行看似人的生辰八字還有木青焉幾個大字,銀針扎在人偶的頭頂。
當人偶鐵一般的證據,出現在她裝衣服的箱子里被人翻出來後,窒息的恐懼感向她包囊著,一瞬間脊背發冷,怔怔的站在那里,好一些才知道,自己被人冤枉,證據確鑿的出現在她眼前。
她慌了:「不是的……王爺這不是我弄的,一定有人陷害妾身。這個東西不是我的。」
她慌了,事情遠比她想的還有嚴重。為什麼,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她衣櫃里面?
是誰在陷害她?
婉夫人的聲音抽泣著,淚水模糊視線,卻一直強調自己沒有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原來被人冤枉,既然是這種感覺。
回想起來那些被她冤枉的夫人婢女,婉夫人悔恨又心有不甘的,不想被人這樣冤枉。
她匍匐的跪在男人的前面,只為給自己一會解釋的機會。只是卻被男人惡心的踹了一腳。
婉夫人,狼狽至極。卻還是拼了命爬過去,拽著男人的衣角解釋。
「王……王妃,是王妃!她陷害的妾身,王爺你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沒有詛咒王妃,是她自己,詛咒的自己!」
「你的意思是說,王妃拿自己的生命用禁術,來詛咒自己?」婉夫人的話,在顧楓瀾眼里,就如同豬會爬樹一樣的沒有說服力。
「是,是的——就是王妃!她自己詛咒自己,來冤枉臣妾。王爺——你要替妾身做主,妾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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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不出,顧楓瀾話外的意思。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眼中的怒意,下一秒可以把她撕碎。
顧楓瀾只當這個女人已經惡毒到了極致。為了撇清責任,如此沒有底線。眼中帶著失望,曾經只當她任性,卻沒想到如此令人惡心,用那麼殘忍的手段。
「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惡毒,現在居然如此冤枉我家小姐!」小鹿氣勢洶洶的走來。撿起地上的木偶,站在婉夫人前面。
「證據確鑿」你休想狡辯。婉夫人,你太惡毒了,你就算不滿我家小姐,也不能用這麼惡毒的禁術,來害我家小姐性命,平時你讓人動我們飯菜就算了,我家小姐善良,讓奴婢息事寧人,還不讓奴婢告訴王爺,可你這次太過分了,居然害人性命!」
眼神透著殺人的光芒。小鹿的話,也讓顧楓瀾一瞬間呼吸暫停。
想起那些日子的默認,間接造成的傷害,他眼神空蕩,後悔莫及。
「胡說,我沒有……!」婉夫人。一副拒不承認的態度,她沒做為什麼要承認?
「奴婢沒有胡說,請王爺移步柳水居,事情便會水落石出。婉夫人若真的是被冤枉的,奴婢相信王爺自有公斷。替婉夫人做主。」
顧楓瀾點頭答應,命人把碗夫人一起帶上。
柳水居
木青焉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白的不太正常。她呼吸起起伏伏,一下子時好時壞,如一個將死之人。
事情鬧的很大,房間一下子站滿了人,蘇側妃,九兒還有一干人等紛紛來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