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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最毒婦人心

只是像是夢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雙手一直胡亂抓著空氣。

木青焉坐下,心疼接住她亂動的小手,小鹿感覺這只手無比溫柔,安心的睡了過去……

兩天後,皇宮里傳言蕭貴妃得了一種怪病,但凡接近她的人,總能聞到一股惡臭從她身上傳來,燻的大殿全是令人惡心的味道……

整個太醫院束手無策,換一批又一批大夫,也沒瞧出她這到底是什麼病。

更讓人心急的是,她臉上還起了疹子,癢癢的,宮女見蕭貴妃忍不住撓臉上的紅疹,趕緊過來阻止。

「娘娘,太醫吩咐,在癢也要忍著,不能踫,踫了就不好恢復,以後會留疤的!」

她也太難了,守著蕭貴妃,就怕她忍不住抓癢,更讓她受不了的是,蕭貴妃身上的味道,明明每晚都有各種鮮花沐浴,但身上的臭味延綿不絕一樣,燻的她都有些惡心想吐……

「蕭貴妃的手被宮女抓住,臉上的疹子被抓過的如被蜜蜂蟄了一樣,起了好大幾個小小的包。

「太醫院,那些庸醫,若找不到原因,本宮立刻讓皇上摘了他們的腦袋!」

以往那麼愛美的蕭貴妃,這幾日因為臉上的疹子還有身上的味道,哪怕穿著上好的衣裙,卻早就沒了以為的冰冷艷麗。

沒有好看的妝容,現在的她倒是與實際年齡十分吻合。往日和她走動的妃嬪,從她失寵後,便很少來兩儀殿看她,如今這幅鬼樣子,人人避之不及。

她現在每天除泡在水里,各種香料也無法遮住身上散發令人惡心的味道,臉上的疹子涂了藥,到沒那麼癢了。

但就是消不下去。

兩儀殿的宮女每到換班的時辰,每個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就好像和蕭貴妃呆在一起,比讓她們上戰場還害怕……

顧城瑾擔心自己的母妃,好幾次都被拒之門外。查了她的衣食住行,也問過她的貼身宮女,所有一切日常習慣沒有改動過。

就好像,她這些怪病,真的就如傳言的那樣,是壞事做多了,遭到報應!

御花園。

與玄影漠約好的時間,木青焉先抵達了目的地,清風拂楊柳,眼前的一片翠湖,與倒映在水中的風景相映成輝。

木青焉一襲淺青色衣裙,飄逸的衣袂隨風而動,靈蛇髮由木制的發簪固定盤旋,遠遠看去如誤入凡塵的仙子。

玄空冥被她安靜的樣子,不禁勾住視線,他從來就曉得她好看,現代的她是白色齊肩上衣搭配黑色分叉長裙,10厘米左右的涼鞋,高冷知性。

而古裝卻清秀靈動,自帶清冷氣質,雖不是絕色,卻讓人忍不住被她吸引。

木青焉等了一會,子羨以往不會來的這麼晚,該不會被什麼事情絆住了?

當她轉頭,那一道淺金色的身影,在不遠處怔怔的往她的這個方向看著發呆,不知道是在看她,還是在想什麼美好的事情。

木青焉上去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大兄弟,你思春呢?站這里發什麼愣啊?」忍不住損他兩句。反正這貨,也不會生氣。

既然讓她等他,以往都是他在等她的。

什麼思春,勞資明明是思你!男人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問關于蕭貴妃的事情。

「方焉,你對蕭貴妃這樣的懲罰會不會狠了點?」他給的那瓶藥,蕭貴妃沒有個十天半月是不會好的。

這段時間就有她受的,別看只是短短的十幾天,對那婆娘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春秋。

「誰讓她,這麼囂張跋扈,仗著身份欺負我妹妹,這點懲罰對她算客氣了,小鹿到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只是讓她臉上起了點豆豆。」

不過是在她吃的飯菜里,加了點料,讓她皮膚過敏,她自己手賤用手去撓,手指本來就自帶細菌,她自己作死,關她什麼事。

木青焉聳聳肩,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果然最毒婦人心!」男人「嘖嘖」的一聲,給她豎起了大拇指,不像是表揚,更不像是認同。而是一副那麼多年不見,這個女人還是有仇報仇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

「對,所以你小心點,說不定哪天我就毒死你!」木青焉訕訕的和他開玩笑的說道,又問他什麼時候回南岳。

玄空冥一听,不樂意了。

「你這個女人,也太不厚道了,我前幾天才幫你!這麼不見看我?」玄空冥一副很受傷的表情,像是在為她的過河拆橋感到十分的難過,就好像她真的那樣沒心沒肺一樣。

木青焉給他一個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意思的表情,看著他認真的開口:「我是想著,以後離婚了,來抱你這個大腿,這麼多年的交情,在你那蹭吃蹭喝幾天,不過分吧!?」

她一副賴皮的樣子。玄空冥咯咯的笑了笑:「哪敢啊……方大美女就是抱我一輩子大腿,我還不得天天好吃好喝供著。」男人暗黑的眸中帶著淡淡的淺笑。

別說幾天,就是抱一輩子,我也養得起你。隨便抱……

沈星宸收到厲千殤的消息,知道這些天他在京城,便放下手中的事情,準備出宮去見他,卻剛好看到木青焉和玄空冥在御花園的湖邊上,有說有笑的,好像兩個人很熟一樣。

那個男人,他沒見過,只是覺得木青焉一介女子和一男子行為如此親密,不覺勾起他的興趣。

但,他們說什麼,他也沒仔細听,距離和厲千殤踫面的時間越來越近,在八卦也沒有兄弟重要……

柳水居。

小鹿身子不太方便,顧楓瀾從新派了憐兒過來伺候她的生活起居,對于憐兒雖然她天真直率,但到底是顧楓瀾的人。

一開始她拒絕,但顧楓瀾說小鹿的身體狀況需要被人照顧,堅持要安排憐兒過來照顧,她也就妥協了。

身邊多了一個人看著自己,木青焉一顆心惱火到了極致。

听聞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晚上匯聚了很多文人墨客,匆匆慕名而來。就為目睹這三年一次的賞燈舞會…

今日一早顧楓瀾就派人來柳水居,讓她今晚盛裝出席。不止是她,幾乎王府中的女人都會參加。

日落西沉,京城大道,滿街的花燈貫穿整個京城,一眼望去燈火闌珊。

皓月之下,汴京城燈火通明,今天的汴京城比以往要熱鬧許多,湖中央一艘高樓的龍舟,巨大豪華樓船里面有三十幾間客房,上下分四層。

大廳中幾位舞姬,款款跳著美麗的舞蹈,這所樓船匯聚了汴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木青焉屺立的站在船頭一襲淺色青衣,裙擺與身後的長發揚起,美的如墜入凡間的仙子,不知何時,頭頂一片明燈從她眼前飄過,各種顏色的孔明燈帶著期望飄向高空。

冷風涼涼的掀起她輕盈翩然的長裙,此情此景她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安靜、空靈的目視前方的星空。溫柔的與她構成一副絕美的畫像……

不遠處,男人怔怔的看著,明燈之下溫柔了整個黑夜。

「怎麼不進去?!」玄空冥的話從背後傳來,木青焉緩緩轉身,俞來的微風正好揚起她鬢角的碎發,清冷的凌亂美,如會勾魂的使者一般,讓人不覺被她吸引。

女子神色空靈,這樣的不經意間的一幕,似乎能令人窒息……

「里面太吵了,出來透透氣!」她就是不太喜歡那樣的環境,和她格格不入。

「你好像有心事?!」男人關心的問。

「也不算,對了,你這兩天應該就回南岳了吧,到時候有機會給你送送行?」

今天她沒由來的煩躁,這無名間的郁悶,從何而來,所以她也不知道。

「好啊?我後天回去,你看看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去喝一杯。」男人眼中的神色,帶有一絲失落。像是不舍得離開。

木青焉滴滴的點點頭,沖男人莞爾一笑。

其實她很想讓他帶她一起的,但想到這樣會給他帶來麻煩,也就沒開這個口。

反正知道他是南岳的王爺,還怕他跑了不成。

背後男人的聲音有意的擾亂兩人之間的對話。

顧楓瀾走來,神色凝重又復雜。帶著些許醋意和對男人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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