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木青焉不知何時睡下。
今晚又是個被夢糾纏的一夜……只是今天的夢卻如此的不同尋常,不似以往的殘忍。
「——救我!」
月色下的明月,清冷而寧靜,一陣微風拂過,帶著男人身上刺鼻的血腥味。
在黑暗的角落里傳來微弱的求救聲。一女子踫巧路過,似被這若有若無的求救聲牽引著。
她帶著一顆緊張好奇的心,小心點走過去。
「求我∼」聲音越來越近,清晰的讓她本就緊張的心情開始有了一絲不安。
終于她順著聲音找到了那個呼救的男子。卻見他一身白衣摻雜著胸口的血跡,哪怕在寂靜的黑夜也格外醒目,他呼吸微弱的向眼前的女子發出求救。聲音低沉而虛弱。
他的胸前是幾處被劍劃破的痕跡,即使是黑夜,也能清楚的看清衣服上是被人砍傷留下的痕跡傷口。血跡暈染了胸前的白衣。右手似乎也有同樣的傷口。
他呼吸微弱的躺在大樹地下,高抬著手向前方的女子「求救」
木青焉害怕的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後抱著一顆忐忑的心走了過去。整條手臂白色的衣袖已經染成了別的顏色。
她來到重傷男子旁邊蹲下。心微微一顫,到底是怎麼樣的深仇大恨,才下的去這般毒手?
他一定很疼吧?
她的手顫了顫,欲要向伸向傷口處伸手,卻發現遇上了棘手的問題。
男人虛弱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幫我——幫我,把上衣月兌掉——我手受傷,動不了——」
她點點頭當作回應。她從來沒有和那個男子這般親近,現在要月兌人家衣服,她的臉沒出息的紅了起來。
她別過臉,手倉倉促促,模了個上下卻找不到解開衣服的辦法。只听男人悶哼的發出了痛苦的聲音。知道自己踫到別人的傷口,手欲要縮回去,卻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他力度很輕。也許是因為受傷的原因。他拉著她的手,慢慢的移動到自己的腰部。並告訴她,怎麼樣解開封腰。
借著月光,能清楚的看到男人胸膛前那一刀刀致命的傷口,血和傷口已經分不清了。
她按著他的指示,從他的衣服中取了一白色的小瓶罐,按著他的指示一步一步給男子清理傷口。在將瓶子里的藥粉,撒在傷口旁,然後將撕開衣裙成條,一圈一圈的纏繞著他的身體。
「好了!」她熟練的在他腰部在纏一圈,然後打成蝴蝶結。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力,他背靠著大樹休息,看著那個救他生命的姑娘。眼中的厲色漸漸變的溫柔許多。
「不用謝!」她也是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才出手的。
彼時︰不遠處一團火光照亮了天空的另一邊,隱隱約約在听到有人喊「小姐」。
她站起來,笑道︰「那邊有光,我去找人幫忙,給你找大夫瞧瞧。」
剛說完,正想征求他的意見,回頭卻發現剛剛還奄奄一息受傷的白衣男子,早已不見蹤跡……
她以為自己看出錯了,眨眨眼楮,在確認一下。背後卻傳來小鹿的聲音。「是小姐,是小姐!」丫鬟激動的拿著火把跑來,背後還有十幾號人。
丫鬟跑到跟前,驚喜若狂的看著自己家的小姐,沒傷分豪,繼而喜極而泣︰「小姐,你嚇死奴婢了。」
夜晚送餐時,她找不到自己家小姐,開始以為她是去祠堂拜見自己的母親,可沒想到,都入夜了也不見回來,于是她就把小姐失蹤的事情告訴將軍,才派的下人來找,幸好沒出什麼什麼事情。不然以姥爺的性格,小姐定是要遭殃了。
「走吧小姐!姥爺還在家等著!」木青焉四處尋找男人的蹤跡,卻早已沒了人影。她听話的與小鹿回去。
次日……
客棧二樓,廂房內,憐兒端著洗漱用品推門進來,床榻上,是女子熟睡的身影。她身姿翩躚,似畫中美人,身影有幾分慵懶……
憐兒推開窗戶,陽光立馬照射進來。
「姑娘,醒醒!」憐兒,搖搖還在睡覺的木青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