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受過訓練的,很快她也跟著下跪求顧楓瀾「息怒」。很有誠意的向顧楓瀾低頭認錯。
顧楓瀾站起身來,眼神冰涼,卻沒有一絲感情。「王妃說自己錯了?那你告訴本王,你錯在何處?」顧楓瀾的口氣听不出他的意圖,但你卻可以感覺倒他像隨時會爆發火山。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 \\ 。
她抬頭,看了顧楓瀾一眼。語氣保持著如水般平靜「不經應許私自出府這是其一。王爺明明有告誡妾身不可隨意走動,卻還是不顧後果私自出府,這是其二。若王爺因此怪罪,臣妾願意接受懲罰。還請王爺息怒,莫要氣壞身子。」
真是低估你管閑事的能力,這麼多女人偏偏就盯著自己?你這麼閑嗎?
顧楓瀾听完,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態度,「還算有幾分認錯的態度,很好……既然如此本王全了你的心意。」
顧楓瀾轉身,背著眾人道「自今日起,王妃每月俸祿減半,期間禁足攬月閣,抄寫經文百遍,每日去祠堂懺悔四個時辰,少一個時辰便多跪一天!」
小鹿一听到,又是罰又是跪的,當即跪下求顧楓瀾開恩,卻遭到他一個若被求情,便論罪並處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
眼神帶有心疼的看著已經被嚇傻的木青焉。
她就出個門,看過病,怎麼生出這麼多事情?每日去祠堂跪四個時辰?那不是八個小時?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覺得上此懲罰她讓婉夫人不愉快,這次伺機報復,好給婉夫人一個交代。
切切私語的話,在安靜的客廳掀起了一片熱議。
吵的木青焉耳朵嗡嗡的似有蚊子在她耳畔徘徊。
顧楓瀾討厭她,竟然到如此地步。真沒想到,她還以為只是單純的因為原主父親而遷怒她,卻沒想到……
算了,算了……認命吧,跪就跪罰就罰吧。反正那個俸祿,到她手上也沒多少了,全被那些見風使舵的僕人貪了。
她無所謂了,扣俸祿又怎麼樣?抄寫經文又怎麼樣?罰跪祠堂又怎麼樣?日子還是得過。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公認和他叫板?拜托這不是雞蛋踫石頭,不自量力嗎?
眼下她倒是對攬月閣,這個地方比較有興趣。
攬月閣?听著像是一個很美好又別致的院落。只是為什麼,那些人一提到攬月閣,都是一副她完蛋的表情。莫非那個地方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存在。
木青焉不在細想,而是帶有笑意的接受顧楓瀾對她的懲罰。
抬頭那一瞬間,卻在無意間與顧楓瀾不小心對視一眼,那眼神似乎能把她看穿一樣,嚇得的她趕緊別過目光低下頭。
顧楓瀾臨走前吩咐周總管馬上讓她們離開搬進攬月閣。他經過木青焉的身邊,眼神故意放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之後便徑直的走出大門 。
木青焉有些苦笑,清秀的五官有些許尷尬。卻很快被她隱去……
顧楓瀾臨走時,看她的眼神那樣令她渾身難受。
就如同高中時期她為了不暴露殺手的身份而選擇不與同學來往時一樣,此後她便是同學眼中的異類,怪物。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一樣如此介意。
原來她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抗的住,她也如別的女子一樣,銘感脆弱,也非常在意外界人對自己的看法。被人排擠的感覺原來她一直都如此介意……
大廳里,剛剛還滿屋的人群,一下子只徒留她們主僕二人。
木青焉如釋重負一般,兩腿發軟直接癱軟在地。
小鹿見撞趕緊跪跑過來扶著她。天知道她忍的有多辛苦。
「小……小姐……王爺已經走了。沒事了。」小鹿滿心滿眼都是心疼的模樣。
我也想起來 不過因為我腿麻了。木青焉沒解釋,而是對小鹿說「我就是見她們都走了才這般,你讓我緩緩。」木青焉只感覺腳底板有千萬只螞蟻在爬。
沖小鹿擺擺手,讓她先不要扶她起來。
終于過了一小會,她的腿沒那麼難受了,于是借著小鹿的力量,站起身來。
好端端的既然腳麻了,真是丟人。幸好那些人走的快,不然剛剛那樣情況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被顧楓瀾的話,嚇到了。
周管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們背後。憨厚老實的叫她一聲「王妃!」這周管家,應該是這個王府里對她還算客氣的老人。
周管家奉了顧楓瀾的命令,等她們回去柳水居整理隨身攜帶的日用品,主僕二人跟著周管家狼狽的穿梭在各個走廊,期間听到了不少難听的閑言碎語。木青焉卻看到某處一嬤嬤躲在距離她不遠的假山後面,正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她本就天生觀察力強,加上組織的非人訓練,便養成了今時今日的的她。不過她卻沒有把目光一直停留在嬤嬤哪里,而是默默的跟在周管家身後。
主僕兩人並肩而行,拎著大大小小的的行李,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她期待已久的攬月閣。
只是這里,和她腦補的畫面不太一樣。
大門口,那塊看著那已經快要掉下的匾快。在二人狼狽的外表下意外融合。
二人相互停下腳步相互抬頭「攬月閣」傾斜的匾額並不影響匾上的字句,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攬月閣」這三個大字高高的斜掛在大門口。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小鹿突然丟下行李,跑過去追問帶路的周管家
「周叔,周叔,你是不是弄錯了?這種地方,怎麼可能住的了人?」大門打開的一瞬間,刮來的微風連帶灰塵一起飄落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