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在17層,樓上樓下都是女生宿舍,壞人一般不會進入再往上下爬,那樣容易弄出太大的響聲,也不安全。」
毛景濤繼續道,「這個防狼警報器你們晚上的時候,只要把這個環扣扣起來,如果門被打開,它的鐵絲會被抽動,立刻能夠發出報警的聲音。」
「做賊心虛的人一定會害怕,逃竄。」
顧妙妙好奇道,「你一個男生,干嘛會隨身帶著這個玩意?」
毛景濤笑呵呵道,「因為我對鎖子好奇,各種鎖子對我來說都喜歡研究,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這就送給你們用了,希望晚上它不會響起來。」
毛景濤離開了女生宿舍,而顧妙妙卻在心里生出一股疑惑,就算真的喜歡研究鎖子,也不會連去樂隊練習的時候也把鎖子帶上吧。
很快,夜幕降臨,黃真真跟顧妙妙將門窗都鎖好,她倆決定晚上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出去了,兩人害怕起夜出去上廁所,連水都不敢喝。
黃真真眨著眼楮,小聲道,「妙妙,我睡不著。」
「我也是。」顧妙妙輕笑,「要不你過來跟我睡一起吧。」
「嗯嗯!」
黃真真抱著自己的枕頭跑到顧妙妙的床上,「不好意思,我膽子太小了。」
「我也是呢,」顧妙妙小聲說道,「睡吧,我覺得毛景濤挺靠譜的,而且咱倆睡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前半夜兩個人都睡不著,甚至還有些害怕。
可抵不過睡意來襲,兩個丫頭都睡著了。
顧妙妙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如今旁邊有個人,她自然是睡得熟,而黃真真則是真的害怕了,睡在顧妙妙身旁覺得莫名的安心。
兩個人就這麼安心的睡著了。
原本靜怡的女生宿舍樓里,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個腳步,輕的似乎沒有聲音。
極細的鐵絲緩緩穿過門縫,慢慢的提起最原始的門栓,木門被推了一下,卻是紋絲未動。
那人微微愣了下,鐵絲順著門縫往上游走,原來還有個一個門栓。
門外的那人冷笑了聲,繼續打開門栓,門又被輕輕推了下,還是一動未動。
那人輕車熟路的將鐵絲轉到下方,又打開一個門栓。
木門被推動,那人勾起嘴角,陰森森的笑了聲,正準備破門而入。
忽然,鋪天蓋地的警報鈴聲響起,那人顯然被嚇得不行,連站都站不穩。
整個女生宿舍因為這鋪天蓋地的警報聲,全都醒了過來,可大家朝窗戶外面看去,卻沒見到有一輛警車。
大冬天的宿舍,雖然有暖氣,可並不暖和,大部分女生沒有動彈,翻了個身繼續睡。
而做賊心虛的那人,則是屁滾尿流的逃出了教學樓。
只有黃真真跟顧妙妙兩個人互看了一眼。
顧妙妙讓黃真真在床上等自己,可黃真真不放心,跟著她一同去看了宿舍門。
原本插好的門栓全部都被打開了,那枚報警器還在閃著紅藍相間的燈光。
黃真真有些害怕,顧妙妙卻將門栓再次插好,將報警器收好。
這玩意的震懾能力果然不錯,想來那個壞人今晚怕是不會再來,不過往後就好說了。
看著身旁瑟瑟發抖的黃真真,顧妙妙跟她一起將書櫃,洗臉架放在門口處從里面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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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被我,黃真真手都嚇得凍起來了,而顧妙妙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如果不是毛景濤的那個報警器,她跟黃真真只怕是要遭了毒手。
所以,李婉還是沒有私心。
顧妙妙安慰著黃真真,讓她先睡,受了驚嚇的黃真真在顧妙妙的安慰下,漸漸睡著。
而顧妙妙卻給司逸北發了消息,睡了麼。
兩人聊到了天亮,顧妙妙才漸漸睡著,好在第二天早晨沒課,顧妙妙跟黃真真好好的睡到了中午。
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毛景濤過來找到了她倆,神色不太好,「我听其他的女生說,說是你們的宿舍樓好像發出了警報的聲音。」
黃真真臉色看起來蒼白的很,「嗯。」
毛景濤抿著嘴,「其實兩年前也發生過一次女生在宿舍里被意外混進去的男人給強了的事情,你們知道麼。」
顧妙妙看了眼毛景濤,「嗯,听過。」
黃真真眨眼,「沒有啊。」
「這事女孩子大概不知道,我是我哥以前在學校里,跟那個女生一個班才知道的,」毛景濤繼續說道,「可惜了,那女孩子听說長得挺漂亮的,不知道怎麼就被糟蹋了,後來想不通,跳樓了。」
黃真真捂住嘴,有些惋惜道,「那些壞人不得好死,怎麼竟作出這種殺千刀的事情!」
毛景濤笑道,「天道好輪回,放心,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毛景濤叮囑道,「如果昨晚上真的有人想要破門而入,那你們今天晚上還是不要住在里面了,以防萬一。」
說著,毛景濤準備離開這里,卻被顧妙妙抓住了肩頭。
毛景濤不解,「還有什麼事情。」
顧妙妙忽然道,「像你說的天道好輪回,那些做過壞事的人自然一個都跑不掉,所以,你不要做傻事。」
聞言,毛景濤的眼神恍惚了片刻,「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
李婉昨天晚上跟平時一樣洗漱上床,可她沒有睡著,她看著時間,興奮的等到凌晨兩點的時候,卻忽然听見如雷貫耳的警笛聲。
原本她以為對方被顧妙妙他們給抓住了,可後來相互發短信的時候,才發現那不過是她們玩的假把戲。
李婉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她想讓那人過段時間再出手,可那人卻絲毫不怕,說什麼都準備今晚繼續動手。
還惱羞成怒自己居然被個黃毛丫頭給騙了,說什麼不能輕易饒恕。
李婉攔不住,只能隨著他去,反正他拿了錢,就算出了事,也答應好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
更何況,她還有個教務處的主任當媽,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能夠給她兜住的!
如此一想,李婉放心的去睡了。
晚上,那人果然到了顧妙妙他們的宿舍外門,跟昨天一樣,門栓還有幾枚,他都一一打開。
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按照李婉給他說的方向,他一把撲在床上,伸手捂住床上那人的口鼻。
只是想象的口鼻並未出現,反倒是房間里站滿了身穿公職裝的警察,他們二話不說就將這個人拿下,為了避免在女生宿舍造成恐慌,他們悄無聲息的躲在宿舍里,全都穿著女裝躲了進來。
而另一邊,毛景濤本來準備晚上出去,可卻被樓管攔住了。
樓管說今天有人給他了一封信函,說十二樓四零八宿舍的毛景濤跟女朋友約了去外面開房,所以樓管尤其盯著這間宿舍。
以至于毛景濤打開宿舍門的時候,直愣愣的被樓管盯著,不得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毛景濤不放心的給顧妙妙發了條信息,「你們還好吧?」
顧妙妙回的倒是快,「放心吧,一切都有保護我們的人民警察處理好了!你也不用以身犯嫌,數年前的那宗事情,會被查的水落石出的!」
看到顧妙妙回的這條信息,毛景濤忽然無聲的哭了。
他以為那件事情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在乎,沒想到她竟然是知道的,竟然告訴他這件事情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那人被帶去了局子里,第二天天剛亮,就有幾名女公職人員來到李婉的宿舍樓,跟樓管說明的情況後,由李婉的班主任帶著上了樓。
李婉看到來人後,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們要干嘛!」
班主任冷聲道,「你跟著她們去局子一趟,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過一會兒就能回來。」
李婉不肯穿衣服,「為什麼我要去,我是學生,我不去!」
女公職人員厲聲道,「你是自己穿衣服,還是我們把幫你穿衣服!」
李婉只能自己磨磨唧唧的穿著衣服,她想給李芬芳打電話,可手機被公職人員收走了。
「這是我的手機,你們要干嘛!」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例行公事的調查下,請您配合。」
說著李婉就被這些人帶走了,等到李芬芳知道這件事情時,李婉聯絡校外社會犯罪人員意圖強-暴女同學的事情已經被查的水落石出。
起初,校外的那名罪犯不吭聲,說什麼都說不認識李婉,直到李婉給他的轉賬記錄被警方調出來,他才承認。
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次竟然不是他跟李婉的第一次合作。
兩年前,跟李婉同級的另一個女生毛景雪,竟然也是被這名罪犯所害的。
可當初因為這人半夜悄無聲息的進入宿舍,又將毛景雪趁著黑夜捂住口鼻進行猥-褻,宿舍里的其他人竟然是一點不知道。
一個月後,毛景雪被發現懷孕,舍友沒人相信毛景雪說的半夜有人悄悄進入宿舍的事情,說她胡說八道。
後來毛景雪忍受不了所有人異樣的眼光,選擇跳樓結束了自己的清白。
而當時,毛景雪也是被學校的老師所看重,覺得她比李婉更適合主持年會。
就因為一個年會主持人的身份,李婉不惜花錢讓罪犯進入學校傷害同學,惡意傷害的罪名是如論如何也洗不掉了。
顧妙妙想起司逸北告訴她的這件事情,其實司逸北也是偶然間才知道的,那段時間他因為在這里授課,那天晚上恰好又在值班,才偶然得知了這件事情。
以至于顧妙妙告訴他當天毛景濤給她們安裝宿舍門的事情,司逸北立刻就告訴她了當初關于毛景雪的事情。
當初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毛景雪,就連毛景雪的父母也覺得自個女兒說的太離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