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笑著,「是,是,下官明白。」
君墨言微微皺眉,他很想問︰你明白什麼?
看凌遠那樣子,君墨言怎麼覺得凌遠是把他當成徹徹底底只懂吃喝玩樂的紈褲了呢?
插播一個app: 完美復刻追書神器舊版本可換源的APP。
偏偏這時候喬婉詩的私信又來了,君墨言好想裝死,不想看!
打開,看到那上面的內容,君墨言有些崩潰。
這是一份菜單,但凡是海城名菜,都被羅列進去,而且里面的菜色大多用料考究,極為精貴,像什麼海參鮑魚的,總之是什麼奢侈,喬婉詩就點什麼。
君墨言不禁看了喬婉詩一眼,神色復雜。
喬婉詩也看他一眼,意思你愛提不提。
對視一會兒,君墨言先妥協了,那眼神里竟然還有一絲無奈與縱容之色,還帶著點小寵溺。
長長的菜單,君墨言對照著一道一道念出來。
未了說,「先就這樣吧。」
凌遠臉上的笑都有些僵硬,這一路以來他領略到了君墨言對衣、食、住、行有多挑剔,卻沒想到他奢侈到了這個份兒上。
就君墨言點的這些菜,一桌子下來,沒個上千兩銀子根本就辦不下來!
而且,這都多少道菜了?三四十道了吧?
每道菜嘗一口,他嘗得完嗎?
嘴上說什麼家長便飯就好,他不是奢靡之人,這還不叫奢靡?凌知府呵呵了。
此刻凌知府的心情,可真的是……好想抓個人磨一磨牙啊!
但面上,凌遠還是特別恭敬的樣子,「是是,下官一定竭力準備,定不叫殿下失望。」
房間終于到了,君墨言的房間在正屋,喬婉詩的房間在後院,這邊是個獨立的院子,更私密一些。
凌遠將兩人安排妥當,立刻就撤。
開玩笑,君墨言點的那一桌子東西,他得去準備呀!
再貴,他還敢因為舍不得,而不給君墨言弄?
凌遠走了,君墨言歪在榻上,開始給喬婉詩發私信。
君墨言︰小丫頭,你故意的是不是?
喬婉詩︰對啊。
君墨言︰為什麼?
喬婉詩︰誰叫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扶我!
君墨言︰……
還真是因為這個,對他記仇了。
但關于那個事,君墨言都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再解釋也沒有什麼意義,他干脆不再說,只問︰那你現在消氣了?
喬婉詩︰一般般吧。
頓了頓,喬婉詩又說︰君墨言,你不會覺得我損了你的形象,在那心疼的吧?
君墨言︰一般般吧。
喬婉詩呵的一聲笑,竟然學她說話。
不過今天做的已經夠了,喬婉詩也不會再做這種損君墨言形象的事情。
況且他們即將給海城帶來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實惠,到時候整個海城都要因為她,而更上一層樓。
吃他們一頓大餐又怎麼了?
這個時候的海參鮑魚什麼的,可比後世那些所謂野生純天然的好多了,美味又營養,喬婉詩才不會虧待自己的嘴和胃。
她關掉聊天頁面,突然就對上一雙冷冷的眸子。
「司空梵。」喬婉詩被他嚇了一跳。
司空梵看她,挑眉,發出呵的一聲冷笑。
喬婉詩嘴巴撅了撅,她都已經把君墨言整那麼慘了,司空梵干什麼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似乎司空梵還不知道她整君墨言的事情。
清了清喉嚨,喬婉詩討好的把她整君墨言這些事情都說了。
然而,問題來了。
她讓君墨言向凌知府提那些事情,怎麼跟君墨言說的?
這一路過來,喬婉詩可沒有跟君墨言說一個字。
難不成她一個眼神,君墨言就能讀懂她的意思?
難道君墨言出爾反爾的,還跟平常表現大相徑庭。
問題還是那個問題,她怎麼做到的?
喬婉詩,「……」
她把這茬給忘了。
好在司空梵並沒有不信她,他點了頭,「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信了你。」
喬婉詩癟嘴看著他,什麼叫就算啊,她說的明明都是真的。
司空梵一手插腰,另一手捂著自己的腦門,真的是快要被她氣炸了。
偏偏,又舍不得凶她。
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司空梵點了點頭,「行行行,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故意在整他,你有你的辦法,甚至連你要點的那些菜,都能通過一個眼神讓君墨言讀明白,行不行?」
喬婉詩,「……」
這誰能信啊。
再怎麼心有靈犀,能通過一個眼神,讓對方明白三四十道她要點的菜?
而且,司空梵的另一個問題又來了,「喬婉詩,你不覺得我應該奇怪嗎?」
「什麼?」喬婉詩問。
司空梵呵的一聲笑,帶著嘲諷的味道,「你什麼時候跟君墨言那麼有默契了,我不應該奇怪嗎?」
不單是這一次,很多次,司空梵都發現喬婉詩跟君墨言一個眼神交匯,就能夠交換特別多的信息。
有時候與喬婉詩一個對視,司空梵也能讀懂很多東西,但那些只是理解她的意思,不可能像今天這樣,具體到什麼菜、什麼園子、什麼泉眼。
東西太多了,讓人無法覺得這是一個巧合。
喬婉詩覺得她做錯了,本來是想為難一下君墨言的,結果越做越上頭,後來就做的有點多。
再拿這個讓司空梵不要生氣碼頭上發生的事,結果就成了這樣。
她現在想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都當不了。
司空梵突然看著她,「就算你倆有這個默契,就算你一個眼神他也能讀懂,就算這些我都做不到,我不計較、不吃醋,喬婉詩,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多無理的要求,君墨言都能依著你?」
問到這里,司空梵一張臉徹底冷下來,眼楮直直的盯著喬婉詩。
喬婉詩腦中轟的一聲,像是被系統裝了一枚爆破彈,爆炸了。
是啊,連她自己都忽略了,君墨言實在是太寵她了,她的這些要求,直接把君墨言往一個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褲皇子上面引,君墨言竟然還都一一說了出來。
他看她時,眼神有些無奈,卻還是妥協,這在外人看來,不是太奇怪了嗎?
喬婉詩當然知道原因,君墨言是她的哥哥呀,君墨言自小生活在宮中,沒有至親的兄弟姐妹,而他的母妃,在君墨言很小的時候就被迫離宮,也從沒有給過他任何親情的溫暖。
突然得到喬婉詩這個妹妹,君墨言自想想寵著她、護著她。
可這一切,司空梵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