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滿身是血的胡耀宗,喬婉詩大驚,「怎麼回事!」
守衛立刻稟報,「縣主,這個人騎著馬過來,剛到鹽場邊上就撐不住從馬上摔下,屬下們趕到的時候他尚有神智,說要見您。」
「快抬進來。」喬婉詩立刻說。
守衛將胡耀宗抬到廳里的榻上,喬婉詩立刻讓守衛去請大夫,然後喬婉詩將手伸進袖袋,其實她是在跟系統兌換丹藥。
系統商城里面有傷藥,也有保命丹。
取出保命丹,倒了一粒,喬婉詩要去掰胡耀宗的嘴,司空梵立刻接手,「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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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開他的嘴。」喬婉詩說。
司空梵將胡耀宗的嘴掰開,喬婉詩將保命丹壓在他舌下。
保命丹入口即化,舌下毛細血管豐富,立刻便能吸收。
「檢查一下他的傷勢。」喬婉詩又說。
司空梵看了喬婉詩一眼,喬婉詩微抿唇,她明白司空梵的意思,背過身去。
司空梵這才拔出匕首,將胡耀宗的外衣直接劃開,在他身上檢查一遍。
「沒有致命傷,肩膀對穿,左胳膊被利箭刺穿,他有止血,卻仍然失血過多。」司空梵檢查一遍,快速的說。
喬婉詩將傷藥遞給司空梵,「幫他倒在傷口上。」
胡耀宗雖然用黑巾扎住傷口上方近心端的位置,卻仍有血不斷從傷口滲出來。
司空梵將傷藥倒在他的傷口上,原本正在滲血的傷口沒一會兒就不再滲血。
這藥,效果怎得如此好?
司空梵下意識抬眼看了喬婉詩一眼,他沒想到她能有這麼好的藥。
如果能夠用在軍中……
司空梵沒有功夫多,先將胡耀宗的衣服整理了下,勉強將他身子遮住。
「已經止血了。」司空梵說。
有保命丹,傷口又止了血,喬婉詩總算松了半口氣。
但胡耀宗能不能挺過來,得看他自己了,畢竟他已經失血過多。
大夫也在這個時候急匆匆趕到,就要忙著給喬婉詩行禮。
「不必多禮,先看看他怎麼樣。」喬婉詩立刻說。
「我已檢查過,身上沒有致命傷,這邊兩處傷已經上了藥暫時止血,他應該是失血過多,您再看一下是否還有別的。」司空梵說。
大夫放下藥箱,先听了一下胡耀宗的脈。
片刻,大夫收了手,「稟縣主,你們處理的很及時,病人眼下應該能保住命,不過他的確失血過多,小人這就去煮參湯,一定吊著他的命。」
吊著命,才有補的機會。
喬婉詩點頭,「勞煩大夫了。」
大夫立刻恭敬彎身,「不敢當。」
大夫藥箱里就有人參,剪了幾根參須出去煮了半碗參湯來,又慢慢給胡耀宗灌進口中。
此時胡耀宗已經有了些許意識,能夠吞咽。
喬婉詩皺眉看著,胡耀宗不過是個商人,怎麼會招惹這無妄之災?
是有人想殺他滅口?
為什麼?
只是恰好遇到劫道,還是跟她叫胡耀宗過來的事有關?
這一切,只能等胡耀宗醒來再說。
胡耀宗傷得的確很嚴重,大夫一直留在喬婉詩這里,親自熬藥、熬參湯照顧著胡耀宗。
司空梵給胡耀宗上的那傷藥止了血,傷口就那樣露在外面,皮肉外翻,都可以看到肩膀和手臂上的骨頭。
就這樣躺了兩三個時辰,還不見胡耀宗有醒來的跡象。
見喬婉詩有些著急,司空梵開口問大夫,「他何時能醒?」
大夫搖頭,「這個小人也不知,得看病人的造化。」
說實在的,這時候的醫術是真不怎麼樣。
中藥博大精深,的確有好醫生,但百年難遇一個。
真正將醫術學得精而又精的人非常少,而且中醫在處理外傷方面,還是有所欠缺。
喬婉詩擰眉看著躺在那里的胡耀宗,問了一句,「他是否會發燒?」
「應該會發燒。」大夫回答。
「沒有法子?」喬婉詩又問。
大夫搖頭,「小人會準備冷帕子。」
所以,發燒了就燒著。
發燒都是因為傷口處理不好感染引起的,有時候發燒了,病毒可能也被燒死,病人能挺過來,但也可能最後因為感染而死。
喬婉詩感嘆,果然還是醫療條件太差啊。
現代那麼多手術,也沒見多少術後感染發燒的。
這時候創造不了無菌條件,外傷由利器所致,人家的兵器也不可能先消毒再刺人。
但處理傷口的時候,就不能好好消個毒?
「阿遠,你去弄些烈酒來。」喬婉詩跟司空梵說。
司空梵不知道喬婉詩要烈酒干什麼,但他還是照做了。
鹽場里面就有酒,想找烈酒也不難,這里並不禁酒。
很快,司空梵就拿了烈酒過來,喬婉詩用酒洗了個碗,然後倒酒進去,將棉布浸泡在其中盡量消毒,然後再用干淨的酒液淋在胡耀宗的傷口上。
「縣主……」大夫大驚。
同時,胡耀宗傷口的刺痛讓他皺起了眉頭,嘴里發出痛苦的聲音。
喬婉詩拿棉布細細的擦試著淋過烈酒的傷口,仔細將胡耀宗的傷口消毒干淨,瘀血也全部清除。
此時,傷口更加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喬婉詩不是外科醫生,看到這樣的傷口,她都覺得自己要留下陰影。
但是沒辦法,指望這個大夫是不可能的。
她又找了根縫衣針,然後穿上線,針線都用烈酒消毒,接著她顫抖著手,將胡耀宗外翻的皮肉,縫合起來。
喬婉詩針線實在不怎麼樣,忍著胃里的翻涌將傷口縫合之後,她覺得自己縫得真是奇丑無比。
幸好這傷口是在肩膀上,能用衣服遮蓋,也幸好胡耀宗是個男人,身上有道丑陋的疤也妨礙不了他什麼。
待正面傷口縫完,喬婉詩讓司空梵將胡耀宗翻個面,她要繼續縫合後面的傷口。
縫過一次,喬婉詩總算有了一點經驗,手沒那麼抖,胃里的翻涌也好了些。
但司空梵卻接過了針線,「我來。」
「用酒徹底消毒,你的雙手也要消毒。」喬婉詩說。
「消毒」是什麼,司空梵並不清楚,但他大概明白喬婉詩的意思。
雙手和傷口、針線都用烈酒消了毒,司空梵縫起傷口動作還算快,這麼疼了,胡耀宗卻始終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