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了,喬婉詩轉身欲走,卻被一只大手突然抓住手腕,接著她就被大力拉進一個堅硬的懷抱。
「你干什麼!」喬婉詩氣得捶了一下司空梵的胸口。
這點子力氣,捶在司空梵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半點也不覺得疼,他還十分有理,「你說的,讓我自己找點事情做。」
喬婉詩,「……」
「其實我還想……」司空梵修長的食指挑起喬婉詩的下巴,他輕輕咬著自己的唇,雙眸里閃著渴望又可憐的光,一閃一閃的。
喬婉詩的心狠狠跳了一下,臉又不爭氣的紅了,特麼想把這狗男人推開,可是手上半分力氣都沒有!
司空梵繼續扮可憐,「婉詩,我心中的情素太滿,都溢出來了,你不讓我跟著你、不讓我看你,我要被憋死的。」
喬婉詩的眸子被這家伙眼里的星火燙到了,趕緊移開目光,「憋死也是你自己的事!」
「小沒良心的,」司空梵抱怨一句,「我這都是為了誰?」
他又開始哄,「那不然你答應我,只要你答應了,我就不再跟著你,也不再總是看你。」
提及正事,喬婉詩總算收回一些理智,「不行。」
「為什麼,你心里明明有我,我能感覺到你心跳的很快。」司空梵不滿的道。
兩人緊緊貼著,不僅他能感覺到喬婉詩的心跳,喬婉詩亦能感覺到他的。
可是,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他呢?
就算司空梵能做到她的要求,她也不一定非要答應他啊。
就算她想要答應他,那也不是現在啊。
總要稍微讓她拿捏一下的嘛。
「反正,我就是不答應!」喬婉詩突然說道,然後她推了司空梵一把,轉身飛快跑開了。
司空梵挑挑眉稍,小丫頭騙子!
反正他已經確定她的心了,大不了,晚上再爬她的窗。
喬婉詩從後院出去,走至垂花門時深呼吸好幾次,將臉上的熱度也壓了下去,這才走進前院。
「秋桐。」喬婉詩喊了一聲。
秋桐探著腦袋往外看了看,只看到喬婉詩一個人,這才小跑著出來,「大小姐。」
「把東西都準備一下,拿鋪子里去,要開始準備了。」喬婉詩說。
「是,大小姐。」秋桐答道。
其實秋桐還隱晦的四下看了看,然而她並沒有看到司空梵的身影。
秋桐招呼著人,把最近幾天他們做出來的東西全都拿上,裝進馬車,然後大家一起去鋪子。
鋪子里的家具都已經弄好,帶來的東西全部擺上,這間鋪子馬上就可以開門迎客。
喬婉詩把秋桐、秋菊、秋月、春桃、春香、春花六人留下來,給她們做了一下簡單的培訓。
「以後這間鋪子就由你們幾個看著,秋桐年齡最大,鋪子暫時由你掌管,秋月的算術學的最好,帳目了由你來管,不過顧客來了,不管是誰,只要閑著就要盡量接待,禮儀方面就按我給你們培訓的來,一定要服務好進店的每一位顧客,哪怕人家只買了一文錢的東西,哪怕只是來看看,只要進店便是咱們的潛在顧客,都有消費的可能,明白了嗎?」喬婉詩道。
「明白!」經過培訓之後的六個小姑娘齊齊答是,這讓喬婉詩非常滿意。
「還有一點,任何人都不要想著自己強出頭,咱們這里不需要掐尖要強的人,我要的是店鋪的總體成績,總體成績達不到,個人能力再出眾也不行,所以你們必須團結!」喬婉詩又道。
這是在刻意提點秋桐,六個小丫頭里面,只有秋桐最掐尖要強,事事都想超過其她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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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要強是好事,可是過頭了,甚至花小心思讓別人表現不好來突出她的個人成績,這就不美了。
喬婉詩不會明擺著說她,但肯定會不斷提點,讓她們每個人都有更強的團體意識。
這幾個人,是喬婉詩手底下第一批做事的人,不把她們培養出來,以後又如何放手讓她們各自去帶團隊?
「今天剩下的時間,你們三人一組,模擬接待顧客,店鋪明日開張。」喬婉詩最後說。
原本喬婉詩還想留下,看她們進行模擬訓練,結果勇叔過來敲門,「大小姐,有位自稱是雪娘的貴客來訪,正等在家中。」
貴客?
「有沒有說是什麼人?」喬婉詩問。
勇叔搖頭。
不提自己的身份,卻被勇叔稱為貴客,那必定是貴氣外泄了?
「我回去看看。」喬婉詩點頭道。
她又跟三秋、三春說了聲,讓文雙陪她們一起練習,便坐上馬車,勇叔趕車回去。
小院兒,喬婉詩回來,便見一輛圓頂馬車停在院兒外,四角綴了玉石,當真是貴氣外泄。
不等喬婉詩下車,司空梵便拿了一張條凳放到車下,然後甩了甩衣袖,半抬起胳膊。
喬婉詩看了他一眼,她可沒有下個車還要人如此恭敬攙扶的規矩。
不過如此也不過份,附和她如今縣主的身份。
要知道,好些人家下個馬車用的是人凳,也就是僕從跪趴在地上,充當凳子供主人踩踏下車!
喬婉詩將自己的手搭到司空梵胳膊上,扶著他的胳膊下車,就听司空梵用極小的聲音說,「是五皇子的人。」
喬婉詩挑了下眉毛,君墨獻的人?
雪娘?他的姘頭還是謀士?
喬婉詩突然想起某電視劇里某皇子的女謀士來。
那位謀士,極聰明,完全擔得起「女中諸葛」這四個字。
就是不知五皇子派來的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再有,五皇子派個女人來干什麼?
先前不是還派人滿天下的抓她嗎?
喬婉詩暗暗戒備,司空梵立刻低語,「不用怕她,我在。」
喬婉詩極快的看了眼司空梵,便又移開眸子。
進院兒,何陳氏過來,引著喬婉詩往正屋去,那所謂的雪娘正坐在正屋主位上,手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茶,卻顯然沒有動過的。
喬婉詩看了一眼,不由皺眉,這女人一臉嫌棄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高深的謀士什麼的,不應該喜怒不形于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