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
少女縴細的身影立在男人堆里一副孤立無援的模樣,卻叫人退避三舍。
所有人看向孫興的眼神里充滿了幸災樂禍,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孫興更倒霉,搶了那麼多女子,遇到了美人蠍!
「喬姑娘是否下手太狠了?」
孫源暗含警告的意味。
喬婉詩冷笑,好像我給了解藥你就不會對付老子一樣。
「瞧孫知府說的,這就算狠你也太天真了,你要是問心無愧就把孫興單獨放出去一天,看看那些受害女子的家屬會不會把他碎尸萬段。」
不大的院子里,下午的陽光熱烘烘的讓人想要睡覺,少女一番話叫所有人從腳底竄起一股涼意。
當著一府之長還真敢說!
孫源從沒有這樣被人下過面子,氣得兩眼發直,抖著手指著少女的鼻子,「你……你休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俗話說,敢做就要敢當。」喬婉詩哼了聲斜眼瞧他,「惡人自有天收,你們父子好自為之。」
就要扒你的遮羞皮咋地?
就不怕你咋地?
孫興才被待個先行,只要孫源不想落人口舌就不敢把她怎麼樣!
這事兒最後以孫源氣急敗壞拖走孫興為結局,告一段落。
喬婉詩瞥著父子倆的背影,曼聯嘲諷。
其中一個老者頗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年輕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就是,那孫源豈是好相與的?」
「他這回丟臉丟大發了,還不知道要鬧什麼ど蛾子呢。」
說著說著,竟帶著兩分指責喬婉詩捅了馬蜂窩的意思,她看向說話的人,「又不是壓著你來看戲,你怕他就趕緊去踫他的臭腳啊。」
隨後走向卿鳳鳴,不管對方出發點如何,但他為自己主持公道卻是真的,自然應當表示感謝。
卿鳳鳴故作不悅,伸手虛扶,「這是我該做的,你與小竹交好,莫要與我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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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領著人離開之後,喬婉詩瞬間冷下臉,回了里間。
司空梵正翹著腿悠閑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微微偏頭,「罵得挺解氣的。」
喬婉詩微微挑眉,沒有說話,坐在窗邊的矮榻上。
她其實更想把孫興廢了。
司空梵又接著說道︰「這樣得罪孫源,咱們一出了卿家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喬婉詩撐開窗戶,讓下午熱烘烘的太陽照進來,「那還真是麻煩了呢。」
看起來一點沒有被麻煩困擾的樣子。
「不知道喬老板可有什麼解決辦法?」司空梵翻身側躺著,撐著頭滿臉興味。
「有。」少女眨眨眼,說著翹上腿看向床上,「比起這個,我更擔心你到底能不能解決卿竹婚事的問題。」
昨天信誓旦旦,但也太消極怠工了。
司空梵哼笑,「今晚上就能見到結果。」
「再信你一回。」
實際上喬婉詩已經在思考重新求卿竹一回,或者讓趙鄭業去其他地方的可能性。
下午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知府夫人實在受不了其他人隱晦鄙夷的眼神,帶著女兒早早離開了。
登上回府的馬車後,就指天罵地詛咒喬婉詩,順便狠狠戳了女兒的額頭一下,罵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把你哥哥害成什麼樣了!」
孫小姐倍感冤枉,捂著額頭不滿地說道︰「是大哥讓我做的,再說錯的明明是卿家,他們非要把事情鬧大!」
「哼,好個卿家!」知府夫人憤恨的擰著帕子,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眼底閃爍冷光,「本來想讓你加入卿家,既然他們不識好歹那就算了!」
「怎麼就算了?」
卿竹長得好,將來也一定會飛黃騰達,放眼上雲府就屬他最出眾了,孫小姐眼楮一轉,抓住婦人的手臂撒嬌,「母親,就讓我嫁給卿竹……啊!」
一個大耳刮子打得她滿眼淚花。
知府夫人冷聲道︰「卿家把你哥害成那樣,還想高攀我們家,想得美!卿家膽大包天,區區一介商人不禁惹惱鄭提督,還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她臉上閃過嘲諷,「鄭家似乎也在為ど子相看正妻人選……」
少女氣得渾身發抖,鄭家的那頭肥豬怎麼能和卿竹比?
……
雖然發生孫興這種事情,但是晚宴還是要繼續。
晚上主要就是輕松,難得男女同場,中間搭個屏風意思意思隔開,什麼詩會、才藝表演之類的輪番助興。
喬婉詩本來沒想參加,但是柳飛雲說為了名聲還是要露個臉,讓大家看看沒她被孫興怎麼樣。
人家一番好意不好拒絕,她只好穿著中午的衣衫再次出來。
「小婉詩,又讓你受驚了。」卿竹先找上她道歉。
俊美的青年此時臉上略帶兩絲薄紅,桃花眼水潤,真是太妖孽了,喬婉詩在心里感慨,「飲酒傷身,卿先生莫逞強。」
被她關心,卿竹喜形于色,亮出堪比月色的醉人笑意,「小婉詩的話,我一定記著。」
然而他名冠全國,今日又是他母親過壽,別人不灌他灌誰。
羅有恆被他拉著來分擔火力,此時也有些發蒙。
喬婉詩這才知道,這家伙竟然是和卿竹同屆的探花郎!
「你被認出來沒關系嗎?」
明明之前不是還試圖遮遮掩掩?
「沒事,今日……嗝,來了很多文人,我是以游歷的名目來的。」
羅有恆打個酒嗝,燻得喬婉詩扇個不听,連連後退,「那你們繼續。」
心道司空梵這人太不道德,別人遭受‘圍攻’,他卻不知道在哪里逍遙。
然而到了第二天,喬婉詩才發現︰司空梵真正不道德起來,幾乎是要人命的!
事情是這樣的,她一大早起床,文雙就端了溫水讓她洗漱,面色頗為微妙。
「發生什麼了?」
文雙吞吞吐吐,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今日去廚房的時候,听見雨竹軒的小翠說,早上進去伺候的時候,發現卿先生……他……」
說到這里,想來冷靜沉穩的少女竟然含羞帶怯的。
喬婉詩升起強烈的好奇,端了漱口水,「卿先生怎麼了?」
「哎呀。」文雙跺了跺腳,「卿先生和羅先生赤身果體,抱在一起!」
「噗!」
漱口水順著下巴流下去,喬婉詩扯過架子上的帕子胡亂擦了兩把,「怎麼可能?」
文雙越說越激動,「而且兩人十分慌亂,據說羅先生身上痕跡曖昧,走路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