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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郁出生在蘭勝星,母親叫錢如鵑,父親是蘭勝星亞特城區中財富資產位于前五的冷瑞生。

他惡心透了這兩個他應該喊父母的人。

冷瑞生是個公子,曾經和錢如鵑談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愛,但在錢如鵑未婚先孕生下冷郁後,冷瑞生就膩了,轉而追起其他女人,錢如鵑沒想到冷瑞生真和傳聞中一樣無情,即便她生下孩子,也沒能拴住冷瑞生的心。

一開始她還會怨恨冷瑞生,後來,卻把這份怨恨全部轉嫁到了冷郁身上。

她每天想方設法去找冷瑞生,討好冷瑞生,回來又喋喋不休地抱怨、哭泣,甚至虐待冷郁,冷郁從能記事起,每天就沒斷過打罵,尤其當錢如鵑去找冷瑞生卻被冷瑞生撒氣後,她回來更會變本加厲!

很多次,冷郁差點就被哀怨不已的錢如鵑活活打死,可當他在地上哭著喊媽媽時,只會被錢如鵑一腳踹得更遠

冷郁從不懷疑,錢如鵑有時候是真的想讓他死。

不過這一切在他六歲那年變了。

在一次胳膊被打斷後,他在醫院意外被檢測出是體質s精神力ss的資質,消息傳出來後,轟動了整個亞特城,冷瑞生立刻就聯系了錢如鵑要把冷郁接回冷家,錢如鵑母憑子貴,也終于進了冷家的門,成為冷瑞生的妻子。

但是

這並沒有讓冷郁的日子好過多少。

冷郁厭惡冷瑞生,厭惡錢如鵑,厭惡他身邊假惺惺的所有人,沒人真正喜歡他,他也不屑于被喜歡,他從不討好冷家,甚至是極度的冷漠,他封閉自己,每天可以一句話都不說。

這讓冷瑞生就算喜歡他的資質,也覺得不悅,但冷郁有可利用的價值在,他自然也不會去虐待,只是會時不時「提點」一下錢如鵑。

而終于變成少女乃女乃的錢如鵑在被提點過後,對冷瑞生更加俯首帖耳,她憤怒冷郁如此不听話,更怕冷郁會壞掉她的好日子,哭泣、指責、埋怨、打罵,再度被施加到冷郁身上,只是,她學聰明了,再也不往冷郁臉上打。

可惜錢如鵑的好日子也沒長久,冷瑞生花心浪/蕩,這些年「造出」的兒子女兒可不只有冷郁一個,細數下來兩只手加兩只腳都數不清,在冷郁十歲那年,又有一個兒子被檢測出了體質s精神力s的資質——只比冷郁差一點,嘴巴卻要甜太多。

那男孩立刻被接了進來,同時還有那男孩的親媽,錢如鵑得知後暴怒又怨恨,卻不敢對冷瑞生表示任何不滿,她明面上和那女人各種親親熱熱,對冷瑞生也愈發溫柔小意又討好,甚至對那個小孩,也是極盡溫和慈愛。

可一旦回到冷郁那里,她溫柔的面皮卻立刻撕了個干淨,變成了丑陋暴戾的惡鬼,折磨自己年幼的孩子似乎早就成了錢如鵑唯一且用得最順手的發泄途徑。

也許有人不明白為什麼會有親生父母不愛孩子,但冷郁卻從小就明白,一直都明白!

他無時無刻不想離開冷家,也終于做到了。

在用自己制作的b級光彈卡將一窩原本只會被判二十年監.禁的性.虐兒童的戀.童.犯們炸死後——

他作為極其危險又沒達到聯邦法律判罰標準的高資質問題少年,被送到了全星際最臭名昭著的協風學院!

而現在距離那時候起,已經過去了四年。

冷郁覺得他現在過得很好,不過他猜

冷瑞生和錢如鵑可能過得不會太好呢

沒想到四年不見,再次見到自己的兒子,這該死的討債鬼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錢如鵑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她穿著高定大衣,可仔細看的話,卻是四年前的新款,即便妝容造型都精致至極,也難掩憔悴和不如意。

「卡爾津主任,我能和我兒子單獨待一會兒麼?」

「當然可以。」卡爾津淺笑,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外人一走,錢如鵑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

「冷郁,你對生你的母親就這種態度?見著我連聲媽都不喊?!」

冷郁看也不看她。

「行!」錢如鵑看著這樣的冷郁,喘了口氣忍了又忍,站起來︰「我也不指望你這白眼狼有什麼良心,行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我給你辦退學手續,你今天就跟我回蘭勝星。」

「回去?」

一道冷漠的聲音終于落在了這辦公室里,帶著濃濃的諷刺。

「你真心想接我回去?」

「怎麼,我是你親媽,我辛辛苦苦來接你回家你就這種態度?!」

錢如鵑一下子就冒了火,真以為她想接這討債鬼回去?要不是這些年她都沒能再懷上一個,她簡直恨不得這討債鬼死在協風學院!

「我不會回去。」冷郁冷淡地看向她。

「不回去?不回去你在這兒干嘛?和那群早就被家庭放棄的垃圾們混在一起?!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從你出生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就不能長點良心?!!」

錢如鵑越說越氣,恨不得扇冷郁一耳光。

「不說別的,這四年你就害死我了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炸的那些虐.童犯里有富二代,他們家里和你父親有生意往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下闖了大禍,那些人開始打擊你父親的生意!」

錢如鵑伸出染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指著冷郁的鼻子,「冷家現在生意處處不如意,你父親天天冷落我,再加上有那個資質只比你差一點的小崽子,那小崽子的媽又是個特別能吹枕頭風的,你知不知道我這個正妻在冷家反而像個透明人一樣?!」

見冷郁居然還是一副不搭理她的樣子,錢如鵑的火一下子就竄上腦子,終于忍不住拿起包就砰地砸向冷郁的腦袋。

「我看你就是誠心想氣死我!我生你的時候就該把你掐死!!!」

這高定包上有極為堅硬鋒銳的寶石掛墜,一下子就讓冷郁的臉見了血。

從太陽穴到臉頰,一股熱流帶著熟悉的刺痛從冷郁的皮膚上滑了下來。

「嗒,嗒,嗒。」

殷紅的血落在地上,很快就洇成一灘。

錢如鵑也沒想到這一下就砸得見了血,不過她並不覺得怎麼樣,畢竟她又不是第一回把冷郁打出血,這點小傷還不會讓她在意。

只是冷郁那突然撩起眼皮冰冷至極的眼神看得錢如鵑心底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你還想打自己媽嗎?打啊,打!我看你能畜生到哪一步!」

錢如鵑抓著冷郁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打,尖銳的指甲陷入了冷郁的肉里,留下一個個血坑。

「你這白眼狼,虧我這次還想把你接回去,你就這樣對待我的?!我打死你拉倒,我早就該在你小時候把你打死,省得留到現在氣我,我打死啊——!」

錢如鵑被冷郁隨手一揚,推到了地上。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瞳孔死死盯著冷郁,似乎才認識到這個她以前可以隨便打罵隨便撒氣的孩子已經不能完全受她掌控了。

可這個認知讓她氣得幾乎要瘋。

「你居然敢推我?你個小畜生,我是你親媽,你居然敢推我?!!」

「你想把我接回去,無非是因為這學院里有人和你傳了消息,說我能制作出a級符卡了吧?」

冷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底陰冷得像一潭死水。

「十幾歲的b級符卡師,雖然很難得但也不是極其少,可我這個年紀的a級符卡師,即便放在中央星也是鳳毛麟角,你覺得這樣的我回到冷家必定能夠碾壓那對母子倆,讓你再次當上說一不二的冷太太,所以就急吼吼來找我,不然我就是死在灰末星,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吧?我的好媽媽。」

錢如鵑一愣,因為冷郁猜的完全不差。

但她絕不會承認,還有些惱羞成怒,「你就這麼想我的?我可是你親媽!」

「親媽?有幾個親媽會在深冬故意把小孩衣服剝光鎖在開放式的陽台,在孩子凍得高燒奄奄一息後,還嫌惡地把他一腳踹開?!」

「又有幾個親媽會把自己孩子打得一次又一次粉碎骨折,在差點把孩子打死後,還說孩子喊疼是在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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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個親媽把孩子完全當做爭寵的工具,一個不如意就拼命拿孩子撒氣,卻不敢對渣男說一個不字?!」

「」

冷郁一改以往冷漠至極緘口不言的模樣,眸底透出一絲殷紅和病態,他微微俯身,死死地盯著她的眼。

「你說呢?媽媽。」

「你你你!」

錢如鵑從未見過冷郁這個樣子,一瞬間竟被嚇住,有點慌亂地往後挪了兩下。

但很快她又恢復了心態,還未完全褪去的驚嚇裹挾著鋪天蓋地涌來的暴怒讓她失去了理智,拿著包就拼命對著冷郁一頓亂砸,甚至拿出了包里的符卡。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居然敢頂撞我,還敢推我了?!你個小畜生,既然你這麼嫌棄我這個親媽,不如我先把你這個白眼狼打死,也不用你再來氣我!!!」

明央上完課,見冷郁還沒回來,下意識覺得不妙,便去了教務主任辦公室。

雖然這小兔崽子是很氣人,但資料里的身世還是讓他覺得有些「親切」,讓他想起了以前收進門下的一些徒子徒孫。

慘。

但也沒他的徒子徒孫們那麼慘。

到了地點後,明央見教務辦公室門緊閉,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他以為冷郁已經離開了,轉身要走,卻突然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等等,這血腥味

是從這門里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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